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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截走廊正好正对着婉柔的药房,此时此刻,房内香薰袅袅,婉柔刚为一人把了脉便开始写起了方子。
“婉大夫……我……”老妪颤颤巍巍地咳着嗽,想问自己的病情又怕问。
“呵呵,婆婆不必挂心,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幸亏您老人家在这病没有变得严重之前还记得有这么一个药庐在这儿。奴家一定调理好您的身体。”婉柔温柔地笑着,说了些宽慰的话,又低头将方子写完。守在一旁的琼儿见方子已成,便赶忙小心地拿起进去拿药了。等琼儿进了内屋,房内还有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墨香。
“婉夫人医术如此高明……为何会屈居于此呀……唉……”老妪将衣服收拾好,想着山野之中竟然有如此蕙质兰心的女大夫,如若这种大夫是在京城里,大概也是他们这种下等草民的福音吧。
婉柔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婉夫人……”老妪手足无措,每当到了诊断完毕之后,她便会因为囊中羞涩而无地自容:“一点薄礼,还请您收下……”她将双手在麻布衣服上擦了擦,便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些上好的竹笋。个个鲜嫩小巧,让人爱不释手。
“这……”婉柔瞧了瞧这些上好的时令蔬菜,叹了口气道:“婆婆,这些竹笋能够种得这么好可不容易,您家里也不宽裕,不必每次送些与奴家啊。”婉柔双手执篮,刚将篮子推了过去,老妪却又将之推了回来。
“老妪虽然目不识丁,却也明白婉夫人那些药材可是贵着的呢。穷人家虽然片金碎银全无,知恩图报还是懂的……”
“既然婆婆话已至此,奴家再不收,便是不给这个脸面了。只是此礼已足,切不可再送了。”婉柔笑了笑,便将菜篮拿了过来,正好琼儿取药出来,见到是新鲜可人的脆笋,立马便笑开了,立马从婉柔手中接过了那个竹篮。
“婆婆可是种菜为营生?”婉柔一边为之查验药材,一边与老妪谈天说地。此时房门虚掩,虽然婉柔坐在里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走廊上的人却可以将内里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是的……老妪世世代代种地为生,不怕婉夫人笑话,老妪祖上与夫家都算是半个旗人,夫家乃是喀喇沁右旗下在京城田地劳作的佃户……”
“喀喇沁右旗?那可是蒙古王公啊。”
“呵呵,婉夫人果然是见多识广,夫家的主人正是内城的蒙古王公阿苏克王府。所以说……这些时令本来便是进贡给阿苏克王爷府上享用的呢。”
“啊,那……”婉柔略显惊讶,想了想觉得自己收这些竹笋可能还是不妥,佃户本来任务繁重,若是没有些储备。王府里的人没有吃够这些时令,一个不高兴可是要受到责罚的。
老妪似乎是看出了婉柔的顾忌,生怕她将礼品退了回来,连忙又道:“婉夫人,大可不必退还这些嫩笋,毕竟……毕竟现下,这是阿苏克王府最不需要的一种时令了。”
“为何?”
“……因为……”老妪习惯性地四处望望,虽然这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隔墙有耳:“这嫩笋本来是小王爷最爱吃的蔬菜,谁知小王爷年后染了大病,一病不起,现下已经躺在床上个把月,根本吃不下这些贵重的东西,只能吃些粥点之类……眼看,眼看就要不行了……”
此话飘到了房外,梵音冷淡的眸子突然有了一丝神采,没过多久她的唇越发的泛白了。
“……阿……阿……布托……”
干涩的单音自梵音的嘴中吐出。
淅淅沥沥的雨突然变成了磅礴大雨,不仅淋湿了别院的亭台楼阁,更是混沌了梵音的视线。
一颗珠泪,划下了梵音的脸颊。
若干月前,梵音醒后第一次流泪与说话是为了那个薄幸郎君,若干月后,梵音再一次开口与伤心竟然也是为了他。局外人断然便说,这女子恁生得这般愚笨。局内人叹,此情已定下,是缘是孽,便由他去吧。
可怜红颜薄命,一颗相思泪,几滴断肠血,又有何人忆,又有何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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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写到第二十九章了:香儿使计琳琅引诱九阿哥,梵音重入尘世只为陪伴薄情郎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九章 情难逝真难寻(1)
短短几日之后,盼君楼正是转交于玉宁手上。吴老板垂头丧气,本来想着自己费心经营的这么一个上好的情报交易场所就要这么拱手让于他人,从此之后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谁知小公子又做了一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日小公子仔细看了账簿之后,很是满意,于是便自己做主,主动将盼君楼的利润的一半交还给吴老板。
从表面上看,两人明明应该是商场上的死对头,却在这几日的磨合之后,竟然成了亲密无间的同伴。难怪有人不得不叹,小公子的手腕果真是了得。只要是从商之人,都会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轻易与小公子为敌。她打人几棒子又给人几颗糖的法子看起来简单,实质上操作起来其中微妙又何其难以把握。打人必定要将人逼入绝境,却不能将人致死;给糖吃,却是点到为止,不会让人尝到太多甜头,却让人甘之如饴。这么一紧一松之间,再倔强的人都会不得不低下自己的脑袋,俯首称臣。
哎呀,这个小公子啊,真是让人猜不明白。
此时此刻,正在盼君楼厢房之内与玉宁共做一席的各个商贾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赞叹小公子游走商海之中的手段。现如今,这半个北京城的外城商业,多半都是小公子说得算了吧。
“今日请诸位前来,是听吴老板说,诸位均是盼君楼的熟客,小公子初来乍到,对于盼君楼还不如各位清楚,之后若是有什么不懂还要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了。”玉宁笑着举杯,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小公子如此一说,真是折煞咱们了。咱们……先干为敬,先干为敬……”众人受宠若惊,将杯中穿肠物通通灌入了肚子里。只觉得唇齿流香,酒过三巡,这种甘甜却依旧挥散不去。
“嗯……这种酒淡却香甜,让人回味无穷,敢问……小公子请咱们喝的是?”其中有人本来便是做着酒行的本业,碰到如此美酒,忍不住便张嘴问这酒水的来处。
玉宁但笑不语,又倒了一杯与这位老板:“这位前辈定是识酒之人,来,再喝一杯,慢慢品,自是会觉出其中奇妙之处。”
那人一听,迫不及待地在鼻间前过了一道香味,那丝若有似无的清香甜而不腻,他一闭眼,竟然想到的是一娉婷少女的倩影,只是看不真切,让他很是着急。玉宁笑着瞧着这个酒商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便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美酒已经将这种爱酒成痴的人给完全勾住了。酒商见在自己的意境之中窥不见那女子的绝美容颜,索性将眼一睁,仰头便将这酒水整个饮下。
“香!真是香!”那人双眼放光,不停用手指轻敲桌面:“似乎是菊花泡成的啊?”
玉宁含笑点头:“此酒名为桃源居,其实是用桃子的鲜嫩果肉与上好的菊花瓣共同酿成的。”
“桃源居?这种酒……”可从来没有听过啊,酒商心里犯嘀咕,却不敢说出来。席间之人也觉得新鲜,纷纷又端起酒杯细细品尝个中滋味。
“呵呵,这个桃源居啊,不怕诸位笑话。便是在下生性好玩,可是不胜酒力,硬是要双凤楼的师傅调制出来的新品种。”
“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酒可真正是好,小公子千万不要谦虚。”酒商连连摆手,望着玉宁手上的酒壶都看直了眼。
玉宁瞟了一眼酒商的模样,轻轻说道:“不过是个桃源居而已,这位前辈若真正喜欢,在下便先送您几瓶便是。”只见她拍了拍手,见几个小厮搬了几个梅瓶进来。个个瓶身考究,上头皆是题上了双凤楼的标志,此外瓶口都是严密封好的,密不透风。
“桃源居最是凉饮上佳,眼下夏暑将至,前辈可以用来解渴消暑。女眷也可饮此酒,不仅不会惹醉,还有永葆青春的功效。”小公子诙谐的话语,半打广告半诉此酒特点,引得众人皆是开怀一笑。
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下,玉宁不仅做了一笔生意更是卖了一个人情,进一步稳定了她在盼君楼之中的地位。
正在说笑间,不知谁嘀咕了一句:“这琳琅姑娘,怎么还不见来呢?”
吴老板虽然不清楚琳琅与玉宁之间的纠葛,却也有些明白其中微妙。他看了看玉宁,见她没有反应,突然觉得这个琳琅不来也好,便笑说道:“既然是花魁,盼君楼的生意又如此红火,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您可是熟客,天天与琳琅姑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怕日后见不着琳琅??”
“是,是,吴老板说得极是。”大家又是一阵笑。
琳琅默默站在屋外,见屋内欢笑阵阵更是不想进去了。她顿了顿,硬是将已经按在门扉上的手抽了回去。
“香儿,咱们回去。”
她轻轻吩咐着香儿,只是离开的身影倒映在门窗上,被玉宁看得清清楚楚。
“小姐,您不进去也是好事。”香儿扶着琳琅见她只是往房里走着,却低头不语,以为她是因为刚才那些人的话有些不开心。
“不,我……”琳琅刚准备说些什么,却一下撞着了一个上楼梯的人。
“哎呀!”她娇嗔了一声,几乎要跌到地板上,却被来者稳稳扶住了。琳琅抬起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英俊的脸孔,满脸的惊讶。
她赶忙站了起来,正准备行礼,却被来人拦住了。
“唉,我说怎么这么面善。竟然是琳琅姑娘,咱们是多久不见了?”那人稳稳扶住琳琅,将她扶了起来。
琳琅心里明白,是他不愿意暴露身份,赶忙回道:“爷说的是,是有好些时间不见了。”
那人呵呵一笑,将扶着琳琅的双手依依不舍地撤了回来。以前还不觉得,没想到如此近距离瞧着这个琳琅,竟然还别有一番风味。琳琅长得很大气,不似那些江南娇娃的细致清秀,却有她们楚国细腰的娇柔。再配上那满月一般的如玉脸盘与杏眼,竟然也勾勒出了些许诱惑的味道。
琳琅眉眼低垂,酥胸因为紧张的心情而剧烈起伏着,却不知道这一切在这人眼里竟然也勾起了他的某种心中萌动。
“呵呵,既然你安在了这儿,之后便好找你了,甚好甚好。”男子呵呵一笑,低下头来在琳琅耳边轻轻说了这句话。愉快地笑着往阁楼内部走去。
琳琅心中被这句话弄得更是奇痒难耐,赶忙退至一边站着,直到那人带着随从在走廊的尽头不见了踪影,才敢继续往自己的闺房走去。
“小姐,这人是谁啊?”香儿也有些微微脸红,只觉得刚才那个公子生得难得的俊俏,哪位妙龄女子见他,都会不自觉地失了神。
“他……他是九爷,九阿哥。”琳琅抖着唇,突然又想到了梵音浑身湿透地躺在草地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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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二十九章 情难逝真难寻(2)
香儿完全被琳琅嘴里的话给吓住了,直到跟着琳琅进了屋子才回过神来。
“那,那他果真是九爷,九阿哥?”香儿低声问着,话语里透露出的激动琳琅根本就没有发觉。
而今她的心很乱,压根就没有注意香儿在想些什么,只是不住地点着头。
“他就是九阿哥,之前我在阿布托的别院里见了他好几回,又怎么会认错?”
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