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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心情很好。」
阿尔特休露出极为少见的微笑说道。
「我就赐予你奖励吧,想要什么就尽管开口。」
「实在荣幸之至——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低着头吉普莉尔,在缓缓地行了一礼后站起身来——然后……
以吉普莉尔为中心的空间形成了胎动。
连阿邦特?赫伊姆也惊讶得晃动起来的精灵发生收束。
接着——
漂浮在空中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耸立于其背部的都市
中的某个区域被「消灭」了。在那尘埃和『天击』的残光卷成漩涡的空间中。
就像把空间分成了阿尔特休的前方和后方两个部分似的。
缩小成幼女的姿态——释放出『天击』的吉普莉尔,像是很陶醉似的浑身颤抖着说道:
「啊~嗯嗯!果然是完全根本一点效果也没有呢!啊哈~!啊啊,下次我一定会多下工夫让您看到更完美的一击!!」
阿兹莉尔在内心对战果报告做出订正,同时不禁抱住了脑袋。
——我方的损害从十二增加到二十左右了。
吉普莉尔所释放的『天击』。
由于身体纹丝不动地抵受住了的阿尔特休而产生出强大的冲击波。
「……拉斐尔酱,把刚才受伤的孩子,都带到修复术式的施术室吧……」
「明白。」
接到指令的拉菲尔立即以娴熟的动作带着受伤的个体实施转移。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而且说实话——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早已预料到的情况。
在听说吉普莉尔取得了战果、并且将跪到主的面前的时候,全员在进入王座之间前——
都早就做好了防御和回避的准备。
在吉普莉尔使出『天击』的前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察知到她的意图而事先以空间转移逃掉了。
即使说是受伤,也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伤势。但是——
「吉?普?酱~!稍~微听我说几句好吗~为什么还特意增加我们的损害呀~!!」
然而,吉普莉尔却以缩小的身体莫名其妙地歪起了脑袋。
「可是,因为阿尔特休大人说要满足我的愿望,而我的愿望除了让阿尔特休大人离开那个王座之外就别无所求了——这一点即使是前辈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也应该能想象到吧——」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别那样做你才肯听呀!我刚才明明还满心自豪地夸奖着吉普酱的战果,现在看来那不就像傻瓜一样吗~!」
「前辈你也太谦虚了呢~!并不是像傻瓜一样,而是本身就是傻瓜吧~!」
「——没关系。」
光是主的一句话。
忘记了在主面前而向吉普莉尔逼近的阿兹莉尔慌忙摆正了跪姿。
「还算不错,但却远远不够。就让我期待你所说的『下次』吧,『番外个体』啊。」
「啊哈~!承蒙主的夸奖,实属荣幸!」
——既然主都这么说了,阿兹莉尔自然再也没有理由继续说些什么。
她只是一脸疲倦地挤出声音,向周围的天翼种说道:
「……把有空的孩子都集中过来这里修复吧,顺便修得比被破坏之前更漂亮。」
「好~的~……」
——就这样。其实这都是天翼种在「大战」时期的日常风景。
置身于终日战乱不断而被绝望吞没的星球中,只有漂浮在天空的阿邦特?赫伊姆——
……嗯,虽然很不讲道理,也很不公平,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这完全是和平的标志……
◇◇◇
「吉普酱……现在姐姐很生气——」
刚走出主的王座之间,阿兹莉尔开口第一句就打算斥责吉普莉尔——
「什么?」
「呀啊啊啊啊小吉普酱的可爱度简直是当社比大幅提升了百分之八十呀——啊,不对呀~!姐姐呀,现在可是非常的生气哟!!」
——结果,却一边抱着变成小孩子姿态的吉普莉尔使劲用脸蹭来蹭去,一边大叫着。
尽管因为愤怒而扭曲着脸,但是却没有停止蹭脸的行动——吉普莉尔以半眯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像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厌烦似的,以唾弃的口吻嘀咕道:
「原来是这样吗……既然如此,能不能先请你停止和你的发言相背离的行动呢。虽然觉得很不愉快,但我现在既没有把你甩开的力气,也没有剩下转移逃走的力量了。」
「我当然明白!我不会放过机会的呢!一边蹭脸一边生气——这就一石二鸟呀!?」
没有办法抵抗的吉普莉尔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摆布了。而阿兹莉尔还是执拗地一边蹭脸一边问道:
「吉普酱你到底在想什么哟!对着阿尔特休大人使出『天击』什么的太离谱了呀!」
在这么叫喊的同时,阿兹莉尔也心想——自己问这个问题已经是第几次了呢?
——老实说这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正因为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事前预见到这种情况而早早避难,或者是采取防御措施。
也就是说这也只不过是日常风景之一,而阿尔特休笑着原谅她也同样如此——
但是阿兹莉尔也还是像平时那样询问她的真正用意——然而……
「这个,就算你问我想什么——这么说吧,目前我正在考虑的是——」
是的,还是像往常一样,吉普莉尔以根本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的表情陷入沉思。
然后——说出被问到的问题的回答。
「即使明知道结果,要是像那样子完全不起作用的话,我就无论如何也想让阿尔特休大人从王座上站起来,目前我是这么想的——啊,前辈!要不你偶尔也试试做些有用的事好吗!?让包括前辈在内的全员一起使用『天击』的话——那或许就~!」
「或许就什么呀!听你笑着说出弑主的提议,你到底要姐姐露出什么表情才好呀!」
「就像平时那样的傻瓜脸就可以了哦!你觉得如何呢?」
看着天真无邪却笑眯眯地刺伤自己的心的吉普莉尔,阿兹莉尔的膝盖终于跪了下来。
「真是的~太让我心脏受不了啦,要是阿尔特休大人生气而向吉普酱反击的话该怎么办呀!」
恐怕——不,应该说是毫无疑问。
吉普莉尔将会一点不剩地被彻底消灭。吉普莉尔自己明明应该也是知道的啊——
但是,依然像是觉得莫名其妙似的歪着脑袋,小孩子姿态的吉普莉尔小声嘀咕道:
「嗯嗯,在我看来,阿尔特休大人似乎恰恰是期待着『那个』哦。」
「啊——?什、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就算你问我怎么回事……那不是自明的道理吗?」
「——『试着杀死我吧』——阿尔特休大人的脸上不就是清楚的这么写着吗……难道前辈你那双只用来装饰的眼睛看不见吗?」
————
「吉普酱……吉普酱是很特别的孩子,所以我一直都对你网开一面——」
忽然间——阿兹莉尔以仿佛抹去了感情般的表情站起身子。
以冰冷刺骨的声音,向小孩子姿态的吉普莉尔宣言道:
「——这句发言,对身处统括天翼种的立场上的我来说——实在不能当作没听见呀。」
不光向主挽弓搭箭,甚至还放言说主想被杀死这样的胡话。如果那是想要加害于主、想要将他消灭的意图的反映——那就算是吉普莉尔也无法饶恕。
看着毫无感情地俯视着自己的阿兹莉尔的双眼,吉普莉尔——
「那么,您是不是要把我『肃清』掉呢?」
——却露出挑战性的浅笑,反过来仰望着她。
「…………」
「我很明白,只要前辈打算那样做就可以轻易地把我消灭掉。更何况现在的我——」
她边说边俯视着因为耗尽力量而缩成小孩子姿态的自己的身体,苦笑了一下。
然后,假如那是主委任于她的判断和权利的话——
「前辈是有权行使这个权利的,就悉随尊便吧。只不过——」这时候,在重新抬起来的吉普莉尔的双眸中。
已经被装填上了连阿兹莉尔那无感情的敌意也不值一提的——压倒性的敌意。
「当然,前提是你发誓『即使反过来被我杀死也毫无怨言』的话啦。」
——宣示出「我反而求之不得」的意向,吉普莉尔进入了临战态势。
最年轻的个体——在阿尔特休的力量处于全盛期时创造出来的天翼种吉普莉尔。
然而即使如此——相比起身为「最初的个体」的阿兹莉尔,在力量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阿兹莉尔身处全权统括天翼种的立场,其力量当然也是以天翼种最强的水准被创造出来,相反现在的自己却已经耗尽了力量,就连一次空间转移的力量也没有剩下。
明明如此——不,正因为如此。
如果刻意借用阿兹莉尔的话来说——吉普莉尔在内心舔了嘴唇。
——「向最强的天翼种挑战」——这样令人心动的机会,自己当然不能错过了!
——————瞬间的对峙。
连在远处观望的天翼种也情不自禁地远离的、带有质量的视线的交错。
气氛紧张到了仿佛随时都要碎裂的地步。然而……
「——真是的~吉普酱就是个认真的孩子呀~既然阿尔特休大人也不在意的话,那我也不在意啦!而且呀!这就是吉普酱的!可爱之处呀呵呵呵呵呵哈哈~~!」
在一瞬间内就松弛下来,阿兹莉尔又开始往吉普莉尔蹭脸了。
实际上,如果吉普莉尔是这样想的话——「如果能够这样想的话」。
她的思考和行动,毫无疑问也是得到了主的认可,同样是主赋予她的「权利」。
既然如此,那就是阿兹莉尔所无法推量的神意的存在证明。
面对在这样思考的同时依然抱住吉普莉尔不停地曾着脸的阿兹莉尔——
「……那么我也毫不客气地跟你说吧。那就是、前辈的、『没趣的地方』呀~」
像是打从心底里觉得没趣似的,吉普莉尔郁闷地回答道。
「啊啊!!你模仿了我说话的口吻了呀!?是对姐姐的爱哟!?」
「就连前面的一个词也读不懂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我向主的御名发誓不会再说第二次。」
就像没听到满脸倦意地吉普莉尔的说话似的,阿兹莉尔依然继续缠着她不放。
「……差不多也该满足了吧,阿兹莉尔。」
「呀啊啊!?」
拉菲尔强行将她拉开并一下子摔到墙上,随后抱起了吉普莉尔。
「吉普莉尔,虽然你自由奔放是好事,但也该稍微思前想后再开始行动啊——去接受修复术式吧。」
(插图)
拉菲尔边说边像是在安抚真正的小孩子一般,抱着吉普莉尔走了起来——这时候,也同时响起了两个同样像真正小孩子一般的抗议声音。
「拉、拉菲尔前辈,我的话不要紧的——五年的监禁实在是无聊到极点了!」
「呀啊啊啊拉菲尔酱把我家孩子拐走了耶!有人拐卖女童呀~!」
在拉菲尔的臂弯中,一对手脚和双翼在挣扎着(吉普莉尔)。
还有在碎裂的墙壁中钻出来,趴在地上哭成泪人的大孩子(阿兹莉尔)。
拉菲尔半眯着眼睛交替看着那样的两人,开口说道:
「——那么就把你交给阿兹莉尔吧,不过我想在自然恢复的这五十年里她都不会放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