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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了朱九妹两个姐妹花啊,韦昌辉心里一阵冷笑,“恭送天父回天!”
“恭送天父回天!”
洪秀全缓步走出了东王府,刚才为了天父下凡召见,进王府没有细瞧,这会子才看到东王侍从馆大门上的对联写着的字:“参拜天父,永为我父;护卫东王,早作人王。”
护卫东王,早作人王。护卫东王,早作人王……洪秀全只觉得这几个字刺眼无比,闭了闭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边上的亲随连忙扶住天王,洪秀全定了定神,开口道:“传天王旨,速速让朱九妹姐妹两个出天王府,让尔等来东王府享福,快去,这是天父的旨意!”
“是。”
洪秀全坐上了九十八人抬的大轿,随从放下轿帘,洪秀全再也压抑不住怒气 ,把手边的昆仑青玉茶盏狠狠地掼在轿底,脚下铺着厚厚的猩猩呢,但是青玉茶盏还是碎成了两半。
贼竖子,敢如此欺我!
从天父下凡而回过神的杨秀清瞧见众人恭顺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喝完了案上的美酒,得意非凡,大声高喝道:“天父下凡,庇佑天国,快把天父下凡说的话编成《天父下凡诏书》,立即刊刻出版发行,让天国子民都知道天父的天音!”众人附和声中,石达开沉默不语,只瞧着东王九千岁王座下的丢下的珍珠金杯黯然出神,那金杯缺了一块,珍珠七零八落地散了满地都是。
☆、十一、离间之计(五)
杨庆喜的侄子倒是和白白胖胖一脸和气的杨庆喜不同,一脸的平静之色,身子微微弯腰听着安德海的吩咐,把行程听了清楚,杨家侄子心里思索了一番,开口回道:“回安公公的话,若是不赶时间,咱们就先骑马去德州——直隶这边地方还是安静的很,到了德州换船一路南下到清河,然后再换马,沿着淮河边的官道去庐州府,您看这样子如何?”
小安子一把搂住了杨庆喜的侄子,“什么公公的,杨家大哥,若是不嫌弃,叫声安兄弟便是了,杨大哥你的叔叔在宫里头是我最尊敬的人儿,咱们应该亲近些才是,不敢请教杨大哥大名是?”
“哦那我就不恭了,鄙名叫着杨九松,大家都唤我老九,安兄弟就叫我老九便是。”
“九哥好,这趟咱们就可以一条船上的了,外头那两个侍卫是护送咱们的,打打杀杀的活儿他们去办,有什么事儿倒是要咱们兄弟商量着办,还是九哥经验丰富,对着外头的事儿活络些,要劳烦九哥多费心了。”
“安兄弟哪里的话,”杨九松连忙谦逊,“还是要安兄弟拿总才是,你看看,今个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要不即刻出发吧?”
“好嘞,叫上那两个侍卫,咱们即刻出发,就在德州府过年!”
除夕之夜,皇帝和皇后在乾清宫赐宴六宫嫔妃,咸丰四年的下半年颇为不顺,皇太后薨逝,罢免了恭亲王,江南江北大营被破,两江总督阵亡,江苏提督阵亡,江东烽烟四起。。国库空的可以跑老鼠,倾全国之力才勉力维持了江南战事的支出,还好肃顺磨刀霍霍。清算了一些内务府的寄生虫,又不顾财政的危险发了当五十的大钱。听说过了年,又要发当一百、当一千的大钱了,如此风雨飘摇,皇帝倒是真无心在这大节日里头玩乐,例行的三巡酒之后,皇帝回了养心殿独居,各宫嫔妃也就都散了。
丽妃在月华门前头赶上了杏贞。行礼之后,带着一丝委屈含着泪说道:“皇后娘娘,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杏贞奇怪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臣妾的阿玛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丽妃瞧了一眼边上没什么外人。“不小心冲撞了肃顺,那肃顺就翻脸,在咱们皇上面前参了一本,皇上有些气恼,下旨申饬了。臣妾的阿玛回府之后又急又愧,一下子就病倒了,臣妾心急如焚,也不敢去找皇上,只好来请娘娘帮帮臣妾了。”
杏贞挽着丽妃除了月华门。身上的这件吉服真是够沉的,“你放心,”杏贞说道,“咱们皇上什么性子,妹妹你还不知道?那火气一时半会下去了,什么事儿也没有,何况皇上也只是下旨申饬了一番,又不是贬官流放,阿弥陀佛,”杏贞瞧见丽妃的脸刷的变白了,“呸呸呸,该打嘴,没事儿的,你就宽心吧,叫你阿玛也宽心些,最近皇上为了南边的事儿火气大,你阿玛撞在枪口上了!”还是因为恭亲王的事儿被连累了吧,原本是极好的外交协议,庆海因此也升了官,只不过皇上发作了恭亲王,连带着和恭亲王一起当过差的人瞧见了,抓到了由头也要发作一遍,不过这话不能和丽妃说。
“娘娘这么一说,臣妾心里就踏实了,”丽妃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地说道,华丽厚重的吉服也掩盖不了丽妃浑圆的胸脯,杏贞偷偷地咽了下口水,“都怪那个肃顺!”丽妃愤愤,“架子那么大,臣妾的父亲也是礼部侍郎,他就是户部尚书而已,只不过仗着皇上宠信罢了,居然如此不给同僚面子。”
“好了,妹妹。”杏贞止住了丽妃的抱怨,拉住丽妃的手,悄悄的说道,“言多必失,这肃顺可还是内务府大臣,这宫里若是没有几个他的心腹,那可真是奇谈了,小点声。”
丽妃左右瞧了瞧,吐了吐舌头,“听娘娘的。”
“你也不用担心,等过些日子,皇上在正月里头该忙的事儿忙完了,你多带着大公主去养心殿找皇上,皇上看在大公主的份上,不会不理会你的,叫你父亲安心些,胆子这么小,怎么当差,”杏贞开了句玩笑,“过些日子,洋人还要换约,叫他养好身子,本宫还想着让他去和英夷打交道呢。”
“多谢皇后娘娘栽培,”丽妃乐极了,连忙扶住杏贞朝着储秀宫走去,“皇上最近这性子真是古怪,动不动就发火呢,还有呢,”丽妃转过头看了一下,宫人们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自己的话不虞被宫人听见,就轻轻地说道,“进的鹿血也比前些日子多了,臣妾真是担心。。。。。。”
杏贞点点头,“别说你了,本宫也担心,只是劝了劝皇上,皇上倒是面前答应了,背过身子还是抛在脑后了,也没办法了,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如今过了年,又是要选秀的时节到了,让皇上开心是咱们的本分,别过了头便好。”
“臣妾听皇后娘娘的。”
李鸿章正在和皖北兵备道按察使扯皮,已经过了年是咸丰五年了,李鸿章想着在正月的时候把团练的银饷在兵备道这里解决掉一部分,可是那个兵备道也是当惯了官的的老油子,云山雾罩,太极推手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肯松口。
“李大人,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啊,庐州、滁州、颍州、凤阳这些地方都是要靠着我这衙门转运的军粮呢,您也是知道的,僧王的大军也驻扎在颍州和亳州,那边若是周转不及时,我可是掉脑袋的!”
耐着性子和滑不留手的兵备道再谈了一会,只见自己的亲随在花厅外探头探脑,李鸿章皱了眉头,“什么事儿?”
“大人,京里头来了人了。”小厮恭敬的叉手在花厅外的檐下回禀道。
李鸿章瞧着那小厮的意思,朝着皖北兵备道道台微微欠身,“哦,是下官的父亲大人寄来了信,高堂来信,少荃不敢不先去奉安,请大人少坐片刻。”
“不用了,本官衙门那里也有许多事儿,咱们改日再叙吧,李大人。”
“少荃恭送大人。”李鸿章将皖北兵备道按察使送出了二门,转过身子问小厮,“是京中哪儿来的人?”
“来的人不肯说,不过老管家瞧着那两个趾高气扬的人,还有一个小子,估摸着是宫里头的人,管家已经安排到后头去了。”
“唔,我这立刻去见。”
☆、十一、离间之计(六)
安德海正在和杨九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庐州府美景美食,听到了花厅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安德海连忙站了起来,背上背的包裹严严实实的,李鸿章走了这件小小的抱夏,打量了站在眼前有些拘谨的这个年轻人,瞧着那微微弯曲的背,和过分中性化的脸,李鸿章猜到这必定是来自宫里头的内侍,李鸿章抱了抱拳,“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在下便是李鸿章。”
小安子略微有些拘谨,本来是想行个大礼,可转眼想到自己是皇后宫里的,不是寻常的奴婢,分外尊贵些,便只是和杨九松一起打了个千,瞧见只是李鸿章一人进了抱夏,便掏出怀中的一份火漆封口的书信,递给李鸿章,“小的姓安,叫我小安子便可,李大人一看此信便知端的。”
李鸿章接过了安德海手里的信,看到封皮上的字迹,李鸿章便知是谁寄给自己的亲笔信了——自己书房的暗格里还躺着三四封同一人写的,李鸿章毕恭毕敬地打开,不多会便瞧完了里头的内容,不由得低头猛思,皇后这是什么意思?要我派得力的部下送他们去江宁,这皇后娘娘想做什么?
安德海瞧见了李鸿章思索的模样,开口笑道:“主子说了,若是李大人想知道,我这背后的东西,也可以给李大人瞧瞧。”
微微思索,李鸿章便收了好奇心,“罢了,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保密,在下也不敢探求什么了,安兄弟,暂且歇息一日,明日在下再派一千人任由你差遣如何?”别人的秘密还是少知道些为好。
“甚好,随我和杨九哥来的两位御前的侍卫,就暂且住在大人府上。等小的从东边回来,再从庐州府出发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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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春官正丞相胡以晃从安徽转回之后,杨秀清觉得他在庐州城下的表现丢了自己的人。亲自施了杖刑,春官正丞相的位子还留着给他。却不复之前的信任,被一脚踢出了天京这个小天堂,到板桥附近的大胜关驻守,这胡以晃每日借酒浇愁,日思夜想就是想着怎么才能回天京里头去,而不是在这外头临江的地方天天吹着刺骨的江风。
这日胡以晃难得酒醒,带着几个亲兵。骑着马,出来沿着大胜关的城门巡视了一番,其实巡视也只是装模作样,上游的湖口、芜湖都有重兵把守。下游的江南江北大营在去年又被打破了,清妖又没有什么水师,怎么能越过这长江来攻打自己这无关紧要的大胜关,胡以晃准备回去补个觉,再和府里头新得的美人温存温存。借此来打发这漫长无聊的时光,胡以晃调转马头沿着江回府,只见岸边有一群太平军围在一起,对着一个人手里的一个盒子指指点点。
胡以晃眯了眯眼睛,甩甩头。边上的亲兵心领神会,策马上前,不多会,那亲兵就疑惑地把那个盒子拿了过来,呈给了胡以晃,“丞相,兄弟们说这个盒子是上游飘下来的一艘船丢下来的,看着旗帜,好似是清妖的船。”
“哦?”胡以晃百无聊赖地接过那个长木盒,只见木盒用一个小巧的铜锁锁着,胡以晃摇了摇,里面传来的是几声闷响,胡以晃用手边的小刀劈掉了铜锁,看到木盒子里头装着一个杏黄色绸布的长条形袋子,胡以晃丢掉了木盒子,把绸布袋子打开,里头掉出来了一卷绣着祥云图案的卷轴,胡以晃这会子觉得是不对了,正了颜色,呵斥亲兵四处散开警戒,自己慢慢卷开了卷轴。
胡以晃以前幼年时读过几年书,基本上的字还是认识的,卷轴上的骈文有些不懂,可是“约为兄弟之国”,还有后头的几句话还是清楚知道意思的,这卷轴里头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