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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必须得维护他,我也站起来,充满诚意地对芮忧说:“妹子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未龙山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估摸着这工夫山里的响马可能都已经死得死,逃得逃,你要报仇只能找这小子了。可是你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你杀了他真的解恨吗?不如等他的伤养好,先痛骂他一顿,历数一下他的罪状,让他死个明白可好?”
芮忧还是不能释然,皱着眉,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我一看不无转机,连忙按着胸口说:“等他好了,我保证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帮你骂他,让他知道自己错了,好吗?”
她盯了我几秒,“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问:“你干嘛去?”
“我去柴房睡,你晚上就睡在这屋吧,当心我后悔了,进去宰了他!”她头也不回,冷冷地扔下这几句话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王少庭这条命暂时保住了。
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发现芮忧已经坐在门口的桌旁吃早饭了。我伸了伸睡了一夜板凳已然麻木的四肢,厚着脸皮凑了过去。
她好像还在恼我的样子,根本不抬头看我,但是还是随手把旁边的一碗粥推到了我面前。
“谢谢师妹!”我爽快地叫了一声,坐下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我说:“今天我得出去一趟,里面那小子就麻烦你给口饭吃了,别饿死了就行。”
她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是想回未龙山去看看情况,然后回来告诉你那兄弟是不?”
我惊道:“天哪,你会读心术嘛?”
她撇撇嘴说:“读心术倒是不会,你是什么人倒是看出来了,袒护坏人,是非不分!”
“是啊,”我笑道,“我这人心里没有是非,只有感情,就算哪天你也变成坏人了,我也还会袒护你。”
她听了一愣,低头喝起粥来,过了半晌,又说:“你不要出去了,我出去替你打听一下。”
我很意外,傻傻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说:“你救了未龙山二当家,除了我之外,说不定找你算账的人还多着呢!你又不熟悉这里,出去招摇被他们见了岂能放过你?”
我一看她想得这么周到,当时感动得不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站起来刚想给她鞠一躬,她却一摇手说:“别,你可别拜我,有空拜拜菩萨吧,保护你那个坏人朋友能恢复过来。”
我当即笑嘻嘻地竖起大拇指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活菩萨啊,观音菩萨!”
“胡说八道!”她嗔怪地说着,但是一直绷着的小脸上却绽放了一丝笑容。
芮忧走了之后,我走进屋里又看了看王少庭,见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心里放下了很多。刚要转身走开,突然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说:“等一下……”
我惊喜地回头叫道:“你醒啦!”
只见王少庭终于睁开了眼睛,嘴唇微微翕动,但仍然脸色苍白,说句话都会有些气喘不匀。
我蹲在他床边,笑着说:“你放心吧,我的朋友已经去打听未龙山的情况了。你伤得很重,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修养。”
其实我心里有几百个问题想问他,但是现在必须耐心等待。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激,末了竟然挣扎着说:“谢……谢谢你。”
虽是简单的三个字,却使我心里欣慰无比!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时空,有时候真的会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有了这些朋友,有了和他们的联结,我像是双脚终于落了地一样,有了一种实在感!
可是闫老爹的那句时也命也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前面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样新的挑战呢?
第三十九章 谜团
我还以为很快就能够得到未龙山的消息,没想到,芮忧这一去就杳无音讯!我心里担忧,有心出去找她,但是又顾虑到王少庭的安全,不敢擅自离开,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到了第三天,见王少庭的伤已经大有好转,基本上可以坐起来稍微活动,精神也好了很多,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少庭,有件事情关乎我朋友的安全,我必须现在就向你问清楚。”
他说起话来还有些气喘,声音很弱,但还是点了点头说:“你问吧。”
“那天袭击未龙山的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们的来头对吗?”我急切地问道。
“他们是幽州牧的私部。”他回答道。
“幽州牧?是个什么官职?”我为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这次是必须得问清楚才行。
王少庭却没有嘲笑我,而是认真地说:“州牧就是一个州最有权力的人,那些黑衣人都是他私人招募的部队,是不归朝廷调派的。”
我心想,这大概相当于地方军阀吧,又问:“那你们得罪过他们吗?”
王少庭想了想说:“按理说没有,未龙山在这里存在了快十年了,和官府向来是有默契的,我们劫私不劫官,但凡他们临时有一些战事或者镇压内乱之类的需要,我们还会提供一些钱物的支持。”
这……岂不是官匪勾结嘛,最终倒霉的不过是老百姓而已,我心里说。
“看那人数,他们的实力也很强啊!”我感叹道。
他点点头说:“一个部差不多有一千人,看那天的人数,可能没有三千也有五千,动用这么多人来袭击未龙山,背后的原因一定非同小可。”
“不过要是论起单打独斗来,他们的水平可真是不怎么样啊。”我打哈哈道。
王少庭也笑了笑说:“他们那些人都是从民间临时招募来的,和正规军还是没办法比的。不过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那天真的多亏了你。”
我好像有点习惯他的冷淡了,现在一温和起来,我反倒有些不自在,被他一赞,就摸着后脑勺傻笑起来。
笑了几声才想起我必须得去找芮忧了,如果对方是这么有来头的,搞不好她是打探消息被发现了,那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匆匆地对王少庭说:“我得出去找找我的朋友,你留在这里,千万不要轻易妄动!”
说罢就出了屋,临了还没忘记把王少庭那把锋利的匕首带在了袖子里。
刚走到院门口,门一下子开了,差点儿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我抬头一看对方一身黑衣,腰挂佩刀,与那天进攻未龙山的那些人一个打扮,心里一惊,后跳了一步就把匕首亮了出来!
刚一抬手打算抢先进攻,对方已经将一根黝黑的棍子支在了我胸前,动作快如闪电,我完全没反应过来。
接着对方把帽子一摘,叫道:“喂,看清楚了再动手啊!”
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正火急火燎地打算去寻找的芮忧!
“我的姑奶奶啊,你可回来了!”我跳脚喊道。
她微微一笑说:“还不快给我倒点水去!”
“好好!”我赶紧跑去倒了水,还用袖子掸了掸廊下的凳子,请她坐下。
“这几天你跑哪去了啊?”我急切地问。
她喝了一口水,用略带兴奋的神情说:“这个可说来话长了,你听我慢慢说哈!”
以下就是芮忧向我讲述的她这几天的经历。
那天早上,她先是骑马去了未龙山,到了那处岔路,发现路已经被大石挡住过不去了,但是有一些黑衣的军人正在那里清理道路。芮忧当时心想,要想知道最详细的情况,肯定还是得混得到内部去才行。
于是瞅准一个落单站岗的黑衣人,放倒了他,取了他了衣服装扮了起来,继续站在那里装作站岗。
大概站到中午时分,有人来换岗,芮忧装作若无其事地报怨了一句:“这大热天的,还要在这里耗到什么时候啊?”
换岗的人说:“快了,听里面的人说,两头一起挖,到傍晚也就差不多能清出道儿来了。”
“两头一起挖?那里边儿是打完喽?”芮忧问。
“是啊!你没听说吗?死了几百,抓了几百,但是可惜头儿都跑了。”
“可是咱们也折了不少人啊,到底为啥要费这大劲打他们?”
一听这话,那人变了脸色,“嘘”了一声说:“这话不能随便乱说知道吗?你想死啊!”
芮忧一看,也不好再问什么,乖乖地到一边儿休息去了。
到了傍晚,那些人果然在大石的旁边开凿出一条路来,从里面出来了好多黑衣人,还押解出来一些未龙山的俘虏。本来芮忧以为这班人会趁火打劫,把未龙山洗劫一番,但是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看到运什么物资出来。
事实未明,她还有些意犹未尽,索性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开拔,看看他们后续还有什么行动。
但是这伙人走出不到十里就驻扎了下来,听小道消息说,是在等上峰的命令。
到了第二天晚上,芮忧发现队伍里起了一些骚动,开始不断地有人说传令官来了,要有新的任务了。芮忧心里盘算了一下,干脆趁着夜色潜到了主帐附近,打算试试能不能偷听到一些信息。
但是主帐附近有重兵把守,很难接近。芮忧正在踌躇,看到一个女孩正端着吃食往主帐那边走。
芮忧上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轻声说了句:“对不住了,你睡一会儿吧。”就弄晕了她,把衣服和她对调了一下,端着酒水大大方方地走进了主帐。
只见主帐里一共坐了五个人,正中间坐着的应该就是这群人中官职最高的人,右手边挨着他坐的人服饰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看着像是个文官,估计就是所谓的传令官吧。
芮忧低着头,一边把食物分派到桌子上,一边竖起耳朵听那为首两人的谈话。
只听那个传令官说:“……大人让我转达林校尉,这次行动务必要把东西带回,如若不然,也就不用回去了。”
被称为林校尉的那个官军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可是这次我们搜遍了未龙山,既没找到人,也没找到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转移走了。不知道能不能请张大人回去帮我们美言几句呢?”
张大人却面露不悦地说:“消息如此确实,却空手而归,这叫我怎么帮你们美言?”
林校尉仿佛有些忿忿然地说:“本来是手到擒来的,谁知道半路中了埋伏,他们才有机会逃走,没想到那些响马如此狡猾!”紧接着又不平地说:“我们好歹也为大人效力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能为了那种东西就让我们不成功则成仁呢?”
张大人低声道:“那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东西可是炙手可热,不止是掘英团,就连胡人都有心染指。我还听到一种传言说,谁先拿到这个,谁就可以号令天下!”
林校尉惊诧地说:“真有那么邪乎?那要是我们拿到了,岂不是也有机会成就一番千秋功业?”
“那是自然了,哈哈!”张大人笑了起来,两人拿起酒来对饮而尽。
芮忧在屋里磨蹭了半天,再怎么着也得离开了,只好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和外面进来的一个人打了一个照面。
看到那人的时候芮忧愣了一下,那张脸看着有点眼熟,但是却没有一下子想起来他是谁。那人也看清了芮忧的脸,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个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