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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太后把放下的筷子又拿了起来,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莫名不可测的微笑,在升腾的热气里显得十分的古怪,“各位大使,今个实在是招待不周,请将就的用一用罢了。”
招待不周似乎有些谦虚,但是按照皇太后刚才不满的样子,又不似作伪,大使们开动了,照样的不需要任何自己动手的,太监在边上,眼观六路,只要是大使们看着那一碗菜,即刻麻利的献到了大使们的面前,除了日本国大使富田洋之之外,其余的大使面前都是用着西洋的刀叉餐具,这也算是与时俱进的一种方式了。样样菜式都十分的精美,各国使节十分咋舌,“我个人已经觉得这是十分精美而且是十分奢华的宴席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贵国的太后殿下还这样的不满意,如果可能的话,”奥匈帝国大使笑眯眯的对着礼亲王说道,“希望可以见识一番皇太后那更为稀罕的饮食。”
富田洋之夹了一块生鱼片放入口中,只是听着奥匈大使在说话,礼亲王不置可否,“大使呆在中国久了,自然什么都会见识到的,到了正月赐宴的时候,那才是最好的菜式会一一摆上来。”
礼亲王的话纯属在骗人,除夕和年初一的大宴,基本上那就不是拿来吃的,大部分的菜在寒冬腊月里面,不管如何保温,那也只是勉强热乎,不管御膳房的师傅们如此厉害,总也不能够在乾清宫赐宴的大殿外面烧吧?怎么保温,京城那么冷的冬天,等到尽数的菜全部上齐,拿过来也只是勉强热乎了,论起来,还不如这样只是给几个人吃的小宴,更为精美可口,但是显然奥匈大使把这个事儿当真的,忙不迭的点头,“希望在明年可以参加更好的宴席。”
音乐声悠扬响起,菜品陆陆续续的拿上来,发了三天三夜的熊掌也端了上来,明黄色粉彩的盖碗一打开,里头晶莹剔透的一块熊掌肉颤巍巍,仿佛如黄玉一般,异香扑鼻,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太后拿起了银勺子,自己个挖了一口肉下来,放入嘴中,合上眼仔细品尝,不由得点头,睁开眼对着皇帝微微一笑,“今个算是不虚此行了,有这么好的熊掌。”
外头人说吃熊掌千万不能长时间的把熊掌肉含在嘴里,不然嘴巴就会被熊掌的胶质黏住,再也睁不开嘴,必须即可喝茶解除胶质的黏性,不过这显然是谣言,熊掌是黏了一些,也不至于到如此,皇帝也吃了一口就不吃,太后又劝皇帝,“熊掌滋补而且不上火,皇帝不防多吃些。”
熊掌早就拆骨去毛,又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外国人根本不知道此为何物,只觉得此物十分鲜美,简直不是人间所有,奥匈人是最文艺并且追求享受的,奥匈大使十分称赞,又主动站起来,朝着皇太后和皇帝祝酒,太后这时候收起了刚才不悦的表情,笑盈盈的回敬一杯,如此觥筹交错主宾尽欢之间,只有日本人呆着一张脸,似乎十分落寞的坐在位置上,也不喝酒也不怎么吃菜,太后看着富田洋之,“福田大使,怎么今个的菜不合大使的胃口吗?我就说了,”她放下了筷子,对着边上伺候的李莲英假意埋怨道,“今个的菜太简慢了!”
“并不是如此,”富田洋之冷冰冰的说道,“贵国的饮食已经是天下之冠,只是我的胃口一向的小,实在是不能够多吃,十分感谢皇太后您的热情款待。”
太后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也就罢了,”她按下这个话题不说,又谈起了其他的话题,“听闻贵国天皇陛下,一日一餐,把银子节约出来支援海军,这事儿可是真的吗?”
“属实。”
“那可实在是太令人钦佩了,”太后搅了搅碗里头的熊掌,闲闲的说道,“令人感动。”
殿内静悄悄的,奥匈帝国的大使不由得嗤之以鼻,“不过贵国这样做似乎也不太合适了吧,”太后继续说道,“天皇如此威压议会,让议会通过增加军费的拨款提案,这个倒是贵国的内政,”见到富田洋之准备插话,太后伸出手阻止了富田洋之,“当然,我们大清国是干涉不到的,可这军费的用途,看贵国的报纸,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购买吉野号,是不是要准备对付我们大清国啊?”
太后的语气悠闲,但是话语之中隐隐有金石激越之鸣,礼亲王早就放下了筷子仔细听着太后的说话,这会子又挺直了腰板,肃穆了起来,皇帝看了看皇太后,又看了看富田洋之,慈禧太后的话,透着一股不满的意味,日本军费的增加,就是为了集中财力购买吉野号,一个如果对外国没有什么野心的国家,为什么要购买如此先进的军舰,这其中必然是别有用心的,日本的临近国家,只有清俄美三国,美国太远了,俄罗斯的远东荒凉没有人烟,日本人除了对付清国之外,还能对付谁呢?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儿,大家伙都预备的看着富田洋之怎么回答,富田洋之连忙站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是冷冰冰的,但是鞠躬的角度来说富田洋之的态度已经是十分的恭顺了,“请皇太后殿下您不要误会,这只是为了正常的发展我们的海军而已,绝对没有对付清国的任何不理智的想法!”
☆、三十四、青山隐隐(七)
太后只是微微一笑,却不说话,富田洋之继续说道,“中日两国是十分友好的关系,长崎事件的和平解决彰显了我们两国都想要维护好东亚和平的想法,日本绝对没有挑衅清国的想法。”
“是吗?”慈禧太后吃了一口熊掌肉,听了富田洋之的解释,“那我怎么听说一件事儿,朝鲜的闵妃带着王世子想要来北京,居然被你们日本国的浪人拦住意图刺杀,不许他们来北京,这件事儿,是真的吗?”
本月初闵妃和王世子准备在仁川坐船前往天津的时候,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日本浪人的袭击,王世子受了一点惊吓之外,所幸没有什么大的损伤。“日本国政府绝对没有对朝鲜事务进行任何直接或者间接的干涉,这一点请太后知道,而且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袭击者是日本国民,这一点我们的驻朝鲜大使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富田洋之沉稳的说道,“当然这个有可能是任何国家的作为,但是如果是我们国家的臣民,出于民间私人自发的行为,这是我们无法约束的。”
“那么就是和贵国无关咯?”太后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就是最好,贵国如果愿意在朝鲜合法的做生意,我们当然是欢迎的,通商大臣那里也会保障贵国商人的安全,但是我相信,贵国既然已经有军队在朝鲜了,当然要帮忙我们大清国维护好秩序,不过贵国既然自己个的人都管不好,那么就让我们来管好了,传旨军机处,”礼亲王站了起来,垂手听命,太后淡然开口,“朝鲜地方上的人也要管一管,不能肆无忌惮的袭击朝鲜国王室,别的地方是朝鲜人自己管,汉城的治安,要好好的梳理一番,特别是不明国籍的”
“对不起,我必须要提醒太后殿下,”富田洋之连忙说道,他的白手套放在了膳桌之上,“朝鲜国根据之前我们双方的协定,驻军是不能够干涉朝鲜地方的。”
“我可没有干涉,这只是为了保障朝鲜国王等人的安全而已,想着这些年,朝鲜发生了多少兵变?这么一一的应付下来,倒是觉得,就是因为朝鲜地方上的武士和流氓这些垃圾人太多了,故此要时不时的惹出什么事儿来,这就是因为地方不靖,朝鲜国再怎么说,也是我大清国的藩属,他自己个管不好,怎么地,我不帮着他管,谁帮着他管?难道劳烦贵国?那总是不妥当的,贵国既然不承认这个是日本人干的,那么我们帮着拾掇拾掇,分内之事,”太后打住了富田洋之准备继续说下去的话,“这事儿就不必提了,今个是好日子,端午节马上就到了,”太后举起酒杯,里头是应景的雄黄酒,朝着各位大使笑眯眯的说道,“西方人是不过这个节的,不过入乡随俗嘛,今个是最毒的一天,东方的各种毒蛇毒虫子今个的时候都会十分的猖獗,所以中国人要多喝一点雄黄酒来让这些毒物不要靠近人,这也是有个祈求美好愿望的意思在里头,那么接下去,咱们大家一起喝一杯,”太后朝着各位大使遥遥举杯,“让我们都希望得到祝福,不要被意外和毒物侵害我们的身体!”
富田洋之走出了礼亲王的这出宅子,上了马车,连忙冷冰冰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阴郁,脸上的怒气险些要滴出水来,他用力的拍了一下马车的门,“这些该死的中国人!”他对着边上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开口了,不过他知道现在不能够高声说话,只是压着怒气低声的喝道,“居然对我们日本帝国购买吉野号的事情都指手画脚起来!”
“这是必然的,”边上一直在看着报纸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对着富田洋之点点头,“中国人是肯定会关心大日本帝国的动向的,因为只有我们日本国,才能在亚洲对清国的巨无霸地位形成挑战,任何国家都不可能不管着对其有可能造成威胁的任何事务,我们的吉野号,就是为了打败清国的北洋水师而购买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当然,我们不会在外面宣扬这一点,不过我们帝国的任何官员都应该清楚这一点。”
“我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我才明白,中国人对于我们的确是存在忌惮之心的,”富田洋之烦躁的把手套脱掉,“他们的确在怀疑有些事情,比如吉野号,甚至是闵妃在仁川遇袭的事件,都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我国蓄意准备挑战他们的小动作,但是我不确定他们到底对我们做了多大的准备工作和刺探情报工作?!先生,”富田洋之对着这一位人说道,“你了解这里面的故事吗?”
拿着报纸的人托腮想了想,“如果我说,闵妃和朝鲜王世子遇刺一事,并不是我们日本人办的,你相信吗?”
“什么?!?”富田洋之大惊,“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是真的,梅机关并没有主持这一次的事件,而且我确信,在朝鲜的各种会社没有对此事进行插手,那么大使你觉得,到底是谁做的。”
“当然就是清国!”富田洋之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已经无耻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发动了这么一场的行为,还假装是我们国家的武士所为,也就是说他们借用这一招,来迫使闵妃朝向中国,并且趁机来扫清我们在汉城的武士浪人们的力量了吗?”
“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来客点点头,“这件事会继续调查,但是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干净的把汉城让出来。”
“纳尼?让出来?”
“是的,让出来,国内已经对于清国有了一定程度的认知,就是他们在马上要收缩水师这些武力的时候,会先故意的扩张一下,让大家伙都清楚,清国,还是永远不会跌倒的巨人,具有十分强大的武力,他们想要让大日本帝国屈服!”(未完待续。。)
☆、三十四、青山隐隐(八)
“他们想用现在最后临时可以拿出来的全部武力,企图让日本国明白,中国还是那样的不好惹,这样的话,可能日本国上下会熄灭任何一个企图反抗中国的心,但是显然,这样的把戏被我们看穿了。”
坐在马车上的中年男子十分的骄傲,“我们的情报十分的优秀,梅机关已经在北京城布局完毕,源源不断的朝着东京传递着各种可靠的消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