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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眼睛白头发的少女,则一脸不悦的皱起眉头——两人同时这么想着。
世界似乎是因为一位主人公的死而得救了。
本来多达数亿人的牺牲被一个人的牺牲所替代,可爱的少女也没有死去。
这实在非常的完美,简直是压倒性的性能代价比。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伟业啊!!
那么…接下来。
被留下来的少女究竟对此有何感想呢?
被男人自己断定为“比死还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说。
把以牺牲最爱之人为代价活下来的恐惧强加于少女。
…以死来逃避的那个男人。
即使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希望挽救那个男人的少女,此刻究竟有何感想呢?
兄妹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得出了同样的感想。
——这个卑鄙的家伙。
原来如此,所谓的自我牺牲,实际上也只是说这好听而已。
就算把它换成“单纯的自我满足”这种说法,恐怕也不会有谁提出异议。
他们应该选择的并不是“有那一方去死”吧——兄妹是这么想的。
——要不就“一起去死”。
——要不就“一起活下来”。
应该就只有这两个选项而已。
说到底也只是“单纯的自我满足”,既然要做当然就是要做的彻彻底底吧。
然后,如果选择“一起活下来”就意味着世界灭亡——
——那样的世界,就由他自己灭亡好了。
你说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现在就姑且来反驳一下吧。
那就是谁的什么样的责任呢?
本来正在逐步走向灭亡的世界,由于两人的爱和勇气一级多方面因素而得到了延命——那固然很好。
但是把别人的好意当成理所当然的东西,作为人来说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况且要说责任的话——这原本应该是把世界弄成这样的人的责任吧!?
…那么,是否可以试着这么想呢。
这是一个本来就应该灭亡的世界,就算真的灭亡了也只是顺应天意吧?恩!
反正是结什么的早晚总有一天要灭亡,就算现在灭亡也无所谓吧?恩!!
既然如此,只要两人开心地笑着一直逃到世界的尽头就好了嘛?
至于把这唤作“自我满足”的怨言——都完全没必要在意、
反正就算想抱怨…那些要抱怨的人也很快就要连同这个世界一起灭亡了!!
…但是,即使如此——
让开始发出熟睡呼吸声的妹妹躺下,黑发的少年心想。
——假如说为了世界而不得不去死的话,
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让自己和妹妹的其中一方死去?——这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两人一起死?——虽然稍微好一点,但还是可免则免吧。
那么,是一起活下去吗?…。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即使如此。
就算喊着“世界什么的我才不管,要灭亡就灭亡吧,笨蛋~笨蛋~!”这种话选择逃跑…
大概…“她也不会向自己露出笑容吧”——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少年心里这么想到。
包括自己两人在内——要“连真个世界都一起拯救”的话,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
不付出任何的牺牲而得到一切…这样的方法——
年幼的少年注视着妹妹的睡容,半带自嘲地苦笑了起来。
那样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恐怕是不存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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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后的第三十八天。
漂浮在天空中的螺旋型大地——那正是神灵种所构筑的“双六游戏盘”。
这本来就是已经是超出常理的存在——然而,现在。
在第二百九十六棋格上——却蠢动着更进一步超越常理的现象。
“呵、呵呵呵~……我说,空~呀~?”
在被蜡烛的黯淡光芒隐隐照亮的洞窟中。
里面响起的是三人的声音——
“这当然也是在你的计划之中对吧~对吧~拜托你快这么说啦!”
“嘿,既然你这么问我就说吧——那里有人会蠢到去安排这样的计划啊!!”
“哥,这游戏,并不是回合制…必、必须下达指示、才行…!”
手持两个骰子而变成3。6岁的红发幼女——史蒂夫的干涩笑声
各自手持一个骰子而变成1。8岁和1。1岁的——几乎和婴儿无异的空和白的悲鸣。
然后——还连续传来了仿佛在宣告世界崩溃的冲击音和轰响。
“而且还是即时战略啊!这家伙是烧坏脑袋了吧!难道是傻瓜吗!”
这么大喊一声之后,空就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
——这究竟是在开哪门子的玩笑啊!
“——冷静下来。首先,必须要掌握当前的状况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在仿佛稍微放松警惕就会立刻冻僵的思考中,空勉强挤出了这句话。
吉普莉尔的【课题】——将其中的意向反映出来的这场较量。
——【以两人以上的队伍遵从盟约宣誓,立即响应参加课题对象者以外的人所提示的游戏并取得胜利。】
向盟约立誓后开始的这个较量,是模仿过去的“大战”而进行的——“游戏”。
首先必须明确掌握目前所处的状况和游戏所设定的规则——怀着这个想法,空环视了一下周围。
——被暴露在外的岩层团团包围着的、狭窄而昏暗的空间。
设置在中央的桌子上,平铺着一张“地图”。
然而,那张陈旧褪色的“地图”上是完全的白纸——不,应该说基本上都被涂黑了。
上面几乎没有标上最关键的“地形情报”。
取而代之的是,在那副被涂黑的羊皮纸般的地图上,就像电脑游戏的画面似的…。一分一秒的显示出游戏的情报。
——“B。T。184年7月1日 03:45”。
恐怕是盟约生效前的那个时代的年号标记吧。
以三角形显示的“单元”、以凸形表示的“都市”等等…根据这些情报,可以判断出自己目前所在的这个小洞窟似乎是呈现在地图中央的“首都”。
除了首都周边和“斥候”单元所侦查过的部分之外都不会显示在地图上面,这似乎就是游戏的规则。
然后,在桌子的旁边则放着大量的纸和笔。
在稍远的位置,还有一个破旧的木质“投函箱”。
看来只要把“指令”写在这些纸上投进投函箱里,就能调遣单元的行动了。
大概是对从外边不停袭来的冲击感到在意,史蒂芙站起身子说道:
“我、我…稍微去看看外边的情况哦!?”
“喂喂,等一下!…。让我先试着把持有武器的单元作为斥候追派出去看看。”
空边说边提笔疾书,把指令写到了纸上。
——地图上显示的时间,是根据“体感一秒钟相当于八小时”的比例推进的。
如果说这个洞窟是首都——“游戏者的大本营”的话,那恐怕就连能不能走到外面——也就是“游戏内”也是个未知数。不过就算真的能走出去,也不知道会碰上什么样的东西。
用手指触碰地图上的单元后,单元的情报就被显示出来了。
诸如年龄和性别等信息——最不便的是其中并没有记载“战斗力”之类的情报。
总而言之,空就把上面所显示的“ID”信息写在纸上,投进投函箱里。
于是,手持斧头的单元就以一秒钟八小时——
以28800倍速这种完全超出视觉认知极限的速度穿过出口,站到了外边的原野上。
“…哥,让斥候、带着武器的话…。就会、降低机动力…。这不是、太多余了吗…。?”
“HAHAHA,妹妹啊,这就是哥哥的智慧所在了。”
对于妹妹的指摘,空摆出一副“你还嫩着呢”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
“说不定会碰上其他种族吧,不提高生存率就无法做到常时获取情报——”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
气候发生变化,在一阵连洞窟里面也能感觉到的强风呼啸而过的瞬间,数秒钟前还站在外面原野上的单元就像雪片融化似的从地图上彻底消灭了。
“…怎么回事,刚才的。”
空通过触摸桌子上的地图确认了显示内容——只见上面写着“灵骸风”几个字。
“…。幸好你没有出去呢”
空向着满脸苍白的史蒂芙说道——话说回来…
“喂喂喂喂喂!?这种连熔岩方格也自愧不如的即死地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声喊叫的空做出了结论。
不,结论什么的,那无机质的眼神——以仿佛完全不认识自己似的口吻说话的吉普莉尔从一开始就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这个单纯只是不想接受的事实,如今也只能接受了、
——看样子她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空咬了咬牙,然后用手指点触地图上的一个斥候单元——在上面做出了放大的手势。
于是,单元的视野就像一张屏幕似的投影在洞窟里的空中。
瞬间,单元的视野——也就是洞窟外面的光景…那壮绝的惨况就呈现在眼前。
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空以沙哑的声音勉强笑了起来。
“…哈哈,这就是‘大战’?喂喂,骗人也该有个限度吧,吉普莉尔。”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战争”。
无论是哪一部描绘地球最终战争后的惨况的创作,在这一幕光景面前都可以称之为乐园。
如果要从空他们的词汇中挑选出能准确表达这种景象的词语…。
那只能说是单纯的——“地狱”
…。原来如此,空心想。
这就是再现出过去的“大战”的游戏。
并且据说是所谓的“战略模拟游戏”。
迎合吉普莉尔的课题,在第二百九十六棋格上生成了另一个世界。
究竟是对空间进行了无限扩展还是做了压缩处理呢?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理是什么,但这一幕光景似乎是把整个星球都复制到了原本的十平方公里的方格范围内。
——被灰所覆盖、遭受着笼罩整个星球的战火的烧灼的炽红色的天顶。
从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天空中,不断地飘落着呈现为苍蓝色的“灵骸”。
光是轻轻一吹就足以令人类种即死的风,是灵骸和灰尘混合而成的东西。
这种东西如同不会融化的雪片一样化作了“黑灰”,覆盖在视野所及的整片大地上。
这片有如墓场般凄凉的荒野,正遭受着强烈的冲击和闪光的粗暴蹂躏。
那就是从刚开始一直不停的摇撼着这个小洞窟的轰鸣声的来源。
换句话说,这是在盟约禁止武力之前的十六种族交战的光芒。
每当声音和光芒掠过的瞬间,海洋和大地都像万花筒般急剧地发生变化——
…。这无间地狱般的天变地异就是“大战”?开玩笑吧。
“在这样的炼狱里,人类种到底要怎样存活下来啊…!!”
尽管嘴里是这么喊,但心里却很清楚…吉普莉尔根本没有理由说谎。
既然如此,这就是大战——也就是过去的人类种所生存的时代。
更夸张的是,按照吉普莉尔的预想,着升值是“由人类种亲手终结”的——历史。
“不可能的吧!手持斧头的成人单元,就光是因为吹了一阵风就蒸发了!?那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