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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皇帝朝着杏贞笑了起来,“虽然朕心里知道急切不得,却忍不住想早日见到发逆覆灭,江南平靖。”
“皇上且放宽心,如今这样便很好,江西安徽两地守得住,僧王打的了硬仗,咱们的胜算越来越多,发逆的境地会越来越差,总有一日,定然能剿灭发逆的。”杏贞宽慰着咸丰皇帝。
“唔,皇后你说的极是,前些日子李鸿章上书说要火枪火炮,扩编火枪营,皇后你怎么看?”
杏贞当然是双手赞成,冷兵器时代早已过去,不然拥有世界上最多陆军的中国也不可能自鸦片战争起就在近代史上屡战屡败,毫无胜绩,城下之盟签了一个又一个,赔偿的银子一再变多,割让的土地越来越多,本来是一朵海棠花,最后变成了一只老母鸡。
“臣妾以为李鸿章说的极好,皇上给臣妾看的僧王的奏章,也是靠着大炮,轰散了发逆的阵营,这火枪火炮杀伤力极大,一炮发出,糜烂数里,实在是军国利器,只是眼下京中的营造司的火枪炮不知道是否堪用。”
“哎,僧王上奏说明了此事,隐隐说洋夷的火枪炮更厉害些,眼下只能是和洋夷联系,多掏重金先买来用罢了。”
“皇上所言甚是,叫各通商口岸细细打听便是,各国若是有地售卖,咱们不拘是哪一国的,买来便是。”杏贞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臣妾惶恐,想知道恭亲王在北边谈的如何了?”
这又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四月初老六出使俄罗斯,到了尼布楚便被西伯利亚总督拦下,起初西伯利亚总督还蛮横无比,叫嚣着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均是俄罗斯自古以来的领土,还是庆海据理力争,并要挟和英法两国东西两方同时宣布向俄罗斯开战,到时候贝尔加湖以南均由大清任意施为,这才慌了阵脚,连忙软了口气,并飞马回报沙皇,一边在尼布楚和老六谈判了起来,眼下进展不错,老六上奏说,过些日子就准备最后通牒,吓一吓俄罗斯人,请朕在京里配合一番。皇后,你给朕出个主意吧。”
“那便刚好一箭双雕,”杏贞放下了手里的绢子,正色说道,“皇上命人和英法两国商谈,购买火炮火枪,并露出愿意和英法两国共同对俄罗斯开战之意,想那英法两国必然会上钩,不仅换约之事会缓上一缓,若是咱们说了购买枪炮是为了对付俄罗斯,这枪炮的价格更是会给咱们打个折了。”
“好,这样极好。”咸丰皇帝点了头,“朕就叫人去谈,不过此事还是悄悄的进行较为合适,朕瞧着通商口岸的地方官员里头有些能吏,挑一个去办罢了。”
“兰儿啊兰儿,你又给朕出了个好主意,”咸丰皇帝把杏贞抱入怀中,杏贞笑了,“臣妾想去骑马,皇上准不准啊。”
“自然没有不准的道理,叫云嫔陪你去,她是骑惯了马的,在一旁看着,朕也放宽些心。”咸丰皇帝点了点头,用手指捏了杏贞的鼻子,“你这骑马的心思也想了许多时候儿了,若是再不让你去骑马,估摸着下次你就要在朕这里扮菩萨,不肯帮着朕出主意了。”
“哪能呢,臣妾对着皇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
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如意进了殿,打了个千禀告道:“肃顺大人在外头递牌子求见。”
“什么事儿?”
“说是大钱的事儿,还有筹弄厘金的章程,让皇上定夺。”如意恭敬地回答道。
杏贞从皇帝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皇上要见大臣,臣妾就先告退了,趁着这会子,皇上正忙,臣妾去痛痛快快地学着骑骑马。”
“唔,你先去吧,朕晚上来上下天光瞧你。”
“是,臣妾告退。”
☆、五、美国军火(下)
上下天光是圆明园较早修建的一组建筑,在雍正年间就已经建成。上下天光景区的命名来自北宋文豪范仲淹的传世名作《岳阳楼记》中的诗句“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主体建筑为“涵月楼”,是一座两层敞阁,外檐悬挂乾隆御笔“上下天光”。涵月楼是一组临水的建筑,前半部分延伸入水中,左右两侧各有一组水亭和水榭,用九曲桥连接在一起。这组建筑也因此而极为唯美巧妙。临后湖建两层楼阁,两翼曲桥架湖;蜿蜒百尺,并在桥上建有亭、榭。凭栏俯瞰,大有登岳阳楼所见洞庭湖之胜概;上下水天一色,水天上下相连。这里是观赏后湖风光及中秋赏月的佳处。
杏贞正满头大汗地从噩梦之中醒来,午睡居然梦见自己在一艘军舰上,眼睁睁地瞧着万炮齐发自己所坐的军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大喊大叫之后被帆儿用力摇醒,杏贞睁开眼,瞧着罗汉床上头青布帐幔,定了定神,一个翻身起了来,接过了安茜手里的井水湃过的毛巾,擦拭了一番,这才觉得爽利了些,杏贞抛开那个不吉的梦,问安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安茜说了时辰,这让杏贞意识到自己睡的有些多了,便叫帆儿拿了衣服上来换,正在嘈杂的时候,唐五福进来禀告,“文妃娘娘来了。”
杏贞让她进来,新被封为文妃的伊尔觉罗氏一进来就连忙跪下连连磕头,语气哽咽,“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没有皇后娘娘一手提携,臣妾怎么能新得封号,又能进封妃位。”
杏贞已经打扮妥当,笑着对文妃说道:“这是妹妹你自己的福分,在字典上面用心编撰,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才在万寿节前晋了你位分,表彰你的功劳。”
“这全是皇后娘娘给臣妾的福分,臣妾无以回报,只能肝脑涂地,一心侍奉皇后娘娘。”若不是皇后肯将这繁琐却又简单明了的事交给自己办,自己怎么能重新有了封号,还得了妃位,如今宫里原本的丽妃、贞妃,一个是在潜邸就伺候皇帝的老人,一个为皇上诞下了长女,这才有了妃位,自己不得宠,还没有子嗣,若不是《咸丰字典》的事情,自己这辈子都没指望爬到妃位。
“你有这个心就罢了,”杏贞扶起了文妃,“你且再做个事,这《咸丰字典》虽然已经编撰成功了,可毕竟是草创,日后自然要一一修订,弄的更精益求精起来。本宫已经和皇上请过旨意,让你阿玛国子监祭酒彦昌能时不时入园子,帮着你好好完善些这个字典,你们父女不仅能时常相见,又能好好当差——这是万世不拔的功绩,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臣妾明白。”
小安子进了寝殿,神色有些不自然,禀告杏贞:“皇后娘娘,内务府大臣肃顺和皇上禀报,他在内务府抓了好些人,考问过了,全是贪腐之罪,皇上说让娘娘发落。”
“哦?”杏贞挑了挑眉毛,将腰上的丝条用力再紧了紧,“那些供词皇上瞧过了?”
“听杨总管说,皇上已然瞧过了,动了大怒,还是肃顺瞧着皇帝生气极了,建议让皇后娘娘处置。”
“嘿嘿,”杏贞怪笑一声,这肃顺还想着借刀杀人呢,本宫就成全他。拿过马鞭,放在手里轻轻敲打了几下,略一思索,开口吩咐道:“涉案的内务府官员一律抄家,只留下家人的必要费用,命内务府大臣以下全部至南熏殿前头观礼,”小安子问:“观什么礼?”
“杖杀。”
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冻结,文妃居然在这盛夏季节瑟瑟发抖。
“所涉及官员贪腐在五百两以上的全部杖杀,以儆效尤;不到五百两的,免官,在旗的全家开出旗籍,妻女不论罪,就这样吧,文妃既然在——妹妹你也不会想去骑马,就帮着本宫拟懿旨吧,安茜你用了皇后之印,五福到南熏殿前宣旨,肃顺既然要本宫出主意,到时候务必也要请他前去瞧着。”
“是……臣妾遵命。”文妃连忙低头应允。
“告诉他们,以后谁敢拿那些不该拿的钱,这就是榜样,外头的官员还要过三法司,可这内务府都是皇家的奴才,打死也没人敢说闲话。另外,告诉肃顺大人,皇上和本宫全力支持他反腐!”抄家赚银子。
“是。”
“小安子,咱们走,云嫔估计在跑马场等得心焦了。”
南熏殿前。
肃顺摸着八字胡,不动声色地瞧着眼前十几个趴在地上被打的血肉模糊哀哀低声求饶的内务府官员,其中一个已经受不过刑,嘴角流出一丝黑血,头一歪,就此死去。
行刑的太监拖走了方才还在高声求饶的内务府官员,站在南熏殿前观刑的一行内务府官员无人不面如淡金,肃顺边上一个内务府堂官,瞧见又打死了一个,双袖瑟瑟发抖,双眼一翻,忍不住就昏厥过去了。
肃顺鄙夷地睨了如同烂肉一般昏倒的官员,叫边上的杂役,“用水泼醒他,皇后娘娘可是要咱们好好观礼,若是这样晕过去,怎么观礼。”肃顺虽然嘴硬,但是心下却是着实吃惊,没想到叶赫那拉氏的心肠如此之硬,毫不介意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心里对着皇后的忌惮越发深了。
。。。。。。。。。
从紫碧山房后头的跑马场跟着云嫔好好练了练骑马的技术,闹的一身大汗,再到武陵春色和云嫔一起洗了差点流鼻血的美人浴,去宫里头宣旨的唐五福赶回圆明园到了武陵春色,说南熏殿前行刑完毕了,杏贞刚好在和云嫔用完晚膳,杏贞点了点头,将此事抛在脑后,不以为然地和云嫔说道:“那妹妹,本宫先回住处去,过几日得空了咱们再去骑马。”
云嫔瞧了瞧边上有着几个服侍的人,边笑着边拉着杏贞说道:“皇后娘娘,离着臣妾这里不远,是‘万方安和’,娘娘何不和臣妾去瞧一瞧?”边偷偷施了一个眼色给杏贞。
杏贞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那便去瞧瞧,我进了院子,这里倒是没来过呢。”
“臣妾给娘娘领路。”
一行人说说笑笑,穿花拂柳,绕过了武陵春色前头低低的小山坳,就瞧见一汪碧水之中,在靠着西侧一郁郁葱葱的密林边上,一个“?d”字形的建筑临水而座,整个汉白玉建筑基座修建在水中,基座上建有三十三间东西南北室室曲折相连的殿宇。万字房四面临水,中间设皇帝宝座,宝座上方悬挂有雍正御书“万方安和”。西路为一室内戏台,此戏台设计的十分巧妙,唱戏者在西北殿而皇帝则坐在正西的殿内观戏,中间用水相隔。万字房的东南为一临水码头,皇帝平时来万方安和一般是坐船直接到此码头上岸。万方安和对岸建有一座十字大亭俗称“十字亭”,十字亭顶还安设一个铜凤凰,那凤凰在暮色之中跃跃欲试,展翅欲飞。
隔着水面瞧了瞧“?d”字形的万安方和,云嫔瞅着太监宫女都在后头,便悄声和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论理臣妾实在是不该提这非分之想,只是臣妾的兄弟在南边寄回来的信儿,说是上次在园子里遥遥一见,”云嫔咬了咬牙,不好意思地停了话头,又鼓起勇气对着一脸疑惑瞧着自己的杏贞说道,“瞧中了娘娘身边的帆儿姑娘,来信说起这件事,说务必要让娘娘知道,哎,臣妾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杏贞闻言大喜,连连点头,“这是喜事儿,只是帆儿毕竟是下人,武云迪如今是三四品的武官了,这帆儿怕是配不上呢。”
“娘娘身边的人,是小子的福分。”
“话虽如此,”杏贞瞧了瞧远远的在兴高采烈扑一只蝴蝶的帆儿,“总还是问问帆儿的意思,这事儿我先应下了,你且和你弟弟说,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