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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蒋才勋一起回头,看到二愣子正坐在天花板上。
准确的来说他已经不是坐着,因为他现在就是一团黑烟。
黑色的厌恶很是浓密,估计要过不了多久他脸上那扭曲的五官也会看不见,整个人彻底变成一股黑烟吧。
“是你救了她?”我皱着眉头看向二愣子。
二愣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有些愣神的看着窗外,看着张家村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言自语:“好想念二狗叔烤的野猪肉,嗯,还有三婶做的肉丸子。。。。。。也不知道赖利头那小子有没有变好,可惜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些,我心里有些难受。
我不恨他了吗?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走吧,这水冒出来太厉害,在这样下去这里要被淹没了,娘的,这忒邪门了!”蒋才勋见我还跟二愣子说话,不由得在一旁催促。
“噢!”我应了一声,却没有挪动脚步。
“要一起走吗?”我看向二愣子,“你既然救了张静,他不会放过你的,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吧!”
“他走不了,他已经快死了,要是黑烟把他包裹住,他就会魂飞魄散!”住在我身体里的蛇女缓缓开口,“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想必他当时和我们在龙门对话的时候被他给发现了。”
“管他的,他这是咎由自取,快走,找个地方把张静安顿下来,她真的快不行了!”蒋才勋抱着张静对着我吼。
“愣子哥。。。。。。”
“你叫我什么?”二愣子转过头看我。
“我。。。。。。”被他这么一问,我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愣子哥,好珍惜的三个字啊!”二愣子虽然脸部扭曲,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我能感觉得到他语气里的萧索。
我刚要开口,二愣子呵呵两声打断我的话:“好了,你们赶紧走啊,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他说不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说着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再理睬我,再度转头去看向张家村的方向,“真希望能再回去一趟,和他们说声对不起。。。。。。”
我长叹一声,蒋才勋心情也是恶劣之极,两人对视,又都觉得对方实在是无用之极。
“柱子!”就在我一脚已经跨出门的时候,二愣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扭过头看他,此时他已经完全看不清楚脸,也不知道哪儿是嘴巴哪儿是鼻子。
“我。。。。。。们还是。。。。。。朋。。。。。。友吗?”他声音有些缥缈。
我心猛地一颤,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吗?也许从他背叛我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吧。
也许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一直都是他在利用我。
可现在也是他在救张静,在帮我们拖延时间。
等我张嘴要回答的时候,二愣子已经消失了,那股黑烟缓缓向外边飘去,被风一吹,已经烟消云散。
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他视乎和这天地已经融入一体。
仿佛,我又看到了二愣子那张憨笑的脸,听到他那一声:“柱子!”
“愣子哥!”我双手放在嘴边,对着夜空大吼了一声。
。。。。。。
蒋才勋没有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想说什么,却是都说不出来。
住院部已经被水给完全淹没,耳边还隐约传来病人的呼救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死亡。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厕所水管爆炸也不可能会把住院部给淹没,估计是二愣子弄出来的,为的就是给我们争取时间。
毕竟水有隔绝法力的作用,任何法力都是探测不到水下的东西。
只是这牺牲也是太大了,要是死人,我要内疚死。
和蒋才勋一路狂奔回到住的地方,我们才长舒口气。
见我们带回来一个女人,在家等待我们回归的园妹儿一愣,紧接着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们。
估计是在想,我们今晚明明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而且身上还湿哒哒,臭烘烘的。
我对着蒋才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说不该说的。
他点头明不白,拉着园妹儿进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园妹儿脸上已经没有那种狐疑了,而是快速的从我手中接过张静,满脸关心。
“你小子行啊,怎么解释的?”我小声的问蒋才勋。
他努了努嘴,压低了嗓子:“小看我了不是?对付女人我很有一套的,我只是说这女人会道术,今晚要不是她救了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我去,你不怕穿帮了!”分明救得张静,结果这事情到了蒋才勋嘴里,就成了张静救了我们了。
“你傻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况且她现在不是植物人吗?”
也对!
我长叹口气,一想到张静还是植物人,我心里就异常的难受。
我再次伸手探了探张静的鼻息,只觉得若有若无,气若游丝。
蒋才勋也打了急救电话,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回来,毕竟医院得到住院部都被水淹了,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儿。
“走吧,我们先出去,这儿留给园妹儿照顾就可以了!”蒋才勋拍拍我肩膀,“她没事的,放心吧!”
我嗯了一声。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坐在沙发上,想找根烟抽,可一掏口袋把烟盒拿出来才想起,刚才身上的东西全都被水给泡烂了。
我心下烦恶,只挥了挥手,没工夫想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心烦,我也心烦,但首先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现在我们知道的事情是:有那么一个法力高强之极,匪夷所思的人要弄死我们。准确的来说是要你身体里的内丹,你很危险,明白吗?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本身就很危险,现在还多了一个动不了的病人!”蒋才勋再次开口。
他说的这些我都懂,如果这个内丹不这重要,七太公真的是个好人,把内丹给他就给他了。
可问题是他不是好人,而且要是这内丹不是好东西,他也不会来抢。
要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哪知道。
心下怅恨交加,我恶狠狠的道:“我也不怎么看,二愣子虽然帮他做事,可是他也是无辜的,还有张静,张家村,牛家寨的人,他杀了那么多人,我就是豁出去也要和他拼了。”
蒋才勋长叹一声,问道:“你行吗?我们怎么和他拼?”
这时,我胸口一道白光闪过,下一秒蛇女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只不过那条长长的蛇尾已经变成了双腿。
“你怎么突然就出来了?”我瞪了她一眼,慌张的看向张静躺着的房间。
园妹儿此时正在照顾张静,没发现多出来的蛇女。
要是让她看到突然多出来一个女人,估摸着又要大惊小怪了。
“没事,她看不到我!”蛇女缓缓开口。
果然,蛇女这话音才落下,我就看到园妹儿正好转过头看向我们,脸上除了担心没有别的表情,好像真的看不到园妹儿。
“好吧,你赢了!”我无奈的看着蛇女,这女人好像真把我身体当成家了,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
“你以为我喜欢啊,你不看你身上现在臭死了!”蛇女一脸嫌弃的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我说,你们两个人不要打情骂俏了,还是先想想办法吧!”蒋才勋看不下去了。
他这话一出,我瞬间有写脸红,蛇女更是羞得瞪了他一眼,才缓缓开口:“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无法击败的人,有阳必定有阴,再厉害的东西都有天敌,只要我们能找出他的弱点,就能将他击败。”
能将他击败?我身子一抖,问:“机会有多少?”
蛇女半天没吭声,过了许久才憋了一句:“百分之1。”
我一咬牙:“没问题,只要不是零就好。我们干了。”
第六十五章 算命女先生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了医院发生水灾的事。
有蛮多人受伤,特别是那些受到重伤没等跑掉的人,因为伤口被污水感染伤情再次加重。
不过却没有人员死亡。
张静还是老样子,好几天了,不曾醒来。
我每天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进房间里看看,可张静还是没醒。
噢,值得一说的是,我们已经换了房子,也算是保守起见。
之前的房子已经不敢住了,在距离原来住的地方距离5公里以外找个偏僻旅店租了两间房子。
“你不是说她很快就会醒来吗?”我再次埋怨的用意念问蛇女。
我都记不起这是第几次问她这句话了。
从我们搬家以后,蛇女就对我说要弄醒张静也并不是不可能。
其实最主要的不是张静后脑勺上的淤血,而是她被人施了法。
这个手法很是阴毒,把她的灵魂给封印起来。
要揭开还是有点难度的。
蛇女每天用艾草、蠡湖、鸽子血、丹砂、雄黄、礜石、慈石等数十味毒药放在水缸里,然后让张静在水缸里泡着,又让我画出一道解灵符烧完之后把灰烬放在水里。
这还是好的,最恶心,也是最恐怖的是,蛇女让我找来毒蛇,毒蜘蛛等活着的五毒丢进水缸。
我看着都难受,特别是当那些毒蛇在水缸里游来游去,探头探脑的我就觉得冷汗直冒。
我想如果张静醒过来,看到自己泡在这么肮脏的水缸里,身边还有毒蜘蛛和毒蛇等等在爬自己的身体,估计要再次晕过去。
“这下咒的手法太过于复杂,你以为真的那么简单?”蛇女白了我一眼,挥了挥手,“去去去,你在这人干啥呢?想要偷窥?”
说着她把我轰出了房间。
“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好偷窥的!”我嘀咕一声。
张静泡在那漆黑的水缸里,身旁还有那么多毒物,我哪有心思想那些。
被蛇女赶出来,我习惯性的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闭着眼睛开始发愣。
我发愣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一旦不再发愣,就会感到一筹莫展。
没线索,没入口,没载体,我正在做的是这三无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钱快没了。
原本我还有一些钱,有大概五六万,算是小有积蓄。
本来是想存够20万然后送张静去大医院治病。
可现在蛇女说不是后脑勺的淤血问题,那这钱也不用凑了。
但这几天用钱实在太多,蛇女要的那些药材就贵的离谱,而且还要花钱让人去抓五毒,这就是一比巨大的开销。
在我发呆的时候,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是蒋才勋。
“有什么东西吃的吗?”他一进来就捂着肚子问。
我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递过去。
这些天蒋才勋是真的忙坏了,需要药材的时候都是他去弄,要么就是请人去张家村打探消息。
上次我们说要反抗七太公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第一步就是找人去张家村,看看七太公到底在不在,我也想看看自己的父母是不是还安好。
“对了,打探出来什么了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蒋才勋也没有立刻下楼买吃的,而是一屁股坐在我身旁,悄不吱声地摸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支,自己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