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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容不下她。”亭幽翻身背对,再不理定熙帝。
“你说你这性子你们老祖宗是怎么养出来的,也敢送入宫?”定熙帝无奈,“连个去了的人的醋都吃。”
亭幽扭了扭肩,想把定熙帝的手甩掉。
定熙帝楚恪这会儿倒会说话,真正轮到他时,他才知道吃醋不吃醋可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你怎么不问问,云美人的舞?”定熙帝忽然换了个话题。
亭幽虽然已经被打击得奄奄一息,但也忍不住问,“难不成还有人的舞也比云美人好?”这个还有人,说得特别重,别有意味。
“不好说。”定熙帝摸了摸鼻子。
“怎么不好说?”亭幽来了兴趣,转头问道。
“有个人的舞朕还没瞧过,怎么敢说云美人的好。”定熙帝咬着亭幽的耳朵。
“你怎么知道?”亭幽惊讶地翻身坐起。
乾元殿发生的事,定熙帝有哪件是不知道的。又是做舞衣,又是做舞鞋,又是开库选琴、选鼓,这么大动劲儿,他要是都不知道,那就是傻了。
今夜是定熙帝生辰,亭幽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谁知云美人先上了一支舞,又遇着定熙帝不上道地大赞孝贞后,亭幽也就没这个心思了。
“你弄了那么久,就不打算让朕瞧瞧。”
亭幽咬了咬嘴唇,心有不甘,被定熙帝成功的激起了不服输的性子,于是牵了定熙帝去床边坐下。自己则去净室换了衣裳,在隔扇外抱琴已经坐在琴边了。
既然是内室之舞,讲的是闺房之乐,亭幽本就存了心思,这一舞其他任何人就看不得了。
金色抹胸,白色灯笼扎脚裤,腰上系着无数金片叠成的腰裙,手腕、脚腕带着金铃,面上罩了一层白纱。
灯,早就灭了,只留一盏在墙角。
黑夜里的舞者,随着琴声悠悠地扭动起来,手上握着细腰鼓,打着节拍,腰臀越扭越快,tun上的金片随着身子的扭动而立了起来,发出带着韵律的响声来。
人的眼光只能集中在肚脐一下的腰上,看那腰水蛇一般地扭动。
脚转得飞快。
亭幽挤进定熙帝的双腿间,转身背对,鼓点敲得越来越急,腰颤得也越来越快。
一记绝响后,只传来亭幽不满地叫声,“还没跳完呐。”
这可是私下学着舞来,第一回给人看呐,亭幽的表演欲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
“你就找死吧。”定熙帝恨声道。
夜里只传来OO@@地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是定熙帝问,“这回小日子来了多久?”
亭幽的小日子刚走,但定熙帝此时这般问,真是大煞风景,“六、七日吧。”
黑夜里响起滋滋的水声,亭幽扭了扭,叹声道:“还没沐浴呢,一身的汗。”
另一个人根本没空理她。
“谁的舞美?”亭幽又问。
“你。”良久才传来定熙帝的赞叹声,“人美、舞也美。”
静谧里响起猛烈的撞击声,还有长长的浅吟低叹。
“可真是美死朕了。”
长久未得舒解,亭幽也自觉美死了,只是到后来,还是受不得,娇娇地道:“好叔叔,你倒是轻些呀,腰都要断了。”
“你真是作死是不是?”定熙帝一掌拍在亭幽的tun上,喘着气道:“再不许这么喊,不然朕真得弄死你了。”
“楚恪――”亭幽半晌又悠悠长长地唤道。
“真不行了?”定熙帝吮着亭幽的唇。
“嗯。”娇、吟里已经带上了哭声。
“乖,乖乖的,就这一晚,就这一晚――”定熙帝的声音越来越低,动作却越来越猛,渐渐又转而轻柔地研磨。
仿佛亭幽是那最后的一块酸酸甜甜的山药糕,让人舍不得吃,只含在嘴里,含了含,舍不得吞,又舔了舔,还是舍不得吞入腹中。
“你能不能快点儿啊――”亭幽受不住地叫起来。
“看你下回还招不招死。”定熙帝在亭幽耳边笑,“可不许再跳这个舞。”
自然是不敢再跳的。
亭幽的腰好几日都没好,这回定熙帝也不肯再给她上药,只说药膏用完了,还没配好。亭幽没着亵裤好些天,没少被定熙帝嘲讽。
“有乖侄女儿在叔叔跟前成日不着亵裤的么,阿幽你说这是什么癖好?”定熙帝笑着亲着亭幽的脸蛋儿。
亭幽被定熙帝弄得羞恼不已,“什么成日,不就是,不就是这几天么?”
“你不是说不许喊叔叔的么?”亭幽恨道。看着自己疼得厉害,他倒好,这几日口里越发荤素不忌了。
“嗯嗯,你不许喊。”定熙帝笑了笑,又逗着亭幽玩了一会儿,督着她喝了药,看着她睡了这才去了东书房。
平静的日子依然会流逝得很快。
亭幽靠在定熙帝的胸膛上,吸取他的温暖。
定熙帝则摸着她的脑袋道:“朕命浙抚在苏杭开办了新式学校,嗯,也称不上学校,以他们的话来说是研究吧,请西洋人当老师,允许工匠入学,就等着大夏朝能造出自己的火枪、红衣大炮来。”定熙帝说起这个来,有一种特有的憧憬。
“那些工匠能听懂西洋人的话吗?”亭幽问。
“嗯,也有专门教语言的。”
“那些西洋人他们穿的衣服、吃的东西好像都和咱们不一样呢,上回不知听谁说,说他们牛肉滴着血都敢吃,而且不用筷子。”亭幽笑着道。
“的确大有不同。朕也好奇西洋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定熙帝搂了搂亭幽,“朕还打算在福建开设学校,专门向洋人学造船,让咱们的坚船利炮也能到达西洋。”
这就是皇帝和自己的区别。亭幽想的西洋是,真想看看她们是怎样穿衣吃饭的,定熙帝想的西洋是,拿坚船利炮去收服。
“朕总想着有一日能卸下肩头的担子,咱们一同乘船去大洋那边看看,总不能夜郎自大,闭关自守。”定熙帝低下头在亭幽脖子上蹭着。
“那我岂不是要去学西洋话了?”亭幽也来了劲儿。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了好半晌,亭幽觉得这主意真不错,到时候哪怕是贤德妃于氏做了太后,也于自己无碍了。
“你跟谁学?”定熙帝语气里含着一丝危险。
“宫里不是有西洋画师么?”
“他们都是男的。”定熙帝狠狠在亭幽胸口抓了一把。
“男的又怎么了,夫子不都是男的么?”深宫寂寞,好容易找个目标,又是那般的憧憬,亭幽自然要争取。
“朕不许。”
亭幽转转眼珠子,“洋画师有娘子吗?让他娘子教我啊。”
“真想学?”定熙帝低声问。
“想。”亭幽回抱住定熙帝。
“你亲亲朕,朕就替你想法子。”定熙帝的声音越来越低。
两个人又笑闹了一番,定熙帝这才开始批折子,亭幽则去大内藏书的“碧雪堂”选了好些跟西洋有关的书来翻着。
岁月静好。
这是亭幽的感觉。
哪怕外面刮着雪风,冻得人发抖,周围没有任何颜色,除了白,亭幽依然停不住脸上的笑容。
“傻笑什么呢?”定熙帝一走进内殿就看见亭幽正一脸傻笑坐在南窗边,捏了捏她的下巴。
“要过年了,开心嘛。”亭幽笑着仰头,定熙帝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温情十足。
像一对在一起许多年的老夫妻一般。
“嗯。”定熙帝抱起亭幽坐下,“想回家看看吗?”
☆、第53章
亭幽不解地抬头;难道又是微服私访?但敬家明显没什么值得定熙帝去的。
“朕打算下旨,让家在京城的嫔妃回家省亲。但不许造省亲别墅之流;劳命伤财。”定熙帝咬了咬亭幽的耳朵。
亭幽惊讶地回头;“皇上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你就不想你娘亲?”定熙帝问。
敬太后去后;敬夫人再没进过宫。按大夏朝规矩,只有太后或皇后在,元旦朝廷命妇才要入宫贺岁。大夏朝尤重中宫之位,无皇后;则后宫便没有女主人,命妇等自然不必入宫。
说起来,如果不是皇帝恩宠;只怕后宫的贵妃也未必有一品命妇等来得更体面。
亭幽能说自己不想吗?可是能回家看看总是好的。
定熙帝的这道旨意是在衙门封印的最后一日;腊月二十发的。
亭幽兴致满满地正在盘算如何装点御花园;庆贺新年。昭妃宫里却传出一则消息,昭妃有了月余的身孕了。
“有孕?”亭幽不敢置信,起居注由贵妃代掌,亭幽并不记得里面有添上昭妃的一笔。
可昭妃岂敢有胆子给定熙帝戴绿帽子,何况还明目张胆地传出孕事。
亭幽站起身,在屋里踱步,寻思着就算定熙帝真的偷吃,为什么会是昭妃,那个好些年没侍寝,低调得不存在的女人,哪怕是媛昭仪、关氏姐妹、云美人亭幽还能想得通,如今才算明白了这宫里真没有一个女人是省油的灯,平日瞧着不声不响的人,居然给了她这般大的“惊喜”。
昭妃,昭妃,定熙帝每月固定是要去她宫里坐坐,看看大公主禾嘉的,从上月的日子算到现在岂不正好是月余。
不,不一定是真的,亭幽想,昭妃容颜正好的时候都没能得宠多久,况如今这般情况,宫里谁也没得手,没道理反而是她得了腥。
可是,也许那些女人都是得了腥的,只瞒着自己一个人,她却还自以为是的洋洋得意,却不知背后那些人怎么笑自己傻。
可是定熙帝这般哄着骗着又是为什么?哄骗一般为利,可定熙帝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敬太后在时也许还有一丝利用价值,可如今太后已经去了。
亭幽自己把自己都绕糊涂了,想不出背后的原因来,可事实还是事实,残酷依然是残酷。
昭妃有孕了。
亭幽觉得,人真是不能不认命的,自己也算长期受宠了,肚子没有丝毫动静,上回媛昭仪不过得了一回就有了,这回的昭妃恐怕也就得了一次。
亭幽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给自己的暗示,注定了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也或者有个孩子,她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亭幽也知道自己不该难过,这般情景难道出现得还少了,她何尝没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这么突然,在最最甜蜜的时候划上这么一刀。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甜蜜,他一边敷衍自己,另一边却同别人颠鸾倒凤,不亦乐乎,只可怜她自己还傻傻的担心,以为定熙帝身子出了问题,想问却不敢问。
亭幽以为自己会哭,但事到临头才发现,没有任何泪意,无数次的失眠惊醒,不是早就为今天做了准备么。
昭妃有孕,定熙帝自然是第一个得知消息的。
王九福在将这消息告知定熙帝后,就一直战战兢兢地在一旁伺候。当初从昭妃宫里回来,定熙帝就刻意不让在起居注上记那一笔,不就是为了瞒着内殿那位,如今这事儿却捅破了天,还不知要怎么闹。
定熙帝想的又何尝不是这事儿,搁笔沉思了良久,再无心思处理国事。
内心浮起一丝定熙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内疚、心虚,做皇帝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真是丢份了。
其实当初瞒着亭幽的那一笔就已经让他大费踟蹰过,心里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自己想要宠幸那个嫔妃,还容得她人置喙?犹豫到底,最后还是决心瞒着她,只看这些时日的恩爱,定熙帝也觉得不枉他私下违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
何况昭妃那事儿本就是个意外。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