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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是害怕,全身麻酥酥的。看看姚兵怀里的怪胎,再也支撑不住,胃里一股酸水冒出来。我捂着嘴,跌跌撞撞往外跑,来到门口时,看到阴暗处不知何时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正是黑衣老巫婆。她赤着脚穿着黑衣服,头上蒙着黑头巾,只露出苍老的脸。她旁边站的是那个助手。两个人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阴森的黑暗里。
我以为自己幻视了,使劲擦擦眼,果然是他们两个。我冲过去,扑倒在老巫婆的面前,用手指着额头:“求求你,把这东西去掉。”
老巫婆看了看我,然后和助手用泰语交流了几句。助手一脚把我踹翻,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里屋。
屋里响起姚兵的怒喝:“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抢我的孩子。”
随即是一声惨叫。我在地上爬着,来到门前往里看。助手一个擒拿,把姚兵压在身下,然后取出细细的绳子,把他栓了一个马蹄扣。所谓马蹄扣,就是手脚翻转。用绳子拴在一起,姚兵在地上蹭着,不停怒喝。
老巫婆冲助手做个手势,助手在血淋淋的屋里点上三根白蜡。老巫婆把薄膜怪胎放在地上,她盘膝坐下,嘴里开始诵经,一边念经一边用手蘸着地上的鲜血在薄膜上画符。
我摸头上的眼睛,那眼睛已经闭上。
我忽然有个极为匪夷所思的推论,老巫婆能找到这里,恐怕就是我的缘故。她知道我能去找刘艳,便在我的额头上留了一道开眼的法术,她通过这只怪眼,看到我所经历的事情。
老巫婆经文越念越快,我知道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报警,可我被眼前的仪式完全吸引住了,动也动不了,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怪胎薄膜在地上挣扎着,“噗”一声破了个洞。里面流出股股黑水。
一只小手从薄膜里探出来,紧接着是另外一只手,两只手使劲撕扯着,薄膜越裂越大,从里面钻出一个孩子来。
这个孩子大概三四岁的样子,没有头发,皮肤雪白,沾满了黑的体液,显得怪模怪样。它脸上没有五官,两只眼睛和嘴,是三个深深黑黑的大洞,极为阴森诡异。
一看到这孩子。我如五雷轰顶。还记得当初我和义叔到乡下宅院寻找教会的线索,在那里我就见到了这样的孩子。义叔当时告诉我,这些孩子都是东南亚黑巫术里炼制的鬼仔。后来我查过一些资料,就是小孩子的阴魂,正派的叫古曼童,邪派的叫鬼仔,最是邪门。
我陡然明白了,老巫婆其实利用了刘艳,让她胁迫凌月,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凌月肚子里的孩子。
老巫婆的目的,就是在炼制鬼仔。
那小孩爬出薄膜,光着身子站着,从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淌黑水。我和姚兵,一个屋里一个屋外都看呆了,吓得大气不敢喘。
老巫婆指了指天花板,鬼仔来到墙边开始往上爬,连刨带蹬,整个人像是壁虎顺着墙爬了上去。在天花板上来回穿梭,它的影子落在地上,拉得极长,阴森迫人。
老巫婆站起来,指了指助手。鬼仔从空中跳了下来,正跳到助手的后背上。老巫婆走在前面。助手背着鬼仔在后面,我赶紧一个就第十八滚,滚到角落生怕让她看见。
两人一鬼出了木屋,走进走廊,身影渐渐消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敢动一动。全身都麻了。我爬进屋里,给姚兵解绳子。姚兵疼得倒吸凉气:“快,报警,他们抓走了我的孩子。”
我解开他,我们从地下室出来,外面天光已亮,满屋子的红线都没了,可能是被老巫婆收拾走了。
地下室呆了一晚上,现在再出来简直恍若隔世。
我拿着手机报了警,我和姚兵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谁也没说话。
时间不长,别墅前停满了警车,警察们走进来,刑警和法医到地下室勘察现场,有民警为我们录口供。
姚兵直言不讳,明明白白告诉警察,是他用铁锨打死了刘艳。他说有一男一女两个说着泰国话的人,把孩子偷走了。我在旁边补充。
民警的脸都成了茄子:“你们知道做伪证需要付什么样的法律责任吗?”
我摊开手:“我是实事求是。”
刘艳和凌月的尸体蒙了白单子从下面抬上来。我听到刑警们在商量,给这个案件定性,为邪教杀人事件。地下室里的红线和死者身上的经文,还有凄惨的死状都佐证了这个判断。
警察们开始询问我们的宗教信仰,平时和什么人接触,参没参加什么教会活动。
我心里隐隐有个感觉。这次麻烦大了。
第八十章 降头蛊虫
对于警察来说,死了两个人,案件又离奇古怪迷雾重重,我和姚兵作为当事人,无法一时洗脱嫌疑,只能暂时收监。
在警察局,我接受了三番五次的审讯,警察们的疲劳轰炸,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刑警拿着卷宗,不停地追问细节。我懂警察这一套。但凡撒谎,肯定有漏洞的地方,只有真实,才是最经得住反复推敲和拷问的。
我没有丝毫隐瞒,有什么说什么,爱信不信。
经过几轮审问,我遇到了一位中年刑警,此人姓廖,把我请到会议室,还专门让人泡了茶。我诚惶诚恐,现在不敢奢望别的,赶紧洗脱冤屈,把我放出去。
廖警官问我:“会抽烟不?”
我赶忙说会,这几天没烟抽可把我憋坏了。
廖警官扔给我一根烟,我们对抽起来。他拿出卷宗:“你们可真是惹了大麻烦,局里光是研究你们这个案件,就调动了很多人手,卷宗能有一尺厚。”
我没说话,抽着烟听着。
“你和姚兵的口供都能对上,”廖警官说:“说的应该都是事实。大学城的那家佛牌店,我们彻底搜索了,后门进去的仓库确实是经过特殊机关的改造,里面另有空间。不过人去屋空,什么证据也没留下来。而且你描述的那个穿黑衣的老太婆。我们查阅了泰国外籍人士在本市的档案,完全找不到符合的人。如果你没撒谎的话,黑衣老太婆应该是偷渡过来的。”
我咳嗽一声:“你们应该关注一下那个叫张四七的泰国人,黑衣老太婆肯定跟他有关系。”
“这个就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了。”廖警官说,他忽然道:“你说你头顶中了降头,被老太婆开了一个眼睛?”
“对。”我摸摸额头,这些天那个“眼睛”似乎没了,只有略鼓的一个包。
“如果你真是中了降头,不介意我找人帮你看看。”廖警官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求之不得。”我说。
廖警官出了会议室,时间不长领进一个人来。一看到这个人,我乐了,真是天下无处不相逢,居然不是陌生人。他就是我在古学良那里,认识的叫南华的人。
这位老兄很有特点,年纪轻轻,却半头白发。穿衣非常讲究,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很有学者派。
南华看到我也笑了,轻轻点点头。我赶忙站起来和他握手。
“你们认识?”廖警官问。
南华微笑:“有过一面之缘。你是叫齐翔?”
“难得你还记得我。”我笑着说:“你叫南华。”
“全名解南华。”解南华对廖警官道:“齐翔和古学良古前辈有师徒之实,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古前辈传授过他一些功法。”
“哦。”廖警官看我,眼神里有了信任:“能跟着古前辈学习本事,那就不算什么外人了。齐翔。解南华他们兄弟两个和我私交甚好,是过命的交情。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互相介绍了。解南华,齐翔说他中了降头,你帮着看看。”
解南华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解南华沉思片刻:“这种邪术真是闻所未闻,听来有点像佛教里的天眼通。借他人之身,强行开眼。既然是东南亚巫术,那万变不离其宗。你先坐好。”
我乖乖坐在椅子上,解南华走到我面前:“齐翔,一会儿我会戳你的**道,如果感觉到不适,也不要乱动。”
我答应一声。
解南华来到身后,双手扳住我的肩膀,让我把身体坐直。他的两个大拇指。忽然压在我后脑两处凹陷的**道里,稍微使劲,一股刺痛传来,我实在控制不住,“啊”一声惨叫。
声音很响。外面走廊居然有人探头进来看。
廖警官赶紧把门关上:“小齐,你能不能忍着点,别人还以为我逼供呢。”
解南华手指往下滑,来到我的脖筋处,轻轻一捏。再使劲往下一撸,就觉得一股电流从脖子窜到尾巴根。我坐也坐不住,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摔个结实。
廖警官赶紧把我扶起来,解南华面凝重:“他的体内确有蛊虫,已入内脏。”
我吓的满头是汗:“解南华,我中的是降头啊,怎么会出来蛊虫?那不是苗族的东西吗?”
解南华道:“降头术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善于用毒物毒虫,蛇。蝎子,马蜂等等,还有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圈里管这些法术,统一称为蛊虫。你中了降头无疑。而且此降极为阴毒,深入表里,不好祛除。”
我擦擦冷汗,着急说:“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等死。”
解南华道:“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如果换作常人,此时的你早就死了。可这蛊虫在你身上侵蚀极慢,你好像有什么压制邪气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吗?”我把脖子上那枚写着“悲”字的项链拿出来。
解南华看此物大吃一惊:“这是从哪弄来的?”
我把义叔的事说了一下。解南华拿着项坠很仔细看着,爱不释手。我有点着急,这小子别是看上了我的宝物,想私吞了。可话说回来,他要真拿这枚项坠和我交换治疗降头,我真就没办法,只能给他,保命要紧。
谁知解南华看看也就罢了。又还给我。我有些汗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东西你好好留着,”他说:“既然能让你选到,说明你和此物有几分机缘。日后或许还真能让你找到此物的主人。齐翔,我只有一个请求。”
他说的言真意切,我赶紧道:“你说。”
解南华说:“如果日后有机会,你见到了项链的主人,一定要想办法告诉我。”
“行啊,没问题。”我随口说。
解南华对廖警官说:“齐翔确中降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警局。不过我相信他的为人。”
廖警官点点头说:“案子已经呈交到上面了,上面很重视,案子很复杂。”
“齐翔,”解南华说:“我暂时没办法处理你的降头,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他问廖警官要过纸笔,匆匆在纸上写了一串字:“你去找他,他有办法。”
我拿起纸,上面写着:慈悲寺主持济慈。下面是电话和地址。
我一惊,当初古学良就是让我去寺庙去找这个和尚,看来我是真躲不过这一劫了。
解南华见这里的事办完了,告辞走了。
我在警局呆到了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廖警官通知我,解除了嫌疑,可以回家。不过不能走远路。只能在市里呆着,手机要随时开机,随叫随到。
我心里放下万斤重担,问他,姚兵怎么样了。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