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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张销~魂脸,二人日夜相对,可真算是不要脸!那狐媚子来路不明,惯会使手段勾~引人,倩儿哪里比得过她,请皇上为倩儿做主!”
一席话下来,萧霖的脸色极为难看,而皇帝的脸色,则更为铁青。狐媚子,销~魂脸,日夜相对,勾~引,这些字字句句,皆是教他觉得不堪入耳的,而他亦终于没有再让顾倩儿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捏紧了手中的杯盏,转头看向萧霖:“你怎么说?”
见到他的脸色,萧霖冷笑了一声:“我能怎么说?前些日子出行,见着一个女子貌美,我甚是喜爱,便将她接入府中,侍妾也好侧妃庶妃也罢,差的只是一个名分,莫非这个,皇兄也要过问?”
“简直不知所谓!”皇帝终于大怒,站起身来,狠狠惯了手中的杯盏,动静之大骇得外间的风林亦慌忙跑到了门口,怔怔看着屋中的情形。
皇帝只是看着萧霖,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才让自己的巴掌没有落到他身上,只是那怒火却再也克制不住:“你明知她是谁,你明知她是什么身份,若然你敢做出这种事来,朕定不会饶你!”
萧霖亦毫不示弱的迎上他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我知她是谁?那倒是了,她是一个被抛弃的妃嫔,就算论从前的身份,也不过是我的皇嫂,可是如今,她什么都不是,只算得上一个平民女子,我为何做不得这种事?况且,她又不是我父皇的妃嫔,与我也毫无利益瓜葛,我为何做不得这种事?”
“你……”皇帝霎时间心绪大动,冷笑着看向他,“你当真是出息了,竟与朕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你却忘了,朕几时下过废妃的旨意?即便是到现在,她依旧是你的皇嫂!”
“哈!”萧霖大笑了一声,“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你怎么不问问她愿意与否?否则当初,她又怎会为了楚瑾瑜,而打掉你们的孩子?”
“住口!”皇帝冷喝了一声,手扬到半空之中,却依旧生生的忍住了,看着他,眸色冷峻,终于还是低声道,“朕欠你们母子的,朕不会再打你,可是若然她有半点差池,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挣扎
“住口!”皇帝冷喝了一声,手扬到半空之中,却依旧生生的忍住了,看着他,眸色冷峻,终于还是低声道,“朕欠你们母子的,朕不会再打你,可是若然她有半点差池,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欠我们母子?”萧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讽刺,“你是我的皇兄,从小便那般宠我,欠我什么?至于我母妃,我倒不知你欠她什么了。”
皇帝没有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是对着门口的风林示意,风林得了指示,立刻转身而去。
而萧霖看着风林离去,竟也只是冷冷一笑,转身在椅上坐了下来,随即懒懒的看了一眼仍旧呆呆的跪在地上的顾倩儿,挑眉邪肆一笑:“你还要在这里呆到几时?”
顾倩儿先是微怔,随即终于醒悟过来,猛然抬头看向他:“那女子是皇上的嫔妃?萧霖,你竟然连自己皇兄的妃嫔也觊觎?你简直就是疯子!”
萧霖的脸上依旧是邪肆的笑容,皇帝面上却始终冷峻,拧着眉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顾倩儿,淡淡转开了视线:“惠王妃还是先行回去歇息吧。”
顾倩儿确是不依,猛然站起身来,不顾所有尊卑礼仪,一把拉住皇帝:“皇上,我知道那个狐媚子……不是,是那个女子她住在哪里,我可以带皇上过去,不用方才那位侍卫一一寻找。”
皇帝脚下一僵,心神也仿佛一滞,下一刻竟然已经被她拉着除了正厅,往王府后院而去。
西山,他只来过这里两次,也曾到过萧霖的王府中,但每次皆宿于西山行宫,从未涉足惠王府内苑,此次初次入了这里,方才惊觉,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有某种熟悉的气息,仿佛——
“皇上,就是这里。”
他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听见顾倩儿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个小小的园子,他几乎只是看了一眼这里的布局,便已经确定轻尘必定会喜欢这里,就像方才经过的那个花园一般,分明都是她所钟爱的简单明丽,却又曲径通幽。
萧霖的王府,早在七年前便已修筑,而三年前进行了翻修,没想到内里竟然是如此模样。
皇帝心中大为震动,那个孩子,竟然存了如此的心思,他为何竟全然不知?
缓缓来到那简单的房门前,他伸出手去想要推开门,然而,顿了顿,却还是将手收了回来。当初在古犁,他便没有出现在她眼前,只是怕打扰了她现如今平静的生活,而如今,他就可以出现了吗?
顾倩儿哪里知道他内心的挣扎所想,不顾一切的上前便推开了房门,顿时,那股熟悉的,属于她的气息盈满鼻间。
然而,房中却空无一人。
皇帝心中不可克制的一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跨进门去,四处看了看,确是没有人,可是这房中的气息,的确是属于她的,说明她真的住在这里,可是此时人却在哪里?
他在屋中立了片刻,将头转向顾倩儿,却见她也是一脸的惊愕:“我方才分明看到……”
皇帝没有再听下去,转而出了房间,刚好迎上风林,风林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获。皇帝的脸色终于不再好看,大步返回了正厅之中。
萧霖已经慵懒的坐在那里,端了一杯茶慢慢的品着,隐约感觉到人影晃动,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皇帝跨进厅中,不禁冷笑了一声:“皇兄参观过臣弟的府邸了?不知感觉如何?”
“你这般做,究竟是为何?”皇帝屏息,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道。
“为着自己喜欢。”萧霖淡淡一笑,“皇兄认为有错吗?”
“风林!”皇帝往身后唤了一声,凛然道,“立刻派兵前来,围住惠王府,搜遍整个西山,也要将……将她找到。”
“皇兄,你这又是何苦?”萧霖站起身来,与他对视着,“当初在古犁皇兄便选择放手,让她好好的生活,如今我也能让她安宁平稳的生活,你却百般阻挠,还要将军队搬来,可当真是让人想不透。”
“王爷,圣意又岂是我等为人臣子能妄自揣测的?”风林终于开了口,“当初皇上百般疼爱王爷,这份兄弟情即便是到了如今,皇上依旧不想打破,王爷却一再挑衅,苦苦相逼,可叫皇上心寒。”
萧霖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处,抬眼去看皇帝的脸色,但见他面容极度沉静,向来深不可测的双眸此时依旧看不真切,可是却隐约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之气。
他知道皇帝的悲凉,从七年前开始,他就清楚的知道,他也可以明白他内心的挣扎和苦痛,可是那却不代表此时此刻他要低头。
不可理喻
王府附近的绿柳山庄,轻尘在哑奴的陪伴下,缓缓在那一排湖边的翠柳之下散着步。比之王府,这里更是湖面如镜,很美。
轻尘缓缓叹了口气,靠着一棵树停下了脚步,举目望向湖面。
远远地,竟然能看到有一叶小舟划了过来,逐渐近了,才看见那划船之人,竟然是萧霖!
轻尘微微蹙了眉头,看着他一点点近了,最终在岸边停下来,看向她,笑道:“我带你游湖,如何?”
轻尘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之后冷笑了一声:“让一个孩子带我游湖,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
萧霖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那毫不在乎的模样,道:“既然你始终将我当做一个孩子,那么上船来又有何难?”
轻尘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我以为,你若有什么想对我说,应该在我高兴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时候说。”萧霖倏尔在后面高声道,语罢,他清亮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透着一丝狡黠。
轻尘站在原处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转身登上了那叶小舟。
萧霖继续将船往湖中心划去,轻尘静静坐在船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说话,偶尔伸出手去拨弄一下盈盈的湖水。在这蓝天绿水之中,心绪逐渐变得宁静,眸色也缓缓变得沉静下来。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里。”小舟划到湖心,萧霖停下了手中的双桨,小心翼翼的走到轻尘身后,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留下来,很难吗?”
轻尘回过神来,唇际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叹:“你终究还是个孩子,喜欢,谁说一定要拥有?这里不该属于我,我也不该属于这里。”
“可是你完全可以让自己属于这里。”萧霖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因为她那句“孩子”,却极快的掩去了,依旧是轻快的语调,“我知道你在乎什么,就是那个叫丢丢的孩子不是?你也大可以将她接来这里,不是很好?”
轻尘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为何你总执意想要我留下,现在即便是我想走也走不了,不是吗?”
“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留下。”萧霖似是轻叹一般的说了一句,“总有一日,我会等到你的心甘情愿吧?”
“不。”轻尘淡淡摇了摇头,“我更喜欢古犁的生活。这里太过诗情画意,而我早已习惯了人间烟火,所以,你永远不可能等到你想要的心甘情愿……让我走罢,我留在这里,对你没有丝毫益处。”
一阵长久的沉默,天边忽而飞来两只鸳鸯,丝毫未收到这边一动不动的两个人影响,径直落在水中,相互梳理着羽毛,恩爱缠绵起来。
轻尘淡淡移开了视线,却听萧霖又开了口:“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这些年皇兄去任何地方,我都会派人跟着他,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找到你。所以上次在古犁也是如此,却恰恰就遇到了你,你说,你在这里,对我没有丝毫好处吗?”
轻尘心中微微一震,听着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心中又讶异又难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除非你告诉我你还想回到他身边,否则,我不会放你离开。”萧霖淡淡说完这句话,忽然伸出手去一把将轻尘捞进自己怀中,紧紧圈住了。
轻尘大惊之下,用力想要挣开他,小小的船身顿时一阵晃动,两人差点跌入水中,最终却还是靠萧霖稳住了。他的手臂愈发收紧,轻尘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艰难道:“萧霖,你疯了不成,放手……”
萧霖却依旧只是紧紧的抱着她,轻笑了一声:“我便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你若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闻言,轻尘身子微微一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敢做出什么事,我便是死也不会苟活于这世上。”
他脸上的笑容也终于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极为认真的神色:“你不过是嫌我年纪比你小,是不是?那如果我可以向你证明这根本不是问题,你就可以留下来了吗?”
轻尘只觉得自己与他无话可说,冷笑了一声:“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也冷笑了一声:“你应该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可理喻。”
轻尘看着他的脸色,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却见他忽然间就低下头来,便要印上她的唇!
轻尘顿时大惊,用力往后避开他,无奈却被他的铁臂桎梏着——在他的唇终于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