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秀笑道:“栾局主,据我所知,你吉祥镖局已经半年没走过镖了。这两年及时走镖,也是些小买卖,赚不到几个钱。你还有多少家当,能付得起我的价钱?”
栾一封脸涨得通红,偏偏无力反驳。然而想起心中恨事,气得牙关紧咬,怒道:“望月楼主,你只要能帮我办到这件事,从今往后,吉祥镖局上下几十个汉子全听您差遣!”
卫秀笑了笑,没有说话。栾一封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心思,也不敢说话。片刻后,卫秀才问:“你说说看,你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
栾一封心头一喜,赶忙道:“不知尊主可曾听过江州金刀镖局?”
卫秀道:“金刀镖局,当家人程明度,使一口金环大刀,看家本领是三十六路程家刀法。不过他武功平平,在江湖上排不上什么名号。金刀镖局在十年前成立,发展迅猛。如今已经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了!”
栾一封忍不住赞道:“想不到尊主明察秋毫,居然对金刀镖局的底细这么清楚!”
卫秀冷笑道:“你不用奉承我。不光是金刀镖局,就连你吉祥镖局我也派人查过了!你本是江州的大镖局,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明度,不光发展势头压过了你吉祥镖局,还渐渐把你的生意都抢走了!弄到如今,你吉祥镖局几乎已经要关门大吉了!你来找我,就是为这事的吧?”
栾一封暗暗惊讶,这望月楼主人果然是神通广大,居然连自己的心思都一清二楚。他越发恭敬道:“尊主说的不错,小的来就是为了给金刀镖局找找晦气!”
卫秀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栾一封故作神秘道:“尊主,你可曾听说,前日是程明度的五十大寿。在寿宴上,他接了一趟镖!”
卫秀道:“哦?接了一趟镖又怎样?”她口气淡淡的,丝毫不露喜怒。
栾一封却是暗喜,道:“原来尊主还没听说!程明度昨晚接了一趟镖,一个来历不明的青年出手豪阔,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事成之后,还有五万两!”
卫秀轻笑一声:“十万两?!什么东西居然会花十万两来送?”
栾一封道:“听人说,所托之物只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子。至于里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里面的东西一定非常值钱,否则也不会花十万两!”
卫秀道:“你想让我把这趟镖劫了?从此金刀镖局一蹶不振,你吉祥镖局就可东山再起!”
栾一封得意道:“没错!程明度根本没什么本事,若不是背后有大人物支持,如何能有今天的规模?不过十万两银子数目实在太大,若是丢了镖,按规矩该十倍偿还。一百万两银子,不管是谁也偿还不起。程明度手下的人,根本不值一提。只要尊主肯出手,那镖一定手到擒来!事成之后,这趟镖全归尊主。我吉祥镖局上下日后也必将听尊主差遣!”
卫秀沉默许久,终于道:“好!我就帮你这一次!”
栾一封闻言大喜,又说了一通千恩万谢的话,这才离去。屋内只剩下卫秀和那黑衣女子两人。黑衣女子忽然道:“尊主,属下疑惑!”
卫秀笑道:“曲梅,你我如同姐妹。没有外人在,不必多礼。你有什么疑惑,只管问就是!”
曲梅疑惑道:“方才那个栾一封分明将我们当成了四海盟那伙鼠辈了,为何你还要答应他的请求?”
卫秀走出阁门,淡淡道:“你一定以为,这不过是一趟镖,虽说价钱高了些,我们望月楼也不一定看得上,对不对?可是你不要忘了,这趟镖到底是谁托的!”
曲梅皱眉不解道:“听说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甚至我们的人也没有查出底细,根本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卫秀笑了笑,道:“凡事不能光靠眼睛看,还要用脑子想。托镖的那个年轻人的武功明明比金刀镖局里的人都要高,为何自己不亲自送东西,反而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托镖给程明度?”
曲梅沉吟道:“没错,他好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难道说这趟镖里有什么阴谋?”
卫秀笑道:“阴谋一定会有,不过并不这么简单!我们虽然查不到那年轻人的底细,可是负责跟踪的兄弟回来说,那人离开江州,连夜去了苏州。你说,在苏州,有谁能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
“苏州凌家!”曲梅恍然大悟。
卫秀赞许地点点头,道:“既然这件事与凌霜有关,那就一定与苏拙脱不了干系!他敢毁约,不把江湖名册送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既然是与他有关的镖,我就一定会去抢!”
催命银票卷第六章 自杀
(感谢遥之乐的红包!)
苏拙轻飘飘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秦雷沉默了片刻。他毕竟也做捕头十多年,可谓破案无数,胆大心细。方才只因猛然遇见苏拙,心头高兴,又有意隐瞒,才没有多想魏周礼之死一事。此刻经苏拙点破,顿时发觉此事并不寻常。
想到这里,酒也顾不上喝了,秦雷腾地站起身,就要出去。刚迈出一步,忽然又回过身来,看见苏拙依然在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酌,秦雷脸上忽然堆满笑容。他重新坐下,温和道:“苏老弟……”
苏拙打了个寒噤,伸手止住他说话,道:“秦捕头,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秦雷也不管他什么意思,笑道:“苏老弟,当年你在金陵,破了佛骨舍利和凌家冤案这两件案子,着实让我大开眼界!既然这次又来金陵,不如再帮老哥这个忙……”
苏拙连忙摇头,道:“我不过来金陵游玩,怎么好插手朝廷的案子……”
秦雷没什么耐性,哼哼冷笑道:“苏老弟,你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了?可别逼老哥故技重施啊!”
苏拙如何能忘,当年自己躲在醉仙楼独饮美酒,却被秦雷的人马硬生生给绑了去。苏拙摇头苦笑,道:“秦捕头,世上这么多人,你何必偏偏赖上我?”
秦雷又陪笑道:“苏老弟,这件案子已经让我很是头疼了,你就当行行好,帮哥哥这个忙!”
苏拙勉为其难,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陪你走一走。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
秦雷大喜过望,道:“行行行!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帮你办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苏拙诡秘一笑,道:“当时候我再告诉你!现在走吧!”
秦雷点点头,道:“好!我们这就去魏周礼府上!”
苏拙摇头道:“魏家人正去将魏周礼安葬,你去见谁?再说,你现在正在调查天下魏庄,可是大掌柜死了这件事居然没有报告给你,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吗?”
秦雷琢磨出其中意味,想了想,道:“没错,我们现在回衙,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付了酒魏,起身便往捕衙而去。衙里几个捕快正闲得慌,聚在一起,见到秦雷,都吓了一跳,赶忙散开。苏拙在朱府门前见到的那个李宏,独自坐在堂上,不知在看什么。秦雷进门便问:“李宏,天下钱庄的掌柜魏周礼死了,这件事你可知晓?”
李宏闻声一惊,忙起身道:“秦捕头,我正要向你报告这件事!”说着将桌案上方才看的那本卷宗拿过来,呈给秦雷,又道:“这是江宁府呈送来的案卷,就是说的魏周礼之死一案!”
秦雷接过案卷,拿着与苏拙一同观看。苏拙扫了一眼,疑惑道:“自杀?”
李宏不认得苏拙,只知道秦雷说是自己的朋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秦雷道:“你有话只管说就是,这位就是苏拙,是我请来帮咱们办案的!”
李宏双眉一挑,吃了一惊,随即大声道:“原来你就是苏先生!久闻大名,可惜无缘一见!当年听闻苏先生罹难,当真不胜唏嘘。前几日又听人说苏先生尚在人世,我便想要见先生一面。不成想今日居然在此相见,当真是三生之幸!”
苏拙笑笑,暗想,这人瞧模样二十三四岁,自己不过长了五六岁,被他如此尊崇,当真有些别扭。不过此人谈吐得体,文雅风度,倒与秦雷之流的粗人有些不同。他回礼道:“李捕头过奖了!倒是我看李捕头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上捕头,可谓年轻有为!”
秦雷见两人互相吹捧,甚感别扭,大声道:“你们别客套了!还是正事要紧!”
李宏冲苏拙尴尬地笑了笑,道:“是!今天一早,江宁府的衙差送来了这份案卷。这魏周礼在前天夜里上吊死了。昨天一早,魏家人向江宁府报了案情。经过仵作检查,确系自杀身亡!江宁府知道魏周礼此人与我们正在调查的银票案有关,因此才派人送了一份案卷过来,知会一声!”
李宏边说,苏拙也将案卷看完。他沉吟道:“仵作检验,魏周礼是在前天半夜子时左右身亡的。为何过了半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魏家人方才发觉?而且这案卷上只凭仵作检验的结果,便结案了。不但魏周礼自杀的原因没有查明,而且连现场的物证也没有详细记录。如此办案,岂有不出错之理?”
李宏脸色红了红,秦雷重重哼了一声,道:“魏家人送丧也该回来了。咱们这就去瞧瞧!”
李宏犹豫道:“秦捕头,这件案子是江宁府接手的,我们没有通报一声,便直接去查证,会不会有些不妥?”
秦雷大声道:“不妥什么!我们现在是为朝廷办案,怕他什么!再说,要去江宁府衙通报,那些昏官庸吏最喜欢在这些文书手续上刁难纠缠,左右迁延,黄花菜都凉了!咱们现在就去!”
苏拙最喜欢秦雷如此直爽的性子,笑道:“秦捕头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李宏虽觉不妥,也不敢阻拦二人,只得跟随而去。三人快马赶到魏府,正好见着魏家众人返回,还没进门。秦雷下马就问:“魏家谁人主事?”瓮声瓮气,有些无礼。
走在前面的一个老头回头怒目相视,看见秦雷的官服,又有些愕然,上前道:“这位大人,请问你有何事?”
“你是谁?”秦雷问。
那老头道:“我是魏府的管家,有什么事只管问我!”
秦雷冷笑道:“管家?我是来查问你家主人上吊一案的!”
管家疑惑道:“可是官府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么?怎么又来问?”
秦雷哼了一声,道:“江宁府结案了,我可没有结案!”
就在这时,一个素布裙钗,披着丧麻的女子上前行礼道:“这位捕头,不知先夫一案,还有什么疑惑?”
苏拙见她三十来岁,不施脂粉,眼圈红肿,脸上带着憔悴之色,却掩不了清丽之色。秦雷望向苏拙,苏拙只得行礼说道:“原来你便是魏夫人!不知道可否带我们去魏掌柜自尽的房间看看?”
魏夫人点点头,眼圈又红了,道:“先夫就死在书房,我带你们去便是。”说着转身在前带路。
秦雷见这魏夫人背影孤独,神情凄苦,原先的凶悍也不禁收敛。苏拙轻声笑道:“秦捕头与魏家有仇么?怎么一来便想要兴师问罪一般?”
秦雷压低声音道:“我就是瞧这些为富不仁的商贾不舒服!这些人机关算尽,坑蒙拐骗,实在太过可恶!”
苏拙无奈笑笑,眼见魏夫人走远,忙跟了上去。
(感谢很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