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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吧!手持斧头的成人单元,就光是因为吹了一阵风就蒸发了!?那么说——”
——就像是在迎合空的叫喊声似的,红天再次闪出了亮光。
映射在地图上的地形发生了些微的改变。
——大概连斥候也遭到了牵连,投影在空中的影像瞬间中断转暗了。
“这根本不是战略游戏啊!!哪有什么战略不战略的——简直就是没法战斗好不好!?”
虽然这么喊了出来,但心里还是很明白的…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没有被盟约所束缚的十六种族究竟有多么的强大——空并没有什么太具体的了解。
但是面对光以5%的力量就能割裂海面、遭到氢弹的直击也依然毫发无损的吉普莉尔,就算区区的几亿名人类种聚集起来,也绝不可能给她造成丝毫的伤害,这是非常明显的道理。
“…哥,即、即使这样…只要组成战斗单元群…至少也…应该能抵受一次攻击——”
“以那种懂得空间转移的家伙为对手么!?对着那些能使出地壳变动级的范围攻击的家伙!?”
然后,冲击再度传来——空指着地图说道:
“地形又发生变化了啊!要抵受一次攻击?就连首都也会因区区的流弹而全灭好不好!!”
空心想——正如吉普莉尔所说,这是相当于“文明”的战略游戏。
原来如此,那好吧。接下来就试着把这当成“文明”来考虑——
——己方文明被束缚在太古时代,而其他种族则是连现代也望尘莫及的超高性能单元。
明明有着以核攻击破坏设施和破坏地形的能力,却没有任何负面的惩罚要素,而且可以连射。
难度为天帝(MAX),有蛮族恶鬼随机出现,而且自己就连这样的蛮族也束手无策。
无法生产诸如世界遗产之类的奖励性建筑物。
——或者应该说,简直就连通常设施也建不起来吧,
毕竟这是在“全文明已经发表宣战布告”的状态下开局的。
要是建造出都市跟其他文明国境相接的话,就会马上有大量的地方单元汹涌而来。
战斗本身就是自杀行为,在此前提下,赢得胜利的条件——就只有“敌方首都陷落”,
己方首都一旦被特定就毫无疑问立即败北,而对手则是天翼种。
更糟糕的是——“第一次玩就是附带限制条件的玩法”。
…怎么样呢?光是这样就已经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难度了吧。
除了部分自虐游戏之外,这样的游戏开发商肯定会遭到玩家的怒涛轰炸式的投诉吧。
然而,就连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最糟糕最恶劣的规则,最致命的一击——如下。
——那就是“输了就得自杀”。
没错,就算真的在这场惊天动地的超难度游戏中成功夺得胜利——
最终能得到的也只是“吉普莉尔的死”…仅此而已。
就算可以由此得到几个额外的骰子——那又怎么样呢?
就这样,空结束了对这个超越常理的高难度游戏的考察——
如此自问——“能赢吗?”
然后自答——“根本没有能赢的可能。”
“这种只能选择让其中一方死去的游戏,哪里还有赢的可能啊——!”
——就算取得了胜利,那又怎么样呢。
面对以前所未有的怒容大喊了一声的空,史蒂芙提心吊胆地问道:
“既、既然这样!只、只要‘弃权’就好了吧!?”
——就像没别的话可说似的,她偏偏提起了“这个规则”。
“就、就算失去骰子也不会死的对吧!?只要有人能到达终点就好了,空你不也是这么说的嘛!!既然这样,只要让吉普莉尔到达终点——”
没错——就是可以“弃权”的这个规则。
由空他们把所有的骰子转让给对手——同时向对方公开“战胜神灵种的方法”。
只有在这一种情况下,不会发生姓名的交换。
对于史蒂芙的提议,空在内心回了一句“的确没错”。
即使失去了所有的质量存在时间——骰子,也只会失去肉体而灵体化。
所以在吉普莉尔提出“即是由我获胜也没问题吧?”这个问题的时候,空也没出言否定。
而事实上,如果是吉普莉尔的话…。她恐怕是可以到达重点的吧。
——然而
“拿自己的性命作为挡箭牌加以威胁,非要让‘空白’承认败北…。么?”
“…要开玩笑…就等做梦时、再说…。何况…还是笑不出来的、玩笑…。”
而且,这样还是有一个人要死——即使是最好的情况。
坐在椅子上的空包着双手低头思索起来。
看到他这种异样的氛围,白河史蒂芙也不由自主中断了对话。
就像在等着空的回答似的,两人保持沉默,屏着呼吸默默地等待着——
——————
然后过了几秒钟——不,应该说是几分钟吧。
经过了甚至让人觉得好像过了几个小时似的沉思之后,空抬起脸来。
看到他浮现在脸上的饱含扭曲恶意的凶狠笑容,史蒂芙不由得发出悲鸣。
“很单纯的问题嘛——也就是‘想赢的话就杀掉吉普莉尔’的意思。”
空作出如此宣言,心想——看来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吉普莉尔并不是为了掩饰什么而说谎,而是认真的向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而且——
“——还真是被看遍了啊…觉得自己赢不了就自行弃权……么”
还非常贴心的特意为自己安排了这样的“保险”措施。
“那很好嘛…。白——来干一场吧。”
说完,空就以昏黑的眼神缓缓站了起来。想要窥探他的真正用意的白——
“我才不会让那家伙顺利得逞呢。”
“………。恩,知道了。”
——大概是读懂了他隐含在话中的意图,以决然的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偷。
“人类种怎样在大战中存活下来——是这样么?”
在沉吟的同时,空和白同时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地图,拿起了钢笔。
“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看个清清楚楚好了…”
“你、你真的要动手吗——话说这真的能赢吗!?”
只有史蒂芙对吉普莉尔感到担心——不。
对于这个单纯只是在询问有无取胜机会的提问,空和白以阴暗的笑容回答道:
“——简直是‘轻松取胜’吧。像这样的小儿科游戏,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拿下。”
“…。完全是~游刃有余…。”
虽然不知道吉普莉尔是怀着什么意图向自己挑战这样的游戏。
但是不管如何——如果她觉得就算做到这一步也非要战胜自己的话。
甚至如果无法达成那个愿望就宁愿让自己把她杀死的话。
——自己应该采取的手段…。
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了吧。
空露出了阴暗的笑容
030——同一时刻,第三百零八棋格。
面对着投影在虚空中的这些影像茫然呆立的年幼兽人。
剩下的骰子为两个——身高比平时缩了几圈的狐耳少女…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在做这样的事、得斯!”、
初濑伊纲朝着眼前的映像大声吼道。
漂浮在虚空中坐在墨斗上,释放出冰冷而无机质的,却充满着威压存在感的人物。
——注视着那样的神灵种,伊纲带着混乱的神色,以既像追问也像责备的态度继续问道。
本来这应该是以神灵种为对手的双六游戏吧——在无言中渗透着这样的疑问。
——明明如此。
“为什么会变成在我们之间——选择让谁去死的问题、得斯!?”
对于她的疑问,神灵种并没有回答。不——她认为根本就没有回答的必要。
就像在说投影在眼前的情景就是问题的答案一般。
神灵种所投影出来的光景——是所当然的鬼节。
正在玩着一旦败北就会有其中一方牺牲的游戏的空他们和吉普莉尔。
趁着混乱着手夺取东部联合的克拉米和菲尔。
就连这种状况也加以利用,以兽人种的牺牲为基础要求更多牺牲的布拉姆。
——不管是游戏内还是游戏外,这都是必须有某个人的牺牲才能收场的状况。
构筑起这种状况的,并不是伊纲如今所质问的神灵种。
实际上,这根本就是自己这一行人所构筑的状况——伊纲在无言中自己做出了接大。
【实属奇问。汝是共犯者、共谋者啊。为何要多此一问。】
她的话音中并没有任何责备的以为,更没有任何失望和绝望。
【本神灵种对胜利者有着履行‘一切要求’的义务。】
——连丧失的愿望也不知为何物,神灵种继续说道:
【企图篡夺神灵种的至高权力的愚愿——落得如此结局实属必然。】
“————————”
企图把神的一切夺走——“开始这场游戏的是你们自己吧” 。
感觉到她的言外之音仿佛在责备着自己的伊纲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这场双六游戏就算真的能到达终点。
这个神灵种也还是——?
但是,仿佛对如此思考的伊纲毫无兴趣似的——
神灵种只是以连冷漠也感觉不到的毫无温暖眼神看过来。
——只要所有人都追求利益,就都会变成这样。
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只能从别人那里夺取——这就是单纯而唯一的道理。
面对仿佛在宣告着这个道理的眼眸,伊纲只能无言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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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在游戏之外。
东部联合,首都·;巫雁岛的一角——有人从某座旅馆的窗户中探出脸来。
在遮蔽月光的螺旋大地上,仰望这神灵种锁创造的双六棋盘。
不管是在游戏内还是游戏外,对在混乱、焦躁、恐惧和策谋中喘不过气的人们丝毫不作立绘。
“恩~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森精种的船团来了哦~我都闷得有些慌了耶~”
听到这个跟紧张感完全无缘的优哉游哉的声音——
那个人影从需多份文件中——取出了“一张纸”,同时点了点头。
确信着如今“状况已经完全”
——自从对神灵种游戏开始之后,已经过了三十八天。
所有人都在互相背叛、欺瞒、争夺——以及厮杀。
——只要所有人都追求利益,就都会变成这样。
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只能从别人那里多去——这就是单纯而唯一的道理。
正如水往低处流那样,假如说这是以常识考虑就会自然明白的事情——
——那只要不以常识来考虑就行了。
做出如此宣告,对于把这张纸托付给自己的那些人的意图——
——以及一字一句都分毫不差地照着上面写的内容发展的现状。
感觉到一阵安心和些微的寒气,背负着沉重背囊的人影走出了旅馆。
“喂喂!又是在背囊里吗!?你到底把我当成谁了丫,喂喂!!”
被水所充满的——过分沉重的背囊内的存在,正在不停地自我主张着。
回想起把这张纸托付给自己的人物对自己提出的问题。
——假如说为了世界而不得不去死的话,
自己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