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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祁傲海、姚家大总管姚峰和夏家下一代家主夏广三人,夏、祁二位都是江湖名侠,铁骨铮铮的男儿,我实在不敢相信他们会向阉狗屈服,所以我对你的怀疑就又加深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不是被刘阉贼威胁,而是与他同流合污。其三,当我今天在城中散布暗号时,你在一个时辰之后就出现在我面前,这太令我诧异了。且不说我所刻画暗号之处是如何隐秘,但是你能在红日当头、暗探密布的街道上以原貌出现就够令我惊讶与怀疑了。最后一点,你对天牢太熟悉了,即使你曾对天牢做过研究,即使你记忆力非凡,也难以在一盏茶内复原出天牢的构造图,也不可能将天牢内人员的作息描述得如此清楚,唯一的可能是在近日中你对天牢有了详尽的了解,但我很难相信一个朝不保夕的逃犯会有人脉、有精力去研究这些。我的回答,姚世伯你满意吗?”
“那又怎样?你现在不照样身陷囹圄!”姚峰狰狞的咆哮开来!
“姚老弟说的没错,你现在也不过自身难保,徒逞口舌之快。你难道认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这三十八名武功尽废的人犯带出守卫重重的天牢?哈哈哈哈……”尖细的嗓音再次出现。
孙瑾瑜这才头一次打量了罪魁祸首——刘瑾。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面目可憎,虽然人至中年却依然显得英武,白皙的脸庞甚至可用“秀美”来形容,可以想象出他二十年前也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虽然“不完整”。他就是刘瑾,权倾宫廷的“巨贪”——刘瑾!
孙瑾瑜转过身来,嘴角的微笑变的尤为真诚:“诸位叔伯、兄长,晚辈虽见识浅薄,也愿为江湖尽一份绵薄之力。今日此来,一位搭救诸位,二位引刘瑾现身,诛杀此獠,即便身死,能与诸位同葬,也可大慰平生!”言罢,不等他人反应,便突然回身举剑直冲向刘瑾。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广:“瑾瑜兄,我等虽武功尽废,但仍有杀狼打虎之力。今日,便凭这百十斤血肉与一身莽力为天下除害!”一边说着,一边捡起被孙瑾瑜杀掉的东厂守卫的腰刀冲向刘瑾。其余三十七位江湖豪侠也跟随夏广,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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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孙瑾瑜冲来,刘瑾身边的两个东厂好手一同出手拦截。一个双板斧纷飞上下,一个托天叉左右交加,一个不亚摆尾狻猊寻猛虎,一个好似摇头狮子下山岗:这两人正是“东厂三杰”中仅存的两个。若论单打独斗,此二人虽然武功了得,却不是孙瑾瑜对手,不过二人联手,反压得孙瑾瑜徒有招架之功。
“大商护国剑”共有十二路七十二式——至少江湖人都是这么想的,唯有孙家嫡传才知晓此剑法有第十三路第七十三式。这最后一路一式唤作“比干剖心”,乃是威力巨大、用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招式,是为了在危急之时牺牲出剑之人,继而使孙家血脉延续的一大保障。孙家立足江湖两千四百多年却从未有人用的上这一招,可见孙家家族能量的巨大与繁荣不衰。但今天,孙瑾瑜打算动用这招了。
孙瑾瑜调整方向,在东厂二人的进逼下,一步步靠近刘瑾。远处的夏广看到,明白孙瑾瑜打算擒贼擒王后,便灵机一动,出声吸引刘瑾等人的注意力:“刘阉贼,你贪赃卖官、结党营私、诛杀忠良,实在罪恶滔天,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今天我等即使死了,也会在地下等着看你如何下油锅、滚刀山!”
“哼,咱家是贪赃卖官、结党营私了,你奈我何?皇上现在还在豹房里享受着呢,这朝堂上便是我说了算!至于诛杀忠良?哼,咱家才懒得杀那些手下败将呢!本来呢,我也只打算把他们拿来京城,或关押,或流放,也不知何人替咱家下了手。哈哈……”
“阉狗,敢做不敢当的没卵子!”祝公道到底出身绿林,骂起人来甚是豪爽,却戳中了刘瑾心中永远的痛!
“杀,把这些反贼全杀光!咱家在皇上面前给你们请功!”
就在这时,蕴含磅礴威力的一剑,直刺向刘瑾的项上人头。这一剑唤作“比干剖心”!
正文 第九章 取号代名
在洛阳住了半个月,王守仁即将作别素道大师,而徐爱的武功也初见成效。作为一个悟性甚好又有武功底子的人来说,在高明的师傅的教导下,用半个月成长为一名三流武者,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有着系统武学训练经验的李纯钧,加上丐帮真传武学,无疑是个“好老师”。
在徐爱习武期间,李纯钧、徐爱和王守让也探讨了重新上路后王守仁的安全问题。
“老师虽然官位不高,但早以博学赢得内阁诸位老大人的欣赏与敬重,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极大。再加上老师智谋无双,先帝在位时,刘瑾多次在政治斗争中栽在老师手中,因此当今圣上刚即位,刘瑾就迫不及待的拿老师开刀。现今老师已如他所愿被‘流放’到贵州做官,但深深忌惮老师的刘瑾一定会继续派遣杀手直到将老师杀害为止。”年仅十九的徐爱跟在王守仁身边耳濡目染,对朝廷内斗十分熟悉。
李纯钧想了想,说道:“我一直有个想法:为什么刘瑾能准确把握我们的行动时间?我们的路线是固定的,但每次休息后启程时间却不固定,我一路上也没发现任何跟踪之人。后来我想到了,问题是出在……”
“驿站!”徐、李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徐爱接着李纯钧的话分析道:“刘瑾不会明目张胆地绘制老师的画像来确定老师的行踪,但他可以派人查驿站的进出登记信息,这样就能把握我们的行动时间……对,一定是这样!”
“要变被动为主动,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不走官道、不住驿站,二是篡改登记信息,让刘老贼无迹可寻。”王守让插话道。这个活泼精怪、平日里只是缠着徐爱玩的小姑娘,对自己亲哥哥的人身安全还是很上心的。
“现在世道不稳,第一个方法更危险,而且耽误王大人到贵州上任,只有在第二个方法上想办法了……有了,不如让王大人改个名字登记吧!”李纯钧得意地提出了一个“好主意”,却遭到了其余两人的一直反对:“不行!”
王守让一脸气愤的说:“以大哥的坦荡正直性格,若要他藏头露尾,比杀了他还难受!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徐爱也一脸苦笑道:“纯钧兄,你怎的忘了,圣人有言:‘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老师这辈子唯一的理想是做圣贤,自然要做到‘不惑、不忧、不惧’,他又怎么会因畏惧改掉姓名呢!更何况老师极重孝道,姓名又是父亲所赐……你这建议还是别在老师面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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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守仁决定要离开时,三人还没商量出好主意,在王守让的建议下,徐爱把目前的窘境告知了素道大师。年已花甲的素道大师只是笑笑,并没给三人任何肯定的答复。
告别时,素道大师请王守仁一行吃了一顿斋饭。席间,素道大师取出一坛珍藏三十多年的酒来,要与王守仁对饮。王守仁震惊中固辞不受:“大师,这可不是素酒啊。”
“贫僧青年时做过江洋大盗,后受恩师感化,皈依我佛。进得寺来身边只剩两件外物,一柄钢刀,一坛美酒。恩师曾要我埋刀洒酒,钢刀已埋入地下,美酒我却没舍得把它洒入河流,也就一并与刀埋在了一起。恩师知晓后默然不语。二十年前恩师西登极乐前,传主持之位与我,并问我‘美酒何在’,我答‘在地下’,又问‘饮之敢否’,我答‘不敢’,恩师长叹一声溘然长逝。十年前我前往恩师牌位前祭拜,回想恩师的问题,复答曰‘在人间’,‘敢饮’。可惜恩师已不能闻。”素道大师倒了一杯酒,仰首饮下,又道:“今日,守仁贤弟执着于酒非素酒而不肯与我对饮,是怕坏我修为也。然而,汝可知我今日对于二十年前的回答?”
“请大师赐教!”王守仁立起身来,向素道大师执弟子礼。
“‘在心外’,‘饮之无妨,无谓敢于不敢’。”说罢,又饮一杯。
王守仁默然肃立,良久方道:“大师已证大道,可喜可贺!请大师赐酒,后学之辈愿与大师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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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洛阳南门时,王守仁回身对三人道:“吾曾思索,刘瑾之所以能买凶加害于我,全在驿站一环。若要规避危险,改名换姓最为便捷。然姓名乃父母赐,与身体无异,故而一直迟疑不决。今日蒙大师赐教,感慨颇多。身躯,外物也;姓名,亦外物也;皆在心外尔。吾于父母孝,存乎心内,外物有何妨碍?自今日起,吾以‘阳明’为号,汝等皆可称呼我为‘王阳明’!”
“是,阳明先生!”徐爱等三人大喜,心下皆称赞素道大师与王守仁智慧渊深。应徐爱的要求,李纯钧暂时改名为李龙渊,王守让及笄时蒙兄长赐字“幼安”,此后便唤作王幼安,而徐爱自己也以字代名。
一行四人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取道湖广北方,到达四川境内,果然一路毫无阻拦。本来只需经四川东方就可到达贵州,但是从未远游的王守让和徐爱却对川蜀之地很感兴趣,王守让甚至闹着要去位于四川西侧的首府成都玩。王守仁考虑到离赴任期限还有四十余天,偏离干道也会令刘瑾措手不及,再加上对这个年纪最幼的妹妹颇为溺爱,便答应了王守让的请求。却不知这次改道反让祸患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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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峨眉山,风景秀美,地势陡峭,素有“秀甲天下”的美誉。三百七十余年前,峨眉祖师白云禅师在峨眉金顶立派传武,二十年间峨眉之名传遍江湖。八十年前,起源于大理点苍山的毒龙教起三千教众攻山,峨眉派被赶尽杀绝,峨眉山遂成为毒龙教在四川的大本营,也成了除了点苍山总坛外的最大分坛。
毒龙教第六代教主,也是目前唯一一位女教主上官云姬和她的“男宠”方翊正在此处游玩,顺便督查四川近两年的教务
正文 第十章 上官云姬
上官云姬与夏家当代家主的夫人夏陈氏、白鲸帮帮主林平夫人孟如羽并成为江湖最有权势的女人。夏家当代家主常年卧病,夏家全由夏陈氏及其嫡长子夏广打理;白鲸帮帮主林平却是出了名的畏妻如虎;而上官云姬却是一步一步地从毒龙教底层爬上来的“蛇蝎美人”。
上官云姬十三岁时父母双亡,从小生长于深山老林的她只有捕蛇为生,身上被蛇咬过的伤痕无数,七次险些因蛇毒丧命,却意外获得不惧万蛇之毒的“毒龙之身”;十五岁因姿色秀美被毒龙教上代副教主抓回点苍山,在他欲对其施暴时奋力反抗,那副教主无意咬破上官云姬颈上血管,却中其毒血而亡;教众视她为不祥之人,教主却赦她死罪,让她在教内戴罪立功。练武,养蛇,以血制毒便成了她的工作。而她也发现教主赦她死罪,除了利用她的毒血,同样也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
在教中三年她已不是原来那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她不但想要活命,还想要更好地享受生活,她也明白了要得到这些只有依靠实力与权力。十八岁的她主动把自己给了教主。再加上她习武的勤奋和对教务的热忱,她的武功越来越高,执行的任务越来越多,在教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而她也开始注重培养自己的班底,不论是用权力诱惑,还是以毒药威胁,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她无所不用其极。
当她的势力达到可以跟教主抗衡时,四十八岁的教主才发现这个年仅二十四岁的枕边人是多么危险,而他和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