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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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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慢慢走过去,来到床边,低头一看,眼泪就涌出来,真的是二龙。

    二龙漆黑的脸庞瘦削了不少,正闭着眼睡觉,呼吸还算平缓,只是一脸的病态,十分憔悴。

    “他没事。”身后有人说话。

    我擦擦眼,回头看,是小雪,她提着暖瓶的热水回来。她拉了椅子让我坐,然后来到床头,摸了摸二龙的头发,说:“鱼嘴山庄给抄了,在地下监牢里找到了二龙。发现的时候,他双腿打断,全身多处骨折。还发着高烧。一个劲地说胡说,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弄死我。”

    我垂头听着,如果那天不是二龙保护我,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还有我了。

    小雪说:“付出的代价还是值得的,你们拿到了第一手资料。作为很有力的证据,现在上面已经发下通知,取缔佛理会的通行资格,那位老人家现在也被控制起来,调查组将进入他的所有产业进行彻底盘查。没有这层保护伞,佛理会也完了。”

    “那张四七什么的呢?”我问。

    小雪说:“他的身份比较麻烦。持有泰国护照,要惩办他,光是凭着佛理会会长这一条理由是不够的,警方把调查重点放在彼岸香上。这是上了国际刑警组织黑名单的毒品,只要涉及到买卖和使用,就是大罪。警方打算从这个角度入手。拔出萝卜带出泥,严办张四七,剩下的事再慢慢查。”

    我赶忙问:“老巫婆呢?”

    小雪摇摇头:“抓是抓到她了,但她不会说汉语,又闷不做声,警方不会承认她的巫师身份。关于她杀人又没有确实证据。而且上面发了话,整件事要冷处理,惩办首恶,胁从不问。佛理会下属的一干泰国人,一起遣返回国。”

    我心里不是滋味,老巫婆光我知道。她手里就好几条血案人命,就这么遣送回国了,也未免对她惩罚太轻。不过这样也好,这人极其恶毒,手段高明,真要拼起来鱼死网破。把这个瘟神送走也好。

    “不过呢,”小雪忽然话锋一转:“我们八家将商量了商量,不能让老巫婆这么轻易就离开,还是要灭了她。”

    我倒吸口冷气:“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个和你就没关系了,你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小雪嘴上厉害,还是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和她又聊了聊。老人家这次是翻不了身,他的鱼嘴山庄下面居然还私设地牢,不光如此,在地牢的水泥墙里发现了若干具死尸,都是年轻女子。鱼嘴山庄臭名昭著,坑蒙拐骗年轻姑娘,不听话就打,打死了就砌在墙里毁尸灭迹,手段恶毒,骇人听闻。

    小雪还告诉我,抄老人家的家时,在他家发现一堆法器和古物,最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在鱼嘴山庄的密室藏了一把龙椅和一件龙袍。这要在古代,就是灭门的罪过,现在也不讲究那么多,不知道老小子藏这玩意干什么。

    我听的长舒口气,不管怎么样。一切尘埃落定,因果相报,坏人得到了惩罚。小雪说,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已经形成内参上报,紧接着还有一系列行动。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轨分子都要消停一阵了。

    小雪留下来照顾二龙,据说二龙还有个女朋友,有时候也过来。我塞给小雪五千块钱,这是我现在能拿出来最大的一笔流动资金,让小雪交付二龙的医药费。

    小雪点点头,知道我的心意,也就没在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心情好了很多,心中的阴霾多少散去一些。既然老巫婆是要被消灭的,那王思燕的安危就有了保障。

    刚消停两天,执尸队接到通知。去凶杀现场处理一具尸体。这种案件现在几乎天天都有,我也没多想。开车到了现场,凶杀发生在一户居民的家里,门口站着不少看热闹的,门里拉着警戒线,警察们在拍照勘察现场。

    一到这里。我眼皮子就跳,这户人家我来过,正是当时尔夫出卖给骆驼和花花的那间二手房!当时我还在房子里起乩做过碟仙,印象非常深刻。

    我心脏狂跳,有一种极为压抑的预感,进到里面,客厅有个人正垂头丧气接受盘问,神呆滞,警察问什么,好半天都不做反应。

    这个人正是骆驼。

    尔夫事件,我和骆驼还有他的媳妇花花一起打过交道,这小两口刚开始接触还不错。后来感觉有些市侩,加上这段时间忙,就没有联系,没想到凶杀案居然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没有招呼他,来到里面的房间看了一眼,差点没吐了。

    里面是他们小两口睡觉的卧室。一张大床,床头还挂着结婚照。现在床上全是血,床单都染红了,结婚照上也喷的都是血点子。

    花花躺在床上,已经死了。没有穿衣服,四肢大开。仰面看着天花板,肚子上血肉模糊。屋子里散发着呛鼻的血腥气,能晕人一跟头。她明显死不瞑目,睁着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上面,最诡异的是那张脸。五官有些扭曲,那是恐惧到极点才会出现的表情。

    我正看着,旁边有警察呵斥“干什么的?出去!别破坏现场。”

    我头重脚轻从里面走出来,麻杆扶住我,好奇地问怎么了。我摆摆手,蹲在墙角。头有点晕,如此血腥的现场,而且死的又是很熟悉的人,一想到花花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我就莫名犯恶心,想吐,胃里翻涌。

    土哥蹲在我的旁边:“脸不好看啊。死的太惨了,是?”

    他不知道以前发生的那些细节,我也没有多说,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土哥道:“我刚才听警察说了,作案的人够凶残的,这丫头怀孕好几个月了。凶手尾随她进了家门,用强制手段把这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挖走,手段极其残忍。”

    我猛然一挑眉毛,一把抓住他,大声叫:“什么?她怀孕了?”

    屋里人都听到了,一起回头看我。骆驼明显认出我来,显然他没心情和我打招呼,把头又转回去。我没顾及这些小细节,心乱如麻,这明显就是老巫婆盗取鬼胎的手法。难道花花是第四个受害者?

    不对啊,她不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吗,怎么还会作案。

    我颤抖着拿起电话打给小雪,小雪听我的声音不对劲,赶忙问怎么了。好半天,我才镇定下来,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她。

    小雪让我等着,隔了一会儿,她把电话打来:“刚才我问过了,那老巫婆一直在收容所,从来没离开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命在旦夕

    这就怪了,难道花花的死和老巫婆没有关系,只是偶然案件?

    我满脑子都是奇奇怪怪的念头,警方处理完现场,叫我们进去收尸。现场一片狼藉,我恶心的要命,最关键死的还是熟人,这种感觉简直虐心。我强忍着不适,和执尸队一起把尸体搬出来,上了车。

    这是恶性凶杀案。要拉回局里的解剖室,我一上车就开始反胃,车没开多远停下来,我跳下车就开始吐,蹲在路边满头虚汗,一闭眼就是花花惨死的景象。

    他们三个也下了车,土哥说:“老菊,要不你先回去。”

    我点点头,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旁边麻杆说:“难怪老菊恶心。这也是我干过最惨的一起凶杀案。好家伙,肚子都剖开了,听警察说是个孕妇,胎儿被偷走了。”

    土哥拍了他一下:“别乱说。”

    王庸递给我一根烟:“抽一根,压压惊。”

    我颤抖着手。打火机都拿不住,脑子不停地思索,不是老巫婆干的,还能是谁?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受害人。都是胎儿取走,到底怎么回事?

    麻杆继续道:“我知道那小偷为什么要偷人家的胎儿?”

    王庸瞥了一眼:“为啥?”

    麻杆卖弄着说:“你们不知道,古代有采花贼,也有倒采花贼。采花贼是男的,专门盯着大姑娘。而倒采花贼都是女的,不过她们也盯着女人。”

    王庸纳闷:“为啥?难道古代也有拉拉?”

    麻杆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倒采花贼专门盯着怀孕的孕妇,半夜用熏香迷倒,进去之后,把肚子一剖,里面不足月的胎儿盗走。”

    “这倒新鲜了,她们要胎儿干什么?”土哥也好奇。

    “胎儿又叫紫河车,拿回去入药。”麻杆说:“你们不知道,南方就有大老板专门吃这种死孩子,孩子不足月打胎下来,进厨房像处理小鸡一样收拾干净,你是想清蒸还是水煮,随便。”

    土哥听得直犯恶心:“行了行了,说那么多没用的。”

    麻杆叹口气:“可惜咱们收的这个女人,岁数不大,还是小少妇,名字挺雅,叫花玲,好好的就这么死了。”

    土哥厉喝:“住嘴!”他瞥了一眼运尸车。低声道:“你小子别乱说话,车上还停着这么一口子。”

    麻杆拍着自己的嘴:“好,好,不说。”

    我在一旁听得愣了,抓住麻杆颤抖问:“你刚才说死者叫什么?”

    “花玲啊。”麻杆眨着眼说:“我听到警察是这么叫的。”

    我脑子一片乱麻,烟灰掉在裤子上也浑然不觉。花花是昵称,真名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看到她死了,想着其他事,把这个忽略了。现在听麻杆这么说,如遭雷击。

    那天我和二龙藏在房子后面,清清楚楚听到老巫婆交待给下面的教友,让他们盯着两个人。一个是王思燕,另一个就是花玲。

    没想到,花玲就是花花,如今她真的死了,胎儿也真的没了。能干这件事的,只能是老巫婆。

    我坐不住,告诉他们我先走,还有事。等他们开车走了,我马上给小雪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小雪非常重视,她说她马上告知廖警官和解铃他们。

    挂完电话,看着黑的天空,我感到全身发冷。五个小鬼已经凑齐了四个,还剩下最后一个,就是王思燕。

    我犹豫一下,一咬牙,给王思燕打了电话。谁知道怎么打都嘟嘟占线,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的电话肯定是被她拉黑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坐在路边抽烟,下定决心,把烟头掐灭,打了车直接去王思燕的家里。

    深夜造访,是有些唐突,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认识她家,到了公寓后,楼口有通话装置。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谁啊?”听声音应该是王思燕的妈妈,我赶紧说:“阿姨,我是思燕的朋友,来找她的。”

    她妈妈说:“给她打电话,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去她对象家里了。”

    “她对象在哪住?”我赶忙问。

    “咦,你到底是她什么朋友?”她妈妈起了疑心:“还是打电话,思燕现在养胎,其他事不想管,你要真是她的朋友,就别去麻烦她。”说完,电话口沙沙响。她妈妈关闭了通话。

    我心乱如麻。

    现在还有个办法,就是换个电话再打给王思燕,可这有什么意义呢?她压根就不想看到我,我说的话她也不会相信。

    我在冷冷的夜风中,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我一大早就给小雪打电话。小雪没多说什么,让我去她家里,今天八家将和廖警官都会到,大家一起分析案情。

    我赶紧去她家,到了之后,大家都在。说是八家将,其实出席的就两个人,解铃和解南华兄弟。另外还有廖警官,他还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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