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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九粒骰子的时间而变成『三十四·;二岁』的空,与白一起带著满脸笑容——灿烂到阴森恐怖的笑容,俯视著史蒂芙。
——『嗯,年龄的增减只会影响身体,保有十个以上的骰子年岁就会增长。』
——『……那么哥……既然确认过……没问题了……』
——『是啊,那么——好了,我们要请你和我们一同行」哦。』
——『……不要的话……也没关系……』
——『你就在这里孤独地待著,身上只有一个骰子——』
——『……如果你想……等到大家都死掉……的话※』
——『啊,还有,如果没有人到达终点,除了领先者以外都会死,就这样※』
「被你们两人那样实验与恐吓,我的心情是如何!请用七个字回答!!」
被史蒂芙这么一吼,空手摸著下颚,开始思考。
竟然要七个字,这个题目相当困难呢——他这么说著。
「……『我干不下去了啦』……我想是这样……」
「喔喔!白!刚好七个字!!不愧是填字游戏高手!!」
「正、确、答、案~※——我~~~~要生气了喔喔!?」
听到自立即回答,史蒂芙摇晃著货车,大吵大闹。
「啊啊等一下等一下!可是不用说也知道那些话都是在鬼扯吧!?」
「是啊,是啊,仔细想一想,当然是在鬼扯吧——!」
史蒂芙喘一口气,自虐地大叫。
「即使把骰子集中给空,你也无法与白个别行动吧~~!?会被那种饵钓到的蠢蛋,是啊是啊,就只有我了吧~~~~!!」
——没错,一开始空与白就有『刻意不去触及的规则』,那规则就是——
04:『同行』的情况。在宣言之后,同行者只能前进代表者(一人)掷出的点数。
05:超过两名的向行,使用后的骰子将会失去『总同行者数×;伴随者』数量的骰子。
——不使用这个『同行』规则,两人就无法前进。
更何况依这个游戏的设定,只要拥有十个以上的骰子,年龄就会依数量增长。
如果全员的骰子——六十四个都集中给空,他就会变成『一百一十五。二岁』——正常地衰老(死亡)。
因此,从史蒂芙那骗来了『九粒』骰子,再加上白的『九粒』骰子后,空他们依照规则宣告同行,掷了二十八粒骰子——然后一人减少两粒,共计减少了六粒骰子。
「……别再生气了嘛……我不是把骰子确实还给你了吗……?」
再将骰子重新分配——把骰子还给她后,三人各自变成八粒骰子,不过——
「除非你说明怂恿大家互相背叛的理由!!不然我会一直闹下去哦!?」
从空的举动可以看出,空的目的是有一致性的——『拉拢史蒂芙』。
……以及——
————『帮助全员背叛』,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对于空所说的互相残杀——为什么要刻意『诱发』这个本来想要回避的事态,史蒂芙持续地提出这个问题,空则是静静地——
「呀啊!?什、什么……呀?」
空将双手贴著史蒂芙的双颊,让她转向自己,凝视她的眼睛。
她忘了愤怒,不自觉地脸红起来,空以诚挚的眼神——告诉她。
「相信我,交给我吧,靠著爱、勇气与友情的力量,大家一定可以——胜利。」
——
「……你在等我吐槽吧?可以请你反省一下自己的过去吗?」
对于询问为何怂恿他人背叛(说谎)的人,空的回答是『相信我』。
面对如此矛盾的艰深问题,史蒂芙以冰点以下的冰冷眼神回应。
「什……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这么地纯洁,你是怀疑我什么!?」
「顺便我也希望你反省一下现在!?具体来说就是把我当成『拉车的马』的现在!!」
空动作夸张地垂头丧气,史蒂芙则是发动追击。
他双手贴著史蒂芙的双颊,真挚地向她诉说——说来确实很好听。
但实际上所谓的现在,却是强迫她转向后方,还让她拖著货车。
史蒂芙就像是在说——除了『不信任』以外,找不到其他要素。
「对,就是那个,那就是答案。」
不过空却张开双手,夸张地——歌唱道。
「全员都同意彼此互信合作就能胜利的游戏了嚼?明明有我在耶!?在以巫女小姐的生命为代价的游戏中,全员相信爱、友情之类的而同意了吗?要是只有到达终点的人是胜利者的话,那便绝对会为了让『 』获胜而行动的——我也在耶!?嗯~~哼!?」
——他强调了两次。
『你觉得大家会信任我吗?』——以众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为根据,断定大家不可能不互相背叛,史蒂芙听了仰天说道:
「这该怎么办呢……这句自我评价太有说服力了呀……」
这个游戏存在许多不对劲之处,规则看起来很复杂——但是其实游戏很单纯。
『十条盟约』第五条——受挑战方有权决定游戏的内容。
既然没有游戏前的记忆,那就不知道受挑战方是神灵种还是空他们。
不过不管怎样,开始游戏的大前提是——『全员同意』。
那样的成员们会同意以巫女的死为代价,丧失记忆,进行相互合作的游戏——?
——那种前提不可能成立吧?
「既然前提不成立,那事情就简单了吧——?」
空再度仰躺在货车上,让白躺在他的胸前,然后笑了出来。
如果规则是以『不可能的前提』而设——
「那么就代表规则本身有虚假之处。」
「……有某种……第一次的说明……有,第二次没有的……项目。」
「……第二次……吗?」
「我们【向盟约宣誓】开始的游戏,是在确认过规则后才开始的,但是被消除的记忆——只有『背叛者』才有的记忆中的规则,与对我们说明的规则有差异。」
空就像这样,轻松自如地回答道。
特地用『消除游戏前的记忆』来开始游戏,在那之后才公开规则。
甚至言明末被消去记忆的人是『背叛者』——这不教人怀疑才困难。
「不过说实话——那种事根本无所谓。」
——不管谁是背叛者都没关系……不,正确来说,那样的成员在全员的一致同意下,开始进行游戏——然后空他们背上背著背包。
无关记忆的有无,这些迹象就说明了一切——空得意地笑了。
比起全员互相合作那种不可能又无聊的前提。
——以下这个情况还比较有可能吧?
「我们全员正是以互相背叛为前提开始游戏,而且——」
如果要那些成员(我们)同意的话,那也是个方案吧?
「——全员都为了自己能获胜而准备了剧本……△」
空一笑之后,语气夸张地、高亢地——自称·;清纯地,做出宣言。
「——因此!清冽纯净!公正优雅!充满诚意的本人空,处男十八岁——因为骰子八粒暂定是十四·;四岁!在此代表选手宣誓。」
他站起来,用有如戏剧般的夸张动作,挥动手臂,笑容满面地宣告,那就是——
「宣誓,我等在此宣誓,将会堂堂正正,遵循游戏规则——背叛彼此。」
——没有比确定彼此『绝对会背叛』更值得信赖。
为了让她想通这个道理,空才会如此宣誓(煽动)。
这时史蒂芙停下拉车的手,回头大叫:
「我才不认同那种事……那样就会自相残杀了……我不会同意的!!」
「对吧?所以这也就确定了『规则有假』。」
不过空仍以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再次坐回货车上,面带苦笑地回答。
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那么规则就全部为『伪』,也就是说——
「我们同意相互背叛,甚至率先提案。」
不过——
「我们并没有同意自相残杀——事情只是如此而已。」
…………
——叩叩叩,货车再次行驶在草原的声音响起。
史蒂芙无法反驳,但也无法接受,看到史蒂芙沉默不语,空的内心笑道:果然不出所料。
身为有常识的人类(史蒂芙),不能接受也是当然的,毕竟空的主张说明白了——
赌上爷爷之名,用浓眉大眼宣布。
——『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犯人就是我们。』——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要这样的成员互信合作——肯定不可能。
然而,史蒂芙大概觉得所谓的『互相背叛才是正确解答』,在逻辑上太过跳跃了吧。
「这种布局,是嚣张地自以为只有背叛才是最佳选择的——『囚徒困境』啦。」
空语带讽刺地补充说明,史蒂芙闻言一边推著车,一边回过头来。
「……囚徒困境……吗?」
——全员相互合作的话,只要有人获胜,就有可能全员一起得救。
——不过如果背叛的话,就只有自己能够获胜。
——然后当全员都这么想时,全员一起失败的可能性便增加了……
「这在我们原本的世界是很有名的范例……简单诡就是——」
——刑警向囚犯A与囚犯B提出某个刑事上的司法协商。
【壹】两人保持沉默的话,两人都会被判处『两年徒刑』。
【贰】若有一方自白,自白者可获得『无罪释放』,保持沉默者将会被处『十年徒刑』。
【参】但是两人都自白的话,两人都会被处『五年徒刑』。
囚犯们只要相信彼此,坚不吐实,就能得到较佳的结果——『两年徒刑』。
但是只要囚犯们追求自己的利益,就一定会变成——『五年徒刑』。
因为只要有一方背叛自自,背叛方将获得『无罪释放』,保密的人即是『十年徒刑』。
那么保持沉默这个选项上页际上并不存在。
只能赌另一人保持沉默的可能性,自己选择自白,这么一来——
最坏也能避过『十年徒刑』,运气好的话就会是『无罪释放』吧。
——这就是被称之为困境的原因。
再加上这个游戏,神灵种已经贴心地告知——有『背叛者』存在。
就这个例题来说,等于是声明『不过已经有一个人自白了』。
在游戏开始前就已经有人背叛,那么要彼此互信根本——『不可能』(没意义)。
「所以你才教大家背叛吗?那样不是正中『刑警』的下怀!」
原来如此,既然彼此互信没有意义,那么除了互相背叛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是那样的话不就让『刑警』——神灵种称心如意了吗?
——史蒂芙一反常态,『尖锐地指出问题的核心』。
看到史蒂芙自己似乎没有发觉,空笑著订正她。
「不对,这是正中我们的下怀,因为在这个例题里,其实困境并不成立。」
「……………………什么?」
「因为只要相信彼此会背叛,就能得到『比「较佳」还要更好』的『最佳结果』△」
这么说完之后,空与白露出阴森的奸诈笑容,继续说道:也就是说——
这个游戏是——不,这个游戏也完全彰显出空与白,人类种最强游戏玩家——『 』的信条与生存方式。
无论过去、未来,或者对手是谁,都无法撼动现在的事实,亦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