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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把这张纸托付给自己的人物对自己提出的问题。
——假如说为了世界而不得不去死的话,
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如果那样就能拯救世界的话,就只有死了。”
然而,面对做出如此回答的自己——他们却露出一丝苦笑,回答道:
——“那么,因为世界不会得救,你死了也是白死啊。”
然后,他又继续说道:
——“牺牲的人数是一人、二人、千人还是亿人,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差别。”
如果接受为了避免多数的牺牲而付出少数牺牲这种做法的话。
那么总有一天,付出牺牲的人数终会超过挽救的人数——
自我牺牲和少数牺牲,不可能拯救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
只是在“延命”而已——而世界依然毫无变化地继续运行下去。
然后,又继续一个接一个地寻找下一个牺牲者。
最终直到灭亡的那一天为止,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假如——要自以为是地把拯救世界这种豪言壮语挂在嘴边的话。
那就先试着不容许付出任何一个牺牲、试着做出拒绝再说吧。
他们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就是游戏。
只要忍痛哪怕只是一个人的牺牲,就会无穷无尽地延续下去。
这种荒唐的“常规”——在这个世界里已经不再是必然和绝对的存在了。
所以——就在这里打上句号吧…。他是这么说的。
因此,被托付了这个证明的人影。
把不存在于任何人记忆中的——无比沉重的一着棋。
“喂喂!就不能小心点把我送过去吗!?不是我爱人还这么粗鲁地对待我,难道是想与海为敌吗?还真是胆子不小耶!?喂喂,等一下,你又没有在听?喂喂!?”
…。把物理上也同样很沉重的、从背囊中发出抱怨声的那个王牌背负在身上。
沿着通往镇海探题府的。看不到尽头的长长坡道——
一步一步地向上登去。续关
——假如说为了世界而不得不去死的话,
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有一位少女就曾经面临过这样的选择。
为了挽救走向灭亡的世界,少女无论如何都必须得死。
面对神的这个宣告,少女陷入了深深的苦恼和纠结,也留下了眼泪……然后做出了选择。
她希望挽救这个世界,挽救这些重要的人们所居住的土地——挽救自己所爱的人。
怀着悲壮的觉悟,少女颤抖着嘴唇,踩着虚浮不稳的步伐,站到了神的面前。
她选择了让自己去死——然而。
——“让我来替她去死吧”
一个男人制止了少女,走到神的面前如此说道。
那是她选择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力图挽救的那些重要的人们当中的一人。
面对着为少女所爱、同时也深爱着少女的——最爱的他,神开口问道:
——“难道你不怕死吗?”
然而,他却笑着回答说——与其让自己最爱的少女死去,我宁愿自己去死。
——“世界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于是,在博得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后,男人死去了。于是,那个世界也因此而得救。
存活下来的少女流下一缕清泪,说要在获救的世界里连同男人的那份也好好地活下去。
带着这种老土得掉渣的陈言滥调,故事看起来像是很感人地结束了。
但是——面对这样的结局,兄妹俩却冷眼相向。
看着制作人员名单缓缓掠过的画面,两人心里是这么想的。
——“世界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吗?——原来如此、
但是,对于那个以此为理由代替少女死去的男人。
为什么…。就没有任何人对他说出这句话呢。
——“难道你要把那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强加在少女身上吗?”
的确,那就是所谓的“自我牺牲”了。
这是多么悦耳动听的美丽词语啊——实在是有够俗套的骗眼泪手法。
黑眼睛黑头发的少年,露出了仿佛反映他自身的扭曲性格般的扭曲笑容。
红眼睛白头发的少女,则一脸不悦的皱起眉头——两人同时这么想着。
世界似乎是因为一位主人公的死而得救了。
本来多达数亿人的牺牲被一个人的牺牲所替代,可爱的少女也没有死去。
这实在非常的完美,简直是压倒性的性能代价比。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伟业啊!!
那么…接下来。
被留下来的少女究竟对此有何感想呢?
被男人自己断定为“比死还可怕的事情”——那就是说。
把以牺牲最爱之人为代价活下来的恐惧强加于少女。
…以死来逃避的那个男人。
即使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希望挽救那个男人的少女,此刻究竟有何感想呢?
兄妹俩互相对视了一眼,得出了同样的感想。
——这个卑鄙的家伙。
原来如此,所谓的自我牺牲,实际上也只是说这好听而已。
就算把它换成“单纯的自我满足”这种说法,恐怕也不会有谁提出异议。
他们应该选择的并不是“有那一方去死”吧——兄妹是这么想的。
——要不就“一起去死”。
——要不就“一起活下来”。
应该就只有这两个选项而已。
说到底也只是“单纯的自我满足”,既然要做当然就是要做的彻彻底底吧。
然后,如果选择“一起活下来”就意味着世界灭亡——
——那样的世界,就由他自己灭亡好了。
你说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现在就姑且来反驳一下吧。
那就是谁的什么样的责任呢?
本来正在逐步走向灭亡的世界,由于两人的爱和勇气一级多方面因素而得到了延命——那固然很好。
但是把别人的好意当成理所当然的东西,作为人来说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呢?
况且要说责任的话——这原本应该是把世界弄成这样的人的责任吧!?
…那么,是否可以试着这么想呢。
这是一个本来就应该灭亡的世界,就算真的灭亡了也只是顺应天意吧?恩!
反正是结什么的早晚总有一天要灭亡,就算现在灭亡也无所谓吧?恩!!
既然如此,只要两人开心地笑着一直逃到世界的尽头就好了嘛?
至于把这唤作“自我满足”的怨言——都完全没必要在意、
反正就算想抱怨…那些要抱怨的人也很快就要连同这个世界一起灭亡了!!
…但是,即使如此——
让开始发出熟睡呼吸声的妹妹躺下,黑发的少年心想。
——假如说为了世界而不得不去死的话,
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让自己和妹妹的其中一方死去?——这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
两人一起死?——虽然稍微好一点,但还是可免则免吧。
那么,是一起活下去吗?…。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即使如此。
就算喊着“世界什么的我才不管,要灭亡就灭亡吧,笨蛋~笨蛋~!”这种话选择逃跑…
大概…“她也不会向自己露出笑容吧”——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少年心里这么想到。
包括自己两人在内——要“连真个世界都一起拯救”的话,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呢?
不付出任何的牺牲而得到一切…这样的方法——
年幼的少年注视着妹妹的睡容,半带自嘲地苦笑了起来。
那样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恐怕是不存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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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开始后的第三十八天。
漂浮在天空中的螺旋型大地——那正是神灵种所构筑的“双六游戏盘”。
这本来就是已经是超出常理的存在——然而,现在。
在第二百九十六棋格上——却蠢动着更进一步超越常理的现象。
“呵、呵呵呵~……我说,空~呀~?”
在被蜡烛的黯淡光芒隐隐照亮的洞窟中。
里面响起的是三人的声音——
“这当然也是在你的计划之中对吧~对吧~拜托你快这么说啦!”
“嘿,既然你这么问我就说吧——那里有人会蠢到去安排这样的计划啊!!”
“哥,这游戏,并不是回合制…必、必须下达指示、才行…!”
手持两个骰子而变成3。6岁的红发幼女——史蒂夫的干涩笑声
各自手持一个骰子而变成1。8岁和1。1岁的——几乎和婴儿无异的空和白的悲鸣。
然后——还连续传来了仿佛在宣告世界崩溃的冲击音和轰响。
“而且还是即时战略啊!这家伙是烧坏脑袋了吧!难道是傻瓜吗!”
这么大喊一声之后,空就闭上眼睛沉思了起来。
——这究竟是在开哪门子的玩笑啊!
“——冷静下来。首先,必须要掌握当前的状况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在仿佛稍微放松警惕就会立刻冻僵的思考中,空勉强挤出了这句话。
吉普莉尔的【课题】——将其中的意向反映出来的这场较量。
——【以两人以上的队伍遵从盟约宣誓,立即响应参加课题对象者以外的人所提示的游戏并取得胜利。】
向盟约立誓后开始的这个较量,是模仿过去的“大战”而进行的——“游戏”。
首先必须明确掌握目前所处的状况和游戏所设定的规则——怀着这个想法,空环视了一下周围。
——被暴露在外的岩层团团包围着的、狭窄而昏暗的空间。
设置在中央的桌子上,平铺着一张“地图”。
然而,那张陈旧褪色的“地图”上是完全的白纸——不,应该说基本上都被涂黑了。
上面几乎没有标上最关键的“地形情报”。
取而代之的是,在那副被涂黑的羊皮纸般的地图上,就像电脑游戏的画面似的…。一分一秒的显示出游戏的情报。
——“B。T。184年7月1日 03:45”。
恐怕是盟约生效前的那个时代的年号标记吧。
以三角形显示的“单元”、以凸形表示的“都市”等等…根据这些情报,可以判断出自己目前所在的这个小洞窟似乎是呈现在地图中央的“首都”。
除了首都周边和“斥候”单元所侦查过的部分之外都不会显示在地图上面,这似乎就是游戏的规则。
然后,在桌子的旁边则放着大量的纸和笔。
在稍远的位置,还有一个破旧的木质“投函箱”。
看来只要把“指令”写在这些纸上投进投函箱里,就能调遣单元的行动了。
大概是对从外边不停袭来的冲击感到在意,史蒂芙站起身子说道:
“我、我…稍微去看看外边的情况哦!?”
“喂喂,等一下!…。让我先试着把持有武器的单元作为斥候追派出去看看。”
空边说边提笔疾书,把指令写到了纸上。
——地图上显示的时间,是根据“体感一秒钟相当于八小时”的比例推进的。
如果说这个洞窟是首都——“游戏者的大本营”的话,那恐怕就连能不能走到外面——也就是“游戏内”也是个未知数。不过就算真的能走出去,也不知道会碰上什么样的东西。
用手指触碰地图上的单元后,单元的情报就被显示出来了。
诸如年龄和性别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