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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军的差距在历史最小期,而清国又必须因为慈禧皇太后的生辰而把全国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祝贺圣寿无疆上,那么清国的动员力和反应力将会处于历史的最低点。
原本只是因为担心无法找到一个借口,来发动战争,现在已经有理由了。“东林党作乱,”军部代表伊东佑亨对着天皇说道,“我们必须马上出兵,保护我们在朝鲜的侨民,不能让他们因为愚昧可憎的朝鲜人的暴行受到侵害!”
“方式如何?”天皇问道,“是暗地里还是知会清国和朝鲜?”
“先暗地里派,朝鲜根本没有什么海上力量,我们用货轮先把士兵们运到朝鲜去,情报人员会给我们安排一个妥善的地方,随后我们就等清国人,只要清国人也出兵,那么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趁着清军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对他们发动攻击!”
明治天皇目视伊藤博文,伊藤博文点点头,“这样完全没有问题。”
一直没有说话的外相陆奥宗光提出了一个疑问,“如果清国真的为了庆祝慈禧太后的生日,而不出动军队,这样的话,我们的准备,会不会落空?”
“外相你是一得之愚啊,”伊藤博文说道,“如果不出兵,我们兵不血刃,就可以占领朝鲜,那么我愿意亲自到清国去,真心实意的为清国的慈禧皇太后庆祝生日。”
“我们的目标是占领日本本土一半面积的朝鲜,如果清国不发兵,那么我们当然可以接受这个结果,我们吞并朝鲜之后,北洋水师就会被完全钳制在渤海之内,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在我看来清国是不会放弃出兵的。”
“的确,”陆奥宗光点点头,“秦国的宗藩政策,就是要面子,如果不能守护住近在眼前的朝鲜,他们就丧失了对于其余藩属国名正言顺的统治权。”
“朝鲜的袁世凯也是雄心勃勃之辈,他是不会容许我们这样单独出兵的,另外清国有几位郡王也在朝鲜,如果想要他们都平平安安的,嘿嘿,清国是不会放弃这些寄生虫一样的贵族的!”
“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太阁和伊东佑亨大臣负责,我希望能够让全**民都一体动员起来,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耀,准备迎接好这一战!”
“哈伊!”
伊藤博文带着几个最为机要的内阁成员走出了天皇的起居殿松风间,饶是几个人都是国家重臣,维新元老,可遇到这样马上可以行动展现自己一番宏图霸业的机会,每个人都忍不住露出了踌躇满志的笑容来,“一定要不择手段,诱使中国出兵!”西乡从道军服整齐,挺直腰板,站在走廊上对着伊藤博文说道。
阳光与微风风轻抚着伊藤博文他们壮年的身躯,几个人都显得十分惬意。
“李鸿章一贯谨小慎微,诱使他出兵是不那么容易的。”陆奥宗光一边说,一边快速的走着,他们走到了二重桥,一起站在桥边,看着宫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海军大臣西乡隆盛坚定地说道,“决不能放过朝鲜内乱这个机会!我们的军队,特别是海军,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占领朝鲜,实现征讨中国策的第一步!”
陆奥宗光还是很犹豫,“不行,没有借口的话,外交会陷于被动,国会也不会通过。”
“那我们就逼着中国出兵。”
“不用逼,在朝鲜的袁世凯是个好斗的家伙……”
伊藤博文像是没听见他们两人的议论,站在那里,伸出手抚摸这二重桥上那苍老的石头和斑斑的青苔,这个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面对着平原上那一轮即将落下去的血红太阳,他感慨道:“日本真是太小了!日本岛国冲出狭窄本土的愿望,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呢?自隋炀帝以来,日本朝拜中国的历史,是太长太长了啊……”
说着,他突然跳起来,挥动着拳头,大声咆哮道,再也不复在御前那样的从容淡定,“从现在起,今后的一百年,不,从此而永远,该轮到中国人臣服在日本人的脚下了!”
落日余晖从天边逆照着他矮壮的身体,他全身犹如被一层血光笼罩。
在群臣们看来,伊藤博文的眼光比落日的光辉还要闪耀,伊藤博文扫视众人,“诸君,日本人千百年来唯一超越清国的机会,将会由各位亲自争取,拜托了!”
“哈伊!”
。。。
养心殿,才是农历四月,原本也是要驾临圆明园的,可因为朝鲜突然有了纷争,故此皇帝没有起驾圆明园,而皇太后从三月底的时候就已经驾幸修缮一新的清漪园,不过因为昆明湖太大,风也大,春季的时候天气还是偏冷,故此呆了几日就又回到万春园去住着了,皇帝只是还在京中。
珍妃拿起了皇帝的帽子,抚了抚上面的红缨子,美目盯着光绪皇帝,眼中带着一丝幽怨之情,“凭他什么东西,也不能耽误皇上用膳呀,外头的大臣可真不懂事儿。”
皇帝在太监的伺候下穿了朝服,“哎呀,你不懂,”他刮了刮珍妃的鼻子,爱恋的解释说道,“朝鲜的叛乱已经很凶了,如果放在平时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可一来,李拓来电报,言辞恳切,要朕帮着他一把,二来有日本在边上,虎视眈眈的,总是不太好,袁世凯也上折子,要求派兵弹压。”
ps:本书将在31号之前完结,我已经拼命在赶了,别问我为什么要突然结束,我也是被迫的,接下去我在拼命码字,争取每天更新一万字,让大家看的开心,大家最后打赏一次吧,不容易,打赏的多,更新的更多一些,最后的辉煌,就等着大家一起来见证!
☆、二十七、压力动力(四)
宫女从铜脸盆里拧了一把毛巾,递给珍妃,珍妃又献给光绪皇帝。皇帝接过,胡乱擦了几下脸,就要往外走。
珍妃嗔道:“看你,脸都没擦干净,就急着要走……”
“这可是急事儿,要马上叫起儿的。”
“那也应该好好擦把脸,稳一稳心神才是,”珍嫔拉住了皇帝,又给皇帝仔仔细细擦了擦脸,“朝鲜他们自己个内乱,怎么还要咱们派兵呢?”
“这是惯例,自然是要派的。”皇帝闭上眼,让珍妃擦脸,“只是怎么派,什么时候派,还是要好生讨论一番的。”
“那就派呗,”珍妃不以为然的说道,“咱们可那么多兵呢!”
“咱们派,日本人也会派的。”
“那就让他们也派呗,咱们是去平叛的,又不是和日本人打仗的,”珍妃不以为然的说道,“起不了冲突吧。”
皇帝睁开眼,宠爱的看着珍妃,“日本人就是想要找茬呢,巴不得要和咱们打起来!哎!外头的事儿,和你说了也不懂,算了,你就好生呆着吧,等着朕回来一起用晚膳。”
“是,臣妾恭送皇后。”珍嫔半蹲了下身子行礼,她有一点好,自己不懂的事儿,从来不和皇帝争执分辨什么,等到皇帝出去,珍妃把毛巾一丢,放在了银质宽边木胎荷叶样式的脸盆边上,自己坐了下来,太监们收拾了一下,退了下去,珍妃的贴身宫女左右瞧了瞧,没看到闲杂人等,悄声禀告道,“皇后今日招了李鸿章的女儿入宫了,这会子正在景仁宫呢。”
珍妃的远山眉不由得微微一挑,“皇后居然真的把李菊耦给带进来了,”珍妃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哼,还真是贤后呢,张罗着要给皇上选妃,还要选这么一位家世厉害极了的女人进来。”
显然皇后的意图,珍妃已经明白了,“哎,棒打出头鸟啊,”她有些自怨自怜,“如今这六宫之中,四嫔,只有我才封了妃,大家伙的眼睛都看着我呢,皇后也不例外,”她的朱唇轻启,“就盯着我的恩宠来了。”
“奴婢倒是觉得娘娘也无需担心什么,”宫女低声说道,“奴婢见过那位李大小姐,长得倒也不算太出众。”
“嫔妃原本也不是都靠着长相的,有的人靠的是贤德,比如咱们的皇后,有的人是靠着才能,比如皇太后她老人家,而李小姐,如今看出来的,就靠的是家世,别的才干贤能还不知道如何呢。”
珍妃叹了一口气,“皇后把李菊耦拉起来,就是为了分我的宠来的,也真是没法子,恩,”她微微思索,“让妹妹一起过来吧,你去叫,就说是陪着皇上用晚膳。”
“是。”
珍妃低下头,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时候人力有时尽,哎,这个肚子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呢,若是能够先生下一儿半女,我有了依靠不说,也不用老是受皇后的气了。”
皇后选了景仁宫,是大有深意的,这里离着皇帝读书的毓庆宫最近,就是前后幢宫殿,不过是一射之地,而且又在东六宫,离着皇太后的宁寿宫也是近的,这样两边都可以照顾周全,可见皇后的良苦用心。
皇后也不在正殿见李菊耦,只是在边上的花房,她种了好些茶花,北地气候寒冷,茶花这个时候才刚刚开放,皇后也不喜欢用烧炭的法子催开花朵,只是自己精心照顾着,所以这个时候正是茶花盛开的时候,十八学士、半面娇、兰花佛手,紫玉兰,满地碎金,等等名贵品种不一而足,皇后选在这里见,就是为了避免在正殿的正襟危坐,可以私底下说一些话来,皇后给一株淡绿色的山茶花剪了一些旁逸斜出的横枝,“李小姐你入宫的机会也不少,可往日里头,咱们见面的虽多,可能够这样一块儿说说话,到底第一次呢。”
李菊耦静静的站在边上,听到皇后这么说,不由得笑道,“娘娘素日里忙,菊耦不敢轻易打扰。”
“也没什么忙的,”皇后放下了银剪子,伸出手邀请李菊耦在边上坐下,这里放着西洋的几张靠背椅子和一张茶几,宫女们奉上了茶来,“李小姐请用茶。”
“今个请你来,倒也不是单纯为了聊天,实在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告诉您,当然,也是要您同意的事儿,”皇后放下了盖碗,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李小姐是新派的作风,人品出众,不和寻常女子一般的流于世俗,故此我也就直说了。”
“李小姐您风华正茂,却是不知道,这心中的如意郎君有了人选吗?”
李菊耦脸上微微一红,却也不害羞,“目前倒也没有看中的。”
“老佛爷也操心着你的事儿,”皇后说道,“我也是报着给皇太后分忧的意思,请你谅解一二。”
李菊耦摇头表示不会如何,皇后又说道,“论理,咱们彼此不熟,我也不能够开这个口,只是我到底是想要看着好事儿办起来的,李小姐既然是没有如意郎君,那么,自然也是应该要婚配的,”比如这山茶花,皇后朝着边上开的极好的淡绿色山茶花看去,点点头说道,“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朝成名天下知。不如,李小姐的婚事,就由我来张罗着如何?”
李菊耦身子震了震,“这,臣女叩谢皇后娘娘大恩,只是臣女性子古怪,只怕会让娘娘操心过甚的。”
“这花儿啊,”皇后站了起来,又重新回到了那盆淡绿色的山茶花面前,用着银剪子复又修剪了起来,“养在家里头总是没有意思的,总是要放出去,博得大家伙称赞一回,欣赏一回,这才是有了存在的意义,我呢是俗人,也只能领会到这层道理了。”
“老佛爷偶尔说起,说后世之中,也有女孩子不愿意成家,孤独终老的,这话,我倒是也信,若是换一个角度,”皇后手里剪刀咔擦咔擦,剪下了几只山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