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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西圣爷,北边的急报。”
“北边?”慈禧太后转过身子接过了奏报,“直隶第三军协领袁平定朝鲜开化党叛变,救出国王并闵妃,闵妃?协领?袁?”慈禧太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往下仔细的看了看,果然,“袁世凯?”
慈禧太后微微一笑,不管历史如何改变,该出头的人永远还是会出头的,杰出人物就像是沙滩里面的珍珠,如何如何,都不会变成沙子泯然众人矣,“兵部议功,嘉奖就是,”慈禧太后继续看下去,“日本意图和朝鲜签订条约,确定领事裁判权和通商优惠?嘿嘿,告诉礼亲王,这事儿不准,日本人想要在这里头闹什么事儿?先过了我这一关!”慈禧太后悲天悯人,“朝鲜的人不太懂事啊,我帮着办了这么多的事儿,他们还要不满足,指望着日本人进来,要知道这开门迎盗是简单,到时候想要把强盗赶出去,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李朝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一代不如一代,还不如万历皇帝时候呢。”
“嗻。”
“日本人打的好算盘,想着如今我们对付法国人的时候趁火打劫,来我们这里揩揩油,想都别想,我们再怎么对付法国人,腾出一点点功夫来对付日本人,这就是绰绰有余,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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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大幕拉开(一)
“北边的事情不着急,他们最多就是个苍蝇,嗡嗡嗡,飞来飞去,最多是骚扰,算不上什么大威胁,日本人想要和我们扳手腕,那还要等几年,”慈禧太后慢慢说道,“不过现在当然可以让步,只是不管内里如何让步,外面是一点都不许让,起码要让日本人,知道咱们的态度,很嚣张。”
慈禧太后看了看窗户外,转过了头,“算了不说这些了,今日的折子也不瞧了,安安心心的偷会懒,边等消息,边准备睡觉,什么事儿也不干了。”
“嗻。”
朗生前线,这里也已经守兵了,漆黑的夜色笼罩了大地,这个时代,夜里进行大规模的决战是不可能的,没有很好的照明工具,夜里面的决战会变的毫无章法,到了差不多下午五点的时候,天色渐暗,血腥味和硝石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战场,还有新鲜泥土的味道,交织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十分恶心但又十分好闻的味道,两方的战士潮水般的徐徐退下,留下了满地狼藉和一些尸体,新军这里将所有牺牲的袍泽都收拾起来,送到了阵线的后方,所有被杀的法军也尽数割去了人头,收拢起来,作为将来的战功,法军这里却没有如此多的规矩,只是将中国士兵的尸体胡乱的摆在阵前,收拾了阵地,就此不动。
方弘毅在阵营之内走着,巡视着阵地,他用望远镜看了看对面的越来越清楚的法军阵线,点了点头,连续进攻了两日,已经逼近了法军大约三十米左右的距离,这是用人命和意志力换出来的距离,同样也试探出了法国人,根本不敢用富余的火力来打击日益逼近的新军阵地。
“死伤人数如何?”
“战死的新军将士七百二十八人,民夫萃军团练等一千二百五十六人,伤兵更多,有一千六百多人,这里面重伤无法再马上上战场的是三百七十六人,轻伤可以继续上阵的是一千三百人,”边上的参谋轻声的报告,“这是两天一起的数目。”
方弘毅的嘴角微微一动,这个伤亡,已经是这些年来新军最大的伤亡率了,换在北海,只怕是起码可以袭夺三百里之地,而在越南,面对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之一的法**队,仅仅是在阵地上往前推了三十米而已。
这个伤亡只能是接受,方弘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上眼一下子就马上睁开,“今天晚上生火做饭要多一倍,明天早上不用再做饭了。”
“是!”传令兵下去把统帅的命令传达下去,在方弘毅边上一同巡视的中军副都统桂明显然知道了明天的行动,只是问,“今日夜间是否需要偷袭法军。”
“不需要,”方弘毅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偷袭,只会引起法国人的警惕,到时候反而不利于战局的进展。我们准备好明日的大战就是!”
第二天大约不过是四点钟,法国阵地内大多数人还在沉睡之中,他们似乎不愿意起来迎接中国人那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攻势,但是事态的发展永远超出了大家伙的愿望,天上才微微有一点曙色,凄厉的号角就已经响彻云霄,“敌袭!敌袭!”
法兰西北越联军统帅米乐将军差不多是第一时间知道中国人开始发动进攻,因为他一个晚上基本上没有睡觉,咖啡喝了一壶又一壶,一直在进行沙盘推演,根据他多年以来的经验判断,这是直觉的判定,中国人绝不会只有正面攻击这么一条路,远东情报局传来的消息,在北圻的战场上,中国人拥有两只正规军队,人数大约在三万到四万左右,但是根据这几日的人数估计来看,只有二万左右的士兵,那么剩下来一万多的士兵去了那里?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说不定就在法兰西阵地的后面,时刻准备堵住法兰西的退路!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不得不提高警惕,但是经过无数次的沙盘推演,米乐也不得不承认,除非在正面战场上迅速的击败一次中**队,然后趁着胜利的势头南下,这样才能够保证法兰西的勇士们彻底脱离北圻这个该死的战场,顺利的回到升龙府。
想到这里,米乐不禁有些抱怨起本沙明起来,新上任的法国总理,只是为了一个可笑的外交借口,而放弃了这里两万人的取胜希望,没有让援军迅速的北上支援,援军只需要解除升龙府的困境,这就很大程度上能够缓解前线的不安感,就算是北非舰队无法和南洋水师抗衡,但是起码可以取到牵制的作用,让中国人的那些破木船不至于在红河内耀武扬威,随意出行,这样就可以牵制住他们的水师,同样缓解升龙府的困境,可是这位自诩是陆军参谋长出身的本沙明老先生,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而仅仅是去杀了一个越南国王,让全世界的,不,让全中国的人,都针对自己,包括那个北圻总督陈文定。他的号召力在北圻很好,足够让许多人摇摆不定,做壁上观。
如此想了一个晚上,本沙明正准备躺下睡觉,却又被号角声叫起了,他响亮了的骂了一声,随即一跃而起,披上了外套,匆匆走了出来,走出营帐却发现,只不过是凌晨时分,一点点的亮光而已,中国人的火炮已经开始喷射炮弹,作为中国火枪兵进攻的掩护了。法国阵地当然有轮流驻守的士兵,他们大声的发出惊恐的声音,有一个人显然因为没睡觉有些迷糊了,大叫着朝着米乐那里冲去,米乐火冒三丈,一把拿过了亲兵手里的步枪,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把这个不长眼想要逃跑的懦夫击毙,“马上列阵!”米乐的灰白头发在晨曦之中比较醒目,他大声说道,神色十分坚定,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撤退的可能,只能是死战到底!“准备迎接中国人的进攻,军法队做好准备,任何一个逃兵,就地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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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大幕拉开(二)
米乐脸色刚毅,“告诉所有的士兵,如果不拿出所有的力气把中国人击败,我们就别想回到顺化,当然也不可能回到法兰西的本土去!所以,请大家注意,马上行动!”
才过了一小会,法国人的火炮反应了过来,也朝着对面的中国阵地开始轰射起来,法国的军队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排的上号的强军,骤遭突袭,也是反应迅猛,但是米乐还是为今天的中国人的进攻节奏所震慑了,他们的进攻不算是太过猛烈,但是连绵不绝,像是潮汐不停的冲击着大坝,似乎永不疲倦,要把大坝上的人的力气尽数耗尽才罢休。
米乐擦了擦脸色的汗水,又吩咐了几只预备队上去准备接应,中国人又朝着前面十米左右的距离修建了工事,但是这次没有这么如意了,法国人的火炮可以很顺利的以最佳的射程攻击到这些新建的工事,几下大炮就已经把那些工事轻易摧毁,并且将那些在地面下修筑的清军士兵轰杀或者闷死,如此反复几次,或许是工事无法推进,中国人的营地内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烟花,轰隆一声,砸在了半空之中,照亮了半个清晨的早上,中国人终于退兵了,他们犹如潮水一般慢慢的退了下去,而这个时候不过是早上六点多一点,中国人已经进攻了两个多小时了,大雾弥漫,这几天的天气都是这样,清晨的时候会出现大雾,视线免得模糊起来,这也是正常,因为附近有一个郎楼湖,水汽充足。
米乐连忙命人修补被中国人摧毁的工事,并且让预备队先暂时驻守,让之前就一直在防御的先头部队下去休息,按照中国人之前的惯例,战争中间的间隙,大约有两到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现在需要马上进行休息,珍惜这个宝贵的时间。
法军士兵们带着疲倦之色,从前线退了下来,随意就到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也不顾及这里是不是干净整洁了,后勤的伙夫们正在抓紧时间做早餐安慰疲倦的士兵们,几个面包刚刚被送了上来,法军士兵们一拥而上,抓了一个努力的朝着嘴里塞去,在这个时候外面凄厉的警报声却又响起来了,大家面面相觑,十分恼火,“这些该死的中国人难道不用吃早餐吗!”他们痛骂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了手里的步枪,按照编制朝着前方奔去,准备开始接下去的战斗。
“才过了半个小时!”副统帅惊讶的说道,“中国人改变了方式了,现在这个时候有大雾,他们根本看不清进攻的路线,现在就进攻,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大约想要消耗我们士兵的体力,来让我们精疲力竭,”米乐沉静的说道,“没有关系,我们可以轮流吃饭,这个时候,大雾的存在帮助了我们的防守,按照我们驻扎在这里的经验,大雾大约需要存在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左右,这个时候,是我们最优秀的防守设施,中国人看不见我们的炮弹防守路线,我们只需要好好等着就是了,等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把后备队的力量换上去,让大家都休息一下。”
米乐暂时回到了营帐之内,今日中国人改变了策略,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之前的僵持阶段已经过去了,中国人进攻放肆的改变,必然会引起相应的变化,他必须要抓紧时间先把弹药和人员的配置都进行有效的改变,来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副统帅继续留在前线稍微靠后的地方进行指挥,他对着前线的事情十分的关注,时刻叫人进来汇报各处的工事据点的损失情况,所以这里的传令兵车水马龙,来往不绝,突然这个时候,后面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骤然响起之后突然却又没有了声响,副统帅觉得传来枪声的位置有些不对,生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马上去看一看,怎么会突然有枪声!”他大声的说道。
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传令兵神魂未定的冲了进来,“将军阁下,后方来了一伙中国士兵!不知道他们那里冒出来的!”
“该死的中国人!”副统帅用力的捶打着桌子,手上青筋毕露,“又搞偷袭这样无耻的行为,马上给我围歼,不许这些人在这里捣乱!”
法军阵地后三五公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