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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人类的将来，不要给自己找一个伟大地理由。你如果是真的为了人类的将来，你不应该采取这种激进的方式。你应该从事教育，教书育人，多培养有用人才。通过学堂，向你的学生传播你的学说思想。然后！让你的***生蛋蛋生鸡，代代相传。这才是一个思想家、教育家应该做的事。
而从事政治，那只是激进地、暂时的救世之方法。你听懂了没有？你还要我再说一遍么？方忠他们已经向你说明得很清楚了。
采用激进的方法，成功了也就算了。不能成功，结局是很惨的！你知道么？你不要打着为了人类将来的旗号，这样不仅害了你自己的性命，还连累了他人。你说你很伟大，其实你是在祸害别人！你听懂了没有？……”
“大哥！我错了！呜呜！”孔子又低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知错就改！”
“我改！大哥！”
“你要放弃从政！你要多在大周天下走走，看看人民的真实生活。而不是做官，做一个只拿俸禄，却什么也不干的官。你也不想想？你的俸禄哪里来的？你的俸禄都是人民的血汗，是君王向人民收取的赋税。你以为俸禄是什么？”
“是！大哥！”
孔子说道：“我这不是？被鲁国赶出后我必须再做官啊？不然？季桓子他们还不说我？他们就当面笑话我，说我离开鲁国后可能就没有人理我。他们反过来说，说我离开鲁国后，就有诸侯君王摆着宫廷宴席等着我去吃。
我是没有办法啊！这个官我必须当，我必须继续从政。
大哥！但我也没有白拿这俸禄啊？一旦有机会，我就会向卫公和大臣们讲解我的学说主张。大哥！尽管那些人听不进去，可我总归把我的学说传播出来了啊？”
“你也知道别人听不进去？你既然知道别人听不进去，为何还要坚持呢？别人都听不进去就说明你的学说主张可能是错误地，不一定是超前。就算是超前，它也是不符合现实的。说白了！不实用！”
“大哥！”
“你要考虑清楚！君王并不一定能作得了主！大周天下的那些诸侯君王，他们虽然比鲁公的处境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说话都不一定算数。他们手下有世袭贵族，这些世袭贵族大臣，联合起来就可以左右君王的决定。所以！你不要以为说服了君王，就能在这个国家进行改革。
我刚才说了，方忠他们也对你说了。就算一个国家君王和大臣以及那些世袭贵族答应按照你的学说主张去改革，去克己复礼，也一样不能改变世人的命运，不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你想过没有？天下诸侯国那么多，一个诸侯国在大周天下众多诸侯国当中，就跟我们一个人处于社会中一样，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你想想是不是？你孔子是一个人，你是圣贤之人，你还带领你的学生一起克己复礼。结果呢？你所起的作用很小。是不是？
所以说！你改变了一个国家的命运，也只是暂时的。因为！这个国家只是大周天下众多诸侯国中的一个。相反！你把这个国家治理富裕起来了，你的国防力量要是跟不上去，你就成了其他大国的粮仓。
你懂我的意思么？其他大国，他们可以凭借强大地军事力量来征服你的国家。你说？你把这个国家治理富裕了又有什么用呢？相反！还祸害了这个国家的人民。你的功劳只是，给这个国家带来了短暂地幸福。然后！又重复进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懂我的意思了么？再则！你根本不可能达到目的的！没有任何国家的君王和世袭贵族会答应你的。我和方忠都已经说了，没有君王和世袭贵族会那么傻，放弃眼前可见的幸福生活，去迎接你想象中的那种美好生活。答应你，就等于他们可能永远失去眼前的幸福生活。你懂么？你不能保证在短时间内实现梦想，别人是不会答应的。
你只能说你是圣贤之人，而别人不是圣贤之人，他们没有你那么伟大，他们没有你的眼光那么远，他们没有你的思想觉悟那么高尚。”
“不要说了！大哥！我懂！我懂！我什么都懂！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天下人都过上好日子。我只是想！如何让天下才没有战争！我没有恶意！并不是想剥夺世袭贵族的美好生活，去救济天下贫民。我也没有夺取天下的想法！大哥！我是善意的！我也不是想做圣贤之人！我是善意的，我没有恶意！大哥！”
“那你就听大哥一句劝！做一个思想家吧！放弃仕途！主动放弃仕途。不要等到卫公赶你走，要是卫公赶你走了，你更是没有面子。你主动放弃，还很有面子的！然后！周游列国！讲道办学堂，培养出更多人才……”
“是！大哥！”孔子点头答应道。
第804章 他还是当年的小弟
“你不觉得这个时候辞官正是时候么？”方基石收敛起大哥的脾气，认真地问道。
“这个时候？”孔子一时没有理解。
“现在！世面上是一边倒了，南子是清白的。说不定将来，又一边倒回去呢？是不是？毕竟！太子没有死，他随时会杀回来的。等到太子杀回来了，社会舆论又可能一边倒回去的。你说是不是？
假如？社会舆论又一边倒了，再次说南子真的是那种女人。到时候！你又说不清你自己了。是不是？你到底有没有睡南子呢？”
“我哪里会睡她？我？敢吗？大哥！”
方基石笑道：“呵呵呵！当年你摸河莲不也摸了？是不是？你是无意中睡了南子呢？你能说得清楚？”
“大哥！”孔子着急地说道：“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我哪里会那样呢？”
“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呢？”方基石看着孔子，摇头笑道：“我开个玩笑你都那么害怕，那要是世人也是这么传闻的呢？要是太子使用了手段，让人出来作证，说你睡了南子呢？”
“怎？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方基石脸色一变，说道：“他收买南子寝宫中的侍女或者是护卫，让他们出来证明。然后！再把他们杀掉。从此之后！你就更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亲家！先生！你想过没有？”
“这？”孔子争辩道：“哪里有这种侍女和护卫呢？他们有没有道德？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这违背礼啊？这样地人还为人么？还配做人么？怎么能这样呢？”
“他们不是圣人！他们不是你！亲家！”
“那？那也不能这样啊？道德伦理何在？”
“圣人！孔圣人！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就不要怪他们这些下人了！他们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也不能这样啊？”
“他们不是圣人！你让他们怎么做？假如？他们的家人被太子挟持了呢？他们就算是圣人，跟你一样，可以不这样做，宁愿死。可他们要是这样做了，不仅自己死，还连累家人一起死。
如果这样地话？他们不如答应太子，既得到一笔钱，又可以救助家人。他们肯定是要死的，但可以得到一笔钱财啊？是不是？”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孔子一听，叹道。
“这就是人世间真实的生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该怎么做怎么做就可以改变的。别人只会跟你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你有你的目的，他们有他们的目的。你的想法，你的学说思想，只是世人万千想法中的一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想法也就是各自的学说思想。所以说！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想法，多少学说思想主张。你懂我的意思么？”
“大哥！”
“所以！你必须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卫国，去周游列国，免得到时候又卷入到南子事件的是非之中来。如果南子事件舆论又一边倒了，你的圣贤之名，又要再次抹黑。所以！为了避嫌，你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大哥？”
“你还舍不得走？”
“大哥！”
“就算我的判断有误，假如南子事件南子从此彻底翻身，你离开了对你也有好处的，你一样可以堵住那些怀疑者的嘴。是不是？社会舆论可能会认为：你是被南子胁迫的！……”
“胁迫？”
“社会舆论可能会认为，南子是借你的圣贤之名，来打翻身仗。正是因为如此，你才离开了卫国。是不是？”
“这个？”
“还有！颜回的妻子应该生了。可你这个先生？怎么也不强烈支持他去宋国呢？是不是？在这个乱世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要是颜回的妻子她们以为颜回不回去了，或者是发生意外了，怎么办？她们那边会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是不是？所以！作为先生，你应该跟爹娘一样为颜回作主。再则！我听说！颜回的父亲亲自把颜回交给你的。难道？你不能尽一个长辈的责任么？”
“大哥！不要说了！我错了！我应该让颜回去宋国，把妻儿接到卫国来，或者接回鲁国老家！我错了！大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方基石看见孔子，除了报怨和指责还是报怨和指责。不过！孔子的态度很好，没有强调。相反！在他面前，就跟几十年前一样，服服帖帖，把他当大哥。
见孔子的态度可以，方基石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要是再多说什么，就有那种落井下石的嫌疑。他并没有欺负孔子的意思，只是为孔子的所作所为着急。
“喝酒吧！”方基石端起酒杯，示意道。
“大哥！我敬你！”孔子也端起酒杯，敬亲家大哥。
“你要是放弃在卫国做官的机会，去天下讲道，我愿意跟随你而不是监视你。我愿意保你平安。你要是还继续在卫国做官，领那一份俸禄，我只能暗中监视你了。
要知道！我的一家老小都捏在人家季桓子的手里。你可以不顾后果，还说自己是为人类的美好明天作出牺牲，很伟大。可我不是你！我不愿意作出那样地牺牲。那不是伟大地壮举，而是无谓的牺牲。”
“大哥！我听你的！我也觉得！应该出去走走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卫公给了我官，给了我俸禄，可以堵住季桓子等人的嘴，也是时候出去走了。
大哥！我想去晋国！你曾经帮助过晋国，能否带我过去呢？也许？你还有一些关系网。晋国那么大，也值得我去看一看。”
“好！”方基石点头道：“当年我与两代晋公的交情都不错，可以说！要不是我，晋国当年可能是要乱的。可遗憾地是！天嫉英才，让晋公早逝了。新晋公听信他人之言，害怕我势力太大，影响太大，就与我断绝了关系。但是！在晋国！我还是有不少人脉的，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谢谢大哥！谢谢！”
“谢什么谢？咱们俩谁跟谁啊？喝酒！喝！”方基石笑道。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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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孔子辞官
在方基石的说服下，孔子作出艰难地决定——辞官。
第二天，又是在方基石的逼迫下，早早地起来，作进宫前的准备。
平时的时候，没有卫公的召见，他这个挂名的大官是不用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