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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顿时面如金纸、血色全无,眼看着就要不活了。
与此同时,孙瑾瑜冲着反应不及的细川亮二连攻十七剑。刚想跳水逃生的细川亮二身上顿时多出了十几个透明窟窿,他霎时间便化作了这无边大海上的一具浮尸。
这时分,杨克也跃上船来。他在水下之时,便看到细川吉兆、细川亮二二人对细川澄三郎态度既恭且谦,于是一跃到船上便以独门武功“翻天擒拿手”制住了众贼中最为年轻的细川澄三郎。
杨克在“擒贼先擒王”的策略一击得手后,便冲周围的十几条船上持着弓弩的倭人大喊道:“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杨某必先击杀此獠!”
众倭寇面面相觑,他们虽然听不懂汉语,但面前这种情况根本用不着特意找人来进行翻译了!
细川澄三郎也算硬气,被杨克扼住喉咙的他愣是一声不吭。他不发话,所有倭寇虽然犹豫非常,却竟无一人放下手弩!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个如天雷般震耳欲聋的啸声在一众敌寇的耳边响起:“速速放下武器,林某饶尔等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正文 第一章 黑暗中的手
天空阴沉沉的,快下雨了。
京城,郊外,树林。
“中棠,又把事情办砸了?”树林前的小道上,一个吆喝着卖大碗茶的须发皆白的老者,笑嘻嘻的冲茶摊上喝茶的中年男子说道。
“哼!”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这老者。他仰头饮下一碗茶,一文钱都没付就迈步向树林深处走去。
没走两步,他迎面遇到了一个眼神狠厉的瘦削男子正从树林中出来。他多看了对方两眼,却被对方瞪了回来。
刚在白发老者那里受了气的“中棠”忍不住出声喝道:“你是哪个部分的小东西,这么不知道尊卑!本部堂乃是中书省平章政事领户部尚书、御史中丞,见到本部堂为何不行礼参拜?!”
“噗嗤!”闻听此言,这瘦削男子不但不怒,反而笑了出来。笑罢,他冷言冷语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刚把事情办砸了的余慕铁余兄你啊!不好意思啊,余部堂,本人贺一刀,蒙‘那位大人’赏识,刚获赐中书省平章政事领兵部尚书、枢密院同知,跟您同品同级,无须向您参拜!贺某顺便好心提醒您一句,咱们的复国大业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请您不要总是把这些官职挂在嘴边徒惹人怀疑!”
这被唤作“中棠”的男人正是白鲸帮天璇堂堂主余慕铁!“中棠”正是他的原名!
余慕铁嘴角一抽,失声问道:“兵部尚书不是左丞相、枢密院同知孙琼瑰兼任的吗?怎么会被‘那位大人’封赏给你?!”
“哟,余部堂,您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早在几个月前,孙琼瑰就因为密谋中原孙家事败而被杀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可是不在少数啊!要不是孙琼瑰处事不密以致身死,哪里轮得到贺某出头啊!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余部堂,贺某还有要事,就不相陪了!哦,对了,你要是不小心犯了事被衙门抓起来,记得报兄弟的名字哈,兄弟现今在锦衣卫供职,些许面子还是有的!”贺一刀言罢,冲余慕铁拱了拱手便挥袖而去。
余慕铁气得脸色铁青,只好低着头向树林深处走去。
林子中越深处的地方,光线越是幽暗。余慕铁走了许久,才在一个残破的小土地庙前停住了脚步。余慕铁知道这小土地庙就是界线,越过这里,他怕是立即会被当场斩杀!
“中书省平章政事、御史中丞、户部尚书余中棠求见大人!”余慕铁冲着密林深处单膝跪下,高声禀告道。
余慕铁话音刚落,密林深处闪过一个黑影,一眨眼的工夫便来到了余慕铁身前。
此人身着带帽连体黑袍,站在小土地庙的另一侧,背对着余慕铁,开口便道:“中棠,你辛苦了!”
余慕铁闻听这几个字后,当即愣住了。他把事情搞砸了,本来都做好了承受各种惩处的准备,谁知当先得到的却是来自“大人”的好言抚慰,他心头顿时涌起了为眼前之人肝脑涂地的豪迈心情。
“禀大人,属下无用,坏了大人的谋划,请大人惩处!”余慕铁再次低下头忏悔道。
“恩!”黑袍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余慕铁知错能改的行为的赞赏,然后说道:“惩罚的事情再说,先把南边的事跟我说说!你信中言道北条三郎全军覆没,这支力量你扶持了多年,他们是怎么被毁灭的?”
余慕铁当即将那天的海战的前因后果讲述了出来,而后说道:“我明明已经通过许川给北条三郎那蠢货报信了,谁知他还是没躲的过去!真是愚不可及!”
“孙瑾瑜?李纯钧?又是仇昌那伙小家伙?呵呵,真有趣!”黑袍人喃喃自语了一声后,向余慕铁问道:“你信中说又扶植了一股倭寇势力,只是初具雏形,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那伙人中领头的是日本国内的大诸侯细川家的子孙,叫做细川澄三郎……”
余慕铁将细川家、大内家的恩怨以及他们跟北条三郎这股势力之间的关系解释了清楚,并把他们各自的下场说了说,然后言道:“战争结束后,大内家的那两个幸存者被林平移送给了浙江布政使司,而细川澄三郎、细川纯等被生擒住的一伙人则被杭州知府关押在杭州大牢,准备明年秋后处斩。我见他们还有一百余人,于是想将其收服,使之代替已经被悉数剿灭的北条三郎一伙、成为咱们复国大业的助力,我便偷偷潜入杭州府的监牢中见那细川澄三郎。细川澄三郎跟我一拍即合,我便策划了一起劫狱行动,结果我劫狱那天,他手下的一名叫做细川彰的断臂高手突然出现,惊扰了大牢守卫,使得我的劫狱行动未能完满!那天他们连带着细川彰以及细川澄三郎本人在内,一共逃出了一百三十人,那个叫细川纯的大个子被监狱守卫乱箭射死了。他们现在被我安排在福建附近的一座小岛上,我没敢让他们再进入浙江海域!”
“这么说来,这细川澄三郎也是个人才,他的胆略和智谋都不比那北条三郎要差啊……这点你做得好!……对了,福建的白鲸帮分舵还在你的掌控中吗?”黑衣人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是的!”余慕铁赶忙点头说道:“不但福建分舵的人马听我吩咐,包大同千辛万苦从两广分舵带回来的人马有一半被分入了福建分舵,我正在着手加强对这些人的统治!”
“恩!有过亦有功,当罚也该赏!还有一件事,你和许川不是一直致力于对云梦泽、孟如羽的策反及收买吗?有眉目了吗?”黑衣人紧接着问道。
“孟如羽死了!细川澄三郎曾经通过贿赂孟如羽来加快促使白鲸帮、北条三郎之间的鹬蚌相争,结果随着细川澄三郎的落网,孟如羽受贿进谗言的事情也被揭发了出来!白鲸帮万众一心要求林平大义灭亲,林平不忍见发妻受难,提出要引咎辞职并代替孟如羽受罚!结果就在林平要把帮主之位让给云梦泽那天,孟如羽当众服毒自尽以保全其夫林平!祸首一死,双和、薛无盐、雷闵、吴瑞海、包大同五人纷纷跳出来阻止林平传位,最后段天涯那老不死的命令林平戴罪立功、以观后效,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正文 第二章 孙瑾瑜的信(上)
“那云梦泽方面呢?”黑衣人问道。
余慕铁连忙解释道:“我其实暗示过云梦泽,不过……”
……
“公子爷,其实现在是个好机会!”
“什么……机会?”
“公子爷,刚才林飞前来报信时不是说帮主他有生命危险吗?您想啊,咱们如果来不及救他的话,说不定帮主他就……到时候,群龙无首,再挑选帮主的时候,公子爷您可就当之无愧是咱们白鲸帮的下一任帮主了!公子爷,别再犹豫了,您是老帮主的独子,这次赈灾又有大功,只要林帮主丧命,帮主之位唾手可得!这船上都是你我的亲信,咱们只要不说,没人会知道咱们是故意拖延救援帮主的时间的!至于雷闵,您要是不放心他的话,我现在就去除了他!他现在受了伤,绝不会是我余慕铁的对手!”
“……余慕铁,你跟了我父亲有二十年吧!”
“回公子爷,二十四年!”
“那你就该知道白鲸帮是他一生的心血。白鲸帮传到我父亲时已经是十五代了,但前十四代帮主在位的时候,白鲸帮只是人不满千的渔民帮会,一直到父亲即位时,白鲸帮才得以发扬光大。是,我承认,林平刚即位为第十六代帮主那会儿,我确实心里不忿,觉得他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小人物不配担任本帮帮主。但这么多年下来,白鲸帮虽然没有再创高峰、甚至还有走下坡路的趋势,但比之那些绚烂一时的魔教邪宗却有了更持久的发展力。林平上任后着手于打点官府、结交同道,每次分红时的平均利益虽然少了,但帮派中的人和凝聚力却增多了,从规模上来说,白鲸帮是在发展壮大中的!从这点上来说,我远不如林平!我不但没有他冠绝群伦的高妙武功,也没有他那种忍辱负重的毅力和心性,所以我觉得白鲸帮还是应该在他手中的,这样我虽然心有遗憾,但我父亲的在天之灵想必会感到欣慰!你说呢?!”
“公子爷这……你的意思是……”
“通知桨手、舵手,加速,扬帆!速速赶往蝙蝠岛附近海域救援林平这倒霉蛋!还不快去!”
“……是。”
……
“事情就是这样了。”余慕铁惭愧的望了黑衣人一眼,低着头不再说话。
黑衣人沉吟了好一会儿,忽然笑道:“呵呵,真没想到云梦泽这花花公子还是个妙人儿啊!能有这般见识,难得、难得!”
说到这儿,黑衣人突然声音一寒,冷哼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送他下去见他的死鬼老爹云铁吧!我很想知道,当白鲸帮的人得知林平因为担心云梦泽功高震主而下手残杀天枢堂堂主的消息后,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属下明白了!”余慕铁愣了一愣,当即大笑道:“大人这招真高!”
“呵呵……下一阶段的工作你既然了解了,那我就来论一论这一阶段的赏罚吧——余中棠听令!”黑衣人猛然喝道。
余慕铁急忙叩了个头,抱拳答道:“属下在!”
“北条三郎一伙人在你的掌控下悉数被歼,你当罚!我现将你御史中丞的头衔削去,户部尚书改任户部侍郎,以观后效!然而你密谋白鲸帮势力有功,当赏!这一本《血云大法》你拿去修炼吧!行了,你可以退去了。杨克马上要返回北京了,你莫要在京城逗留,即日启程返回杭州,不可被他发现行迹!”黑衣人摆了摆手,将一本书册扔给了余慕铁后,便飞身进入了树林的暗影深处。
余慕铁捧着《血云大法》的秘籍,冲着密林叩首三次,站起身来,欢天喜地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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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差大哥!”王守仁在京城的别居门口,徐爱恭谨地冲来送信的六扇门捕快拱了拱手,亲切地答谢道。
送走了那捕快后,徐爱高兴地冲趴在屋子里睡午觉的王守让和在前院中打坐的仇昌叫道:“来信啦!三哥让杨神捕捎来书信啦!”
“哦?快念念!”仇昌猛地睁开眼睛,大步朝徐爱走来。王守让也悄无声息的从屋子里溜了出来。在后院忙着打扫的韩红英闻声也凑了过来。
徐爱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念道:“二哥,四弟,见信如晤……”
“别念那些没用的,直接说,什么事?!”仇昌双眸中寒光一闪,吓得徐爱赶忙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一缩。
王守让见徐爱磨磨蹭蹭的,于是劈手夺过书信,观阅起来,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