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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防港是越南国北部一个极佳的港口,港湾内水势平稳,中国人也不可能堵住港口来进行无差别的扫射。孤拔上了甲板,拿起望远镜看着,波涛之中浮现了许多悬挂着黄龙旗的中**舰,他们排成了一列“V”字型朝着海防港破涛而来,孤拔嘴角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意,这个套路不算新鲜,但也还算可以,是世界上流行的海军作战模式,可这种也只适合在开阔的海域来进行,在海防港的入口处和外延,都密密麻麻的部署着大炮!
有这些炮台上的大炮,中国人这样摆开架势来冲击海防军港,真是痴人做梦。
“看来我们有必要教育一下这些落后的中国人了,”孤拔发出了旗语,让港口两侧的炮台开始准备发射,炮塔已经开始准备发射,虽然不能够调整射程,但是炮台已经在这里交织成了一幅密集的火力网,中国人想要在炮台的打压下保全实力进入到海防港和北越舰队交手,根本就不可能,“不要以为买了一些英**舰,请了英德两国海军的军官作为教官就可以把现在海军模式建立起来,海军和别的不一样,”孤拔骄傲的抬起了下巴,“不是花钱就可以打造成功了,我们的海军在普法战争之中没有发挥作用,那么,就让海军的骄傲在海防港这里绽放吧!”
法国海军遇到的一个大问题就是法国的战略优先级目标是取得欧陆的控制权。这就意味着陆军的地位比海军更高,因此海军在士兵素质和战场表现方面都较差。在海军方面法国一直是被英国压着的节奏。但是1781年法国海军在切萨皮克海战中战胜了皇家海军,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胜利,它间接地帮助了法美联军赢得约克城之战的胜利。但是美国独立革命的胜利并不能说是一个法国的胜利,其实事实正好相反——美国独立革命成为了刚刚发家的法国海军的一场世纪噩梦的开始。
十九世纪初的拿破仑时代结束后,法国海军开始了缓慢的恢复。然而,还没等法国人喘过气来,一个更为惨重的失败便到来了~没错,那就是——普法战争。在普法战争中法国海军的主要任务就是封锁普鲁士北部海岸线,控制住普鲁士那弱小的海军。但是混乱的指挥和士兵经验的不足使得一次本该没什么悬念的封锁行动成了法国海军的噩梦。随着大批的军官、陆战队和登陆队被调走支援节节败退的陆军,法国海军的实力也在一天天地被削弱。眼看着封锁线越来越疏越来越薄弱,混乱地法国大本营缺迟迟无法决定是否将海军撤回。最终,在1870年九月也就是开战两个月后,疲惫的法国海军终于被调回了法国沿着英吉利海峡的一连串基地,在此后的战争中毫无表现。
“马上排成队列,抢T字位!”孤拔果断的下达命令,“我要看着中国人的海军一艘艘的进入海防港,再一艘艘的被我们击沉!”
“是!”
中国南洋水师组成的“V”型队列,在首舰“开济”号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朝着海防港扑来,不要问法国人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小心没有在近海进行巡逻,以防止中国人的偷袭,北越舰队的小型军舰都已经派到了升龙府进行剿灭黑旗军,日常的巡逻力量当然是不足的,而且在三日之后马上就要出动前往广东袭击南洋水师,这个时候,谁会认为,短短两日,会有什么危险?自然是全部疏忽了。
“但是法国人也不是没有依仗啊,”南洋水师提督吴长庆就站在了“镜清”号巡洋舰上,拿起望远镜到处看着海防港左近山岗上的炮台,大风把他的衣襟猎猎吹动,他站在指挥室外一丝不动,仔细的看看四周,“法国人龟缩在海防港,果然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根本就不担心我们会来突袭。只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手,”他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朝着亲兵做了一个手势,亲兵传令出去,发动了信号旗,各艘军舰陆续接到了命令,改变了方式,不再是威风凛凛意图一味进攻的“V”型队列,但是还是在全速前进,根本就不在乎两边炮台带来的威胁,“不用管外面的这些炮台,全速前进,驶入海防港!”
孤拔见到中国人的舰队继续全速前进,不由得微微冷笑,“中国人不吃一点苦头是永远学不会了,当然,他们以为加速前进,就可以避开我们的炮台攻击,真是做梦,当然了,快一点,大概被击沉的概率少一些。”两边的炮台开始射击了,但是没有让孤拔满意,孤拔身边所有的军官都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怎么回事!”
中国人避开了炮台的射击!
☆、七十九、海防大战(三)
中国人的舰队虽然行动的路线歪歪曲曲的,不成规矩,但是却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炮台上火炮的攻击,炮弹射入海水之中,炸起了一道道在孤拔等人看来十分讽刺的完美水花,中国人的舰队就在水花飞溅之中完美的乘风破浪,孤拔刷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中国人怎么会知道炮台的射程和范围!”
这个时代的海防炮台,都是固定死的,炮击的火力当然十分强大,但是只能打中一个点,而不是任意角度任意位置都可以射击的,孤拔发动了越南本地数千青壮,花费了鞭死无数人的代价才换来了这连绵如同长城碉楼般的炮台,居然就被中国人一样看穿了所有的射程,这样轻轻松松的进入越过了防守火线!
孤拔的眼前顿时阵阵发黑,很显然中国人发现了什么,按照他这时候不充满恶意的判断,中国人的情报机构一定已经摸透了所有的炮台射程,这些该死的中国人,在越南好像就是水银一样,无孔不入,任何地方都存在着他们的人手!一定是愚蠢的军官们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泄露了机密,致使海防港外的炮台成为了摆设!这件事情必须要追究,但是现在肯定还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需要的是击退中国南洋水师。“没关系!”还有两个地方,他们绝对不可能摸透!孤拔咬着牙从码头上出发,噔噔噔上了铁甲舰,“不要以为我们在这个时候无法对南洋水师进行提前的炮轰,”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孤拔抬起头,看向了远处,徒劳无功冒着火光从海面上射击的炮台,海防港两岸各有起伏的青山,上面依次建筑了许多炮台,两边青山就像是两条巨蛇蜿蜒游走在海防港外,各自的最高处就像是高昂的蛇头,时刻注视着海外的场景,准备露出毒牙,“我们还有别的准备!”
孤拔的话刚刚说完,在左侧最高处的山头炮台,顿时怒射出了一发巨大的炮弹,直接击中了进攻的南洋水师队列里面一艘小型的蚊子炮船,那艘炮船应声炸起火光熊熊,不少中国士兵连忙跳水逃生,不一会,那首蚊子炮船就慢慢沉入了海底,中国人终于第一次吃了亏。
法军士兵一声高喊,显然十分高兴,孤拔身边的传令兵发号施令,港口之内原本停泊的军舰纷纷起锚,按照一定的矩阵朝着港口出口驶去,现在需要是自己加快速度抢T字位,再用入口的炮台来延缓南洋水师的行驶速度,这样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孤拔微微冷笑,他就站在船舷上看了许久,看到两边一直维持着固定的时速来进行发射火炮,不少小型的中国炮船已经被击沉或者是失去了战斗力,很显然他苦心准备在最高位置处准备的三个角度扇形火炮,发挥了作用。他再也不关心外面的事情,进入了指挥室,准备开始指挥这一次接下去的正面海战。中国人不可能会打败法兰西!
孤拔刚刚转身进入指挥室,两边最高点还在发挥作用的炮台,突然发出了惊天的巨响,轰隆一声,山头上的岩石顿时炸开,孤拔飞身扑了出来,看到山头已经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石块和泥土纷纷飞落而下,两边青山似乎挂上了两道黄色的泥土瀑布,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不用人来禀告,孤拔很清楚的明白,这两个炮台,又失去了作用了。
最后的陆上炮台也不能起到延缓中国海军的前进速度,不一会,几艘巡洋舰从西南角转头驶向东北方向,把自己的一侧船舷露了出来,一字排开,把整个港口的出口用一个新月形包围了起来,大大小小炮艇炮船横贯在海面上,尽数把一侧的船舷露了出来。
孤拔边上的文官惊恐的抓着自己的脸,他的脸已经被抓破了,还恍然不知,“他们把我们的出口都拦住了!”
“不用担心!”孤拔大声的说道,他脸上也原本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但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要稳定下情绪,“没有问题,”他大声的说道,“你看到没有,他们只有这些垃圾巡洋舰,一艘铁甲舰都没有!就算他们这些渔船拦住了我们的出口,我们的铁甲舰可以轻松简单的冲破他们的进攻线路!就算是T字型炮战战术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所谓T字型炮战战术,实际上源远流长,并非装甲舰时代的产物,如果追溯它的鼻祖,应该是英国海军名将阿尔比马尔,英国自从建造了54门炮的太子号战列舰后就精心设计这一战术。当时战舰的火炮都是安装在两舷,所以只有侧面对敌才能产生最好的作战效果,如果以全舰队的侧面,面对对方的纵队,打击其先导舰,便可以产生可怕的效果。
这是在一战之前最为流行的海军作战策略,但如果在宽阔的海域上,T字战术里面,那个“一”横杠是很难抢到的,因为你的对手也绝不是白痴,不可能站在那里不动,发呆着让你占据到优势的位置,但是在港口内,这种战术如果一旦形成,那么可怕的并排发射火力足够让任何人终身难忘。
孤拔的自信心在于北越舰队的吨位火力数都远远超过南洋水师,军舰的数目虽然远逊于南洋水师,但是南洋水师是一艘铁甲舰都没有,但是法兰西北越舰队有五艘铁甲舰!
铁甲舰是十九世纪下半叶早期的一种蒸汽式军舰,外覆有坚硬的铁或钢制装甲。由于木造军舰无力抵御越来越强大的炮弹的轰炸,铁甲舰便应运而生。1859年11月,由法国海军领衔的全球第一艘主力铁甲战舰拿破仑号首度启航。英国皇家海军自1856年起筹划发展装甲战舰,1857年顺利拟定装甲护卫舰草稿图,但1859年初皇家海军选择打造二艘铁甲巡防舰,并于1861年决议朝全装甲舰队发展。在美国内战期间铁甲舰首度交锋后,帆船时代无装甲(木质船壳)的战列舰已明显居于弱势,铁甲舰便取代之,跃身成为水战最强大的船舰。
☆、七十九、海防大战(四)
海防港的背处,一个小小的土包上面,站着一位穿着青色披风的男子,他的脸色沉静,仪态雍容,赫然就是在法国舰队打的火热的那位李姓商人,他这个时候很显然,褪去了面对舰队军需官脸上那个略微卑躬屈膝的样子,如同一棵青松那样,站的笔直,傲然挺立,他就站在离着海防港十几里之外的地方,抬着头看着两侧的青山,山岗顶端的两座炮台还依次在发射火炮,他也不用望远镜,只是默默站立,似乎在等着什么。
突然之间,两边的炮台接连发出了爆炸声,火光四射,差点掩映了阳光的亮度,地面上也传来了震动的感觉,边上的亲随惊喜的说道,“大人!你瞧,咱们的事儿成了!”
“咱们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李姓商人点点头,他自然就是出没在越南,搅动各方风云的宣礼处探子李延胜,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