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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普通的老百姓没有马车代步,根本就流浪不远,像真定城的流民人群,主要是附近县份上的。
可以说,东汉末年的农民起义,是官逼民反,老百姓确实活不下去了。黄巾起义的根源,就在于汉庭的腐败。
这些流浪者在真定,还是比较守规矩的,除了极个别的懒汉,都能在城里找到短工。
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些民间艺人经常在茶铺酒肆唱小曲儿,靠着别人的打赏过日子。
这个茶铺没有名字,门前布幡上就一个大大的云体字“茶”,生日常常爆满。
尽管因为冬天到了,来真定的客商少了,这茶铺上座率还是有七成上下,其间一对艺人正在一桌旁演唱不知道是谁改编的赵云的诗《游子吟》。
这桌客人是今年最后一次在真定露面,马上就要回老家过年。
诗句简单,谱曲也不复杂,小姑娘就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唱,客人似是听得痴了。他想念家乡的父母,贤惠的妻子和刚会走路的麟儿,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到我们那桌去唱,”一个小厮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穷酸你没意见吧?”
客商悚然一惊,抹去眼泪,看到对方哪怕是一个下人,身上颇为考究,一口纯正的真定话,估计是本地人。
“拿去吧,我也要回家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金递给爷孙。
下人有些贪婪地看着桌子上的钱,盯着小姑娘看了一眼,心里暗赞自家公子好眼力,隔着这么远都能发现美女。
爷孙惴惴不安地跟着他,到了一个卡座前。
“坐吧,你们累了,先别唱,喝口水再说。”那公子看上去面目清秀,就是眼圈有些发青,声音显得比较尖细。
“谢公子,小老儿和孙女就是劳碌命,你想听什么小曲儿,只要老汉和菊儿会的,必定会尽力给你唱好。”老头伛偻着腰,把琴摆放在茶几上。
那把琴看上去有些年头,他本身就是一个世家的琴师,因为得到主家的赏识,最后出籍。回到老家生儿育女,尽管清贫至少不是别人的奴仆。
“原来你叫菊儿?”公子饶有深意地看了小姑娘一眼:“听口音是下曲阳那一代的吧。”
“公子好耳力,”老头悚然一惊,面前这个小青年明显酒色过度,却并不是草包:“愚爷孙正是下曲阳窦家亭人。”
“老头,实话告诉你,”那下人嘿嘿笑道:“你知道面前是谁吗?这可是赵五公子。”
“见过五公子,”老头赶紧指指小姑娘:“菊儿快给五公子行礼。”
赵家是真定的天,在这里讨生活,肯定绕不过去。既然前面不加姓,特定是赵姐爱人无疑。
菊儿立马上前盈盈一礼:“五公子好。”
那小厮又开口了:“菊儿姑娘,我们家公子怜惜你和你爷爷在外奔波,准备给你们找一个更轻松的挣钱方式。”
老头越发谨慎:“多谢五公子和小管家,我们爷孙目前勉强能维持生活。”
“老东西,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小厮清楚自家公子只是对小姑娘有兴趣,露出了真面目:“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公子看上你们家菊儿了,开个价吧。”
“多钱都不卖,”老头大惊失色:“我们爷孙相依为命,可怜孩子她父母去世早,就留下老汉和孩子,请五公子和小管家饶过我们吧。”
“不识抬举,”小厮从身上掏出一金:“喏,拿去吧,今后菊儿就是我们家人了。”
“使不得啊使不得,求五公子开恩。”老头赶紧拉着菊儿跪下:“我们爷孙给你叩头了。”
“五公子,这是我的茶铺,给我个面子吧。”老板赵四看不下去:“他们每天都来吃小曲儿,过往的客商都很喜欢。要是你们把他们弄走了,我这里的生意就会下降。”
“你算啥东西,”五公子脸上冰冷:“喊你一声小四儿把你当赵家人,不过是一个部曲,你有何资格管本公子的事情?”
“老东西,”小厮嘴巴一歪,马上就有另外两个下人上前按住老头拉走菊儿:“公子,我们走吧!”
“且慢!”眼见赵四都管不了,一个声音响起。
第九十七章郭嘉杨修齐露面
杨修不想回家,他目前是燕赵书院最小的学员,在一众学子中有很大的名气。
毕竟以垂髫之年在乌泱乌泱的学生里,显得分外突出,关键是先生教授的东西,他理解起来非常快,就是此前以幼学之年进入书院的郭嘉都比不上。
当然,郭嘉也不在意,他就是对军事感兴趣,其他儒学科目稍有涉猎即可。
书院休沐,要过年了,除了距离特别远的学子,一般都会回家。
然而,杨修尽管年龄幼小,却感觉到家族中有一股很怪异的气氛。
他是弘农杨家嫡长孙,其生母为袁术嫡长女袁玉,在家族里的地位真是没话说。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是弘农杨家这样在大汉举足轻重的大世家?
内部的权利倾轧,有些时候作为族长的杨赐都有些掸压不住,没办法,因为他破坏了规矩,让嫡长子杨彪娶了袁术的女儿。
在杨家人看来,明显是自家族长在打杨家的脸,承认自己家族比不上袁家。
要不然的话,杨修是不可能出现在雒阳,而是在弘农老家族学里。杨赐很是担心,自己这个嫡长孙被族人给阴死了,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这种诡异的氛围,杨修尽管年龄幼小,早就感觉到了。他很害怕,要是自己没用的话,不管是爷爷还是家族都会毫不犹豫抛弃自己。
所以在京城里,他时时表现自己,更有了小神童的称呼,甚至不少人拿他与赵云作比较。
古代的春节,尤其是夏商周三代,由于历法的变化,并不一定是在农历正月初一。直到汉武帝时期,政府才规定农历正月初一为岁首,春节的日期才算固定下来。
古人最早的认知中,春节不是一个吉利的日子!
正月初一,二月初二,三月初三……一直到九月初九,按照古人观点,这都是阳中之阳的日子,是灾难性的日子。
但日子再不好也得过,这就跟竹子一样,遇到节了——竹子哪儿都是光滑的、顺的,就节那个地方是疙瘩的,所以,这种日子叫节,所谓春节,就是春季里最不吉利的日子!
因为春节这种节日不吉利,不好过,但是这一天还得过,所以人们就想出各种过节的办法:驱鬼辟邪、祈福迎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种过春节的习俗。
从先秦、汉魏,春节习俗的演变脉络非常清晰,那就是从鬼神化到人性化的转变。
随着人们对自然认知的深入和改变世界能力的提高,这种习俗从巫术向着礼仪转变,从娱神向着娱人的规则发展。
而早期的那种庄严、肃穆甚至神秘的氛围开始淡化,过春节,越来越有祥和、安宁和愉悦的氛围。
两汉的过新年方式,最重要的是祭天、祭祖活动,还有官方的农业庆祝活动,希望一整年都能够五谷丰收。
正式新春礼仪为团拜礼仪,各地官员要去雒阳朝贺天子,并且点燃爆竹,竹子烧得噼噼啪啪作响,让京城的居民都晓得新年来到。
汉朝主要过新年的活动都由官方展开,中国人以农立国,这一年的新年开始就从春天播种,所以皇帝一般还会下田,与农民一同犁田播种。
民间因为九成都是农民,各地农民会团聚起来一起吃饭,就如今日的团圆饭一样,只要京城点完之後民间才可以点爆竹。
作为杨赐的大孙子,他爷爷和父亲肯定没时间回家和亲人团聚,杨修在祭祖这种场合,必须现身,否则就会被人指责为不孝,那可是能让唾沫星子淹死的。
相对起来,郭嘉这一支人,在颍川郭家的地位可有可无,却也不得不回乡祭祖,就是作为袁绍幕僚的郭图,同样会赶回去。
他们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从刚开始的针锋相对,还是用抵触吧,毕竟杨修或许最初是想引起家族的注意,后来形成了骄傲自大的性格,把别人的夸奖当真了。
如今的燕赵书院,赵念真、郭嘉、杨修是妥妥的铁三角。
遇到事情,出主意的是郭嘉,哪怕同窗有舞勺、志学、舞象、弱冠甚至偶尔还能看到而立之年的学子,这些人在天生郭奉孝算无遗策的计谋下,往往灰头土面。
武力解决?不好意思,赵念真尽管才舞勺之年,就是学军事的学生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当然,那些人以学习军事典籍为主,而不是来这里练武的、
眼看三小今年分别在即,赵念真可谓是真定的地头蛇了,昔日的叔叔伯伯对他很是照顾,自告奋勇带着两人到城里搓一顿,而后在茶铺叙叙话,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是什么东西?”小厮冲喊话的郭嘉吼道,他鼻子都气歪了:“毛都没长齐,敢来这里管五公子的事情?”
“五公子,有什么气往我身上撒。”赵四害怕三小吃亏,毕竟人家还带了仨跟班呢,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一看身高体壮,就是自己全盛时期估计也差不多。
五公子没有说话,他在仔细打量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儿。能够在这么小的年龄都出来的人,必然不简单,他不是冒失鬼。
随着赵家的崛起,赵家的人不管是直系还是支系,地位水涨船高。
想当年,他的父亲赵觉原本不过是支系中不起眼的一个人,跟随着赵二爷蒙山乡候赵仲走南闯北,更因为其枝繁叶茂,有八个儿子,深受二爷重用。
花无百日红,眼看着赵觉年过花甲,马上就要从管事的位子上退下来。
兄弟八个,除了还没成年的老七老八,其余几个都开始暗中发力,争取得到父亲的支持,在二爷那边美言几句,能得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和其余七兄弟不一样,老五赵郊从父亲的发迹里看到了希望,现在即使争下来那个位子,今后出头的机会又有多大呢?不如多找些女人,生下赵家最多的子嗣。
凡事要讲究一个概率问题,你就一个儿子,不可能保证他就能成才。
但是十个呢?那就不一样,总有一个或者几个会脱颖而出。
对于赵四,赵郊真不放在眼里,因为他原本是赵三爷的手下,可惜赵叔在贺兰山下战死,人走茶凉,大爷赵孟给所有人员安排了事情,给他开一个茶铺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看到眼前的三个孩子,赵郊表示看不懂,他没有下人那样毛躁,一直在观察。
茶铺里的人形形色色,除了赵念真他们仨,其余最小的都是二十多岁。
郭嘉尽管从赵云那里接受了一个商铺,做些小生意,他还在节衣缩食,争取早日把那些钱还了。即便赵云不在意,哪怕郭嘉年纪小小,不会占便宜。身上的衣服很是普通。
赵念真成了孤儿,他的吃穿用度都是长房在搭理。
赵银龙是赵孟以前的老兄弟不假,这孩子不讨喜,赵张氏也没时间亲自过问。再说赵家从来对后辈的要求都很严格,衣服很一般。
只有杨修出自弘农杨家,一身衣服即便不是绫罗绸缎,看上去质地精良。
“敢问三位小公子是何人?”赵郊眼睛一眯,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时候放在杨修身上。
“正所谓大路不平旁人踩,这与我们是啥人有何关系?”郭嘉有些着恼,刚才他们在那里谈天说地,被这一茬给打搅到。
随着赵家的声威一天胜似一天,赵郊和不少中小世家的子弟都有来往,他终于知道,只有相貌俊美的女子生出来的后代才会俊俏。
家里明的暗的女人不下五十人,目前走的精英路线,不是漂亮的不要,反之,长得好看的女人,想尽办法弄到手。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