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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是因为婧容所害。”
第60章 第六十章、背叛
六十、背叛
我冷冷听着苏墨行的话,才明白他为何从见面后一直不曾问过孩子的事,应是已经从阿蘅处得知这个孩子根本无法降生。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极力压抑着心中惊怒是声音平稳一些。
“你的饮食中一直被婧容加了药物,对女子伤害极大,长久服用会令女子阴寒入体,无法有孕,即便侥幸有了也会流产或是诞下死胎。”苏墨行的眼中满是疼惜,轻轻拉起我的手,“在留盈城时阿蘅便发现了端倪,只碍着你那时身子弱,怕你一惊之下小产伤身才瞒了过去。”
“怪不得在留盈城阿蘅呀亲自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决不让旁人插手。”我回想着那是的情形,心中满是愠怒,却又觉茫然,“可婧容为何害我?”
苏墨行垂了眉眼,眼中似有不忍。
“你尽管说。”
“婧容说是奉了右相之命,不能让你怀上苏家的孩子,这也是为何阿蘅不敢告诉你的原因。”
我脑中嗡然一声,全然无法相信苏墨行的话,但我知道他所言非虚,右相一早知道我是南沈的血脉,若是我有了苏墨行的孩子,若有朝一日我发现自己的身世,那便是南沈与苏家联手的绝好机会,如此大的威胁,他当然不会坐观其成。
时隔两年,真相对我的冲击仍是巨大的,心中对顾家最后一丝残存的温软也消失殆尽,原来从一开始他便没有真正将我当做顾家的人,所有亲情牵绊不过是我一人作茧自缚看不开罢了,才会被利刃悬顶那么久都不自知。
呵呵,右相,婧容,很好。
我嘴角浮出冰冷的笑意,忽然房门一响,竟是苏墨华走了进来。
“你!”房中的情景让他一愣,看着苏墨行瞪大了眼睛,“哥哥?!”
苏墨行坦然一笑,“墨华。”
“你没有死?”苏墨华的神色不知是惊是喜,一抹笑意勾在唇角却半晌也没展开,只愣愣看着苏墨行,眼中一片不可置信。
良久,他冲上来对着苏墨行的肩膀就是一拳,“混帐,既然没死为何不回来!”
苏墨华皱着眉,眼中翻上了一层薄薄的泪光,他闭了闭眼将泪意压下,在睁眼时已是一片澄澈欣喜。
苏墨行静静看着弟弟神色的变化,也是十分触动,将自己的经历与苏墨华简要说了一边,听得他一阵感叹。
两人说完了话,苏墨华的视线忽然落在我身上,我一怔,有些尴尬地别开头去。
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墨华将视线转向了桌上的瓷盅,“这是婧容的手艺吧,闻着也要比其他人做得香一些。”
此话一出我心中恨意徒起,拔下头上押发的银簪往那羹里一探,不消片刻银簪就边做乌青。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已不知是何感觉,多年主仆情谊却被人用作隐藏杀机的帷幕,想起婧容平日那明艳清澈的笑颜,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心。
人心险恶至此,我到今日方才真正领教了。
抬眼看见苏家兄弟二人的神色都是沉得可怕,尤其是苏墨华,嘴唇紧抿着,眼里交织着惊诧失望与罕见的怒意。
“这是怎么回事?”苏墨华声音薄且凉。
“这要问婧容了。”我随手撇下簪子,闭了眼再不想多看一眼。
“来人,去将婧容找来。”苏墨华向门外下令。
不多时婧容便被带了进来,看见苏墨行她先是一愣,嘴边惊喜的笑容刚刚展露视线便撇到了桌上乌黑的银簪,神色立时变了。
“跪下。”苏墨华冷冷的命令。
从未见过苏墨华如此冷酷的模样,婧容已经慌了神连忙跪了下来,视线牢牢牵在那根银簪上,“爷,你怎么了?”
我打断了想要开口的苏墨华,“你们先出去,我相和婧容单独呆一会儿。”
苏墨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婧容,神色复杂,却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苏墨行也随后跟上,只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有什么事我就在外面。”
将他二人送出去,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婧容。
婧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小姐找我来什么事?”
我将那枚簪子丢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婧容睁了睁眼,随即移开目光,“婧容不知。”
“好。”我冷笑一声,“不知此物,那你可知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何保不住?”
婧容瘦弱的肩膀猛地一阵,却又很快松弛下来,她垂下头,须臾却有寒凉的笑声从唇间溢出,“你都知道了?”
她抬起头,眼中以不见了平日的谦恭,满是怨憎的目光投向我,“你何苦来问我,想来表小姐都已经告诉你了。”
“你竟不辩解?”
“我从没想过辩解抵赖。”婧容的声音忽然拔高,“我所做的事情从不后悔。”
我心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语气也越发冷凝,“我竟不知你对右相如此忠心耿耿。”
婧容哂笑一声,“我并非对老爷忠心,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恨你。”
我一怔,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怨恨,“还请赐教。”
婧容眼中逐渐燃起怨毒的火焰,“我从小就在你身边伺候,看着你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却一无所有,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你对我好,看着你被迫嫁人我还替你心疼,”
她说着忽然冷笑一声,“后来我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竟然真的相信你没有将我当做下人,在你出嫁前,老爷将药交给我,让我每日下在你的饭食里,我还不忍心,为此痛苦了好久。”
听到这而我心中一刺,右相的算计原来早在那时便已开始,“那么你是从何时开始恨我的?”
婧容握紧了双手,根本不回答我的话,只是狠狠眯起了眉眼,自顾自说道:“当我与你一起被慕连擒住,只因你是小姐,是主子,是高贵的郡主他便将你奉若上宾,更有人为了救你不惜深陷重围。而我却被随意扔给那群兵士,在我被侮辱时没有得到半分怜悯,有的只是折辱和嘲笑,后来还被送到了绽桑军中!那时我竟还牵挂着你!怕你与我有同样的遭遇。”
回忆着噩梦般的往事,婧容的身子颤抖着,眼中绽开针芒般的恨意,“可当你出现在我面前,向我讲起你获救的经历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可笑,你不仅没事,还因祸得福与姑爷解开心结成了恩爱夫妻!你永远也不会落到我这般田地!因为你有高贵的身世,所以会受到所有人的偏爱!你可知因为慕连手下的那群禽兽我已经再也不能生育了!哈哈哈!”
她笑着,面上因恨极而浮现出嘲讽与张狂,清秀的脸颜也已扭曲,我心中一震,竟不知那次的事对婧容的伤害这么大。
“凭什么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告诉我,我不该很么!”
面对婧容的尖利的质问我竟不知如何作答。
见我沉默,婧容冷笑一声,“当你得知是徐向春救了我,你所想的也不过是给他一份厚礼,我那时才知道我在你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份礼物的价值,所以我再也没有犹豫,我要你跟我一样,永远失去做女人的权利!”
婧容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几近癫狂的神色却忽然冷了下来,“不过到今天我却可怜你,你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尊贵超然?其实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枉你还将自己当做顾家人,我告诉你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你真该看看老爷给我药时的表情,随意得就像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哈哈,什么硕妍郡主,狗屁!”
婧容的话一句句刺在我心上,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可当她说起时却还是难以抑制的难过与苦涩。
“你此时想要下毒取我性命不出一日就会被发现,如此铤而走险是为了什么?”
听我如此问婧容垂了眉眼,面上浮出梦幻般的神采,“嫁给二公子这两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虽不能生育了,但是雪盈就是我的孩子。”她抬眼看我,眼中不见半分波澜,只有寒凉的杀意,“我怎么能允许你夺走这一切。”
她的声音和她的心都已冷得像刀锋,拼尽自身一折也要舔到我温热的鲜血。
对于这样的婧容我已无话可说。
“来吧,跟了你这么久我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杀了你的孩子,今日便给他抵命。”婧容看着我,眼中已无恐惧。
我别过头,不愿再看她的样子,这是苏墨华推门而入,看了一眼地上的婧容,低声道:“来人,将她带下去吧。”
婧容浑身一颤,抬眼看着苏墨华,眼中满是绝望,蓦然哈哈大笑,“我知道,你的心中从来只有她一个,我纵然嫁给了你,也只是个下人!”
苏墨华在婧容面前蹲下,伸手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眼神疼惜,却掩不住浓浓的失望,“你是个好姑娘,只是太傻。”
婧容眼中闪过一瞬决绝,“并非我傻,只是世事弄人,我不该卖身顾家,更不该遇见你。”
婧容说完这一句便闭上了眼睛,任由身后兵士将她拖走。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挂印
六十一、挂印
婧容被拖走没有多远我便听见一个软糯的声音传来:“你们干嘛拉着我娘!松开!”
我走出房门,只见不远处雪盈正护在婧容身前,小小的身子用力推着两旁的兵士。
那些兵士认识她是苏墨华的养女不敢碰她,只能远远移开手中兵器生怕伤了她。
苏墨行站在廊下,见我出来便走到我身边,“我都听到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这时雪盈忽然跑到苏墨华身边,牵住他的衣角,脸上满是泪水,显然被这阵势吓坏了,却还是抽噎着求苏墨华:“爹爹,爹爹,他们要抓娘,你不要让他们抓娘好不好!”
雪盈的出现让婧容冷硬的防线瞬时崩溃,她膝行到苏墨华面前,眼里蓄满了泪却倔强地不肯留下,只一把抱回了雪盈紧紧揽在怀中安慰,“不要紧,雪盈不哭,娘没事。”
雪盈从婧容怀里抬起头来,看着我道:“是不是你赶我娘走?你这个坏女人,你昨天出现我娘就在房里偷偷落泪,今天你就要赶她走。你太坏了!我,我……”
说着她便向挥舞着小拳头向我冲过来,却被婧容抱得太紧,情急之下便脱下一只小小的绣鞋向我丢过来。
不足掌宽的小鞋轻巧落在我身上,我弯身拾起,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昔日从留盈城救下的女孩现在却这般厌憎我。
忽然觉得一阵疲倦,我挥挥手,“算了,放她走吧。”
苏墨华看着我,“你当真?”
我无声点头。
苏墨华淡淡松出一口气,温声对婧容道:“你走吧,我会给你一笔钱,雪盈你可以带走,若不想也可让她留下,我会好好将她养大。”
婧容抬眼看着苏墨华,又看了看我,勾唇一笑,“你与她从来都是一样的,做这些自以为仁慈的事,我不需要这样的怜悯。”
她忽然拉下苏墨华的衣领,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猛地起身飞扑向一旁兵士低垂的刀刃。
鲜血喷溅而出,散落一庭嫣红,婧容最后将视线投向墙外碧蓝的天,若有来世,宁愿富家犬,不为穷舍人。
我黯然别过头,心中竟无多少惊讶,只觉得一片悲凉。
雪盈的眼睛早早被苏墨华蒙住,却还是看见了这一幕,太小的孩子还不懂生死,她只张了张嘴,“爹,娘不动了。”
苏墨华抱起她,将她的头按在胸前,“我先带雪盈回房。”
“刚刚婧容跟你说了什么?”
苏墨华垂了眉眼,轻轻吻了吻雪盈柔软的头发,“永远不要告诉雪盈她做了什么。”
苏墨行回来后兄弟二人彻夜长谈过一次。
次日,苏墨华挂印封金,遥禀朝廷自身贤德不足,资历尚浅,不足以担当重任,若论将才则非其兄苏墨行而莫有能出其右者,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