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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两百石粮食,今年的白凉山就可以大大缓解一直以来都存在的粮荒。
汉人官员不是傻子,对羌人的帮助也是有限度的,总不可能让你强大了回头又造反吧。
所以每次的赈灾之类,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说是给你打井,就是在山外挨着汉人的区域打了不少口井。
白凉山人世代都居住在那里,一个个也狡猾着呢,怎么可能离开生养自己的土地?
人家汉人也说得在理,山里面山石坚硬,打井的难度成倍增加。再加上地势高,平地上一丈左右就有水,山里三四丈不一定有水星,只能靠着山溪水。
不管怎么样,巴斗部落都要把这趟生意给接下来。
吓唬新刺史?也把我们部落看得太不行了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姑臧城给打下来,到时候手握城池和汉人谈条件。
没想到黄忠压根儿就不按照套路出牌,你特么要打我,趁我立足未稳,老子就先把你给打痛打残再说。
也是巴斗命大,今天吹的西风,箭支在空中受到阻力,射到他头上的时候,只是擦破了一层油皮。
可他是堂堂的白凉山首领,自长大以后,在哪儿都是顺风顺水,何曾受到如此惊吓?当时就以为自己死定了,怪叫一声摔下马来。
玛德,真疼。他骑的马本身就是异种,一般的马儿承受不了他那庞大的体型和三百多斤的肉,上马需要四五个人抬着上去。
这一下就悲催了,巴斗手脚并用,竟然爬不起来。
再说白凉山羌人啥时候打过败仗?往往都是首领一出,别的部族望风而降。
看到首领落马,眼见汉人又冲出城门,一时间见到威风凛凛的黄忠,宛如天神。
一个个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撒丫子就跑。
或许有人会问,羌人不是骑兵吗,跑个屁呀。
前文已经说了,白凉山土地贫瘠,种植庄稼都养不活自己。他们是有马场,在白凉山以西,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草原。
部落里面的勇士,一旦要成年了,都会拉到那里去训练,以便今后能在西凉驰骋。
今天可不是骑兵啊,在巴斗和手下的人看来,这是一趟十分轻松的活计,犯不着。
新来的刺史手头没有人马,带一两万人,到姑臧耀武扬威一番,人家马上就会许下各种好处,等着白凉山的人来收取呢。
也不是巴斗托大,纯粹是这么多年以来,汉庭对他们都是以理服人。
先头来的张温,不少时候都要白凉山去和其他西羌部落沟通,全仰仗巴斗呢。
这次来的骑兵,不过是首领的亲卫部队,五百人上下,平素都在白凉山西边训练,忠诚度不够。
再说黄忠带领的亲兵,那都是跟着他在北疆杀出来的,一个个嗷嗷叫着,那气势不要说五百人的骑兵,就是五千人估计都会被击溃。
然而,这一下就该黄忠头疼了,往往一个兵抓了好几百的俘虏。
毕竟两条腿跑得再快,怎么可能有四条腿快?
就是巴斗的亲卫军。马儿只是寻常马匹,刺史亲卫的马,都是在北疆挑选的百里挑一的骏马,如何跑得过?
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分出去的五十多个人,硬生生把五百多人的骑兵给围住迫降了。
此时有人来报,说白凉山的首领竟然还活着。
“咦?”黄忠老脸一红,他还觉得自己射箭的技术退步了:“带本官去看看。”
此刻的巴斗,哪有作为首领时威风八面的样子?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完全清醒。
自己可是白凉山的山大王,是神仙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种局面?他坐在地上发愣。
“你就是白凉山的首领?”看到这大胖子,黄忠不由恍然大悟。
妈蛋,在城墙上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这厮简直就是一堵墙。
“啊?”巴斗惶然猛点头:“我就是,你不要杀我啊!”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如何咯。”黄汉升肚里暗笑,随即大吼一声:“本官黄忠,你们要不服就打到服。”
他本身就是二流巅峰,这一声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隔得近的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第九十一章沉寂桑干县令
桑干县,西汉置,县城在后世河北省蔚县东北,属代郡。再往北,就是鲜卑人的地盘。
当然,如今的鲜卑王檀石槐刚刚去世,目前大部族都虎视眈眈,盯着弹汗山的位子。
中小部族都以大部族马首是瞻,也无暇南下,给了桑干县等一干靠着胡人的县份一个平稳的发展时期,这样的日子在北方来说,极为罕见。
徐庶被封为桑干县令的时候,委实不晓得究竟是啥地方,赵家也就赵孟等老人曾经到过这里,给他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
得知情况后,他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母亲和妻子蔡妲都安置在真定,自己轻松上阵。
对于第一个跟着自己的人,赵云怎么可能不上心?他把内兄桑云,带着海东青的赵十和毗舍阇,都安排在他麾下。
为此,别人都没啥意见,唯独赵飞嘟嘟囔囔,却也无话可说,毕竟和他们一干武夫比较起来,徐元直的保命能力最差。
真到了这里,徐庶才发现真实情况和赵孟说的还要惨。
城墙十分残破,翻出县里的宗卷,在册的只有两千多户,关键这还是十多年前登记的。
而且有钱的人在风雨飘摇的县城里以及代郡城都有房产,每次胡人南下,那些老百姓首当其冲,不是被搂掠就是收成被毁。
女人?对不起,乡下方圆一百里,连偶尔飞过的鸟都是公的。
徐庶揉揉有些发烫的额头,他到这边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却丝毫没有头绪。
县令衙门,在老百姓的眼里,根本就是摆设,远不如城里的大户好使。
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宁愿抓着一只鸡,到大户人家找人来评判。
至于那些豪族,至今都没有人来鸟他这个县令。北疆大捷?对不起,这里是桑干,再说你一个姓徐的和真定侯好像也没啥关系吧,连姓氏都不一样。
“二兄,练武也不要一直紧紧绷着。”走进后堂,看到正在喘息的桑云,徐庶不住劝慰。
尽管他也就是一个武者,但他和赵家的接触远比其他人要多。
耳濡目染之下,要说武功,估计能和三五个士卒对垒。练武的知识,能说得头头是道。
“恩!”桑云本身就不善言辞,特别是两人还不十分熟络的情况下,以前在五兄弟,不,是四兄弟中,也就偶尔和五妹桑朵说说话。
徐庶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大人!”这时,赵十匆匆忙忙走进来,拿出几张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
“辛苦了!”徐庶大喜过望,连连拍他肩头。
要说来了一个多月啥事儿都没做?那就不是史上留名的徐元直了。
他到了以后,发现诸多疑点。这桑干县城,看上去摇摇欲坠,为何历次鲜卑人打草谷,都绕城而过,即便他们是骑兵,也能想一些办法攻下来。
查了宗卷才发现,有记录的攻城记录,竟然出现在二十年前。
也就是说,二十年来,鲜卑人没有一次攻打过县城,实在太奇怪了。
旁边面无表情的桑云,此刻眼睛一亮,他觉着应该有事情做。
武者的武艺,更多的时候,是在战场上厮杀历练,才能不断进步。
以前在桑氏部族,每一次桑云都冲锋在前,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杀人狂什么的,那是因为有一次他发现在奋力厮杀过后,武功有一点点进步。
桑家没有导引术,而是修炼外功的,由外入内,需要付出有导引术的人十倍都还不止的努力才行,战场上的磨砺,比枯燥地对着空气冲杀好得多。
好在赵云给了他一卷。
目前的桑叶看上去似乎和以前没啥两样,还是那样木木的,整天也不说什么话。
其实,好处只有他自己知道,武功在飞一般地前进,曾经修炼留下的暗伤,不知不觉间修复了大半。相信修复完毕,自己的武艺又有一个飞跃。
“二兄,麻烦你如此如此!”徐庶在自己人面前也不藏着掖着。
旁边的小屁孩儿毗舍阇眼巴巴地望着,却气得直瞪眼,根本就没人搭理他,连曾经的搭档赵十大哥,只是进来一下又匆匆出去,都没看自己一眼。
桑干县城,别看整个县人口不多,县里面还是很繁华的,不少地主都在城里。
其中,有三家最为引人注目,那就是城东的陈家,城北的吕家和城西的修家。
不知道他们啥时候在县城里面发迹的,只知道在县城里面,谁都要给他们三家面子。
今天,上任已久的徐县令,突然给大小家族发了请柬,让大家到县衙去共商大事,县令本人已经备好薄酒云云。
大家都在看三大的态度,只要他们答应,别的家族如论如何都会去。
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三家居然答应了,连半分推辞都没打。
这一下,整个县城沸腾起来。
要说这个徐县令,和以往的县令都不一样,上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事先通知。
刚开始到任,不少商家欣喜若狂,还以为是一支商队到来。
每一个要做生意的,到了这里就不再往前,那里是鲜卑人的地盘。
除非是赵忠家族曾经的商队,在鲜卑人的土地上畅通无阻,不过后来不也是覆灭了么?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桑干县城的人,靠着鲜卑人,就是做的转口贸易。
大汉的东西卖到鲜卑,再把胡人的东西卖到大汉。
每一个商家,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及至亮明身份,众人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年轻得过分的人,是朝廷派来的县令。
县令么?桑干县城的人有些麻木了,貌似每一任都在半途遭到鲜卑人的截杀。
到了最后,朝廷尽管有派人,可惜谁都不敢来了,这位子空着是五年还是十年?反正如今的桑干人也习惯有事就找陈家、吕家和修家。
县衙残破,有几个县吏,做事情都要看看大家族的眼色,倒也相安无事,甚至比那些有县令的县份看上去更加祥和。
县太爷一来,这些人还是照常点卯,只不过是头上多了一个人,好像也不咋管事,从来都没找人谈过话,反而把朝廷欠下的俸禄给补全了。
没有人是傻子,尽管是传说,大家都明白真定赵家的分量。
徐县令要是和那个赵家有联系,无论是谁,都必须要巴结的,今后人家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都够好几辈子享福。
今天的桑干县衙张灯结彩,像是在过节。
县吏们一个个胸脯抬得高高的,他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受人尊经过,一个个回到家,总是有人上门前来打听新县令的事情。
县衙里,八仙桌一字排开,好一副筵席景象。
第九十二章本官需要化缘
一山难容二虎,何况同时在一座县城里出现了三大巨头?
陈家家主名唤陈荣,吕家家主叫吕贤,修家家主修正操,他们还是很给面子,卯时许,齐齐来到县衙门前。
不过,让他们有些失望,县令竟然没有出来迎接,都对望一眼,十分不快。
大家皆是场面上的人,想着待会儿给那小子难看,县令在桑干县就是个屁。
进入大堂里面,没想到徐县令还是识趣,竟然在左侧安排了三个条案,一看明显就是给三家家主的,他们也不看旁人,大刺刺地坐了上去。
后堂里,徐庶有些兴奋,更多地是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独自处理事情。
“都准备好了吗?”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赵十成了多面手,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在安排,闻言点点头。
旁边的桑云还是一副酷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