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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为了禁止用魔法之类的方式,在游戏内进行违规的移动或脱离吧。
只要触碰到大地(格子)尽头,也就是TV游戏说的『看不见的墙壁』,就会转移到下一个大地。
所以无法回头,只能遵循点数往前进。
甚至连格子移动,也设计成每次都会发生这种漫长的读取时间。
那是封杀了吉普莉尔的空间转移,另一方面又让参加者遵循规则、移动座标的力量。
这想必有高度的强大力量在运作吧,但——
「……哥……我终于想起来了……这是……」
「啊~真巧呢,妹妹呀——这个读取迟缓度与声音,不会错的。」
不管是魔法或精灵,甚或空间等,对无法感知的一般人类(空他吗)而言,都是超出理解外的东西。
但是这嘎嘎作响的杂音,怎么听都只觉得是『光碟转动声』。
无言瞪视著眼前扭曲的视界,彷佛就能看见视界边缘显示著『NOW LOADING』的字样,以及『玩丢沙包的猴子』的幻视——空与白对此甚至抱持杀意,在内心嘀咕。
——『这是※NEO〇〇O啊』。(译注:指NEOGEO,由日本SNK所生产的游戏主机。)
「……可、可以接著说下去了吗……?」
看到两人不停啧舌,坐著不住摇晃身体,史蒂芙战战兢兢地问道。
「如、如果【课题】上写——『去死』的话,就会死……吧?」
或许是从规则察觉到这个危险性吧,史蒂芙颤抖著身子问道。
「哎呀……一点也不像史蒂芙……头脑灵活起来了呢。」
07:【课题】可强制停在格子上的骰子保有者,听从任何指示。
——任何指示都可以强制。
没错,即使是下令舍弃性命的指示也无法拒绝,不过——
「这个游戏有许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呢,其中之一就是【课题】这个规则。」
尽管对读取感到不耐烦,却好像也放弃了似地,空语气平淡地为她说明。
「我说过了吧,大家没有同意互相残杀,所以你不必担心,谁也不会写上死亡课题。」
「为、为什么呀,可是——」
12:但是包含以下在内的【课题】将全部视为无效。
12a:限定某特定【课题】对象者的叙述。
「因为不龙限定对象。写上无条件死亡的【课题】,万一自己踩到怎么办?」
「————————啊。」
听空满脸笑容地这么一说,或许是感到羞耻吧,史蒂芙低下头去,空则露出苦笑,在心里接著说——不仅如此。
的确,这个游戏是『双六』——无论如何,『只会有一人胜出』。
更不用说还另外规定,如果没有人到达终点,能够获救的『只有领先的玩家』。
如果依照常理思考——竞争对手少的话会比较好吧。
正如老套的准则一般,杀死其他所有的玩家,就是最确实的手段吧。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空不禁笑了。
因为杀掉其他玩家就等于——无法夺取骰子。
更不用说,既然不夺取骰子就无法到达终点——
「就算用【课题】指示对方立刻死亡,对方死了的话本身也就『达成课题』了吧,出题者会损失一个骰子,而且无法回收死亡之人剩下的骰子——那是与胜利背道而驰的失策。」
在规则上,【课题】这个规则不论是任何无理的要求都可以强制执行。
但是其实『若是想要获胜』——能写的内容就十分有限。
「只有自己能达成的指示无效——只能写在某种程度可能达成的【课题】的话,那么夺取骰子的机会就伴随被夺走的风险——如果要写『能够夺取却不会被夺取的指示』——」
——这时,或许是久到泡面都要烂掉的『格子移动』(资料读取)结束了吧。
「……最多就只能写出像那样的【课题】。」
视界开阔之后,空指著前方,微微一笑。
只见第六十格的起始座标——在依然持续的断崖绝壁边缘,竖立著一块牌子。
瞥过一眼上面写的字,史蒂芙喃喃说道:
「……这是什么呀?」
…………
「我说你啊,在此之前经过几十次的格子移动,你难道一次都没发觉吗?」
10:各个【课题】将记述于立牌上,依不同顺序配置在盘上的格子内。
「在此之前一直都有写有【课题】的立牌吧!?」
「在此之前有过任何一瞬的余裕,让我去在意那种破烂立牌吗!?」
………嗯,说实话,确实是没有。
不只是空,连白也轻易地接受了史蒂芙的反驳。
因为就连他们两人也是顾著逃命和睡觉,能读完的只有几根立牌而已。
无论如何,空所指的那根立牌上是这么写的:
——『包含尾巴在内,数完全身的毛,回答出正确的数量,得斯。』
……伊纲,你连书写也是这样的语调啊。空面带微笑地说道。
「虽然每个人都做得到,但若要在七十二小时以内完成,能做到的人就有限了——就是这样的【课题】。」
——再说有尾巴的只有伊野、伊纲和布拉姆而已。
以兽人种的五感(不合理的五感),或许可以立刻数出自己的体毛。
但是别说是那样的五感,就连尾巴都没有的人——具体来说就是空他们,那就只有把系在马车上的那匹马,全身包含尾巴在内的体毛,一根根全部数完再回答。
要在七十二小时内,而且是强制性地要人数出——毛也是会重新长出的,所以根本不可能办到。
……小伊,你写的【课题】相当整人耶。
「所以无论如何,不管是哪种【课题】,『绊住对方七十二小时,夺走一个骰子』就是极限了。」
要不就像空与自那样,用只有最低人数答得出的问题,绊住对方七十二小时。
或者是像这样,提出只有特定人士才能在七十二小时内达成的指示。
——只要『想赢』,事实上就只能写这两种类型的内容而已。
「……在此之前的课题也……几乎都是那样的内容……」
白举出她所记下来的几个课题。
——『从格子的一端至另一端,用自己的脚来回走一百遍,得斯。』
这也是伊纲的【课题】——教人七十二小时内走两千公里。
即使是兽人种也很辛苦吧……不过伊纲也没有必要达成自己的课题。
对吉普莉尔是轻而易举,对伊野的话就要拚上老命,对其他人就是被绊住七十二小时。
——『由课题对象者以外的人提出游戏,两人以上的成员立刻向盟约宣誓开始游戏,并取得胜利。』
这是吉普莉尔的课题吧——通常是『无效』的,不会有任何强制力。
因为只要没有第三者就不满足前提条件,是『没有人能达成的课题』。
然而——一旦满足前提条件,那将会成为最高难度的【课题】吧。不过,不管怎么说——
「这游戏还有另一个不可思议之处,禁止只有自己才能达成的【课题】——为什么要这样?」
「……嗄?因为不那样做,游戏就不成立了吧……?」
原来如此,这是常识性的回答,空笑著说道。
在猜谜节目上,参加者如果互相提出只有自己回答得出的问题,那会如何呢?
那样的烂节目,第一集就会被腰斩,负责人会被迫负起责任并请辞吧。
但是空却对以常识回答的史蒂芙,露出可掬的笑容——以非常识性的答案回应。
「然后呢?为什么有必要让游戏成立?」
「…………什么……?」
「在这个游戏中,若神灵种是『主办人』,意图是『让我们自相残杀』,那这种规则就太碍事了吧。不如让彼此提出无解的难题,甚至若没达成课题就立即死亡,这样不就好了吗?」
这么说来,神灵种没有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
空与白的胸前——宛如凭空出现一般,各自增加了一个骰子。
因为经过七十二小时,所以踩中空的课题的伊纲有一个骰子转移给空了吧。
同样地,踩中自的课题的某人也因为时间到了,所以失去了一个骰子吧。
两人随著骰子增加至九个,四肢也稍微伸长了。
暂定十六。二岁的空,与九。九岁的白一同窃笑著——然后宣布:
「我可以断言,只有自己办得到的【课题】无效,提出这个规则的人——是我△」
「……………………什么~?」
空说得毫无罪恶感——正因为如此,他的笑容更像恶魔的笑容。
那个【课题】规则,只限定空与白的话,实在太有利了。
正如先前对伊纲的说明一般,只有同行的空白(两人)能提出——只有空白(两人)才办得到的题目。
不、不过……
考虑到这趟旅程(野外求生),那样的『让步』也还太少了,不过那先姑且不论。
「好了,大家试著想像一下!?」
空在马车之上,动作夸大地站了起来。
「在被消去的记忆里,游戏开始之前!想像一下,我在确认规则后,大声吼出『开什么玩笑,那样吉普莉尔只要写上请做出空间转移,就根本不可能办到吧』这句语的模样!?」
听到空这么高声喊道,众人一齐——试著想像那个画面。
——不知为何,就连空也觉得——
「接著我会说『只有自己做得到的课题要禁止禁止再禁止』——想像得到那个画面吗!?」
——那段应该已经被消除的记忆——
……却好像才刚发生一样,历历在目地浮现在眼前。
白深深地点头赞同,那样才是哥哥,而史蒂芙则是吃惊地翻起白眼。
「就这样,我争取到仅限于我与白的有利规则,不过——」
空心情愉快,却得意地继续说道:
「再一次回想看看吧?这个游戏是全员同意后才开始,其中——」
全员同意是不可能的前提,因此规则中毫无疑问有虚伪不实之处——
「存在著不管怎么想都是由我所加入的规则……你们不觉得实在很有趣吗?」
这游戏是由神灵种担任主办人,让参加者互相残杀的游戏——但如果不是那样呢?
「你们认为这个游戏是为了谁的利益,由谁开始,存在著什么样的意图——由谁掌握主导权呢?」
空这么说著,手上把玩著骰子笑了。
不过史蒂芙却不满地喃喃说道:
「……可是,骰子剩下零就会死,那样的话……不就还是一样吗?」
她的意思是,只要互相争夺骰子,迟早会有人被逼到『死亡』(零)。
那么最后依然是会命令别人死亡的自相残杀——史蒂芙的眼神中这么控诉著。
「确实输掉就会死,非但如此,饥饿也会死,被可靠的怪物吃掉,又或者相反吃到有毒的东西也会死。以上,没有例外,立刻☆就会上天堂。」
「……哥……我们……大概会……下地狱……」
看到空他们回答得始终不当一回事,史蒂芙脸色一沉——
「——但是,即使如此,也不会变成自相残杀。」
看到空的表情一下子转为严肃,史蒂芙狼狈地反问为什么。
原来如此,只要规则含有超越意志的强制力,并且发挥了作用的话。
他们将『自己的一切』放上赌桌,就代表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