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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的势力达到可以跟教主抗衡时,四十八岁的教主才发现这个年仅二十四岁的枕边人是多么危险,而他和他的家人也在他打算整顿教务前的一晚悄然“归隐山林”……
二十四岁接任教主的上官云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找到了自己的男人——一个没人认识的丑陋书生方翊,并当晚就让他住进了自己的房间。而接下来的三天里,所有曾经与她发生过关系的教众全部离奇失踪……
她的狠辣让人心悸,也让人臣服,她也从此确立起自己在教中至高无上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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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姬卧在方翊腿上,一边望着秀美的峨眉山色,一边吃着方翊亲手喂的从海南快马加鞭送来的“三月红”荔枝,显得尤为惬意。她很欣赏这个男人,这个貌不惊人甚至有些丑陋的男子,有着大海般宽容的胸怀、仙子般的宽容与体贴以及满腹的文学才华与执政方略,更重要的是他与过世的父亲有八分神似。她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衣食住行堪比帝王,手握大权主宰万人生死,又有一个知冷知热还能帮她出谋划策的男人在身旁——虽然她从不允许方翊掌握一丁点的权力。但她并不满足,因为她觉得自己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掌握更大的权力;因为她有了更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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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方翊很讨厌上官云姬眼神中流露出的炽热,虽然他很感激这个赐给他生命和机遇的女人。八年前,他二十岁,刚刚弱冠的他就毅然上京赶考、博取功名。在京城,他结识了两位忘年交——和他一样有学识、有抱负、有正义之心的李天来、王守仁。就在大考前夜他得到了家乡的来信——自家祖屋被大火焚毁、父母双双过世,倍受打击下,大考失利,名落孙山。一时间万念俱灰,宏图抱负烟消云散,返回了老家大理料理完父母丧事后,生无所恋之下便投洱海自尽。
而一个彩衣仙女凌波而来救下了他,给了他一所房子,承诺会给他施展才能的空间,让他安心生活。已经死过一次的方翊也舍却求死之心,安心治学。四年后她更是嫁给了他,也给他一方施展才华的土地,虽然他只能屈于幕后,但他真的已经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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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峨眉山玩吧——”看着王守让撒娇的样子徐爱正想开口答应,却被李纯钧开口打断。
“那是毒龙教的地盘。毒龙教远离中原,而且教徒多苗人、彝人、傣族人、白族人等,习俗与中原迥异,若是不了解他们很容易挑起干戈。”
“毒龙教是什么?很大吗?和全真教一样吗?”对江湖事一直是一知半解的徐爱问道。
“单以人数而言,毒龙教是仅次于天马镖局的江湖组织,但教徒平均武学水准却远高于天马镖局。在‘江湖包打听’叶知秋前年发行的刊物《知秋评江湖》中曾将九大势力的实力做过比较,毒龙教仅次于少林寺和中原夏家,排在第三位。毒龙教武功诡异,教徒八成不是汉人,且极善陷阱、毒物。不过幸好毒龙教历代教主只是致力于改善教中各民族人民的生活水平,无甚野心,而且远在边疆、不涉中土,只有八十年前曾发起过与峨眉的战争。但是峨眉地处偏远,再加上毒龙教参加过百多年前中原各大门派对魔教的围剿,中原各大势力也就‘各人自扫门前雪’了。”李纯钧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咦?我好像听你说过,近十几年来毒龙教也向陕西、江西发展实力了,你不是说他们没有野心吗?”徐爱对于这个细节很在意。
“那只源于一个人——毒龙教现任教主上官云姬。毒龙教上代教主曾向陕西、江西派出教徒只是为了联络迁徙到那两省的少数民族族人,而自十年前,十八岁的上官云姬在毒龙教内渐渐掌权后,便开始要求陕西、江西较小的江湖势力向她臣服……诶,据说上官云姬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若是我们前去峨眉山说不定能见到她哦!”
“你见过吗?”王守让撇撇嘴。
“我在黄山上学艺了七年,上哪见过她真人啊。但是我们朝圣殿却有着江湖首屈一指的情报机构——‘听涛楼’,我曾在那做过三年杂役,因此听闻的江湖秘密也多了些,也见过她的画像,在我看来只有‘洛神’一般的人物才有这般容貌。”
“她真有那么美!”徐爱眼睛都亮了,“哎哎哎,幼安妹妹你轻点,我只是想看看能跟传说中的‘洛神’媲美的人长什么样而已,没别的意思……啊——”
正文 第十一章 刘刚显威
李纯钧提到上官云姬,本来就是打算让王守让自己放弃去峨眉山的想法。不料,一个上官云姬还是抵不了峨眉山色对王守让的吸引力,再加上徐爱私下里发誓赌咒保证不会有对不起他“幼安妹妹”的想法以及王守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理论,峨眉之行还是势在必行。李纯钧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不过,王家兄妹也不是没有眼界的人,早在成都城里,他们就打听好峨眉山中毒龙教的势力范围以及苗、彝等族百姓的生活习俗。
六月将近,夏季的峨眉山仿佛格外明秀。四人乘船沿长江逆流而上,欲转到峨眉西侧登山,避开毒龙教活动密集的东山。
“‘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李太白诚不欺我!”徐爱有感而发。而一旁的王守让早已沉醉在这山水画卷之中。
“曰仁贤弟,咱们来的时候不妥啊。李太白也曾言道:‘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现在不过初夏,太白的那种意境咱们是体察不到了。”李纯钧心中还是隐隐觉得这时候来游览峨眉山不合适。
“纯钧兄,是你的心没到。若是你的心到了那种意境,你自会觉察到。”
李纯钧看了看一脸沉醉的徐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再看看一旁独自饮茶的王守仁也现出向往之色,就不再出言“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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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混蛋!他们好好地不去龙场上任,反而跑这来游山玩水,还得咱们俩还要跟着他们东奔西跑!我真是怀念京城啊!”长江北岸,沿岸树林中悠闲策马跟随小船的刘刚不禁向仇昌抱怨道。
“也好,刘瑾难料,你也轻松。”仇昌还是这半死不活的语气。
刘刚偷偷白了这位顶头上司一眼,嘟囔道:“你心态倒好。”
“哒哒”,“哒哒”……
仇昌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趴在地上闭上双目、右耳贴地,自言自语道:“七匹,清一色汗血宝马,马蹄铁含银……”突然,他睁开双眼,跃起身来,一边从马鞍一侧拔出百辟虎刀,一边冲刘刚喊道:“戒备,全部拦下!”刘刚也毫不含糊,跃下马来,拔刀静待。
由于出宫办案,仇、刘二人没穿飞鱼服、未带绣春刀,只是揣了块锦衣卫的腰牌。仇昌带的武器是父亲送给他的百辟刀,那百辟刀乃是魏武帝曹操命人所造,共有五把,分别刻以龙、虎、熊、鸟、雀之图像送与诸子,仇昌的这把刻着虎纹,又称作百辟虎刀。而刘刚则带着龙千送给他的一柄腰刀,据说那把刀是龙千早年行走江湖、赖以斩杀“秦岭七怪”的兵刃,它可是刘刚骄傲的源泉!
“吁——”一行七骑出现在刘刚面前。仇昌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呔,你那汉子怎么拦住我等去路,再不让路休怪爷爷们刀剑无眼!”打首的一个冲刘刚嚷道。刘刚看着这七个从峨眉山过来的汉子,笑道:“嘿!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自从十年前当了锦衣卫,刘刚没少跟山匪打交道,这一套倒熟得很。
对面的汉子大都笑得前仰后合,为首的一人从怀中掏出一物,向刘刚面前一亮,却让刘刚目瞪口呆。“锦衣卫办案,小小毛贼快快闪开,不然爷爷们哪天闲来无事,带人把你山寨给剿了!”
刘刚擦擦眼细看,那确是货真价实的锦衣卫令牌!此人还是个正六品的百户!刘刚忍着笑意,面做恐惧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恕罪,恕罪啊!”对面的汉子笑得更欢了。“不知诸位大人从何而来,要往何处,有什么需要小人效劳的?还有小人与锦衣卫马锟马千户有微薄交情,不知诸位大人可认识马大人?”
“哦?我说现在天下太平,你个小子势单力薄的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拦路抢劫,原来是认识马大人啊!我等隶属于千户陆想陆大人,我们陆大人和马大人可都是刘公公的心腹嫡系,我们和马大人自然是熟识的了。至于来干什么就不能告诉你了,你的一片孝心兄弟们心领了,把路让开我们要回京复命了!”
“锦衣卫高层里都知道,我跟马锟那混蛋最不对付,看你们这德行还以为是他的人,原来是跟陆想那孙子的!”笑容褪尽的刘刚一身杀气喷薄而出,“其实,我跟刘公公更熟,他还没当公公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你,你,你到底……”
“老子刘刚!”
力劈华山,锦衣卫刀法中最简单实用的一招。刘刚趁这百户震惊之际,高高跃起到他的马前,继而灌注刘刚全部内力的一刀,从上而下劈将下来,瞬间将这名百户连人带马劈为两半。带着一身鲜血的刘刚,恍若天魔临世,站在道中,威风凛凛。
“杀啊……”对面五名锦衣卫终于反应过来,但声音中却带着不住的颤抖。
同样的刀法。
同样朴实无华却简单实用的刀法。
同样刚猛无俦、只为致人死地的锦衣卫刀法!
六个人在一起混战,用着同样熟悉的刀法。虽然刘刚武功高出不少,但对面五人联手形成锦衣卫战阵,刘刚一时之间也难以将其打败。
“照这么打下去,他们还没败我先累垮了。用那招?不行,那样会把他们都杀掉的,他们可不能全死,至少要留下三个来拷问……该死的仇昌哪去了!”
仿佛听见了刘刚内心的呼唤,仇昌也出现在战场上。五名锦衣卫看到仇昌的出现,惊悚之下战阵的配合出现了明显的缺陷。刘刚这时也猜到了仇昌消失的原因——害怕被人认出而打草惊蛇,虽然镇抚使和千户官衔上只差了半级,但毕竟镇抚使已经进入了锦衣卫的决策层,而千户以下只能执行任务,一般的锦衣卫除了锦衣卫高层只会认识自己追随的千户。
但让刘刚气愤的是,仇昌不但没来帮助他,反而一步步地走向了七人中唯一还安稳坐在马背上的人
正文 第十二章 方王重逢
见到仇昌,马背上的人缓缓地提起马鞍边的双锤,风轻云淡地对仇昌说道:“没想到你在这里。嗯,虽然有些棘手,但我想我可以了结一个夙愿了——仇昌,与我一战!”马背上人的声音突然增大,远处正缠斗着的刘刚也听到了这尖锐的声音,宫中太监特有的嗓音!
“仇昌,雷黑子的锤法破绽在双肩!”刘刚认出了那个人——雷黑子——现在的“西厂三英”之一、曾经在锦衣卫与东厂的擂台赛上打败自己的人,刘刚冷汗大冒的同时也感到庆幸,若是雷黑子刚刚也加入战局自己九条命也没了!
“哈哈,那是五年前的我!再说要不是你小子是厂公的侄儿,五年前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活着走下擂台?!”
仇昌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不下马吗?”
“怎么你害怕我借助马力?就是不借马力……”
在刘刚眨眼的一瞬间,仇昌的百辟虎刀到了雷黑子的身后!仇昌的人也到了!
雷黑子的马倒下了!
雷黑子也倒下了!
雷黑子的脑袋和身体分离时,他还在说着什么,可已经没人听见了……
“与你同列,我之耻!”仇昌一边缓缓的擦拭着他的刀,一边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