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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书柜,却觉得有点意外。
我以为里面还会像田老师书房里的书架一样,放一些物理学啊医学方面的书,却见里面并没有放什么书,只在迎面的一层放了几张看起来十分老旧的纸片,其余都好像是空的。我正打算打开书柜门看看那几张纸片,却听得王建国在后面“啊”地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叫得我汗毛倒竖,心脏差点儿跳出来,刚回过头去打算警告他再这么大惊小怪以后就别做兄弟了,看到他正在盯着的东西,却也目瞪口呆,心头狂跳。
这面墙和我们进来的门在一侧,乍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估计王建国也是无意中回了头才看到的。
墙上画了一个巨大的人像,与其说是人像倒不如说是像人和某种兽的结合体。除了一张大脸像是人之外,身体像龙一样细长,有爪子且有尾巴,通体腥红如同浴血。身后的背景描绘的像是旭日初升的场景,也是红色调为主的,满眼的红色极有视觉冲击力,乍一看到,触目惊心!
最奇怪的还在于这个兽人还伸出一只手,呃,爪子,托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一样的东西。
整张画之中,只有这一处看起来有点怪怪的,我定了定神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只有那里是在墙上凿出一个洞,而那个小香炉则是嵌在墙里的。小香炉看起来很古旧了,像是青铜制成的感觉,但是并不像普通的青铜一样泛出绿色,却像薄薄涂了一层什么颜料一样,呈暗红色。表面上刻着浅浅的花纹,也看不出是字还是画。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试试能不能把它拿下来仔细看看。
王建国却在我身后拉住了我:“勇老大,这东西看起来这么诡异,还不知道是不是新机关呢,还是别碰为好吧!”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正打算缩手,突然感觉像是一阵风吹来,从我手上轻轻拂过,就像被无形的绳索一下子绑住了一样。紧接着感到一阵眩晕,脑子里像是过电影一样,一瞬间闪过一串画面。
画面又多又乱,但最终深深留在脑海里的,是三个场景。
第一个场景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是能感觉到是一个女子,离得很近地望着我,紧接着感觉到一滴水珠掉在我脸上,这种滚烫的触感,不像是水……
第二个场景是我像是站在一个大厅里,旁边好多粗大的柱子,火,到处都是火,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
第三个场景里看到一片辽阔的草原,我好像站在高处,微风徐徐吹在脸上,好像身后有人把手放在我的肩头上,感觉好沉重……
虽然似乎只是一霎那闪过的意念,但却如此真实,让我沉浸于其中,久久不能释怀。一直到感觉到王建国一边叫我一边在用力摇晃我,才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我一时还有点不够清醒。
“刚说不让你碰,你就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瞪大了眼睛瞪着墙看,嘴里还自言自语,叫你都不回答,这到底是怎么啦?”王建国一脸急切的表情,可见我当时的表现是多么离奇。
“自言自语?我说什么了?”我倒是没感觉自己说话了。
“听不清啊,像念咒似的一大串。哎,你怎么哭了?”
我一摸自己的脸,兀自潮湿,真的好像刚刚有眼泪淌下来似的。但是这心里的滋味,怎么形容呢,并不是悲伤,更像是一种释然,一种百味杂陈后的放下……
我再看了一眼那个小香炉,不禁生出了极大的敬畏。这整墙的壁画看似绚烂,在这小小的东西所展现的气场面前,却完全只是陪衬,更像不过是给它做了一个虔诚的祭坛而已。
王建国看到我严肃的表情,也好像意识到了香炉的特别之处,也想伸手去碰,却被我一把拉住了。
“这东西有玄虚,在我调查清楚之前你还是别碰为好。”我说。
他看我好像终于恢复正常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好,但是刚才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感觉千头万绪,不禁有点懒得回答他,转身向刚才的书柜走去。王建国赶紧跟着我一起走了过去,看他的神情,像是怕我再掉了魂儿一样。
走到书柜跟前,我一拉柜门,太好了,没上锁。
从里面拿出先前看到的纸片,我不禁大失所望。上面虽然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东西,但是都不是普通的汉字,怪俺才疏学浅,真的是一个都不认得啊!
只在中间一页,一副插图让我眼前一亮,这画的不就是墙上那个小香炉嘛,但是并没有那幅画作为背景。图下面还有三个文字一样的东西,同样也是不认识,估计是不是这香炉的名字之类的。
突然我注意到这几张纸本身好像不大对劲,用手捻了捻,不太像是纸哦,放在鼻子边闻闻,明显是用药材制过的,除了药味之外还留有淡淡的腥气。虽然气味信息已经相当的微弱,但是绝对骗不过我这鉴定了多年药材的鼻子的。
脑袋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人皮?
侧脸看看正在伸脖子往这东西上瞧的王建国,心想还是不要声张为好。这小子眼下像惊弓之鸟一样,再惊叫起来我真是有点儿承受不了。
“看不懂,没用。”我把资料扔回书柜。四处张望,想看看有没有其他我等无知青年也能读懂的东西可以借鉴。
但是屋子里一共也就这么几样物件,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了,最后我只好开始打那几只抽屉的主意,弓下身去想仔细看看有没有可能把锁撬开。王建国见状也赶紧跑过来帮我一起又敲又拽。
俩人正撬得不亦乐乎,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陶勇!”
“等会儿的,忙着呢!”我没好气地回答。
转念觉得不对,回头一看,不远处另有一扇小门已经洞开,走进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屋子的主人田老师!
第七章 面对面
我转过身慢慢地站起来,脑子里快速地运转了一两秒,已经有了主张。脸上却不动声色,客气地打招呼道:“您就是田老师吧?幸会幸会!”
我猜当时的场景如果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田老师是来我家作客一样。
感觉身后的王建国也站了起来,不用回头就可以猜到此时他的表情有多么尴尬。做贼被抓固然对我们相当不利,但是不管这屋子藏着什么猫腻,我就不相信凭王建国的身手和我虽有限却无比惨烈的打架经验,我们会吃什么眼前亏。
但是眼下田老师看着我们的眼神,却不像看不速之客一样厌恶,也不像发现小偷一样愤怒,更不像阴谋被发现一样羞愧或慌张,那表情,是含笑的、欣喜的、甚至是有点激动的,这反而令我困惑不已,不敢擅动了。
终于我忍不住问道:“您认识我?”
“岂止是认识!”回应我的却是另外一个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随之从田老师背后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田歌。
她紧接着一歪头,调笑着向我后面的王建国喊道:“谢谢你哦,把他带到这里来。”
那一刻,我感觉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这丫头,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我如芒在背,既不敢断定近在咫尺的王建国到底与他们是不是一伙,又恐回头向他确认的话会破坏了这唯一的统一阵线。
倒是田老师先打破了僵局。他拉了田歌一把,向我们笑道:“你们现在肯定是一头雾水吧?”
我不作声,仍旧故做镇定地微笑地看着他们。倒想看看他能出什么牌!
“陶勇,我有样东西想给你看。”他快步地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本想躲开他的来路,想到王建国还在身后,终究不太放心,就后退了一步,暗暗抓住他胳膊,示意他先躲开。这一回头,看到了他一张铁青的脸,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父女俩,自然表明了他的立场。心下不由大慰:看来我还是没信错人!
田老师却是直奔小桌而来,掏出钥匙打开最上一层抽屉,拿出一本书递给我。
书一拿到手我却是一愣。怎么这书看起来如此熟悉呢,好像在哪见过。这是一本手抄版的线装书,封面上用清逸的毛笔字写着“论中药的时间属性”几个字。
翻开第一页,是一个钢笔字的签名:陶敬溪,1976年元月。我心下大震,惊诧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陶敬溪不是别人,正是我家十多年前去世的老爷子。
这回我再也绷不住了,急切地问:“您认识我父亲?”
田老师笑道:“这回我真要回答‘岂止是认识’了。你父亲是我最好的朋友、战友、知己,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
我听了真的莫名惊诧!居然在离家乡千里之遥的地方遇到父亲的故人。可是听他的意思他们走得很近,怎么我却没听父亲提起过有姓田的朋友呢?
田老师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狐疑,接着说:“也难怪你惊讶,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走,到我的书房去,我们慢慢聊吧。”
有了这本书垫底,我不疑有他,跟着他就打算往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回头发现王建国仍然站在原地,一脸复杂的表情。想到他的立场,赶紧走回去一搂他脖子,一边对田老师打趣说:“给您介绍一下,我兄弟王建国。”
田老师哈哈一笑,接了我的话说:“好好好,一起上去吧,小国。”
王建国见有台阶可下,有点羞赧地笑了一下,跟着我们一起走出了小屋。
这扇小门外却是有台阶的,走上去是一段走廊,屋外摇曳的树影透过窗户映在四周的墙上。
这场景一下子提醒了我!是那个梦,我煤气中毒那天晚上作的那个梦里,见到过老爷子写的这本书!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标题已经中毒太深神志不清了。
顿时觉得非常神奇,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
回到先前到过的书房,田老师安排我们坐下,还让田歌去倒了两杯茶来,看这架势,这件说来话长的事,真的要说得很长。
“从哪里说起呢……”真到说正题的时候,田老师却迟疑了起来。
“就从您怎么知道我来北京的车次和时间的事情开始说起吧。”我提议道。
他愣了一下,又笑起来,说:“看来什么你们也真是调查出不少东西呢!”
我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知道答案想得打紧。
“为什么我会知道啊?很简单,因为是我让你来的啊!”他笑眯眯的样子突然让我有点看腻了,怎么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呢?在我的好奇心上一刀一刀地割,死不了,却心痒难耐。
“您让我来的?怎么讲?”
“那我问你,你是为什么来北京的?”田老师反问。
“单位派我参加药剂师培训啊!”说出这个回答,我突然灵光乍现。“您……不会认识我们院长吧?”
他却摇摇头说:“嗯……不算是认识吧。”
这算什么回答?但是我一下子听出了他话里有话。略一沉吟,一下子想起一个人来。“您认识我赵叔?”
他听了,好像对我一语中的表示相当惊讶,目光充满欣赏地笑着点点头:“赵东凯,没错,我认识他。”
原来是这样,真相终于解开了!其实我的推理也很简单,他刚才说我父亲是他的好战友,而老爷子另外一个好战友正是赵叔。将二者联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