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人命。这你又作何解释?”
苏拙不由得好笑,道:“方捕头,你们皇城司就这些本事么?怪不得金九命会丢下你们,独自行动。你那位金师兄,除了心肠歹毒一些,脑子却比你们聪明不少!”
方白石双眉倒竖,“咯”一声响,手中长刀就要出鞘。他怒道:“苏拙,我不准你再侮辱金师兄!”
苏拙知道他不肯相信金九命的为人,也不想与他争执,笑道:“方捕头来找我,不会是要无我斗嘴的吧?”
方白石冷哼一声,道:“我自然不是来与你斗嘴!我留在百里村的人回来禀报,那个关员外一家上下忽然暴毙!关家大宅也被一把火烧为了灰烬。”
“什么?!”苏拙也吃了一惊,“全死了?”他想起关小姐和吴青山这一对小儿女,自导自演一出绑架的戏码。自己还为他们说过情,关员外才同意了这场亲事。虽然他们都是朱贵布下的棋子,只为盯着自己,但却没有大过。这一家怎么会忽然死了?是什么人下的毒手?
方白石看见苏拙神色,心中疑云更甚,道:“你可知道关员外在死前,向我的人说过什么?他曾说过,金师兄和朱贵都死在你手上!”
苏拙眉头紧皱,道:“他真是这么说过?原来方捕头今天是兴师问罪来了!可是你为何还不拿我归案,反而跟我说了这半天的话?”
方白石冷冷道:“我与你说话,只是想听一听你怎么说!”
苏拙定定地看着方白石。方白石又道:“这些天你做的事,我也看在眼里。秦捕头对你如此器重,不是没有原因的。因此我并不相信,你真是杀人凶手!”
苏拙叹了口气,道:“我们不过见过一面,想不到你居然肯相信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怎么样?”
方白石沉声道:“我是来问你话的,不是来做交易!”
苏拙道:“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在帮秦捕头破银票案,恐怕还需要方捕头一臂之力!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就将百里村的事,全都告诉你!到时候是杀是剐,全凭你方捕头心意!”
方白石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冷哼一声道:“秦捕头是江南东道总捕,手下的人手与皇城司不遑多让。他的案子,还需要我们插手么?”
苏拙摇头道:“我绝不怀疑秦雷的能力。可是他为人太过耿直,而这案子的主谋势力不小,专出阴招,秦雷一人绝难对付。”
方白石想了片刻,道:“好!这件案子也是朝廷大案,我帮你,也不算坏了规矩。”
苏拙点点头,忽然凑近方白石,附耳嘀咕一阵。方白石面色微微变了变,终于什么也没说,一纵身就出门不见了。只能听见他的声音远远传来:“苏拙,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苏拙耸了耸肩,也不知心头是轻松了些,还是更沉重了。然而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头疼了。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冷笑:“苏先生真是诸事缠身,麻烦不少啊!
催命银票卷第二十三章 长夜漫漫
《
苏拙听见这声人语,顿感头疼,心中暗想:你来了我才真是有了大麻烦。口中却苦笑道:“见了卫楼主,即使有什么烦心事,也都烟消云散了!”
卫秀的身影果然从窗口透进来,她缓步进门,眼睛在苏拙脸上看了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似笑非笑,道:“我看苏先生见到了我,是更头疼了!”
苏拙笑道:“哪里哪里,卫楼主说笑了……”
卫秀忽然面色一寒,冷然道:“苏拙,你少嬉皮笑脸的!我们的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什么账?”苏拙故作不知。
卫秀柳眉一竖,怒道:“苏拙,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
苏拙见她当真生气了,也收起笑容,叹息道:“卫姑娘,这次欺骗你的确是我不对……”
卫秀冷笑道:“恐怕不止这一次吧?在百里村,你曾答应将江湖名册交给我,想不到你一再出尔反尔。再到江州,你居然想借我之手,去抢金刀镖局的镖。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苏拙听她口气,似乎还没想通其中关键,略略放了心,道:“我哪里会有什么阴谋?”
卫秀恼道:“你休想隐瞒!那几本六道轮回经分明是在你手上。而金刀镖局的镖,就是一本经书。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拙笑道:“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将整件事第一时间告诉你!作为交换,江湖名册的事就这么算了。毕竟那本名册只在我脑袋里装着,你就算杀了我,也拿不到了。”
卫秀盯着苏拙有些狡黠的眼神看了一阵,心中越发来气,忽然冷笑道:“苏拙,你以为我查不出来么。我卫秀可不像方白石那么好骗!我知道你是不会将名册给我的,不过从今往后,凡是你苏拙要去的地方,必然会有望月楼的人招呼!凡是你苏拙要做的事,必然会有望月楼的人从中阻拦!咱们走着瞧!”说着扭头就走。
苏拙深吸一口气,头疼不已,只怕今后麻烦事要越来越多了。卫秀不会武功,缓步走远。苏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也跟着走出这间屋子。
此时已是深夜,醉仙楼经过这么一闹,早已是人去楼空。一群卖笑女子,倚栏而立,冷冷地看着苏拙走出大门。她们不敢说什么,如果眼神可以伤人,只怕苏拙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苏拙好不容易安然走出了醉仙楼,却忽然不知何去何从。
假银票的案子,压在他的心头,无比沉重。与此案有关的人,一个个被杀,也几乎将所有线索都切断了。苏拙站在灯火阑珊的街头,也不牵马了,环抱双臂,信步而行,心中却在想着方才发生的命案。
原本陷入僵局的谜案,因为一个酒杯,似乎又有了一丝希望。苏拙将藏在袖中的酒杯拿出来,细细端详。方才他灵机一动,将酒杯与尸体的伤痕对比,果然有些相似。苏拙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正是掷出这酒杯为暗器,击杀了吴家三口。
然而奇怪的是,现场却没有留下酒杯摔在地上的碎片。难道凶手还有时间收拾干净不成?苏拙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构思凶手杀人的场景。一个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推翻。到最后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苏拙双眉一挑,喃喃道:“除非,凶手身手之快,能在酒杯落地之前,就上前接住!”想到这一层,他似乎对这一手法,隐隐间有些似曾相识,然而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这等身手,江湖上能办到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都是一些成名人物。可是这些人却似乎都与天下钱庄没什么关联啊!苏拙不禁又叹了口气,虽然想到杀人的手法,但却依旧无法解开凶手的身份之谜。
就这么想着心事,漫步而行,不觉长夜将尽,东方天际现出一点红云。深秋的清晨,颇为寒凉。苏拙虽有神功护体,但心神不属,也感到寒气透体而入,忍不住打起了寒颤。他这才回过神来,搓了搓手臂,默晕玄功,体内真气流转,出了一身大汗,终于暖和了起来。
苏拙这才发现自己信步乱走,已不知走出多远。抬眼四顾,忽然发觉周围有些眼熟。细细看了一圈,原来自己走到了城东天下钱庄那个惨死的伙计的住处。
苏拙站在小屋前,看到屋门虚掩,门框上已经结了一层蛛网。这人孑然一身,死了也没有家人收尸。苏拙叹了口气,忽然想起那天李宏发现尸体的情形,心中灵光一闪。他还记得李宏说过,他向南搜索,而那伙计向北搜索,发现了尸体。
左右无事,苏拙索性顺着门前道路向南走了十几步,却闻见一阵恶臭,原来前面就是个茅房。他捏住鼻子,看见一个人手拿草纸,急匆匆奔进茅房,不久就传来“嗯嗯啊啊”呻吟。
苏拙摇头苦笑,正想回转,忽的心中一动,豁然开朗。他紧皱眉头,放弃往回走的念头,连恶臭也不顾了,反而又向茅房走去。站在茅房门口,苏拙一边心算,一边再向南走几步。路边有个茅草丛,苏拙猛然想起尸体脚底粘着的青草,随即跨进草丛。
苏拙在草丛中直直向前,走了二百多步,越走越偏。忽然看见一条水沟,散发着异味。许多人家的脏水全倒在沟里,将水也染浑了。苏拙扒开水边草丛,果然发现地上有一滩黑印。若是旁人,一定猜不到这是什么。然而苏拙眉头却舒展开来,脸色沉重,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道了……”
正沉思着,忽听马蹄声“得得”由远及近,苏拙抬头看去,就见秦雷使劲鞭打马臀,向这里跑来。苏拙心一沉,果然听见秦雷喊道:“苏拙,不好了!”
苏拙快步迎上去,问道:“难道是程明度出事了?”
秦雷点点头,道:“程明度等人行事小心,我们三人查了半夜,才发现他们的落脚之处。可是等我们过去一看,他们居然已经都被杀死了!”
“什么?!”苏拙大惊失色。
还不等细问,又一个捕快骑着快马赶了过来,见到秦雷,翻身下马,道:“秦捕头,魏府有情况!今天魏夫人似乎要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
催命银票卷第二十四章 穷凶极恶
秦雷有些恼火,大声道:“我让你们盯着魏府,是要看凶手会不会再去魏府行凶。你倒好,居然关心起孤儿寡妇回娘家来!”
那捕快有些无奈,嘀咕道:“还不是你让我们有什么情况就来汇报的……”不过他声音压得极低,不敢让秦雷听见。
苏拙奇怪道:“丈夫刚死不久,又是被逼上吊,难道魏夫人就不想知道真相吗?为何在这个时候急着回娘家?”
秦雷道:“苏拙,现在是整个金刀镖局的局主带同镖师、趟子手十几个人全都惨死在客栈中!你怎么也关心起魏夫人来了?”
苏拙回过神来,道:“我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咱们现在就去那家客栈看看!”
秦雷转头对那捕快道:“你回去盯着!记住,有重要的情况再给我禀报!”
苏拙将那捕快的马借过来,与秦雷并辔赶往出事的客栈。那家客栈离乌衣巷并不远,却没有挂任何招牌。最外面一间小屋,根本看不出来是一间客栈,一直要穿过小屋,走到后院,才能看出来几间客房。怪不得以燕玲珑和华平的手段和眼线,也花了半夜才找到地方。
秦雷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这间客栈并不对外经营,只有一些熟客知道,会经常光顾。老板是个老头,老眼昏花,脑子也有些糊涂了。因此他对昨夜发生的事,根本一点儿也不知道。不过程明度每次来金陵,都在这家客栈落脚。因此老头儿对程明度倒是熟得很。”
苏拙忽然停下脚步,沉吟道:“程明度每次都在这儿落脚?!果然没错!这里离朱贵的府邸很近,离钱通那家钱庄也很近。我猜得果然没错!”
秦雷惊道:“难道金刀镖局真的跟银票案有关?”
苏拙摆摆手,道:“先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后院,就看见十几个官差把几间客房把守地水泄不通。华平和燕玲珑二人已经粗略看过了尸体,见到苏拙,上前道:“程明度带的十几个人,全都被杀了!而且是一招致命,他们甚至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所有人受的都是刀伤,而凶器就是程明度自己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