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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没有原因,我乐意。”
吵架时最爽的事情,莫过于拿对方的话来打对方的脸。
兰斯洛特脸色一沉,显然对于这种复制粘贴型的反击很是不满。对于她来说,这感觉就好象是自己被自己给砍了一剑。
又是沉默。
很久以后……
“到了。”兰斯洛特指着前面的城池,惜字如金,“跟我来,找家店,吃饭,接着走。”
乔尼也懒得答话,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到了旅店,各自付钱,安静地吃完饭,两人继续上路。又是半天过去,兰斯洛特第二次开口,依旧言简意赅:“到了,找旅店。”
吃好弄好,来到房间。砰然关上房门后,两人齐齐地长出一口气。
“真是活见鬼。”乔尼轻声咒骂着,“这个小丫头真是太恶劣了,谁要是娶了她绝对要倒一辈子的霉!”
“那个混蛋。”兰斯洛特靠在门板上愤愤不平,“竟然敢无视我的问题,还那么回答我,太讨厌了!”
但这好象也就是唯一值得讨厌的事情。仔细想来,还是自己不对在先。
兰斯洛特骂完之后更郁闷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先后醒来。当兰斯洛特收拾完毕,走下楼梯时,乔尼已经在旅店的餐厅里等了一会儿了。
互相看了一眼,兰斯洛特和乔尼各自要了一份早餐,无声地吃完,又对视一眼,确认对方已经吃完,于是结账出门,上马继续赶路。
这要命的沉默。
直到这一天的午饭时间,两人之间越来越尴尬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了。其实兰斯洛特也受够了,只是乔尼更沉不住气。
“兰斯洛特?”乔尼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兰斯洛特将脑袋微微偏了偏——这表达了足够的善意。
“那个,你……”乔尼再一次卡住,他仍旧没有想好以什么话题切入。
终于,他想到了。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讨厌我”这种注定会走向崩盘的问题。他想到的,是一段已经被他用烂了的开场白。
“兰斯洛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伪吟游诗人乔尼。史密斯笑呵呵地看着暴力女兰斯洛特。路德维希,语气中带着***,带着自信,带着绅士般的谦逊。
“不要。”
乔尼觉得自己头上仿佛闪过一道霹雳。现在看来,持续六到七天的沉默不只是自己悲观的预感。
兰斯洛特说完“不要”后就有些后悔了。她只是如同条件反射——当然她自己不知道——般地拒绝。等回过神来,兰斯洛特想起了艾丝翠儿给她讲的那些故事,那些来自于乔尼口中的精彩的故事。
虽然兰斯洛特不喜欢吟游诗人,但她确实喜欢听故事。这一点都不矛盾。
所以当她回过头,看到乔尼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冷的时候,兰斯洛特的后悔又深了一层。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同时也出于好奇的本性,她不惜主动开口。
“你先说说看,我也不知道我要不要听。”
乔尼悬起来的心渐渐放下了。虽然是他讲她听,但无论如何,这都好过一路无语。一个人默默上路或许不算什么,但两个人并肩默默前行,孤独感倍增。
于是他清清喉咙,娓娓道来。
时间是很久很久以前,地点在遥远的西边,非常遥远,比罗马帝国还要远。为了迎合暴力女的口味,乔尼挑选了一个非常出名——在某个位面——的女武神。贞德,这个领军抗英的农家女。
当然,贞德的具体事迹乔尼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可以编。圣女的故事也确实不能按原样复述,这个爱国少女的结局可是不太妙。乔尼不知道兰斯洛特是不是可以接受这种非常现实而又让人遗憾的结局,他不想冒险。
于是圣女贞德在乔尼的嘴里,成了一个勇敢,机智,惩奸除恶,抗击外虏,最终步上时代的巅峰,受到教会表彰的完美女性。
从兰斯洛特的表情上来看,这种改编很成功。
兰斯洛特听完整个故事时,心情是十分愉悦的。但这种建立在代入感上的愉悦很快就变成了更深的烦恼。一个故事精彩,武技不弱于自己,勤奋好学,心地善良又有耐心的奥丁信徒……兰斯洛特觉得自己不仅不应该讨厌他,而且还应该喜欢他。
她甚至想到了终生问题上。一个可以在布鲁尼。雷爵士那里待上那么久还不逃跑的男人……这脾气得多好?
一个能和自己切磋武技的男人,一个要求上进的男人……
她还不知道乔尼对于未来的规划,不然最后那个评语一定会产生些比较大的变化。
委婉地说,兰斯洛特长大了。粗俗地说,兰斯洛特发情了。
但兰斯洛特拒绝承认这一点,这是所有负面情绪的来源。
两人依旧在向北而去,但是气氛却比之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稍稍而已。兰斯洛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笑容。
摩罗尔哨所的百人队出发已经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他们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战意,并且越来越高昂。对于野蛮人的怨恨也是越来越深,所有的战士都憋着一口闷气,整个队伍无比的安静,行进时只有嘎吱的踩雪声以及兵器拍打铠甲的声音。
一个敌人也没有,一个也没有。
 
; 蒂姆。穆勒百夫长在哨所已经执勤了好多年,他知道在差不多两天的路程外应该有一个野蛮人部落,而那个部落的战力不弱。但当他带着队伍来到记忆中的位置时,那里已经被搬空了。野蛮人走得匆忙,只有木墙还树立在原地。
寒风中,木墙下,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浮上士兵们的心头。
“这群懦夫。”他们纷纷议论。
寒风已经不似几天前那般凛冽了。一行人靠着携带的弓弩捕获猎物,后勤倒还跟的上。只是这个部落的离去,却带给军官层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觉得,自己这次是找不到野蛮人了。
“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部落,算是这附近比较强大的一个部落。”蒂姆对他手下的十夫长说,“如果连他们都知道要跑,那这附近应该已经撤空了。”
奥达拉和众十夫长点头表示同意。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他们在雪中前进了三天,什么都没有找到。渴求战斗的奥赛丁人们心中非常郁结。
“奥达拉,你带你手下的十人队往回走,务必把消息带到。”蒂姆命令道,“让军部的那些长官去头疼吧。”
奥达拉无精打采地答应一声,起身往自己的队伍走去。
“先生们。”蒂姆对剩下的十夫长们说道,“我们继续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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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参与劫掠的部落都向北迁徙,至少乌苏里斯部的精锐还在原地。他们甚至在向南移动。
“阿祖格尔在看着你们,勇士们。”负责这支军队的萨满严肃地说,“不要让大神失望。”
“啊呜!”一阵高吼。(今天不在状态啊。。)
第七十二章 遭遇战
荒原之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森林。当冬天过去,春天到来,森林里的一切都悄然苏醒。
森林蛮族就居住在这些树林中。他们靠着打猎为生,以弓术和投矛见长,又以神出鬼没的身形闻名于他们的敌人。偶尔也会有特别强壮的勇士,但部落们的主体还是穿梭林间的猎手。
蒂姆。穆勒和他的百人队失望地走出一片树林。就在刚才,他们看到了曾经属于一个森林蛮族部落的树屋。毫无疑问,它们被废弃了。
虽然森林蛮族因为信仰的问题没有参与劫掠,但他们已经嗅出了战争的味道。荒原上的消息随着渐渐远去的寒风路过各个部落,野蛮人的联盟入侵奥赛丁的消息吓坏了所有靠近边境的人们。
“见鬼,见鬼!”连一向沉稳的蒂姆都开始烦躁起来,“全都逃走了,全部都逃走了!森林蛮族跑个鸟啊,老子又不会打你!”
他身边贵族出身的十夫长们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好在战士们在森林里抓了些猎物,倒是没白跑一次。
“长官,我们接下去怎么办?”阿尔。腓特烈,那名携带着让奥达拉眼馋的焰形巨剑的贵族子弟问道,“已经是第五天了。”
“还能怎么办?”蒂姆没好气地回答道,“继续往前!”
战士们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那种激动。他们低着头,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队伍还算整齐,只是士气低迷。这种低迷看起来并不让人高兴,但蒂姆并未加以干涉。他知道,一旦发现敌人,小伙子们一定会立刻振作起来的。
嗖嗖嗖,噗哧。数道黑影从树林中飞出。一个倒霉的士兵脖子中箭,带起一团血花,倒在地上,显然已经不活了。
“敌袭!”
不用长官吩咐,士兵们从背后取下圆盾,挡在身前,面朝森林,将伤员护在身后。
蒂姆回头望了一眼倒地的尸体。尸体的脖子上,是一截粗短的弩矢。
弩矢?
来不及多想,林中又有弩矢飞来。持弩者的准头并不是太好,又或者对于手中的武器过于自信,这一轮的攻击全都被圆盾挡下。被射中的那几个战士分神看了看自己的盾牌,从木板那边透过来的,是锋利的三棱铁箭头。
林中传来一声呐喊,一大群脸上画着骇人图案的野蛮人挥舞着斧子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恰好又是一轮弩矢,蒂姆看到了伤害的来源——几棵树上,持弩的野蛮人正用蛮力以手上弦。再看树下,快要跑到近前的野蛮人挥手甩出飞斧,然后从背后取出沉重的双面战斧,哇哇叫着扑向奥赛丁人。
被投掷而来的飞斧俱是铁质的好东西,劈砍在盾牌上,顿时就挤出一条缝来。圆盾终究不大,不少飞斧直冲下路。惨叫声,盾碎声,百人队的第一排几乎全部倒下。
蒂姆看到弩矢时已经觉得不对,此时看敌人的装备,素来勇敢的百夫长竟然有些绝望了。铁质的飞斧,耗铁巨大的双面战斧。眼前出现的敌人,已经超出了他们可以应付的水平。
“阿尔。腓特烈!”他大喊道,“带着你的人回哨所!把敌人的情况带回去!弩箭,铁斧,野蛮人精锐,记住!”
“什么?……我要战斗!”阿尔的热血燃烧起来了。
“服从命令,十夫长!”蒂姆有些生气了,“不要让弟兄们的牺牲毫无意义!”
此时,敌人已经扑入了百人队的战列。
“快滚,混蛋!”蒂姆跑到阿尔面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然后提剑加入战斗。
腓特烈家族算是奥赛丁的名门,开国的功臣,在奥赛丁的军界很有地位。腓特烈家从来不出废物。这不仅是蒂姆让阿尔离开战场传回消息的原因,也是阿尔服从了这个命令的原因。
当热血稍凉,阿尔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斥候的任务是传递消息,而不是慷慨赴死。所以他撤了,带着手下还活着的七名士兵头也不回地脱离战场,狂奔而去。
巨剑有接近一人高,双面战斧也有手臂一般长短。此时场上人员密集,双方都不好挥砍。野蛮人高举战斧狠狠劈下,荒原上恶劣的生存条件淘汰出了强壮的人种。而这些强壮的野人又自我淘汰挑选出了这些精锐之士。纵然是以凶悍著称的奥赛丁人也无法硬接这沉重的一击。所有选择举剑上格的士兵都觉得手臂酸麻,什么反击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也有选择进攻的战士。他们在野蛮人进入攻击范围的一刹那挺剑直刺。尖锐的巨剑很轻易地就穿透了野蛮人的胸膛,但巨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