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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百零八棋格的地点弯腰坐下,伊纲正在眺望着那一幕情景。
有好几个种族都灭亡了,世界和星球已经逐渐被破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神灵种所投影出来的空他们——被逼进绝境,表情上也开始出现了焦急的神色——
眺望着那一幕情景的伊纲,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不安——只是在默默地回想着。
特图向自己讲述的——从前从偶来没有被提到过的旧时代的故事。
终结了过去那场大战的、跟空和白稍微有点相像的两人。
面对最终完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伟业的那两人,他们的姐姐却说:
“——为什么,我会感到这么不甘心、呢…!”
就想要回答她的问题似的,手持“星杯”的特图说道:
“…那是因为,游戏还没有结束、哦。”
在遥远的过去,在那天手持“星杯”宣布十条盟约的时候。
自称改变了世界的特图——却接着这么说道:
——“来——让我们‘继续’游戏吧”
在遥远的过去,游戏——根本就没有开始。
实际上早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是一直在继续而已。
正如没有被讲述过的神话,最终也将延续到被讲述的神话那样。
“过去(两人)”曾经渴求过,最终还是没能实现,再到“未来(两人)”——延绵不断地继承下去。
将已经重复了无限次的败北,变成有意义的败北并将其一笔勾销的…一次胜利。
现在还没有任何人——即使是那两人(空和白)也暂时还没有赢得的…一次胜利。
——直到最后实现“不需要牺牲任何人的一次胜利”为止。
“…特图,伊纲之前说你是骗子、得斯。…请你原谅、得斯。”
垂着长耳朵也低下了头,伊纲边弯腰道歉一边心想。
空和白,虽然跟那两人有点相像——但果然只是一点点而已。
空和白,并不如两人那么——“强大”——所以才让人安心。
那两人(空和白)一定不会犯跟那两人(利库和朱碧)一样的错误——
【…………】
然后,伊纲看到神灵种那无机质、无感动的表情似乎出现了些微的动摇。
“…对不起、得斯。因为伊纲脑子不灵光…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得斯。”
——“‘相信’究竟为何物”。
关于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还有该如何到达终点——伊纲果然还是不明白。
但即使如此,直觉还是做出了断定——伊纲并没有做错。
“如果你要死的话我就不赢、得斯!因为我相信那样做绝对是错误的、得斯!”
——神灵种只以沉默作为回应,伊纲又再次看向投影出来的光景。
看着世界逐渐灭亡的景象——“但是这样就好了”——伊纲露出了笑容。
因为、那个——应该就是他们为我们摧毁的世界啊…
————————————————————————
在加速的思考中,过去的少年回忆了起来。
——假如说为了世界而不得不去死的话,
自己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他想起了自己思考这个问题的日子。
也就是自己曾经不屑一顾地认为就算“一个人”赢了也没有意义的那一天。
然而“两人”也还是不够——既然如此,能将“一切(整个世界)”赢回来的方法…
当时觉得或许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而几乎打算放弃的“方法”
——但是,在“那个世界”却是存在的。
那一天,他听说了十条规则,站在能够远远望见巨大的国际象棋的棋子的大地上。
过去的少年——黑头发黑眼睛的青年拉着妹妹的手,在脸上绽放出笑容。
——终于找到了。
在那里是确实存在的啊——“十条盟约”。
无论做什么都必须伴随着牺牲的【定石】,可以到达更远处的未来的【布石】。
——还真是有这么一个方便的世界呢。
在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不由得露出苦笑的这个世界——却并不仅仅是方便的世界那么简单。
虽说是方便的世界,但是向自己曾经逃避过的东西发起挑战,并且以自己的一切作为交换。
某人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说那样的世界史方便的世界…难道真的可以相信吗?
如果没有盟约和大战终结的事实,这完全是令人嗤之以鼻和付之一笑的事情。
面对那位破天荒的人类感到羞耻的青年——现在却是这样想的。
那家伙…——不。
“你”啊。
——难道真的觉得这样就好了吗?
我…无论如何也不这么认为…
————……
——忽然传来的冲击打断了空那加速的思考。
在投影出来的地图上——显示的是“B。T…53年的年代标记。”
也就是说,现在离七十二小时的限制时间——还差二十八分钟。
击穿了极近地点的光芒,使地壳上升到层圈,并且令其瞬间挥发——然后。
——覆盖着“首都”的“死之风暴”被吹开——就这样被剥开了。
“喂喂!这到底该怎么办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冲击绊倒脚摔倒了吧,史蒂芙眼泪汪汪的喊道。
“那有什么怎么回事!只不过是发生了意料之中的意外重叠而已!”
“…呜…明明、是很有自信…的耶…!”
以喊声做出回应的空和白,在猛然挥笔疾书的同时——转眼盯着地图。
直到十五小时前为止,都一直将整个世界明瞭地呈现出来、显示出战况的“地图”。
但是,如今却回复称几乎一片漆黑的状态——这个画面已经很鲜明地显示出了当前的战况和局势。
“当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超难度游戏!在这种条件下好好享受乐趣才是最明智的吧!”
“…超难度游戏…为了试试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发起挑战,嘶噜(吞口水)~!”
空和白压抑着内心的焦躁,同时勉强露出笑容不停地写着指令书。
——情报不足的种族无法完全估计其动向,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竟然偏偏是他们…空不禁暗自咬了咬牙。
“月咏种”——据说在大战时已经存在于红色月亮上的、目前最欠缺情报的族群的介入。
那简直完全无法预测的摇晃,导致了原本属于战略轴心的森精种和地精种两个种族的灭亡。
由于月亮的坠落而敞开的天空,吸血种——斥候单元也在剧烈晃动的天地中被压溃,彻底溃灭了。
于是,恢复成如同游戏刚开始那样的漆黑一片的地图,如今能看到的是——
现在依然在一点点地消失的——已经所剩无几的人类种单元和都市的情况。
然后就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或者说像是在逐步毕竟这里似的。
朝着被剥开“死之风暴”这道障壁的空他们的首都不断缩小包围圈的——为数不多的敌方单元。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调动的单元,甚至连可以间接性操纵行动的种族也没有。
在逐渐变得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的状况中——
“…主人,已经足够了。请您快点下达‘那个命令’——”
吉普莉尔低下头,小声嘀咕道——然而,空和白却打断了她的声音,回答道:
“少废话!”
“吉普莉尔,坐下!”
面对被强制性地要求正坐的吉普莉尔——紧接着…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猛闪了一下!喂喂喂!是猛闪了一下呀!?”
几乎连声音——或许是超出了可听频率的范围吧——也无法听到的极近距离的着弹。
只有光和冲击不断掠过,还有来回奔走于投函箱和桌子间的史蒂芙。
“…这样下去的话,主人们——甚至连带多拉酱也会一起死掉的…!”
“到了这个地步也还是被当成附属品,我可差不多真的要哭出来了耶!?”
唯一一个搞不清楚状况,却一直陪着空他们和吉普莉尔,拼命跑来跑去的史蒂芙。
对于她那深不见底的慈爱之心和老好人的性格,就连空和白也感动得浑身颤抖——
“请快点命令我‘把骰子交出来之后马上去死’吧——!!”
吉普莉尔那饱含哭腔的悲鸣震撼了整个大房间。
这一声大喊令史蒂芙整个人僵住,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真的、好害怕…!请你们…饶了我吧…!”
吉普莉尔颤抖着身体发出恳求,双手紧抱着日记,眼泪也沾湿了地板。
面对这样的她,空和白并没有做出回应,而史蒂夫也同样只有闭嘴不语。
——沉默…回答她的就只有静寂…然后。
————噌噌
打破这段漫长沉默的——是再次掠过的闪光和冲击。
对于这次足以让众人真切感受到“死”的逼进的冲击,史蒂芙的肩膀也猛然一跳。细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虽然我很清楚你们是为了区区的我才决定参加如此危险的赌博…但我还是要说…”
在擦着眼泪的同时,好不容易才勉强挤出声音说道:
“对不成器的仆人来说,这已经是无上的光荣了…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立场吧。”
吉普莉尔把九个骰子递出到胸前,说道:
“…天翼种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请向我下达‘命令’…”
——只要把骰子交出去,自己的记忆就会消失——那样就无法自杀了。
因此,身为空他们的所有物的吉普莉尔,就需要有强制性的命令才能做到。
光是这样,这个游戏——由于吉普莉尔的任性妄为而开始的死亡游戏就会结束。
仿佛心满意足似的这么说着,同时露出笑容——
“主人们真的没有必要死在这里。求求你们就只让我一个人——”
“吵死了啊!?赶快给我闭嘴好不好,这样会扰乱注意力的吧!!”
打断吉普莉尔说话的空的声音,比破坏的冲击更强烈地震撼着整个房间。
然后,面对终于停下笔而回头看过来的——空和白的那副表情。
——那翻涌着滚滚怒火的眼眸,让史蒂夫和吉普莉尔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马上又回头继续写着指令书——同时继续吼道:
“因为害怕所以让你死!?还说‘我不怕死哟~’什么的阵势烦死人了啊!!我们现在可是怕死得不光是小便就连绝对不该拉的东西也要拉出来了好不好啊!!”
“…哥…最后一次、上厕所…是什么…时候…!?”
——啊,怪不得我感觉差点就要拉出来了啊!可恶!他在内心这么吼叫着。
空猛地把新的指令书甩到史蒂芙的面前——
“啰啰嗦嗦罗啰啰嗦嗦啰啰嗦嗦的!!总的来说你其实就是想装威风是吧!!”
以一刀两断的态度向吉普莉尔断言道。
——因为害怕失去记忆所以想死——但是但是?
不想给人添麻烦。很想赢。不行的话就死了算了——因为因为?
是我不好,主人一点错也没有——但是但是因为因为?
就只有这样做了。请连我的那份也一起好好活下去吧——是这样吗!!
“你都把自己误会成什么了,吉普莉尔!?你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