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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领侍卫大臣了,又是一等承恩公,皇太后的亲弟弟,我的阿玛,天子的丈人,当一个户部尚书,想必是妥妥当当的,没人敢指摘什么。”
皇后显然说话是有了些分量,桂祥不免有些唏嘘,三年之后,皇后已经成功的在宫内站住了脚跟,并且还试图通过皇帝影响外朝,这样的情况,和慈禧太后昔年何其之像也,桂祥十分惊讶,今个入宫,并不是为了跑官要官,可皇后突然如此说,他思索了一番,“皇上怕是另外有安排,地官这个位置,奴才怕是做不得。”
“哦?”皇后笑道,“阿玛何以见得?”
“户部尚书要最贴心的人物,之前文宗皇帝的肃顺,恭亲王的宝,皇太后的阎敬铭,这都是最要紧的位置,给最要紧的人,等闲人是不可能安排的,翁同昔日当户部尚书,没几日就被老佛爷借故给刷下来了,还一体退出军机,丢了大脸面。奴才是皇上的丈人不假,可最要紧的还是太后的亲弟,户部尚书如此重要,既然圣上想要换阎敬铭,自然,就不会让太后的人继续当这个尚书,奴才身份多重,这个不假。”(未完待续。。)
☆、十、东华之门(三)
桂祥门清,知道自己的身份复杂,虽然行内之人都知道桂祥此人,大约还是和着自己的女儿更亲近,自然而然,应该是更贴近皇帝,可外头的人,大部分怕是没分的如此清楚,若是皇帝还是让桂祥当这个户部尚书,只怕是外头的大家伙都会以为,户部还是牢牢的把握在皇太后的手里。
为了防止混淆视听,还是就此算了,何况桂祥也不愿意当户部尚书,“奴才自从戒了大烟,身子稍微好了些,可到底是不成的,若是当着户部尚书,当不好差事,坏了万岁爷的大事儿,就不好了。”
皇后点点头,“阿玛这么说,也有你的道理,”她把手放在边上的靠垫上,“内大臣的事儿,若是要办,也可以办一点,内务府那边,”她的眼神闪烁了一番,“您还是要多帮一帮,安德海对着我颇好,可到底,还是不听我的。自然,我也不是容不下他,可凡事儿都要请过太后,时间久了,太后倒是觉得我太无能了些,其实也不是我想如此,安德海管着钱袋子,若是要用钱,还是要请太后的懿旨办才是。”
“是,内务府的事儿,我自然是会帮衬着的,安德海此人昔日受了难故此,只对着皇太后十分忠心,这倒也没什么,有人管着银子,没银子,一概怪不到娘娘头上,不过户部尚书的位置,奴才还要多问几句,娘娘以为,”桂祥说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换?”
“外头的事儿我是不知道的,”皇后叹了一口气,“我也劝过皇上,不要这么急,阎敬铭的性子,阿玛也是了解,对事儿不对人,也算不得是皇太后的心腹,昔日还硬邦邦的在御前说,没钱,不愿意建万国宫,差点就叫皇太后下不来台,阎敬铭管着钱财很是不错,既然如此,再让他当着也不打紧,可我劝了皇上,皇上。。。。。。似乎有了决断,不愿意听,我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有人在鼓动,要拆分户部,娘娘这事儿,您知道吗?”
“也只是鼓动而已,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是想让阎敬铭走开罢了,”皇后说道,“户部职权,银子收的越来越多,又掌管了那么多的银行,金山银山都真真不算什么,所以户部现在,现在是越来越大,阎敬铭也是,”她无奈的说道,“在御前屡次出言无状,经验他自然是够多了,可也不应该屡次对着皇上不敬,皇上又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亲政也三年了,多少大事料理下来,都是有自己个的主见了,阎敬铭还拿着老一套来对付着,皇上私下和我说过好几次了,对着阎敬铭实在是可恼,只是阎敬铭功勋甚着,皇上顾忌着老臣的面子,故此容忍至今,拆分的事儿,就是这个愿意,”皇后眼神一闪,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原本属意阿玛来当这个户部尚书,皇上虽然心里有人选了,可到底,我把这利弊都分清楚了,他也不会不准的,既然阿玛不愿意,也就罢了。”
皇后不知道为何,这事儿,也只是似乎提一提,并没有独断的意思,比如静雅的婚事,她就没有让桂祥决定什么,听到皇后如此说,桂祥似乎明白了什么,“哦?皇上看中了哪一位?”
皇后闭上了眼,“王恺运。”
“王恺运?”桂祥听着大为惊讶,又突然笑了起来,“皇上选来选去,这岂不又是皇太后的人?”
“哎,满朝的洋务之人,”皇后似乎也很无奈,“都是皇太后提拔起来的,这是谁都越不过的。”
“还有一些人,和皇太后关系不大,”桂祥笑道,“娘娘是知道的。”
“阿玛说的是宗室和清流吗?”
“是。”
“宗室能干的不多,”皇后摇摇头,“翰林詹事府谏台,这些人,放到户部尚书去,办不好差事儿,丢的是皇上的面儿,这要慎重,与其让他们来办,办砸了,还不如别让他们来瞎胡闹。”
“也还有一些人可以用,”桂祥眨了眨眼睛,“六王爷手下,总还有一批人的。”
“哦?”皇后凝视桂祥,“我倒是忘了这里头,阿玛有什么人选吗?”
桂祥摇了摇头,“奴才没有什么人选,奴才以为,与其选立场,还不如选人,选的好了,不怕他不尽心当差。”
“罢了,这事儿就留给皇上头疼吧,”皇后也摇了摇头,“我先把赐婚的事儿,敲定下来,如果趁着万国大会的时候儿把这事儿定下来,那么接下去就没什么大事儿了,阿玛若是得当,自己递牌子求见皇上,皇上怕是还有话儿要和你说。”
“是,”桂祥又说道,“七王爷的身子,如今已经很坏了,皇上是怎么一个意思?总是要有个章程。”
皇后骤然一惊,“什么?七王爷的身子不好了?去年冬天朝见,似乎脸色都上佳,开春了天气好了些,身子慢慢调理着,总是要能好的,怎么还差了呢?”
“肝病一直不好,”桂祥唏嘘的说道,“肝病大约是要吃的清淡些,少甘肥甜美之物,可七王爷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些,忌口难,今个春天反复几次倒春寒,身子就不好了。”
皇后思索了一番,“这事儿,阿玛就不必和皇上说了,我挑了好功夫,先和皇太后禀告皇太后应该早就知道了,宣礼处那一帮子人,消息灵通着呢!然后慢慢的和皇上回,免得皇上伤心。”
说到这里,父女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可谈的了,从内朝到外政都是说了一遍,桂祥知道皇后的话儿已经说完,于是起身告辞,皇后也未曾留,只是说让桂祥,“有几匹绸缎还算不错,你带回去,给额娘和妹妹们分一分吧,之前皇上要让大哥出仕朝鲜,联系朝鲜国内之人,我已经给回了,说是才干不能,请皇上另请高明,人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的饭,干好差事儿,别的也就不用多想了。”(未完待续。。)
☆、十、东华之门(四)
“是,娘娘思虑的周全,”桂祥笑道,“咱们家如此显赫,正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上赶着去那些大家都盯着的地方当差,难免成了别人的靶子。”
桂祥起身告退,告退之前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他从袖子里拿了一个红色的锦囊出来,献给了皇后,雀儿接过了锦囊,递给了皇后。“这是奴才从碧霞元君祠求来的多子多福平安符,献给娘娘,奴才已经命人查过宪书,今个是最好的时候,若是能够一举诞下阿哥,必然为天命之主,绵延五代繁华昌盛。”
皇后的脸色僵了一下,“收下吧,”桂祥退了出来,雀儿看着皇后的脸色不太好,喊了一声,“娘娘”,就不再言语,皇后伸出手,雀儿把锦囊放在了皇后的手掌心,只见那红色的锦囊外面的花纹是百子石榴,寓意多子多福,皇后摸了摸锦囊,“哎,真是难为他了,”皇后冷笑了一声,脸上有些落寞,又有些不以为然,“把锦囊收起来吧。”
“是。”
这个时候外头太监通传,说是珞嫔求见,皇后点点头,即刻通传,珞嫔红着眼圈进到景仁宫的正殿,就连忙跪倒,伴着啜泣出声了。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这会子心情不好,见到珞嫔在哭,有些不耐烦,却也只好忍住,温和的发问。
“臣妾实在是,请娘娘恩准,”珞嫔带着哭腔说道,“到圆明园里头伺候皇太后,臣妾实在是做不到,请娘娘让臣妾呆在宫里头就完了!”
“大胆!”皇后轻轻的呵斥出身,她的眉毛竖了起来,珞嫔一下子被吓住不敢再哭,“伺候皇太后是咱们这些后宫的本分之事,怎么你还敢不伺候吗?再者说了这一次你是代替着皇上和本宫一起去侍奉太后的,你难不成,逼着皇上日日从圆明园到宫里头往返吗?!”
“臣妾不敢!”珞嫔脸色苍白,“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
皇后虽然性子清冷,可极少发怒,这样骤然训斥,珞嫔吓了一大跳,顿时原本想说的话儿都喏喏的说不出口了,皇后这样发怒,且也知道不对,对着边上伺候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嬷嬷将珞嫔扶起来,“珞嫔娘娘,您先起来,主子娘娘是最慈心不过的,这么安排自然是为了全皇上和主子娘娘的孝心,也是给珞嫔娘娘伺候表孝心的时候,您怎么能说,不愿意去伺候着呢?在这景仁宫说说不碍事儿,若是传出去了,这可是不敬的大罪!”
“是是是,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珞嫔连忙说道,“臣妾并没有不尊主子娘娘号令,不敬重老佛爷的道理,只是不愿意和珍嫔那人一起罢了,”她眼角又红了起来,“实在是不愿意和珍嫔一块。”
“怎么了,”皇后慢悠悠的说道,“珍嫔怎么得罪你了?”
“珍嫔这个人,每天就喜欢在皇上跟前装疯卖乖的,还老是踩着别人拔尖儿,”珞嫔气鼓鼓的说道,她长了一张圆脸,气鼓鼓的说话,越发显得脸圆润了起来,“素日在宫里头我见得就够多了,实在是不愿意去圆明园也还跟她在一块,她最是得皇太后的欢心了,我在边上只怕又要被嫌弃,娘娘,您就大发慈悲,”珞嫔恳求的说道,“臣妾愿意自己一个人在皇太后跟前伺候着,也不乐意和珍嫔一块。”
“这事儿皇上准了,是没法子改的,”皇后拿起了盖碗,准备喝茶,不过茶早已冷却,她让雀儿拿走,又吩咐:“拿一碗蜂蜜桂圆汤来,也给珞嫔拿一碗。”
珞嫔被嬷嬷扶着坐下,这会子还是委屈的忍不住抹眼泪,皇后微微摇头,“好了,这事儿是我定的,要你和珍嫔一起去,就是要让你在皇太后的面前长长脸,皇上是最孝顺的,你把皇太后伺候好了,皇上自然是对着你会青眼有加,你都说了珍嫔在皇太后面前得宠,那你知道她得宠,你怎么不学着点?若是能够学到她一半的厉害,你也不会在这里就会哭鼻子了,”雀儿端了桂圆汤上来,皇后示意珞嫔接过天青色烟水碧的仿钧窑梅花碗,“喝口暖和的。”
珞嫔连忙谢恩,喝了几口这脸色就好了许多了,皇后无奈的摇摇头,“你也真是,珍嫔在皇太后面前卖乖,你也可以去学着点,这次事儿已经定了。我让你去,也不仅仅是要伺候皇太后的。”
珞嫔迷惑的说道,“娘娘的意思是?”
“我要你看住珍嫔,”皇后淡然说道,“她在皇太后跟前说什么,做什么,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