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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个月我们一直是各忙各的,真的没有太去关注他们之间的事,但出了这事之后,我是一下子明白了,这爱情真的如同龙卷风一样,不问时间,不讲道理,一来就热烈得把一切全部吹飞啊!
见一切已经准备停当,我向门口一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慢悠悠地开口道:“今天请各位到这里来,是为了把两天前的那晚,发生在这里的米忠被杀一案,做一个说明。”
果然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都在屏息凝视地听我讲下去。
“现在这屋里的各位,除了两位大人之外,都算是本案的证人,这两天我也多次找过你们了解情况,现在把你们所讲的综合在一起给大家再说明一次。
除了本案的疑犯秦期之外,赵力是第一个赶到这间屋子门前的,当时你打更经过,见到这间屋子的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觉得很奇怪就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死者已经倒在地上,而秦期就站在旁边,两手沾满鲜血,对吗?”
赵力应道:“嗯……是的。”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直接看到秦期杀人,只是看到他站在死者旁边,是不是?”
“这……对。”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你每天打更都是固定的时间固定的路线吗?”我突然问。
提到他的工作,他倒是反应很快,很肯定地点点头说:“是啊!”
“好。那么当赵力看到这一幕时,很自然就惊叫起来,我记得当时我也听到那声喊了,叫的是‘来人啊,杀人了’,那是你喊的吗?”
“我……应该是吧,我不记得我喊了什么了……”他迟疑了。
“好,不管喊的什么,你肯定是喊了的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我便继续说道:“在赵力之后到场的是绿衣姑娘,她是听到有人在她帐外说话,出来想看个究竟,结果就见到有人往米忠的屋子这边来,等到她走近时,就看到赵力已经跌倒在门前,紧接着也看到了屋里的情况,是不是?”
绿衣点了点头,眼光怯怯的。
“下一个是肇锡,你是听到赵力的喊声后,第一个赶到这屋子里来的人,看到了和赵力一样的场景,对吗?”
肇锡“嗯”了一声表示认可。
“再接下来就是我们这一拔人了,我因为略通医术,看到有伤者,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救治他,但是当时死者已经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因为救治伤者,我的手上也沾满了血,以至于当时赶来的这位军爷还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之后,才判定我不是伤人的人。这位军爷,是这样吧?”
那兵头在众目睽睽下显得有些局促,被我一问,有点紧张地说:“啊?是……”
“当时房间里除了死者之外,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我,因为有人看到我是后进来的,所以我没有被认为是凶手,而另一个就是秦期,他则被当作凶手带走了,是因为没有人看到他到底是杀死死者的人,还是仅仅和我一样,是试图救助死者而沾染到鲜血的人!因为秦期同样是一位医生!”
周围的人听到我讲述的这另外一种可能性,哄的一下子炸开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可是……可是当时我们抓他走的时候,他也没辩解啊!而且后来我们在尸体上找到的凶器,也是属于他的,这一点他自己都承认了。”那个兵头站不住了,从手下那里拿出了那根锋针在手上晃着,他可不想背上胡乱抓人的罪名。
“关于尸体的情况,我想请令史来说明一下。”我朝旁边那位当时负责验尸的老爷子一挥手,他即刻朗声说道:“尸体上的伤口有两处,一处是正中心脏,造成了大量流血,是致命伤;另外一处稍微偏一些,伤口比较浅,不致命。较浅的伤口是那根锋针造成的,但深一些的伤口则不能确定,因为这锋针是没有把手的,想刺到心脏那么深的程度,一般来说是很难的。”
我又继续说:“这里我还想补充一点,就是这位嫌疑人秦期,以用针精准著称,如果他想刺杀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一击必中,是不需要再多去补那不致命的另一刀的。”
“可是,也不能排除他还用了其他的凶器啊,也或者他太恨死者了,所以胡乱又扎了一刀呢?”兵头还不死心。
我微微一笑:“如果说太恨一个人,在盛怒之下连续袭击对方的话,会中途停下来换刀吗?手头如果已经有了足以刺中心脏这么锋利的武器,又何必去换成一根没太杀伤力,原本是用于医疗的锋针呢?”
“……那他的针是怎么会扎在死者身上的?”兵头梗着脖子问。
“是有人偷了他的针,栽赃给他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啊?”这回轮到卫杳表示惊诧了,连忙问:“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大将军不要急,听我慢慢说完。”我向他一摆手,继续说道,“凶手刺中死者的心脏之后,为了混淆凶器,只能将原本的凶器拔下来带走,但是人的心脏这个部位血管的压力非常大,一拔之下,血一定会飞溅而出,喷到凶手身上,这一点,这位令史可以证明。”
令史点点头说:“是的。”
“可是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秦期身上当时并没有飞溅上的血迹。这位军爷,那件血衣我想你也检查过了吧?是不是如此?”
兵头犹豫了一下,嗫嚅道:“确实是没有……但是,也许是他临时脱掉了呢?”
“脱掉了,”我笑道,“那你们当时有没有找到血衣呢?而且如果有时间来处理掉血衣的话,又怎么会连手都不擦,凶器都不拔呢?”
“行了!”卫杳一摆手大声说道,“你说了这么半天,无非是想说秦期不是凶手,但是我关心的是,人到底是谁杀的啊?”
“真正的凶手,就在这间屋子里!”这句侦探小说的经典台词,我终于也找到机会,亲口讲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指证
这句话无疑如同一枚重磅炸弹一般,引起当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在下意识地用目光搜索着在场的人,猜测着我所说的凶手到底是哪一个。
“是谁?”卫杳急切地问道。
“如果真的像我所说的,有人在设局陷害秦期的话,那么这个人需要具备几个条件。”我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什么条件?”
“第一,他需要认识米忠。因为我事后察看过,这间房的门上的锁并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屋里又点着灯火,说明凶手不是悄悄潜入,而是大大方走进来的。米忠倒下的位置到门前之间没有滴落的血迹,这说明他也不是在门口给凶手开门时被刺伤的,而是请对方进来了之后才被杀的。深更半夜,能将对方迎进房间,说明对对方是没有防备之心的!
这一点也恰恰说明秦期不是凶手。因为死者被杀的当天下午,秦期刚刚和死者产生过一些矛盾,吵了一架,正常来讲,如果是一个有过节的人半夜来访,很难想象还会把对方让到屋里谈话。”
“轰”的一声,这话一出,门口的看客们又议论开了。
“第二个条件,就是与秦期很熟悉。刺在尸体上那根针,是秦期每天贴身携带的宝贝,和他不熟的话莫说拿到,可能见都不会见过的。凶手之所以选择用这根针来留在现场,一定也是因为它的独特性,在这里除了秦期之外不会为第二人所有,那么这个人至少也对这针的来历有一定了解。”我继续说,“第三个条件,就是对看更人赵力每天打更的时间和路线非常了解,这样才能很自然的利用他来当这案子的第一目击者。”
“这几个条件也不难达到吧,住在这个院里的人都有可能不是嘛!”卫杳说。
“表面上看是如此,但这里不得不考虑到,米忠实际上才来到这里没几天,我问过很多人,都说他这个人有点傲慢,不太招人喜欢,所以并没有什么人与他关系密切。而秦期呢?也不过是来了二十来天,朋友也很少,要说能趁着他换衣服而把针取出的,那除了与他同屋的越璧之外,更不可能有其他人了。偏越璧那天早早就下工地去了,一整天都不在,这一点很多和他一起工作的人都能证明。”我解释说。
“那到底是谁啊?”卫杳有点对我冗长的说明感到不耐烦了。
我一时没有答话,而是将眼光投向了秦期,却见他早已收了笑容,眼睑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里不得不回到刚才那位军爷的疑问,为什么秦期明明白白不是凶手,被带走的时候却不申辩?正常情况下难道不该大声辩解不是自己做的吗?为什么要沉默?”我慢慢走近秦期,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口中继续说道,“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所有的条件就指向了一个人。”
“谁?”卫杳问。
我把手缓缓抬起,指向屋边站着的一人,一字一字说道:“就是你,绿衣!”
原本乱哄哄的屋子此时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窈窕秀美的少女身上!她原本白里透红的面容霎时变得惨白,黑白分明的美目震惊地望着我,樱唇微微颤抖,却是一言未发。
“她?我记得她好像是……”
“她是前阵子我这边去世的那个下属,周流的妹妹。”章邯侧头对卫杳说道。
“墨晏公子,”绿衣终于开口道,“我的确符合你说的那些条件,但是也并不能因此说凶手就是我啊!当时我可是在门外的,这屋子的窗子又没办法打开,杀完人我是怎么避开走进来的秦期公子,来到门外的呢?”
我微微一笑道:“确实,虽然我早早就锁定了你的嫌疑,但是确实也觉得你说的这一点是一个疑问。不止如此,杀人者肯定需要处理血衣和凶器,而你很难有这样的时间。于是我在这间房的周围进行了仔细的搜索,终于被我发现在这扇窗的窗格边,有什么东西拉扯过的痕迹,下方还有少量的血迹,这才明白原来你布置的过程是这样的:先进屋内将凶器刺进米忠的心脏,待他倒地之后又把针插在他胸口上,之后将一根藤条之类的东西系在凶器上,把藤条递出窗格外,再把灯关掉,跑到窗外,准备就算完成了。
等听到秦期进来之后,你需要做的就是拉动藤条,把凶器拉出窗外,这样血当然不会溅到你身上了,之后再伸手点亮屋内窗边的蜡烛,让秦期看到死者,他一定会大吃一惊,根本不太会注意到有没有人在窗外搞鬼。之后你只需要收好凶器,扔掉藤条,再跑回屋前装作刚刚到来就行了。”
绿衣听到我的叙述,嘴唇紧抿,胸口不断起伏,最后终于脱口而道:“这都是你的想象而已,有什么证据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都想到这里了,那么最关键的问题就出来了,凶器到底是什么,现在在哪里。”
“是啊!你可以派人去搜我的屋子啊!”绿衣叫道。
“事实上我已经派人去搜过了。”我平静地说。
她一下子愣住了,喃喃道:“是什么时候……”
“自从开始怀疑你之后,我就请章邯大人借了我两个人,一个负责不动声色地跟踪你,以防你把凶器丢到外面去。另一个人则趁你不在屋里的时候,按我所说的找到了你是凶手决定性的证据!来人,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