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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谁?北上对付俄罗斯?俄罗斯那些冰天雪地的地方,换成是我,我也瞧不上的。”
军机大臣们静静的听着慈禧太后说话,“日本北边的库页岛,是咱们的,南洋现在也不是日本可以染指的,也是咱们的了,东边就是茫茫太平洋,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占的,他也不会找上日本人,那么大家伙说说,日本人除了来找我们之外,还能去找谁的麻烦?”
“日本人委实是自不量力,”董元醇说道,“就算他想要崛起,但也不可能来找大清的麻烦,也找不到麻烦。”
“虽然是自不量力,但是犹如苍蝇一样讨厌,”额勒和布摇摇头说道,“他们在朝鲜几次三番生事,就是想要霸占朝鲜,旧年在台湾生事,北洋水师炮轰两番,他们即刻就老实了,日本在朝鲜如此纠缠不清,不若也请北洋水师出动,在朝鲜驻扎,如此以来,日本人应该就可以安分守己一些了。”
“真真是跳梁小丑,”孙毓文不屑一顾,“如此弹丸小国,如此在大清这里屡次挑衅,实在是太过狂妄,臣以为,不如让北洋水师继续巡航,去沿着日本国巡航一番,这样子,日本人又可以老实一些了。”
郭嵩焘觉得不妥,“如此行动自然是效果极好,可日本国绝非藩属国,他的海域,也不是公海,若是无故军舰派遣巡航,日本人必然会抗议连连,抗议咱们的霸道,这对于外交上的事儿来说,不见得是好现象。”
“那郭大人你的意思是?”
“外交上的建议,臣以为,”郭嵩焘对着慈禧太后鞠躬说道,“还是请大使出面抗议。”
“仅仅抗议是没有用处的。”
“自然,外交是其他手段的辅助罢了,”郭嵩焘继续说道,“别的事儿,微臣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慈禧太后说道,“你说来听听。”
“英国人造好的九千吨铁甲舰已经交付了,现在从马六甲护送过来,估摸着还有些日子就要到福州港,臣以为,旧年北洋水师在日本长崎港上漆,这一招极好,”郭嵩焘微笑说道,“日本国是还没有九千吨的军舰的。”。。,。
☆、十五、香腮艳雪(三)
郭嵩焘继续说道,“日本人没有九千吨的军舰,那么咱们这艘巨无霸军舰开过去,比什么样的震慑都要来的更为震慑,在日本上漆,比军舰出动的开销,少了许多,效果却是更好。这是昔日太后的故智,如今自然能再用。”
这个法子不错,只是许庚身有些担心,“在日本上漆,岂不是都要被日本人把咱们的九千吨铁甲舰都看的里外通透?若是为了省钱,把水师的机密都泄露出去,可是得不偿失了。”
这里头的事儿,郭嵩焘不甚通军事,也就不敢打包票了,慈禧太后摇摇头,笑道,“倒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只是上漆而已,查不到什么军事的机密。原本这上漆,国内的港口也可以,但是筠仙说的这个法子,不错,旧年就用过的,好法子就不用在乎是不是炒以前的冷饭,那就这么办,但是也不能就一艘军舰去,北洋水师也派几艘军舰去,日本人急着要赚钱,应该不会拒绝这么大笔生意的,”慈禧太后微笑说道,“我倒是期待极了,看一看,这日本人看到这么大的军舰,他们是什么反应。”
“若是能够在朝鲜安分守己一点,我倒也不介意,”慈禧太后说道,“让他们在朝鲜讨生活,如果再不知道进退,那么就可以啪啪啪去打脸了。”
群臣称是,这样外交和军事上共同发力,日本人是应该收敛一点了,慈禧太后这时候又问,“朝鲜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咱们也在汉城有驻军,就由着日本人动手动脚的?咱们的人都在那里干吃饭不干活的吗?”
额勒和布分管兵部,所以这是他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他连忙请罪,“驻军的职责是防止朝鲜政局动乱,原本是应朝鲜国王之请的,若是平叛朝鲜国内之乱,这是职责所在,但是和日本,特备是日本浪人身份,若是有扣押之事,日本又要前来骚扰鼓噪并且抗议,要求把他们日本人拿回日本国内审理,根据朝鲜来的奏报,他们怕引起外交上的纠纷,所以都甚少过问日本人的举动,除非他们要围攻朝鲜国王。”
“真真是岂有此理,”张之万摇头晃脑的说道,“日本人在朝鲜犯事,原本就是咱们说了算的,”张之万是刑部出身,律例还是很精通的,“在中国土地上,除却外交人员的犯罪之外,无论各国,只要是在中国土地上犯罪,或者是在外国侵犯中国人民之权力,中国均可以对于制裁羁押审判,这是旧年和英法美等国签订的司法裁判条约,说的清清楚楚,朝鲜是非中国之本土,但是根据《宗藩条例》表明,藩属国之土,为中国之土,自然,在此地对朝鲜有什么不轨之行为的外国人,就归属中国之管辖,这是法理上是最明确不过的事情。”
“这里面就只有一点小问题,日本人并未签订这个司法裁判条约,他可以诘辩,不过倒也无妨,”张之万继续说道,“英法德奥美俄等世界强国都已经签订此约,日本人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臣以为,可以就此事,有理有据的提出抗议。”
“很好,”慈禧太后赞许的说道,“把法上的事儿这么一说,大家伙都明白了,日本人再在朝鲜闹事,咱们是可以管得住他的,你这个老刑部,把法律研究的很透彻,你把这个东西,写一个公文出来,发到朝鲜去,让日本人知道,再给我惹是生非,就地擒拿。”
“是,”张之万得了慈禧太后的夸奖,只觉得满面红光,精神十分抖擞,“臣一定办好此事,为了防止日本人再用条约的事儿来纠缠,刑部那里臣一定先预先做好各种准备预案等,把日本人的反应,咱们的应对都准备妥当。”
“这事儿就是这么说定了,倒也不必再纠结什么,但是朝鲜驻军的将领,只怕还要换!”慈禧太后说道,“和洋人们打交道,尺度如何,态度如何,尊卑谦让蛮横,这些里头,如何决断,是一件十分要紧的事儿,太谦卑了别人觉得你软弱可欺,太强横了,人家觉得你蛮横无礼,不懂国际礼仪,太讲究礼数不行,不讲究礼数也不行。”这是很难把握的事情,太强硬了,说你搞霸权主义,太和气了,人家说你软弱无力,太强调法律条例,人家说你只会嘴上功夫,直接出兵动用武力,人家说你不爱好和平,实在是难做的很哪。
“现如今,越南那里的驻军差不多都撤回来了,藩属国里头,朝鲜是唯一一个咱们驻军的藩属国,虽然不是新军在那里,只是普通的军队,但也不能走了格,叫藩属国们看笑话,所以这个主官还是顶重要的,”慈禧太后说道,“现在的这个不好,不管如何,起码不能让日本人在朝鲜越来越嚣张,换一个更好的!”
额勒和布应下,于是这个朝鲜驻军的主官因为失误而免职已经成为了定局,孙毓文又上奏,“朝鲜的事务是北洋大臣代管的,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还一直空缺,如今朝鲜的事儿不顺利,大约和少一个主官管着有干系,臣以为,还是请皇太后早些定夺才好。”直隶总督兼任北洋大臣,代管朝鲜事务,这是多年行之有年的惯例,所以孙毓文说赶紧确定下来直隶总督的人选,这样才能把朝鲜的事儿办好,这是有道理的。
“是要早些定夺,”慈禧太后点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朝廷上的空位置不在少数,我原本想着让皇帝亲政了,让他来自己定,可是人少了,事儿就办不好,那倒不如赶紧着先定下来,几个总督、侍郎、巡抚,这些都要一一定好,吏部拟一个名单出来,然后军机处议一议,再来御前说吧。”
孙毓文的原意是赶紧把李鸿章给拱上去,没想到慈禧太后要通盘的考虑人事,也不好多说什么,“是。”
☆、十六、香腮艳雪(四)
别的事儿,都没关系,反正横竖礼亲王等人说一说,太后想一想,能当场办的就点头,若还是觉得疑难不能决断的,就搁着等着过段时间再定,太后垂帘多年,处置政事已经十分娴熟,无需更多的参谋,昔日有王高二人参赞政事,那是因为军机处是恭亲王的人马,慈禧太后不能够完全听任外面的建议或者是政见,加上政事不太熟悉,拜托,不要以为在后世读了一个大学出来,穿越了一百多年,就可以指点江山,处理整个国家的事务,作为后世人大约就只有一个金手指,就是知道后世的历史进程,除此之外,比如这么多的指点江山的当代书生,靠着那些纸上谈兵的知识和自以为可笑的办法,穿越唯一的下场就是愚蠢的死亡,所以慈禧太后以前代为批折子,和现在自己拿主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做法,那么政事不熟练,当然就要仰仗参谋,来和外朝,不能说对抗但是起码不会被糊弄过去。
现在政事熟稔,所以自然也无需参谋了,王恺运去毓庆宫讲课,高心夔外放,这是参谋们的去处,而军机处,也全部都是慈禧太后自己的人,一个恭党都没有,这样的称心如意,大权独揽,自然是无需参谋了,慈禧太后也很是熟练,一连办妥了好几件事,她是最讲究快速和效率的,这样差不多的事儿就已经都处理完了,时候差不多,也该马上请跪安了,不然时辰就晚了,皇太后正准备让大臣们跪安,结果不曾想,一个小太监又捧着一个扁平的木盒子拿了上来,显然是要紧的急事,现在这种要紧的急事,都是用电报来发送了,李莲英接过了木盒子,一打开,里面果然是一本折子,慈禧太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坏消息来了,她捡了起来,摊开一看,眼神一凝,“恩?”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看,“日本人好大的胆子,”她放下了折子,听着这句话应该是很生气的样子,其实语气里却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是透着一股揶揄的调侃之意,“他们居然也去柏林会议了。”
“什么?”郭嵩焘惊讶的说道,“我记得德国未曾邀请日本参加,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邀请,那么必然是有人带过去了,不是俄罗斯就是法国,或者就是英国,除了这些国家,不会有旁的人了,”慈禧太后点头说道,她把折子递给了李莲英,又让礼亲王拿下去,“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儿,难不成日本人还要和咱们抢非洲的地盘?那可真有意思了,我不小气,非洲不是咱们的,他若是抢的来,我乐观其成,可什么国家也没有咱们大度啊,难不成以为参加会议就肯定有的殖民地分?那可真是上台拿衣服了。郭嵩焘你拿下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查清楚了再禀告,柏林那边的事儿,随时报告就是。”
“嗻。”
皇太后下了朝,也不出门,就在养心殿歇息,时间其实还早,只是天气不好,所以天色昏暗,宫女端了红枣汤上来,这是用下午点心的时候,李莲英禀告道,“启禀西圣爷,承恩公夫人,递牌子求见。”
“承恩公?”慈禧太后说道,“哪一个?”
承恩公在咸丰到同治朝,一共有不少个,所以慈禧太后问是哪一个,李莲英禀告道,“是咱们叶赫家的承恩公夫人。”
“哦,”慈禧太后淡淡的说道,“怎么这会子来了,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钮祜禄氏按品大妆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端端正正的行了大礼,不管别人如何,慈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