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朝鲜,从天津出发是最方便的,这条铁路,只怕是连到盛京这里的出息都没有,这条铁路将来只怕是只有理藩院的官员往来了。”
这个人的话倒也不算错,如果这条铁路第一不是必须的交通要道,第二不能够赚钱,那么完全是没有必要修建的,不少人赞同这个观点,只是要看着安德海,安德海摇了摇头,笑道,“你们这些人,我知道你们的心思,怕是将来蚀了本,我会怪罪,这事儿也埋怨我,”他抬起头来环视众人,“之前咱们的生意都是赚的,虽然养了许多的人,可这生意面上,到底是赚的,这么一条铁路,眼看着要亏本,也难怪大家伙都急,不过咱们这些东西,大部分是不能够赚钱的。比如这金州,那些人招起来,带到金州去,赚钱多少,也是难说,咱们内务府的厂子,第一要务当然是赚钱,不过这第二点,也是太后老佛爷最看重的一点,内务府的厂子,不仅仅要赚钱,还要帮着朝廷的大计,朝廷要开边,要建东北总督,铁路就是最好的方式,让东北迅速的发展起来,铁路重要不重要,就不用多说了吧?各位最喜欢的大黄鱼和对虾,火车这样运上来,吃的可比以前新鲜多了吧?”
大家微微一笑,安德海所言不错,“朝鲜人出息是不多,可到底也是个国家,北京城里头的人最喜欢新鲜的东西,他们的高丽参不比长白人参差,只要是咱们把铁路建好了,自然就有许多商机出来,这事儿不用担心,再者说了,就算是亏本,这铁路也非修不可,荣总督的折子已经说的很清楚的,这条铁路能够威慑日本人,这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买卖!”
既然是安德海定下来的主意,大家伙提了意见也就不多说了,安德海又吩咐道,“东北的那些人参貂皮都要好好收罗着,小的不管,大的一定要内务府管起来,虽然是开了边,到底是内外有别,内务府的工厂要办好咯。咱们先吃肉,外头的人再喝汤。”
“海参崴那里,公公咱们要派人去帮忙吗?”
“那里就不用咱们出力了,”安德海笑眯眯的说道,“内务府也不是善堂,那里是什么事儿都办呢?咱们又不是真的有聚宝盆?铁路的事儿,我还要和胡行长打擂台去呢,让他拨个几百万给我,再让铁道部吐一点出来,把这些钱当一当本金,我才敢去投这个无底洞。海参崴的事儿,咱们不用管,让荣大帅和兵部去头疼吧。”
又商议了一番和俄罗斯贸易的事儿,众人都散了,这些是内务府工厂以及店铺的骨干,虽然在这里都是穿着便服,可在外头都是有官身的,按照慈禧太后的说法,这些都是“官商”,等到这些人都走了,安德海才对着朱执义笑道,“你今个却是难得来此地,老佛爷有什么旨意要你来说嘛。”
朱执义把太后的话说了一遍,“要给朝鲜人一个大礼?”安德海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么就给到京里头的那位兵判,就是闵妃的侄子,一个特别的出口许可好了。”
这个“特别出口许可”安德海说的轻飘飘的,可六个字代表了就是金山银山了,只要凭着这个许可,就可以按照独家经营的方式在中国进货,中国最精美的丝绸,最亮丽的瓷器,最珍贵的茶叶,都可以凭借这个许可进入到朝鲜市场,而别人得不到这些货品,这是一个天大的礼物,对于闵妃来说,不管如何,她是最讲究生活的女人。
“你是给他,这事儿妥当吗?”朱执义有些担心,“到底这事儿和朝鲜,毕竟没什么好的干系。”
“怕什么,闵妃不是傻子,这个许可,闵家一户吃不下,她刚好可以拿来收买人心,若是闵妃存了通吃的想法,她也不会这么多年在朝鲜的地位稳若磐石,好人给她做就是了。咱们兄弟两个,都是伺候皇太后老佛爷的人,凭他什么虾米小国,别耽误你的精神头了!”
小太监拿了茶上来又退了下去,朱执义又多嘴说了一句,“我说兄弟,这里头没外人,你是吃过亏的,凡事还是要谨慎着些我并不是说这个许可的事儿,刚才听着你说要建去朝鲜的铁路?这事儿,好办吗?”
这个“好办吗”透着一股奇怪的意思,有些莫名其妙,安德海却是听懂了,他微微一笑,“吃一堑长一智,兄弟我知道这里头的规矩,这个铁路,是朝鲜世子求万岁爷的,兄弟接过来,不是为了万岁爷,还是因为这事儿,是老佛爷过问的。”(未完待续。。)
☆、七、天津兵备(二)
朱执义身子微微一震,“这可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所以哥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安德海低头喝茶说道,“我这里头儿可是一点都不用担心,如今虽说是景仁宫那位当家,可大事儿都是要经过老佛爷点头的,不然我再有胆子,也不敢做以前的事儿恣意妄为了。”
既然没有了担忧,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朱执义有一点好,就是从来不嫉妒李莲英和安德海这些人的权势,自己若是没有才干,为他人高兴鼓掌就是朱执义的美德了,他是真高兴,“今个老佛爷让我传旨的时候,恰好闵妃跟着皇后刚走,我瞧着老佛爷,似乎不太高兴,可她心里头还有许多话儿,没说出来,你是最有主意的人了,咱们几个也商量着,且做些什么让老佛爷乐一乐。”
“怎么,”安德海喝茶的手停了下来,“老佛爷这些天还是心情不好吗?”
“我瞧着这段时间心情都不是上佳,”朱执义盘腿坐在炕上,摇了摇头,“旧年就是如此了,也不知道怎么地,按照兄弟我的意思,这撤帘归政了,又结束了训政,总是高高兴兴的颐养天年才是,可老佛爷总是这些也不喜欢,那些也不喜欢。”
“老佛爷世间上什么东西没见过,寻常的,自然是不会多少喜欢的。”
“是这个理儿,不过看着她老人家兴趣缺缺的,到底是急呀,”朱执义说道,“你瞧瞧看,有什么新法子吗?刚才老佛爷已经传旨升平署,要多排些新戏儿,不过我瞧着够呛,老佛爷是不怎么喜欢看戏的,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这事儿的确要好好的商议一番,”安德海慢慢站了起来,搓了搓手,想来想去,“咱们自己个孝敬,孝敬不出什么花名堂来,只是能借着而别的法子了。”
“你快说说看,什么法子?”
“万国宫盖的差不多了,只是老佛爷还没去过,若是请老佛爷去巡幸一番,咱们在万国宫里头预备好,一准能够让老佛爷乐一乐。”
“万国宫无非就是大一些,楼高一些,”朱执义有些疑惑,“若论景致,比不上这百多年经营的圆明园,何况万国宫有别的用处,原本也不是为了巡游之用的,太后只怕更是瞧不上吧?”
“新地方到底是可以有些新东西可以看,”安德海微笑说道,“地方宽敞些,老佛爷是心胸最大的,见到爽朗的精致,心神就爽快,另外,咱们也不能让着老佛爷自己个去,”安德海眼中露出了神秘莫名的光彩,“当然要带着人去的。”
朱执义有些不明所以,安德海哈哈一笑,拍了拍朱执义的肩膀,“这事儿就兄弟去办是了,哥哥您就等着好消息,等兄弟预备好了,再对着老佛爷禀告就是。”
重华宫之中,《双投唐》正在演着最精彩的部分,王伯当听到李密杀死妻子河阳公主准备重新叛唐之后,不由得怒发冲冠,迅速的唱了一段西皮快板,“闻言怒发三千丈,太阳头上冒火光。可叹三十六员将,东逃西奔各一方。单单剩下王伯党,大胆保你来降唐。谋朝篡位你心妄想,你是个人面兽心肠!”
李密连忙接话唱道,李密的是大花脸的长发,嗓子粗犷:“贤弟把话错来讲,细听愚兄说比方。昔日里韩信谋家邦,”
王伯当的老生连忙接上:“未央宫中一命亡。”
李密不以为然继续唱道:“毒死平帝是王莽,”
“千刀万剐无下场!”
“李渊也是臣谋主,”
王伯党唱了一个花腔,老生的声音十分清越响亮,“他本是真龙下天堂!”
李密十分不屑,“讲什么真龙下天堂,孤今看来也平常。此去借来兵和将,带来人马反大唐。唐室的江山归兄掌,封你个一字并肩王!”
两人对唱十分精彩,御前除了那些布菜的宫女之外,其余的人都忍不住抬起头来死命的盯住戏台上,这是大家伙难得的福利,可以捎带着看一处戏,谁都不会怪罪的,到了最后王伯当,无奈的长叹,“王伯党错保了无义的王!”
两人挥着马鞭,走下了台,接下去就是李世民带着士兵追赶上,李世民敬佩王伯当忠义,要求王伯当投降,王伯当“忠臣不事二主”愿意和李密同生共死,于是两人被李世民乱箭射死。
这一出《双投唐》算是堪堪演完,惠庆公主看着闵妃,只见到闵妃的脸色不太好,她转了转眼珠子,不由得叹道,“哎,王伯党可谓忠于李密矣,惜其择主未当,而不得善终也。”
“这个李密,活该乱箭射死,这乱臣贼子,从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皇后感叹的说道,她见到闵妃似乎脸色不太好看,关心的问道,“王妃可是累了?”
闵妃就坡下驴,“是,臣妾有些倦了,正是想要向皇后娘娘告假呢。”
“今个你也见到太后娘娘了,”皇后点点头,“宫里头倒也没什么事儿,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去西郊的园子里,到时候请王妃也来,一并会给你安排居所的。”
“这?”闵妃有些迟疑,“臣妾想着早些返回朝鲜,园子实在是怕没有福气住进去。”
“哦?”皇后挑眉,有些惊讶,“王妃你不会是忘了万国会这一回事儿了吧?五月里头就要举办此会,理藩院已经发出命令,诸国藩属国主必须要到齐,原本是要请朝鲜国王到来的,但世子在京,王妃您也来了,所以理藩院也不准备继续催请国王,皇上刚才已经吩咐我,请王妃代为出席也是一样,这件要紧的事儿,”皇后冷哼一声,有些不悦,“王妃不会忘了吧?”
闵妃惊了一身冷汗出来,今天连番受到刺激,居然把这件大事儿给忘了,“臣妾不敢,”她连忙转圜,“只是臣妾以为让世子代为出席就是,没想到大皇帝陛下天恩,让臣妾也可以出席,实在是邀天之幸!”(未完待续。。)
☆、七、天津兵备(三)
惠庆公主陪着闵妃走出了重华宫,今天闵妃被打击的够惨了,面前坚持到了赐宴结束,这个时候王妃的表情有些恍惚了,惠庆公主看着闵妃,微微一笑,“看来王妃的确是累坏了,就赶紧出宫去吧。”
闵妃定了定神,“是,臣妾告退,还劳费公主殿下相送。”
惠庆公主陪着闵妃走了几步路,走出了景仁门,“皇后娘娘的性子就是如此,清冷高傲,一般人是入不了她的法眼的,王妃常来来,日后相处久了,必然是知道娘娘的脾性,就不会如此介意了。”
“是,却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烦心何事?”闵妃探究的看着惠庆公主,惠庆公主一笑,“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给皇太后请安,就不奉陪了。王妃若是得空,就来景阳宫找我,我素日无聊,刚好可以听一听朝鲜的新鲜事儿。”
“请公主大发慈悲,”闵妃见到惠庆公主对着自己十分温和,忍不住就开口恳求道,“让世子可以在万国会之后回到朝鲜,国内到底是需要世子坐镇的,国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