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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跌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并没有受伤。
直视着凶'神恶煞般的外公,秋月琴同样是不掩恨意。面对他的气势压迫,她战意飙升。没有多言,随着一股阴寒之气从体内涌出,一把通体幽黑的长枪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枪尖一颤,抖出三道残影,阴寒的气息如浪潮随着枪影荡开。
那股仿佛来自地狱的极阴极寒之气,不仅不输于黎天盛九品大灵师的威压,反而犹有过之,让他生出心悸之感,情不自禁的侧身闪避其锋芒。
“这小丫头居然有这等灵器!有了杆枪,天盛寻常的攻击怕是还要不如。她从哪里得来的呢,还有那枪法,也是玄奥异常啊!”黎知云惊道。
“难怪敢如此猖狂!”黎天盛老脸泛紫黑色。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被年轻的后辈迫退而恼羞成怒。“开山掌”大吼一声,全力挥出一掌,端的有一掌裂地开山的威势,气浪把秋月琴身周的花影门弟子都掀得立足不稳。
枪影翻飞,带出一道道阴寒灵气缭绕身周,使得秋月琴在狂涛巨浪般冲来的威压中屹立如礁岛。眼看着掌影击到,她手腕翻转,枪尖急转,涌出的阴寒灵气在枪尖上形成一朵妖异黑色莲花,飞离了枪尖,急旋不休的迎向掌影。
掌影与黑色莲花接触的瞬间,爆出一道巨响,两人脚下的坚硬石板传出咔嚓声响,犹如蜘蛛网般的裂缝不断的蔓延。石粉从地面裂缝里冲出迅速弥散成雾。紧接着,两道人影自飞扬的灰雾中分开,各自后退。
一口殷红的鲜血狂喷而出,秋月琴身体重重落地后,依然贴着地面滑出近十米,才停了下来,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黎天盛仅退了三步就稳住身形,但紫黑面色业已转为青白色,眼中的杀气也为惊骇替代。不仅是他,从议事厅里抢出来的一帮黎家男人也都惊骇莫名。
“琴儿!”悲凄的声音响起,黎青娉旋风般的冲进来,抱着脸白如纸隐隐透着青气的女儿,跪在地上哀哀地哭泣:“我可怜的孩子,都是我的罪过啊!黎老狗玉造的孽。为什么承担苦果的是我们?娘已经被黎天盛逼死了呀,我这一辈子也被毁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的女儿!苍天呐,你不长眼啊。”
旁观的黎家人顿时暇想无限,老辈们眼中异彩频闪,小辈们已交头接耳起来。
“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也不晓得是刚才的打斗所致,还是让黎青娉的话给气得,黎天盛气色更见灰败。
脸色青红不定的黎青珂,一个箭步冲来,抬脚踹翻黎青娉,高声喝骂:“贱人!你再胡说八道!”紧接着又待一剑劈出时,打横里刺来一剑,迫得他收剑后退。一看,是黎青嫣管的闲事,他眦目吼道:“黎青嫣,少管闲事!”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龌龊事!想杀月琴,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黎青嫣声量更高了吼了回去,喘了口气,又高声嚷道:“欺负长房现在无人主事,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可也别太过份了!”
“谁说长房无人主事,老婆子还活着呢!”玉飞燕声至人现,满脸的愠色。
“大嫂。”黎知云赶紧上前见礼,极为恭敬。
由于近几十年玉飞燕极少露面,小辈们认得她的不多,却都对她有所耳闻,都恭谨的随长辈们行跪拜礼。
黎青嫣对长房这位老祖母当然不陌生,一见她,跟找到主心骨似的扑过去抱得紧紧的,好不伤心的哭诉:“祖婆婆,他们说爹回不来了,要抢二哥的产业,三叔还要杀二哥唯一的亲传弟子琴儿!”
黎青珂吼道:“黎青嫣,不要恶人先告状!秋月琴杀了我妹妹,我爹才要杀她的!”
“是你杀了巧姨,月琴才会出手!”有了依靠,泪水便再也止不住,黎青嫣抹着不停涌出的泪水,悲愤泣道:“娘走得早,我们兄妹几个是巧姨带大的,巧姨就是我们的亲人,你怎么敢杀了巧姨!”
“那贱婢以下犯上,当杀!”黎天盛从牙缝里迸出八个字,字字如锥,黎青娉母女脑部如受重击,相继尖叫着晕死过去。
“放肆!”玉飞燕一挥衣袖,化为黎天盛那八字音波的威力。看看地上黎青萍的尸首,毕竟一个是主,一个为奴,即便是她,也不认为叶巧儿的命能跟黎青萍相提并论。喟叹一声,她不满的对黎知云说:“如今黎家形势已然不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为什么还要听任这些小辈们滋生事端?”
拱了拱手,黎知云直接了当的说:“黎家自从雪灾之年各处产业的收益都不佳。反而是星光拍卖坊这几年发展势头不错。青琰小子一直没回来,星光拍卖场都是家奴打理,收回家族统一管理也是理所应当。”
“月琴是二哥的弟子,她管理得也很好。”黎青嫣嚷道。
七十三、他乡遇故人
“休得吵闹!”玉飞燕断喝一声,无形的精神威力荡开,迫得在场中人心头有如重石压。威压一放即收,她又快刀斩乱麻的说:“秋月琴先行关押,等家主回来再作处置,星光拍卖坊在青琰回来之前,暂由家族代管。”
“祖婆婆,怎么可以这样?”黎青嫣难以置信的问。
“就这么定了。”不再理黎青嫣,玉飞燕威严的冲着黎天盛说:“在家主未回来之前,谁也不准伤害秋月琴。”
迟疑了一下,黎天盛躬身应道:“是。”然后手一招,喝道:“来人!把秋月琴押至悔过崖。”再看一眼黎青娉,他的目光转为凛冽。
未等黎天盛说话,秋月琴冷冷的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没资格处置我娘。”
冷哼一声,黎天盛一字一顿的说:“送黎青娉回秋家。”只看他眼中的恨意如山,都知道黎青娉回了秋家,也必然逃不过他的毒手。
看一眼哭成泪人的黎青娉,黎青嫣愤然道:“青娉姐是我二嫂的客人,谁也不能强行送她回秋家!”
“回秋家也好。”秋月琴忽然笑了,唇角带着讥诮的笑意。迎着黎天盛的目光,她轻柔的说:“青嫣姑姑,烦请您去神机营告诉青瑞舅舅,月琴愿意嫁给龙天铎。条件只有一个,让他龙天铎视我娘亲如生母。”
才从彩衣殿回来的黎青嫣不知秋月琴跟龙天铎之间的什么状况,黎家人却清楚,因为黎青瑞多次陪龙天铎来竹城,尔后,龙天铎时不时的差人送礼物来给秋月琴,摆出一幅不抱得美人归誓不甘心的架式。秋月琴今天这话放出来,黎天盛再恨黎青娉,也不得不忌惮。
“丫头,你的事情牵涉不到你娘,她跟着老婆子,少不了她一根汗毛。嫣儿,你不要掺合家里的事情,速回彩衣殿。”玉飞燕说罢,直接拎了黎青娉闪人。
黎家一场轩然大波就此暂时平息。
远在山海关的一处幽静的小院中,风儿从墙头吹过,捎来一片凋落的花瓣,悠扬的落在萧湄的鼻尖上。“呼”的吹了口气,看花瓣飞落,她不知想到什么嫣然一笑。
一旁的青石椅上,朱九偷眼看着支肘托着香腮的萧湄,暗暗的将她跟郡主未婚妻龙红霓作着比较。眼前的萧湄长发飘飘,精致的五官甜美与野性奇怪的揉和而倍添妖娆,完美的曲线在丝绸裙下更显凹凸有致,极具诱惑。而龙红霓容貌美则美矣,却太多人工修饰的成份,远不如萧湄丽质天生,更缺乏她那自然流露的媚惑。
“别怪姐没提醒,再偷看姐,当心我师兄发飙,割了你的子孙根哦。”萧湄半开玩笑的威胁着,眼睛仍看着随风流转的零落花瓣。
偷眼看看清雅俊逸的黎青琰,朱九很有些气馁:“要不要用这么恶毒的威胁啊?再说了,你还是个姑娘家,说话也不知道避讳些。”
“管得着嘛你,我师兄都不管呢!”侧身来偎进黎青琰怀里,萧湄无所顾忌的在他脸上“叭”的亲了一口,闹得他脸红了,朱九眼直了,她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
“看不下去了,完全不顾旁人感受嘛!”说不出是艳羡还是嫉妒,朱九扭开头来个眼不见为净,等萧湄闹够了,他才说可以去灵聚阁。
本来萧湄准备走了,但朱九建议他们等今天参加了灵聚阁的拍卖会,也算是了解一下本地拍卖市场的行情。
据朱九介绍说灵聚阁不仅是交易东西的地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举行一场拍卖会,而每一场拍卖会,都会有一两件压轴的珍宝,让大多数修仙者趋之若鹜。前不久的拍卖会,是一种名为旋复丹,大灵师之下的修士服丹之后都能提升一个品阶,大灵师之上修为的多则省十年修炼之功,少则省三年之功。
对灵尊都有帮助的丹药,萧湄也有兴趣,不过她的话很打击朱九,而对黎青琰则是一个艰巨而长期的任务——她要求他炼制出旋复丹,而且还有时间限制:“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噢,姐要看成果滴。”
“我就算现在开始学,也得要几年才能炼丹入门吧。”黎青琰小声的辩解,还一脸的羞愧之色。似乎因为不能给马上满足她的愿望而深深的自责。
“姐对你的才智极具信心。就一个月,姐要看成果。”胡搅蛮缠的滋味也很有趣,萧湄看着黎青琰的苦相咯咯直笑。
“听不下去了。走吧,带你们去拍聚灵阁转转。”朱九跳起来,像是要赶走晦气似的手大力一挥,将军出巡般的昂首阔步向外走。
出了朱家大门,走了两百米,跟一群衣甲鲜亮的青年将军碰上了,朱九一见忙躬身行礼,逐一问候这些将军。还算是这些趾高气扬的将军给他老子面子,都笑着答了话。
拉着黎青琰侧身避在一旁的萧湄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发现里面居然有龙天临那家伙,众星捧月般被众人簇拥着,暗道:真是个臭屁的家伙,到哪儿都喜欢前呼后拥的。
发现萧湄看自己,龙天临目光一凝,试探着问:“姑娘芳名?我们以前可曾见过?”
“还有比这老套的跟美女搭讪的词儿么?大师兄,好像那谁总爱遥想当年在外游历时,总有猥琐男纠缠,用词都一样的没新意。”女大十八变,萧湄的外形变化相当大,声音也去尽童音,如玉珠迸落玉盘,又急又脆。
一惯沉默寡言的黎青琰挺默契的配合说:“师父的大师父。”
“那就是师祖呐!大师兄,要不要说得这么拗口。”
“可是师祖不止一位啊。”黎青琰故意东扯西拉,为的就是展示不再如少年时清亮的嗓音,变得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明显的让龙天临少了些疑惑。
“反正都是些老家伙了啦。”可爱的吐吐舌头,萧湄催朱九快走。
龙天临来了兴趣,却仿佛随意的问:“朱九,你们也是去灵聚阁么?那就快去吧。”
“是。”朱九恭敬的行礼,又躬身站那儿等龙天临一行走远了,才在萧湄的埋怨声里,带他们去灵聚阁。
气势非凡的阁楼立在当街,门口有二十好几个护卫。走近,朱九也没多言,屈指一弹,一道白光自袖间飞向门卫,被后者接在手里化为一张玉制请贴。
“请。”护卫头顶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借了我爹的名贴,因此,才有权利将你们带进,如果是我自己,咱们只能到大厅去。”朱九毫不在意地揭了自己的短,显得推心置腹的。
进了,萧湄目光四处扫了扫,光线也不怎么好,装修很一般,还不如祖母的那个拍卖坊,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朱九也没再说什么,轻车熟路的在前头带路,进了二楼斜对着拍卖台的雅间。
拍卖台不是星光拍卖坊那种T型台,而是常见弧形高台。此时,台上已站着一位女拍卖师。她撩发一笑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透露出妖娆妩媚,对绝大多数男人而言,都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很轻易的她就将场内的气氛调得火热起来。
望着火热起来的场面,拍卖师有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