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西门一听这个称呼这个语气,顿时老脸一红,明白来的是谁了。他在江湖上混,都以为他姓毕名西门,称呼他一般都是“毕总把子”或者,“毕兄”,那道者一来张口就直呼“西门老哥”,显然对他知根知底,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可谓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自然明白。
明白了来人的身份,毕西门赶紧行礼道,“楚兄说哪里的话笑话我,我道门出身,见了楚兄一身道家打扮,还以为是我道家的道者。小弟才疏学浅,被这妖狐使了摄魂夺魄的邪术,险些命丧当场,还要多亏楚兄及时赶到,不胜感激。”
第五百零八章:楚雄阳
第五百零八章:楚雄阳
原来来者,却不是别人,正是毕西门的老友楚雄阳。楚雄阳的底细他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大世家出身,手段了得,各种青乌秘术,更胜道门手段一筹。虽然没见过楚雄阳的其他家族中人,但是有楚雄阳这等能人异士的家族,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毕西门不清楚楚雄阳家族的来历和底细,但是却知道他家族的传承久远,能人辈出,但是却有怪病狂症缠身,家族中人多半英年早逝。楚雄阳本人更是暗中盗掘各种山川大墓,想要取得其中灵药,但是对墓中陪葬的金银珠宝,却是不怎么感兴趣。
楚雄阳这个人,并不像一般世家那般看不起外界江湖之中的三教九流,反而喜欢与外人结交互通消息。毕西门之所以能盗掘那么多古墓发家,其中不可少了楚雄阳一半的功劳。他知道楚雄阳只想找到灵药龙胆,对钱财不感兴趣。
楚雄阳的身手,高强莫测,毕西门所见的人当中,身手最强的就是楚雄阳和阴怜。楚雄阳的手段又十分高明莫测,为人也仗义讲信用,所以两个人很早之前就已经结交,不过近来毕西门忙着发展自己,倒是许久不与楚雄阳见面了。
两人久别重逢,刚要说些话来叙旧,毕西门眉头一皱,突然想到楚雄阳刚才被那老狐狸和断续之蛇咬了一口,沉声问道,“楚兄,你刚才被那妖狐和毒蛇咬了一口,快些看看脚上,莫要忙着叙旧,误了自己。”
楚雄阳听毕西门如此说,微微一笑,蹲下来,解开自己的绑腿,露出了下面的小腿。只见得在他的小腿上面竟然绑着一层薄薄的钢板,上面依稀可见几排淡淡的牙印。楚雄阳笑了笑,从自己的绑腿上取下来几颗崩断的狐牙,摇头笑道,“畜生终究只是畜生,不过如此而已。”
毕西门见楚雄阳早有防备,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二人随口说些闲话叙旧。对于身边这巫民女子,楚雄阳对她的身份讳莫如深,只说是云州深处一个巫民朋友,能痛各种药性,善用各种毒药,他还有个朋友百里扬,在另一边安排杂务。
楚雄阳对毕西门并无许多忌讳,直言自己此行准备入云州雨林深处,与巫民头领通气。想要得到古龙烛的线索,一路上道家打扮不过是为了掩盖身份。路过此地之时巫民告知此处有妖狐害人,伤人无数,特意过来看看,想不到碰巧救了老朋友,还得一条断续。
说到了此处,楚雄阳笑道,“断续此蛇,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物。我此去云州雨林,欲要与巫民头领交换消息,此物乃是炼蛊断续不可或缺的材料,想来是个难得的筹码。来路遥远,我且先去,来日再与西门兄叙旧。”
毕西门略一沉吟,看着楚雄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知道必然有他的手段。楚雄阳身上的手段,不逊色于冯守的,乃是天下绝学。若是请楚雄阳出手相助,破开云州古墓,大家各取所需,你取你的弹药,我得我的金银,有何不可?
况且云州此地地形复杂,地下的古墓更是困难重重,十分棘手。若能有楚雄阳的一身手段相助,只怕这古墓还是要手到擒来。大家各取所需,是个双赢的局面,于是毕西门赶紧说出云州古墓的事,言语之间露出几分邀请楚雄阳入伙的意思。
楚雄阳听说这云州古墓乃是历代皇家的炼丹和道者求仙的去处,其中也许会留存有需要的龙胆,顿时就有了几分心动。不过眼前联络巫民的事情,早就已经筹备好了,半月之间就能解决。但云州古墓一无所知,只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从长计议。
这个从长计议却并不是说楚雄阳就不想要去帮着毕西门盗掘这云州的大墓了,他提议他先去云州雨林深处联络巫民头领,毕西门先带人勘察地形。这云州古墓所处甚深,但是在楚雄阳的手段秘术面前,倒是算不得什么。
楚雄阳略一沉吟,指了指深山的方向,沉声道,“西门兄,听小弟一言,不可轻举妄动。我入了这云州地界,曾看过此地龙脉。龙脉正中,有两道青气冲天而起,不知道到底是地下的龙气,或者是重宝的宝气,又或者是妖邪鬼魅的邪气,前两者还好,若是后者,不可妄动。”
毕西门倒是没有看到这么深的内情,只是皱眉道,“楚兄既然看了这大墓,为何不下去查探一番?”
楚雄阳摇摇头,叹道,“此去云州,为了古龙烛的消息,虽然此处消息也很让我心动,但毕竟事由轻重缓急,我行色匆匆,耽搁不起。巫民的所在,随时变动,趁着蛊神节过去求见蛊夫人与蛇夫人,才是正事,至于此处,回来了之后再与西门兄帮衬吧。”
毕西门见楚雄阳去意已决,也只要由着他,楚雄阳再三嘱咐道,“西门兄万万不可冒进,我看那深山之中的云气,有九分不祥。就算是有重宝密藏,里面也必然有各种异兽守护,常言道山深必有怪,凌峻必生精,云州山深,其中必有妖物。”
说道此处,楚雄阳用脚尖提了提脚下那只老狐狸的尸体,示意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若是毕西门和他的手下轻举妄动,只怕还没有进到古墓就已经死伤无数了。要想盗得这古墓,还是要从长计议,以秘术辅佐,等大家汇合再商量,古墓重宝也不会长翅膀飞掉。
毕西门对此并没有表示明确的意思,只是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他看着楚雄阳脚下那只老狐狸的尸体,又看了看一边昏迷的阴怜,他上前点血掐人中,阴怜依然牙关紧锁,不省人事,又赶紧请楚雄阳出手,救醒阴怜。
楚雄阳看了看脚下那只银色皮毛的老狐狸尸体,沉吟道,“狐狸的肉酸,绵缠难以入口,又善于摄魂夺魄,没有防备的人中了术法,一辈子都药石无灵醒不过来。但是这老狐狸的骨头可以碾碎成粉末入药,能够将人被震慑的魂魄重新移回锁灵墟,重新醒过来。”
楚雄阳又说道,“这老狐狸,看皮毛,少说也有百年岁数了,摄魂夺魄只需要一个眼神,道行也不算浅薄,但是未能得到,反而要靠和这断续之蛇一起共生才能苟延残喘,肉是没用了,只有骨头还能入药,是极为难得珍贵的药材,也能制作成摄魂的秘药。”
说罢,楚雄阳用小刀割开那老狐狸的后腿,取下来小小的一节骨头。细细的用刀子挂了一点粉末,洒在阴怜的鼻孔里面,告诉毕西门不消一会儿阴怜就会醒来,这老狐狸的尸体他带着没用,就送给毕西门,回去可以取骨头入药。
第五百零九章:冒功吹嘘
第五百章:冒功吹嘘
毕西门看阴怜服用了那老狐狸的骨头磨制的粉末之后,脸上的一团黑雾已经若隐若现的消散,估计着已经从摄魂夺魄的邪术之中醒转过来,过一会儿就会苏醒。至于眼前这老狐狸的尸体,确实如楚雄阳所说,可以用来制作密药和解除**症。
说道摄魂夺魄和**症,毕西门知道这种术法也有真假。但是在摄魂夺魄的过程之中,都会看到一些意识之中的东西。真正的摄魂夺魄是那些魂魄凶悍的鬼魂,摄魂夺魄的办法是强行将人的魂魄从锁灵墟之中驱逐,鸠占鹊巢,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换了一个人,过程不可逆。
还有一种摄魂夺魄的法子,则就是这老狐狸这种,在特定的环境之中,常年在这个环境里面打下自己的印记和气味,形成一个自己专属的磁场和领域。这个领域之中无色无味,但是没有防备的人进去就会中套,被扰乱心神,其实不过是一种障眼法。
被这种障眼法迷惑,又结合这特定的环境,就会看到特定的幻觉。楚雄阳等人之所以不怕这障眼法,是因为楚雄阳的内功深厚,锁灵墟之中的魂魄生了根一样的稳固。根本就不会被这些幻术动摇,加上手段了得,那老狐狸跟他比,终究还是太嫩了。
不过现在有了这老狐狸的骨头,碾成粉末服用之后,就能对各种类似的障眼法形成免疫,破除各种幻术,在古墓之中,倒算得上是有大用的东西。楚雄阳自恃心神稳固用不上这个,毕西门倒是用得上,于是提了老狐狸的尸体,与楚雄阳作别。
此时天上的星辰已经隐去,东方隐隐约约有了一点鱼肚白,已经是天亮了。随着第一抹阳光照射进入这古木之下的道观遗址,阴怜也幽幽醒转过来。毕西门见阴怜醒了,带了阴怜赶路,沿着一路做好的标记,往白眼狼等人的道观赶去。
白眼狼和乔二以及二龙几人,见阴怜与毕西门出去一夜未归,心中都颇为挂念,十分紧张。白眼狼还要仰仗毕西门为他盗墓,最是挂念毕西门的安危,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咬牙,怒道,“莫不是我世兄在山里遇到了意外,还是出去提点兵马,搜山找人!”
正说完的时候,道观外面,突然响起了毕西门的声音,“君不见,昔日成双佳人魅,如今自嘲红颜老。君不见,朱颜挽鬓生白发,醉酒张扬倚剑歌。南国十月冷风飘,仗剑踏雪雪无痕。天地有正气,阴阳见分晓。上通辰月,下至黄泉,我有青云志,仗剑寻仙入昆仑”
众人听得分明,是毕西门不紧不慢的声音,急忙出门相迎,只见得毕西门一身道者装束,潇洒从容的提着好大一只白毛狐狸,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加上一曲长歌唱的正气浩然,好一副超凡脱俗的姿态,让这些不通世故的土包子,看得自惭形秽,大为折服。
毕西门见众人折服,大为得意,正好阴怜在出事的时候正在昏迷,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正好大吹一气。他腆着个老脸,专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他和阴怜追踪青麟巨蟒,一路误入一片道观遗址之中,遇到旧友楚雄阳为除去遗址之中的妖狐而来,联手行为,杀死这只妖狐。
毕西门见众人深信不疑,又得意的吹嘘道自己手段如何了得,连阴怜都被那老狐狸的摄魂夺魄之术所迷惑,自己只是轻振手中的魂印之器就破除了幻象。随后楚雄阳又邀他共商盗墓大计,阴怜又昏迷不醒,所以才耽搁了许多时候,现在采回来。
说到了此处,毕西门才把那青蛇道姑装在布袋之中的头颅,和好大一只白毛老狐狸的尸体,一起扔在地上,让众人观看。阴怜原本昏迷,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看了毕西门掠了那青蛇道姑的头颅,随后就失去了知觉,故此也对毕西门的说法深信不疑,十分佩服他的手段。
白眼狼等人对毕西门这一趟的奇遇啧啧称奇,一起称赞毕西门手段高超。这修炼成精的妖狐手段何等狡猾,也被毕西门这一脚踢了个骨断筋摧,当真手段天下无双。毕西门听够了吹捧,面子上还要装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当真是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