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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贵国和中国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十分的良好,为什么不是贵国亲自和中国交涉呢?”木茨三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大臣阁下,为什么要让我们日本代表团出面呢?我必须要说,我们和清国在朝鲜事务上一直闹得不愉快,两国之间的关系不算很好。”
“这个很简单,”潘德森笑道,他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威士忌,“既然是日本希望参加这个会议,也愿意跟随英国一起,那么当然,贵国也需要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吧?不能任何事务都不参与,而且,既然大臣你谈到了中国和贵国之间由于朝鲜问题而发生了不愉快,现在在英国需要中国帮忙的情况下,贵国的外务省,我相信木茨大臣您应该知道,接下去需要怎么做了吧?”
木茨三郎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完,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本来十分清冽甘美的清酒顿时变得苦涩无比,“日本国必须要在朝鲜方面对着中国妥协?”
“只是暂时的妥协,”潘德森笑眯眯的说道,“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情激怒我们目前的助力中国,所以,如果日本国愿意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国家,愿意有所取舍的话,我当然希望贵国现在和中国保持好关系,不要让两国的关系恶化,影响到柏林会议的进程,当然,”潘德森耸耸肩,“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只是提供一个参考。”
但很显然,这个“参考”类似像下达的命令,其中的意味,木茨三郎是很清楚的,他不得不惨淡的认识到这个事实,就是必须要为了其他国家的利益而放弃本国的利益,“当然,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举动,我们对于日本国在东亚的发展是十分看好,而且是十分支持的,这只是暂时的妥协,英国必须要全力将所有的力量结合起来,来应对非洲事务。”
“我明白了,我会通知国内有关于英国方面的意见,让他们迅速的做出反应,”木茨三郎很清楚这是必须要付出的,既然如果是站在英国这一边,那么当然,就必须要优先考虑到英国的利益,这就是结盟,或者是依附强大势力必须要冷静面对的问题,但是他还有一点不死心和祈求,“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教您,潘德森先生,就是之前我们商议过的那件事情,我们日本国,”他十分艰难的说道,“能否按照英国方面的规划,在非洲占据一小块的土地。”
潘德森似乎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帝啊,对不起,木茨大臣先生,我十分体谅贵国想要扩张自己实力的决心,但是贵国现在有海军能够到达非洲吗?如果没有能够到达非洲的舰队,那就算贵国占据了一块殖民地,守不住的话,那请问这样的殖民地还有什么作用呢?”
“日本人去了柏林会议,可真是夜猫子进宅,没什么好事啊,”额勒和布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在军机处一起看了柏林发回来的电报,“才第一天就闹出了这样的幺蛾子,别的我倒是没看出来,筠仙,”他亲热的喊着郭嵩焘的名字,他点了点桌上的电报,“就看出来了一点,日本人是铁了心抱英国人的大腿了。”
郭嵩焘点点头,“您说的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英国人想要在咱们东方也维持他们的大陆均势政策,这些年咱们大清兴旺的很,英国人是不会等着咱们继续做大的,他们当然需要扶持更多的力量来制约咱们,日本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了,日本人是不是扶的起的阿斗,英国人会不会花大力气栽培日本人,这都是要接下去看一看的。”
“日本人的秉性还有这些年的发展,咱们到底是邻居,多少都是知道的,他们这些年也兴旺的很,只是比不上咱们家大业大,他们那里到底是小家子气了些,”许庚身说道,“最关键的也要看英国人的态度,您说的不错,那筠仙您继续说说,英国会不会花大价钱栽培日本人?”
郭嵩焘沉思许久,笑道,“这倒是不是日本人说了算,还是要看咱们的。若是英国觉得咱们大清和他的霸业不相干,那么也不会花大价钱到日本去,若是觉得咱们要成了霸主,自然是要限制着咱们了,这老祖宗多少年流传下来的例子,多的很呢!”
大家哈哈一笑,许庚身点头,“这么说来,日本要想兴盛,归根到底还是要看咱们的。”
“是这个理儿,没错!”
大家在说说笑笑,这几日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各部院补上来的人都已经到齐开始当差办事儿,李鸿章和载凌也马上要上任,就等着陛见。用人用好了,其余的事儿,按部就班做下去就是,过几天就要起驾圆明园,只是这是内务府办的事儿,繁琐了些,算不得重要,所以也没什么烦心事,大家伙乐呵呵的,都想着去了西郊,约好去许庚身的府中喝酒,让他做东道。
一个苏拉走了进来,“启禀各位中堂,李鸿章大人已经入宫,内奏事处来问军机处的中堂,派哪一位去养心殿?”
原本大臣觐见都是御前大臣陪着的,但是一般来说,御前大臣当差就是那么几个时候,其余的时候都出门回家抱孩子了,哪里有空天天呆在禁中。
ps:基于很多原因,本书改名成《重铸清华》,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让我顺利的完结本书。
☆、二十一、各方角力(四)多谢盖鸿的盟主打赏!
所以其余特旨觐见的大臣,都是由军机大臣临时拉壮丁,陪着觐见的,这也是符合昔日垂帘听政时候定下来的规矩,不单独见大臣,这个时间点,御前大臣都散了出去,或者是躲在值房里头偷懒休息,所以还是日日辛劳的军机大臣最方便使唤,礼亲王懒洋洋的,看了看四周,这个时候大家伙都放松的很,就一个阎敬铭还是低头看着一个折子,显然是十分专注的,“就让丹初去吧?恩?丹初管着钱袋子,将来李鸿章若是要为了北洋水师要银子,直接了当的去丹初那里闹就是了。”
阎敬铭站了起来,“这话倒是没错,他李鸿章别的事儿我管不到,这个水师银子的事儿,他就要老老实实的听我的了。”
他转身走了出去,孙毓文微微皱眉,正准备说什么,“筱山,”礼亲王似乎知道孙毓文要说什么,“有些事儿也没必要都别人帮着干,户部的银子不多,但水师的银子要的多,这两个事儿,原本就是矛盾的事儿,别人在里头怎么说,怎么出主意,都不合适,一个要花钱,一个要存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怎么个意思,到御前的闹腾闹腾,听听圣断就好了。”
孙毓文心里一惊,显然礼亲王说的话,说到了孙毓文的心里所想,礼亲王不愿意沾染这里头最难为的两件事,一个是缺银子,一个是要继续建水师,所以他不出面,甚至他劝孙毓文也不要出面,就让阎敬铭去御前说就是了。
孙毓文点点头,神态安然了下来,既然礼亲王不愿意掺合,他也不想掺合,孙毓文只是要帮一帮李鸿章而已,并不是说,以后他就要和李鸿章共进退,“我就听礼王的。”
等到阎敬铭到了养心门的时候,李鸿章已经在等候有一会了,他见到阎敬铭到来,连忙拱手笑道,“阎中堂,居然劳动你的大驾来,鸿章实在是担当不起啊。”
阎敬铭瞪着他的那双大小眼微笑,满脸麻子不断的抖动着,倒是比哭还可怕,他也朝着李鸿章拱手笑道,“您客气了,总督大人,还未恭喜您就任直督,今个倒是要恭喜一番。”
“愧不敢当,第一个自然是西圣青目,第二个就是军机处的各位中堂大人们抬举李某,”李鸿章今个真是春风满面,十分得意,“不然李某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福分,能够为朝廷效力,拱卫京畿。”
两个人寒暄着话,进了养心门,这里头就不好乱讲话了,两棵巨大的松树中间就是养心殿的正殿了,殿门两边八字站着一排苏拉,一排太监,这都是内奏事处当差的,引导李鸿章和阎敬铭进来的太监上前轻声问了几句,连忙又退了回来,“两位大人,请稍后片刻,这会子老佛爷还不得空。”
李鸿章不好问什么,阎敬铭还兼任内大臣,内廷的事儿,他管的着,所以他有些皱眉,不悦的看着内奏事处的这个太监,“你们当的好差事!”他轻轻的呵斥了一句,“军机大臣要请见,怎么西圣没得空?西圣爷这会子在哪一位?”
“奴才不敢,是承恩公爷!”太监又加了一句注解,“是老佛爷的亲弟弟。”
养心殿内,这个时候,太阳西晒进了窗棂,原本有些昏暗的东暖阁变得明亮起来,李莲英就站在炕边上,垂着手伺候着,慈禧太后看完了一本折子,把这本折子合了起来,这才慢慢的看着地下,地下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怎么了,”太后冷冷的开口,“只这么跪了小半个时辰,就忍不住了?”
地下的人影没有回话,慈禧太后继续说道,“哦,想来是大烟的瘾儿发作了是不是?小李子,”她吩咐李莲英,“上好的烟土给公爷来一管子!”
“奴才,奴才不敢,”桂祥跪在地上,虽然伏着身子,但是慈禧太后还是感觉到了他话里头,跪着的姿势里头,透着一股倔强之意,“奴才今个来,”他干巴巴的说道,“是给皇太后请罪的。”
“请什么罪啊?”慈禧太后歪着身子,倚在窗边,漠然的眼光看着底下的桂祥,她弹了弹护甲,“若是抽大烟,也不算什么罪过,除了新军之外,其余的人,想抽就抽,算不得是什么罪过,抽大烟还能给国家交税银子,算是支持国家了。不用请罪。”
“奴才请罪的是,当年擅杀了恭亲王福晋。”桂祥冷冷的说道,“没有听太后的旨意。”
“这话我就是不爱听了,擅杀?”慈禧太后也冷冷的说道,“没有听我的旨意?难不成我是想要杀恭亲王福晋吗?只不过是你动作太大,引起了恭亲王的察觉?”
“奴才,是这么觉得的。”桂祥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太后剥着折子边上的一盘龙眼干,李莲英上前准备接过碟子来剥龙眼,被太后拦住了,“你这个感觉是错了。”
“奴才的眼睛没有瞎,看的出一些端倪,”桂祥说道,“皇太后知道我看出来的是什么。”
慈禧太后只觉得桂祥这样貌似恭顺的话语里头透着一股莫名的揶揄之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只觉得有些恼羞成怒,一下子就把盛着龙眼干的乾隆粉彩西番莲珐琅嵌金丝高脚莲花托瓷盘从炕桌上扫了下来,瓷盘掉在了金砖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的龙眼干滚得到处都是,见到慈禧太后骤然发怒,李莲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站在东暖阁外面的太监也连忙跪了下来,“老佛爷请息怒。”
“我的事儿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慈禧太后怒道,她挥挥手,李莲英连忙走了出去,把外头的太监们都赶了出去,自己守在东暖阁的门外,“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揣摩上意了?我若是要杀人,只会直说,绝不会这样要什么隐晦的暗示都没有告诉你!”
多谢盖鸿的盟主打赏!十分感激涕零,原本应该是加更的,但是因为存稿不够,避免虎头蛇尾,故此延期在本月下旬痛快爆发一次,现在先欠着哈,么么哒。
☆、二十二、我心欲托(一)
桂祥沉默不语,只是磕头不已,慈禧太后继续说道,“我从垂帘之后,不是那个时候,甚至更早,自从我当了皇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