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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鎏说着,拿过药碗,还未到鼻前,浓烈的苦涩就让他皱起了眉头。男儿都忍不了的苦,更何况是一薄弱女子。
“是呢,小姐身子冷,这次伤寒来得也猛烈,必须补些元气,婉夫人也是没办法,药量不下重点,就怕还没来得及补好,小姐就又病来如山倒了……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醒儿责怪地轻打自己嘴巴几下。玉宁一手拉住她。
“行了,再打就不是人脸了。允鎏,药给我,我得喝尽了它。”玉宁淡然笑着,便要拿过被允鎏夺去的碗。谁知允鎏端着碗的手轻轻躲开,这一下让醒儿和玉宁都闹不明白了。
“既然这么苦,便让我喂你好了,你身子还没好,味蕾也撑不住这么苦的味道,咱们慢慢来。”
允鎏此话一出,确实是惊到了醒儿与玉宁。
“醒儿,勺?”
不过,始作俑者并没有管她们尚未从惊讶中回复,便下起了命令。
“哦,哦!”
醒儿连连点头,一把便将托盘上的勺递给了允鎏。取而代之惊讶,现下她是满脸惊喜。
可是,玉宁喝着允鎏细心喂的药,喉头却哽咽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太苦了?”
允鎏见她喝得艰难,以为是药在作祟,刚想尝尝,却被玉宁止住了。
“不苦。”
她笑,轻轻摇头。
一颗泪,滑进嘴里,和汤药一起温润入喉。
那味道,是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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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三章 蒲草之心何人知(7)
待到药已喝尽,夜已深沉。
允鎏将空碗递给醒儿,注意力一直在玉宁身上没有走开过。
见醒儿已经帮玉宁收拾完毕,这才出声。
“好了,我也该回了。切记,一定要养好身子。”
总是病病歪歪的这般模样,你以为我不会心疼么?
待到允鎏站起身,玉宁这才想到身上还有他的披风。刚要脱下来,允鎏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行了,不过便是一件披风而已,不打紧,你先披着吧。”
玉宁唇角一弯,望着允鎏离去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
……
回到王爷府,老王爷与福晋早就睡了。允鎏不想惊扰到二位老人家,就自作主张从小门处进了家,反正,后门反而离自己的卧室更近一些。
坐在自己房中,允鎏虽然疲累,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便从怀中拿出那个玉玲珑来,此时此刻,玉玲珑因为有了月光的眷顾,微微透着柔和的光芒,乖巧地沉吟着。
允鎏看了一会儿,摩挲了许久,突然想到,这么响着,或许凝心也不好休息,这才又将之重新放到了怀中。抬头一看,布托竟然还站在房门边,等着他的指示。
“行了,怎么还站这儿呢,去歇息吧。这里没什么事儿了。”
允鎏微微一笑,挥手让布托下去了,布托答应了一声,有了主子的命令,这才放心地离开。
允鎏上前,刚准备关上房门,一个人影却突然闪到了他面前。
“……进来说吧。”
见到跪在身前的人影,他先是一愣,尔后满身的轻松快乐不翼而飞,现下的这个男人,不过只是刚正不阿善于心计的赫那拉王府大贝勒罢了。
允鎏转身进屋,那人默默跟上,并将房门关了起来。房门这一关,不仅挡住了无意闯入室内的柔和月光,更是将房间弄得异常黑暗沉重。
“不是叫你万不得已,不要现身在此么?”
允鎏的眼前漆黑一片,当他处身在公事之中的时候,他的感官是麻木的,只觉得一切都是冷的,一切都像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一般混沌。自己不得不冷静到异于常人,才能成为坐在高处静观全局的佼佼者。
“是,不过眼下,奴才以为,确实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允鎏一惊,徐徐转头。
“怎么,有什么眉目了?”
那个跪在底下的人似乎是皱了一下眉头。
“……奴才按照主子的吩咐,一路追踪王老板的五姨太王丁氏和他的小儿子宝儿的行迹,这两日,终于是找着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咱们是挖到了五姨太和那个小孩的尸首而已。”
一想到那个女人腐烂而又残缺的身躯状态,这个冷酷的探子也露出了一丝同情。
“什么?”
允鎏一抿唇。
“是谁杀的,你可知晓。”
“探过尸首,大人是一招毙命,只是身前受了不少折磨,似乎是拷打逼问什么东西,或许,也正是咱们想要的东西。至于那个小的,确信是中了千年寒,毒发身亡。”
“……”
这个探子带回来的,一个都不是好消息啊。
允鎏想到此,一阵头疼,他轻轻扶着一边太阳穴坐到了椅子上。探子一直跪在地上,诚惶诚恐,他自然也清楚,这么一来线索就全断了。
且不说他们还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就说这对母子死在何人之手就足够让他们满是担忧。或许,对手比他们捷足先登,先一步拿到了那个秘密?
若真是这样,他们现在就已经满盘皆输,一败涂地。就算想出了什么法子,也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主子?咱们,该咱么办?”
探子的问话,更是允鎏心里所想的。
“这事儿,你不必挂念了,继续在吴家钱庄里头好好做事,那里一有异状,便马上报告。”
“喳。”
等那人从房间离开,允鎏这才又渐渐放松些,可是,心里沉重如铁,怎么样都无法释怀。
他呆坐在椅子上,融在这满室黝黑之中,才发现没有凝心陪伴,自己一人置身在这样的孤独中,是一件多么凝重的事情。
更何况,他的心中现下压了一块大石。
凝心,如若哪天,我不得不来求你了,你是不是会帮我?
允鎏问自己,也是问凝心。
只是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而凝心的回答他也不知道。
……
允鎏离开之后,玉宁很兴奋。醒儿要她睡觉,她却怎么样都睡不着,拉着醒儿说话聊天,直到醒儿的眼皮都在打架了,她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小姐,您就乖乖休息吧。”
醒儿无奈,只得求饶。
“好吧好吧,便依了你。”
玉宁轻哼了一声,老大不情愿地躺回被子之中。正在这时,房门却被敲得震天响。吓了醒儿一跳。
“怎么这么没规矩?”
醒儿恼怒,以为是哪位小厮有急事慌了,就下手重了些。谁知打开门一看,看到的却是其他人。
“张公子?!”
来人,正是张子庭。他满头大汗,满脸焦急。见房门开了,也来不及如往常一样与醒儿微笑致意。
“能进来么?”
醒儿点点头,子庭便蹿进了房间。
“子庭??”
玉宁也是满脸惊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子庭说的话,更让她惊讶。
“小公子,琳琅,琳琅仿佛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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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三章 蒲草之心何人知(8)
“什么?琳琅出什么事儿了?”
玉宁疑惑,突然灵光一闪。
“是不是,琳琅还是被九爷纳了?”
自己重病昏迷的那几日,正好是她们活动的最佳时机才对。琳琅她可以放心,因为那一次无言相对,让她瞬间就明白了琳琅对于她的推脱是心存感激的。她不放心的,是香儿。
张子庭满面愁容,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啊。”
玉宁看到张子庭方寸大乱,也觉得事情一定不简单。只是,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能够和琳琅成了九爷的人相提并论。
“今天少爷主动找了我,说琳琅被人带走了。但是他估摸着,不是九爷的人。还说什么他本来是不想多嘴,但是兄弟一场,他明知道琳琅有难,而我又倾心于她,就不得不把自己的疑虑给说出来。我得到了这个消息,便直接到了盼君楼问,谁知香儿那个丫头太过刁钻,凤老板也闪烁其词,我见凤老板神色有异样,便知道她心里一定藏着事。可是那香儿……唉,也不知她是护主,还是害主,我想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她却偏偏在一旁搅局。真是急煞我了,无法,只好前来叨扰小公子您。”
玉宁听完张子庭的讲述,面色一冷。
“她们还真是反了天了不成,是不是当我生个病就可以作死人了啊?!”
一顿脾气发完,便是一阵咳嗽。
醒儿皱眉,赶忙上前为扶背。
“小姐,您这又是何苦呢?别说那个凤老板,香儿一直便是糊涂过活,您还指望着她清醒?别为了那些糊涂之辈惹得你病又犯了,这就大大不值了。”
玉宁摆摆手,抬头对张子庭说。
“张兄,你不必担心我会撒手不管这等事情。她们破了规矩,我自然不会给她们脸面,你且先在这里休息,明日我便与你一同去盼君楼!“
“子庭就此谢过。若是这次风波之后,琳琅安好,子庭一定将她赎到身边,不让她再给您添麻烦。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谊,张某记在心里了。”
张子庭自知这次深夜来访多有唐突。见玉宁一脸倦容,大病初愈的模样好不令人怜惜。本没有指望她会帮着自己问出琳琅的下落,毕竟,小公子与琳琅的恩恩怨怨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谁知,玉宁不但承诺要帮忙,还大有一帮到底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的架势,这又怎么能让张子庭不感动呢?
“等明日问出个大概,咱们再去找少爷。消息,应该数他最灵通,所以到最后,一定得用到他。不过在这之前,咱们就得将整件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别无的放矢,这就得不偿失了。”
玉宁一口气说完这些,突然觉得很困乏。捏了下两眼间的穴道,本来想着今日就将事情都部署好,张子庭见到她这样子,终究是不忍心了。
“既然小公子已经答应了在下,明日再议也无妨。您今晚便好好休息,在下就不打扰了。”
玉宁点头,也不强求。转头吩咐醒儿带张子庭去一间厢房安顿。见二人已出去,她才如释重负地躺回温暖的被子中。
只是今夜,她与允鎏一般,看着枕头一侧的玉玲珑,度过了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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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三章 蒲草之心何人知(9)
盼君楼里,一片歌舞升平。
丝毫没有因为上一届花魁的离去而没落,更没有因为小公子的病重而给这个欢乐场带来什么阴霾。
舞台上,乐声悠扬,一娇小身影在鲜花锦簇的台上舞得灵动自然,俏丽可人。台下的观众,似乎都对这陌生的面孔充满兴趣,那女子的羞怯与机灵,与先前琳琅的妖娆与风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若说琳琅那是烈酒,碰一点便醉。
现下这女子便是糯米甜酒,带着些甜美之余,也会有些酒劲上头,却不会就那么一下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总之,不管如何,有了新的花魁存在,这里的男人们便总能找到新的乐子。
凤老板站于满座的宾客旁边,笑吟吟地瞧着这新的花魁在台上舞着。
突然,有人问。
“凤老板,这个小姑娘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