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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南华说,现在才知道原来王家的先祖拜在道家南宗门下,学的是太阴炼形。
“这个王馆长你怎么看,是好人吗,能不能值得信任?”我说。
解南华沉吟道:“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据我的江湖经验,这位王馆长如此低调不爱惹事,他很可能和王家有过矛盾,闹得很不愉快,不想再和家族有关联。他到现在也没结婚,很可能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你们就听他的吧,应该不是坏人,有这样专业的高手在,我们能很快找到盗走婴儿的人。”
我问他,看没看到圆通,圆通对于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解南华道:“圆通的态度很含糊,也有些暧昧,我倒觉得……”后面的话他犹豫一下没说:“你们去找吧,现在还不方便说。”
放下电话时,我灵机一动,冒出一个极为古怪的想法,贼人盗走婴儿,会不会是圆通故意为之?
这么一想就没有边了,我做了几个假想都觉得匪夷所思,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和王庸在小区外汇合。我看到王庸精神不振,便问怎么了,王庸说:“昨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在网上把那些僵尸片看了一遍。”
我笑了:“那些都是编的。”
我们坐上公交车,王庸说真不是编的,僵尸吸活人气,这个细节电影里就经常提到。他说等有时间到旧货市场买个墨斗,再淘个黑驴蹄子,僵尸也叫粽子,听说黑驴蹄子能治得住。
这些都是扯淡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昨晚也是没睡好,昏昏欲睡。殡仪馆在郊外,现在不是清明,这趟车上没几个人。
我和王庸坐在后面,我闭着眼打盹,他还在那喋喋不休,这时车子停了,上来几个乘客。
王庸说话声很大,每句话都带出僵尸,我呼噜都打上了,忽然听到有人在近前说:“两位,遇到僵尸了?”
我打了个激灵,抬起眼,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一个圆脸一个长脸,穿着T恤,都是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主儿,非常平凡,没有任何特色。
“你们是?”我疑惑。
圆脸男人坐在我们前面,呵呵笑:“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遇到僵尸的?”
“你们是谁,没头没脑的干什么。”王庸说:“我们讲昨晚看的鬼片。”
“不对吧。”瘦脸男人坐在另一边:“我们听了一路了,你们大声嚷嚷,说见到僵尸应该怎么处理。说说吧,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王庸刚要说什么。
我眉头跳了跳,轻轻踹了他一下,说道:“不是我们遇到僵尸,是我的一个表哥。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有个老流浪汉晚上遇到艳遇,谁知道钻他被窝的是个女尸,反正传的挺邪乎的。”
“你们这是到殡仪馆?”圆脸男人问。
王庸反应是快,说道:“我们单位领导她爹死了,明天要办葬礼,领导派我们两个先过来看看,帮帮忙什么的。”
圆脸男人和长脸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王庸从兜里掏出烟盒,凑过去递给他们两个:“两位老哥,也是去火葬场?”
两个人明显对我们不感兴趣,勉强接过烟,王庸掏出打火机一一给他们点上:“两位去火葬场,也是给领导的爹送葬?”
圆脸男人呛了一下,喷出一鼻子的烟:“我们去找个人。”
“谁啊?”王庸说:“殡仪馆我熟。”
“你熟?”长脸男人不苟言笑:“具体找谁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王庸笑:“嘿嘿,可能吗,找谁都不知道?殡仪馆大了,干活的能有几十口子,你们慢慢找吧。”
长脸和圆脸不在理我们。天热,他们穿的少,我看到他们脖子上一人挂着一根项链,项坠比较特别,是一个类似古铜钱的圆盘,上面刻着古文,看不懂是什么,虽然古旧不起眼,但想来不是凡品。
我碰碰王庸,示意他看。王庸真是厚脸皮,凑过去伸手去抓长脸男人胸前的项坠。
他一出手,长脸男人反应极快,手什么时候抬起来的都没看清,一把叼住了王庸的手脖子,我看到这个手法相当专业,他的拇指正若轻若重地掐在王庸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他问。
“我看你胸前挂的这牌牌挺好,是咸丰通宝吗,我也玩古董。”王庸瞎话张嘴就来。
“咸丰通宝。呵呵。”旁边圆脸男人笑,一脸鄙夷:“咸丰是个什么东西。”
第三百三十六章 扶乩定位
我和王庸面面相觑,这小伙子口气也太大了吧,咸丰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皇上,一国之君。在他嘴里连个东西都不如。
长脸男人把项坠塞到衣服里面:“这是我们家祖传之物,不能与外人看。”
他们两个站起来,到前面坐下,我和王庸互相看看,不再说话。
时间不长到了殡仪馆,我们故意磨磨蹭蹭最后下车,看那两个人走远了,我赶紧拿出电话给王馆长打了过去。王馆长正在办公室,我把车上的事说了一遍。
王馆长沉吟:“小齐,你看到他们脖子上挂的项坠是什么吗?”
我大概描述一下,类似古铜钱,上面还有古字,具体的就看不清了。
王馆长道:“你们到殡仪馆的东后门等我。”
我和王庸没有从正门进去,顺着墙往后面去。殡仪馆相当大,门也多,不是在这里工作的资深人士,根本分不清哪个门是哪个门。我和王庸常年在这里泡着,殡仪馆任何方位都了如指掌,王馆长一说我们就知道,溜溜达达过去。
东后区靠近大山,墙上开了脏兮兮的小月亮门。这月亮门平时都是挂着重锁的,今天开了,我们看到王馆长已经等候在那里,显得心事重重。
我们赶紧过去,王馆长忧心忡忡:“我很可能暴露了,他们是来找我的。这件事没法善终,躲不过去了。”
“那两个人你认识?”王庸问。
王馆长没答话,不停唉声叹气。王庸道:“王馆长,你大小也是个领导,至于嘛,吓成这样。”
“你们不懂。”王馆长说:“来,跟我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背着手往里走,我和王庸满腹狐疑跟在后面。我们现在行走在殡仪馆的后面,能看到远处巨大的焚烧烟囱里冒出滚滚浓烟,一大早火化区就开始忙活,焚烧死者,骨灰顺着浓烟到了天空。
王馆长带我们到了一处类似传达室这么个地方,里面没有人,房间不大,被褥到是齐全。他让我们坐,倒了白水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王馆长道:“那两个人很可能是冲我来的,昨晚我做了一件事。”
我们看他。
“放虎归山了。”他说。
我马上明白什么意思,王馆长把僵尸放走了。他和我说过,他会在僵尸身上下一道灵引,僵尸到哪他都会知道,只是这种方法风险太大,所下灵引很可能被高人反侦察到。
我小心翼翼问:“你的意思是,今天来的这两个人……”
王馆长看着窗外,发了会愣,回过神来:“现在还不好确定他们的身份。不过他们既然已经来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鱼死网破……”
这王馆长平时非常严肃沉稳的老头,现在竟然乱了方寸,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样。
我隐隐有种感觉,王馆长是知道车上那两个人身份的,他曾经反复问询过我关于两个人脖子上项坠的事,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王馆长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加上王庸这个外人在场,我也不好问什么,只能说道:“下一步怎么办。”
王馆长从桌子下面翻出一个褡裢,打开后,往桌子一倒,零零碎碎倒了一桌子。
有罗盘,香炉,捆成捆儿的长香,铜铃铛等物,都是道中人做法用的东西。
王馆长又从褡裢里拿出一个小口袋,他往桌子上一倒,竟然是一袋子白沙。他用手把沙子铺平均匀,然后说道:“我现在用扶乩定位的方法,找到那只僵尸的位置,找到之后该怎么办,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王馆长,你不和我们降妖伏魔去?”王庸道。
王馆长凄然一笑,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不再理我们。他拆开香,拿出三根点燃,然后站起来拿着香在屋里走动。
这三根香燃烧的很奇怪,香烟袅袅,久经不散,随着王馆长走动,在空中拉成直线。
王馆长抄起罗盘,念念有词,一边走一边看着罗盘,走走停停。香头飘渺的烟雾,在空中来回纠缠重叠,迷迷重重,竟然犹如微缩的云山雾海一般。
我和王庸都看呆了,我还好说,王庸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西洋景,眼睛瞪得眨都不眨。
王馆长在屋子中间停下来,跺了跺脚说:“就是这个地方。”
我们都看糊涂了,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馆长把罗盘轻轻放在脚下,作为这个位置的标记,然后他吹灭香火,从桌膛里翻出纸和笔,一边看着罗盘,一边进行计算。
他计算的方法非常古怪,并不是用我们常见的阿拉伯数字作为计算单位,而是用很古老的天干地支作为标记,“辰亥戊戌”什么的,后面用东南西北的方向辅以方位。
王庸看的直挠头,可我却内心惊骇,喉头不断动着,后脊背在隐隐发凉。
因为不久前我曾经见过这种古老的计算方法。三生石幻化的颠倒世界里,刘振江曾经给我看过一本古书,他告诉我这本书隐藏一个大密码,内容是关于颠倒世界方位的定位。
我当时翻了翻,看不懂,里面的计算方法和用到的数量词用的都是极古老的天干地支阴阳八卦。
虽然看不懂,可里面的内容多多少少还是有印象的,今天看到王馆长的计算方法,我不停咽着口水,因为他正是用了那本书里记载的内容。
我心中疑惑,没有说出来,难道这种古老的计算方法已经成体系运用了?王馆长会这种方法,是巧合吗?
王馆长停下笔,抬头看我们:“方位定了,铁公鸡,你到外面桌子里把本市地图拿过来。”
王庸答应一声出去了,他刚走,王馆长迅速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桌面白沙上写了几个字,他写的是:勿带铁公鸡。
这时王庸拿着大地图走了进来,王馆长顺势一抹,把字抹掉。
王庸到了近前:“王馆长你看看,是这个地图吗?”
这张地图有日子没用了,上面落了一层灰,王馆长吹了吹,把地图铺平,他没着急做什么,而是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点点头,知道他什么意思。王馆长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事不想让王庸继续掺和。可现在我又不好撵王庸走,先默默看着,一会儿再想办法。
王馆长铺平地图,按照刚才计算的方位,用手做尺在地图上比量着,比量来比量去,指尖点在一个位置:“僵尸就在这里。”
我和王庸探头过去看,标记的位置在南中路和华福路的交叉路口上。
这张地图已经有几年了,现在城市建设一天一个样,地图上只能看出大概方位,至于这个方位现在是什么样,只能实地看看才知道。
王庸着急:“那我们赶紧走吧。”
我犹豫着走不走,王馆长说:“那你们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