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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克尽全功而已,二十年前和法人还大败亏输,如果现在能够赢了一场,也是天下足以为西圣贺喜的大吉之事了。”
慈禧太后听到了荣禄的话,原本烦躁的心理渐渐的平稳了下来,她点点头,“你说的在理,倒是我着相了,所图甚大,患得患失起来了,既然已经定下来,那么也就不用多虑了,两洋水师自从兴办起来,从未经历过大战小战,现在也该是瞧瞧成色的时候了,如果南洋水师可行,那么这一次,绝不会输的很难看!只要打败了法国人的北越舰队,那么南洋水师就是全军覆没,我也在所不惜!小李子,发出密电,按照原来议定的法子,北洋水师除原定停泊在上海港的几艘军舰之外,其余的马上出港,先北上,随即驶离近海,速速南下,围攻海防港!”
“嗻!”
“此外,”慈禧太后回复了果敢决绝的干练模样,“发电报给左宗棠,这事儿,是他的收尾,让他盯紧了,”慈禧太后的眼眯了起来,“海防港如果拿下,那么按照既定计划,即刻发动!”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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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千钧一发(二)
暴雨倾盆的小村庄里,李延胜解开了雨披,放在手上,也不顾及浑身滴答滴的雨水,对着刘永福和唐景崧微微鞠躬,“西圣有密旨,要宣读给两位大人听。”
刘永福肃穆站了起来,又扶起在床上的唐景崧,两个人一同跪下,“这是口谕:刘永福黑旗军部在三月十五日起,围攻升龙府。”
“升龙府十分坚固,法国人又火力强大,绝不是我黑旗军一部就可以攻下的啊。”刘永福为难的说道,他也十分的不以为然,一个远在京中的太后擅自指挥万里之外的越南战局,这里的战局变化莫测,一日百变,寻常将帅临场指挥都尚且反应不及,更何况远在北京的慈禧太后呢?要知道黑旗军在北宁大败之后拼死断后,原本损兵折将十分严重的情况下更是被冲击的四分五裂,原本士兵接近二万人数的黑旗军已经减员到了只剩下三千多人,这就是红果果的现实,这就是战争。
李延胜摇了摇头,“不用攻下,这也不是你们的差事,只要围住升龙府,再隔断朗生前线的法军后勤通道,这就足够,人员太少,宣光城的云贵团练一共五千人,都归刘大人你统率,只要围住升龙府,把声势闹起来,再骚扰后勤通道,这就是大功一件!”他似乎看出来了刘永福的顾虑,“别的事,不用多虑,只要闹得谅山前线法军军心动荡,黑旗军就是大功一件!谅山前线有冯子材在顶着,接下去新军即刻就到,到时候有了新军黏住法军主力,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返身来打击你们,他们不敢。”李延胜的话语里有着强烈的自信,“此役是钦差大臣定下策略,又恳请西圣定夺,故此,这一仗,一定要按照议定的节奏来办,绝不容许任何闪失,你这里不仅关系到谅山,更关系到海上!”
刘永福悚然而惊,正准备追问,李延胜摆摆手,“我言尽如此,其余的话不能再多说了,总之,三月十五日之前一定要到达升龙府并展开攻势。这是旨意,绝不容许有任何怠慢!”
“黑旗军去升龙府了?”在阳江港处大会南洋水师诸将的左宗棠这时候已经让除了吴长庆之外的人尽数退下,只留下左宗棠和吴长庆两人,越南那边传来了机密的电报,说明黑旗军已经去升龙府了。
“是,”吴长庆看了那个电报,“升龙府已经燃起大火。”
“那么接下去就要看你的了,”左宗棠说了这么一句话,吴长庆连忙站起来,“末将听候钦差大人派遣,绝无有任何问题。”
“那,我要你南洋水师全部去送死呢,怎么样,你吴长庆要不要也听我差遣啊。”左宗棠捻须悠悠说道。
“这。。。。。。”吴长庆微微犹豫,随即说道,“南洋水师是老大人苦心手创,经营多年,才有如此声势,老大人必然是不舍得送南洋水师去死的。”
“如果为了更大的利益,我自然会亲手把南洋水师推入万丈深渊,这是所图甚大,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南洋水师是我手创没错,但是正因为是这个原因,所以西圣让我来亲自指挥南洋水师,她知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了,但是不胆小,也不小气,如果能够弄死法国北越舰队,”左宗棠的话语转冷,“南洋水师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吴长庆扑通跪了下来,“钦差大人,您明鉴!”他实在是有些震惊了,一是震惊于左宗棠冷血无情的话语,二是震惊了左宗棠胃口如此之大,居然想要去弄在海防港的北越舰队!“如果能够打败法人的北越舰队,南洋水师全军即墨自然是在所不惜,可南洋水师如今的实力,正面作战,实在是远非法人之敌手啊!”
“谁叫你正面作战了?我且问你,升龙府被黑旗军围困,谁是最着急的。”
“是朗生前线的法军统帅米乐。”
“那么他能不能南下救援升龙府,疏通后勤通道。”
吴长庆微微沉吟,“只怕是不行,第五镇已经南下在谅山城外击溃法军,他们不敢再度分兵前来扫清后路,那么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北圻这里,只有海防港的孤拔还有多余的兵力!”
“推断来说,孤拔必然会驰援升龙府,之前他就是靠着水陆并进,才从黑旗军手里夺回了升龙府,海军是他的特长,他不会不用,虽然他们不会全部派出精锐去救援升龙府,但是你说,”左宗棠翘着二郎腿,抖着腿悠哉悠哉,“少几艘军舰那就少了几个力量,我们有心算无心,你以为,他们可以抵抗的了吗?换句话说,这个时候你还以为没有一战之力吗?”
“海防港已经有宣礼处的人渗透进去了,不日就可以把港口防守的火炮数据送来,”左宗棠说道,“到时候海防港就是无防备的港口,炮打不中你们,那就是摆设,少了那些小船的巡逻,法国人是很难提前很早察觉南洋水师的踪迹的,你是管水师的,这一点应该比我更清楚。”
“吴长庆,按理说,你是淮军出身,算是李鸿章的人,我们两个人不合,世人皆知,可为何我提议要让你来当这个南洋水师提督?”
“是钦差大人厚爱。”
“不是我厚爱,是你当得起,”左宗棠摇摇头,“南北洋不同,北洋的军官大部分都是学堂出来的,而南洋,各地水师抽调出来的也不少,你是个人才,我觉得与其让你在广东水师那里管几艘小舢板,还不如让你这龙王入海洋翻腾兴风作浪更好。我为人是有私心,但私心不在于拉帮结派,在于要击溃法军,名垂青史!”
“北越舰队一日不除,南洋水师在南海这里只能当老二,我左宗棠为人处世最喜欢争的就是第一。”左宗棠站了起来,“西圣说,若不先下手,只怕是北越舰队北上寻求南洋水师决战,猝不及防之下,只怕更要遭,我对这个倒是不以为然,只是先下手为强,一点错儿都没有!北越舰队,”左宗棠的眼中露出精光,“他一定要死!”
☆、八十一、千钧一发(三)
“如果南洋水师能够兑子一般,把北越舰队打残打死,那么南洋水师就算是全军覆没也无妨,这样的大局,你应该明白道理,不用我多说,舍一物而全大家,这是非常正确的道理。”
吴长庆正是明白此理,才会觉得南洋水师只不过是朝廷的弃子而已,左宗棠看懂了吴长庆面上的表情,“怎么?觉得不服气?要知道为了南洋水师能够更好的取胜,新军在朗生前线的作战都配合你南洋水师了,黑旗军也花了大代价袭击升龙府,为了就是把北越舰队那些巡逻的小型军舰派出去,削了他们的力量,不然你们这一仗更难打,不过也不用过虑,有人呢来帮你们。”
吴长庆刷的抬起头来,“中堂大人的意思是?”
“北洋水师会派军舰南下。”
。。。
“报!”电报房参事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急切又十分兴奋的表情,左宗棠淡定的望着他,电报房参事这才定了定神,“北洋水师定远三舰已经越过白龙尾岛了!”
左宗棠点点头,一脸古井无波,“用钦差的关防向朝廷发出电报,说明北洋水师南下,奏请朝廷宣告各国商船货船躲避。”这明显是事后发布的消息,北洋水师都明显马上到北圻红河入海口了,这个时候上报,毫无时效性,任凭谁都反应不及,“叫人准备马车,前往广州,我要见高心夔!”
“嗻!”
时间转到了前几日,吴长庆听到了左宗棠的话语,刷的站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大人!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不过,”左宗棠煞有其事的喝了口茶,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吴长庆,“你要先顶住,你如果刚开始就咬不住法国人,北洋水师派过来的军舰救不了你们,只有你们先咬住了,北洋水师的军舰南下助你们一臂之力,如此才能够不枉费我这么多的心思,调动了十数万大军,两洋水师来帮助你,明白吗?吴长庆,如果这一战你没有完成任务,那么,我宁愿你们尽数战死,也不会让北洋水师救你们,如果一个人,一只军队,不能够发挥他应有的作用,那么,战死是对他们最好的奖励方式。”
想到了前几日的谈话,左宗棠摇摇头,站了起来,他镇定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也只有左宗棠知道,他的手心自从今日出击海防港之后就从未停过不出汗!“如果这一战,这一战胜了,”左宗棠喃喃自语,“那么,我的功劳必然要超过曾涤生!”
左宗棠受命之后,苦心思虑,如何克敌制胜,如果单纯陆地作战胜了,只怕只能是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和局,这样的情况,劳动大军,兴师动众,只是得了一个和局,任凭谁说,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大功劳,但如果要全功,那么意味着,法国人海上的力量也要尽数剿灭。
可南洋水师到底是吨位不够,战舰不够强,被动防守就已经是十分难为,如何才能够一举歼灭北越舰队呢?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请救兵,北洋水师南下,如此才有用。
北洋水师远在青岛威海,如何能够不被人察觉的南下?要知道日本、俄罗斯等国,对于北洋水师的监控一直没有间断过,俄罗斯尚可,如今的日本已经铁了心和法国人一起对付中国人了,如果消息泄露了出去,如何是好?突袭意味着要封闭消息,不然消息走漏了,法国人的北非舰队加快速度到达,再让北越舰队有了提防之心,别说是偷袭海防港,只怕南洋水师连阳江港都不能出寸步了。
左宗棠百思不得其解,无法解决这个困扰,也只好上了一道八百里加急的秘折给朝廷,不走电报是怕走漏了消息,送折子的人直接面圣,亲手把左宗棠的折子递给了慈禧太后,慈禧太后恰逢处理胡雪岩之事,见到左宗棠如此说,沉思许久,震惊于左宗棠胆子极大,却也十分佩服他的雄心壮志,现在的举动,远胜于历史上南洋水师在马尾港内被法国人当成靶子轰炸,不赌一把,怎么会知道结果如何呢?于是定下来北洋水师护送圣驾南下至上海,起码在路程上,就已经减少了一半。
另外更是击沉日本银河丸号商船,一来解了胡雪岩的蚕丝之困,二来更是肃清了海上的通道,起码在天津到上海这里,指定的海域内,无有船只再敢不听北洋水师调动号令,这样间接的把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