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霏霏,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小肚鸡肠、不可理喻啊?!”一直双目空泛无神的王守让似乎并没有听到周霏霏的话,只是一边口中低喃,一边在汉仁为汉红英搭建的秋千上晃啊晃的。
“呃?”周霏霏听到王守让这么问,不禁愣了一愣,只是下意识的应付道:“没有啊……还好啦……”
“其实,我不怪她,哪家女子不想有个好归宿呢?在这个世道上,女人永远是没地位的,只能沦为男人的附庸!纵使夫妇之间相敬如宾,那做丈夫的不还是有几房妾室!就算是我哥也……这世上哪还有能像孝宗皇帝那样痴情专一的男人!他也不能,这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我不服!凭什么男人可以娶很多女子,而女人只能默默忍受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凭什么……”
“幼安姐姐,你说得对,女人在这世上都是受苦受难的,既如此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一切都是那些花心又负心的男人的错!是徐大哥的错,是‘他’的错……不,不是‘他’的错,‘他’也改变不了我的结局……我也不服,我不想当维护家族利益的‘礼物’,可是我,又能怎样呢……”没有劝好王守让,周霏霏却已梨花带雨般的哭个不停。
——————————
“你喜欢曰仁?”背负宝剑却手挎菜篮,孙瑾瑜觉得这样的装束很古怪,但他可不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提着装满肉后如此沉重的篮子。
“嗯。”
孙瑾瑜侧着头看着努力做出坚定神态的汉红英,那姣好的年轻面庞上泛着淡淡红晕。
“你不知道王守让和徐爱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啊?”
“别装傻!在我面前就别装出懵懂稚嫩的样子了,没用的。”
“扑哧……别这么老气横秋的嘛!你也不比我大多少……怎么看出来的?”
“你觉得自己隐藏的很深?”
“知女莫若父,父亲是骗不过的。但应该瞒得过霏霏姐姐、幼安姐姐和曰仁哥哥他们吧!至于阳明先生……”
“连我都看破了,此人你一定瞒不过!在我浪迹天下的这些年里,我几乎见识过江湖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除了‘七绝’和‘四大怪杰’,也见过许多庙堂上的股肱之臣,在我的印象中,称得上深不可测的人一共有五个:少林方丈圆道神僧是一位,内阁大学士李东阳是一个,我爷爷也是其中之一,至于霏霏的大哥、周家少家主周伯通,和天马镖局那个死要面子的司马燕云则各算半个,阳明先生就是第五个!此人智深如海、大勇无畏、处变不惊,而且——胆大包天,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这点我相信,否则也惹不来能让你们提心吊胆的强敌。嘻嘻……”
“说说你吧!小小年纪就这么爱骗人,长大还得了?而且,你才十六怎么就想男人了?还是和别人抢!我观令尊之学识不在徐爱之下,他就没教过你礼义廉耻,没教过你‘存天理,灭人欲’吗?”孙瑾瑜努力做出凶恶的样子,可是他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和他英俊帅气的相貌使得他完全失败了,甚至还起了副作用——
“哈哈……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演技比我还差诶!”
“那你到底是说不说?”
“说就说!你听好——这些都是我父亲教我的!”
“我看得出,汉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孙瑾瑜再不看汉红英一眼,摇了摇头,径自大步向前走去。
“哎,你等等我,我没骗你啊……真的!”焦急中,汉红英一声喊出,引得菜市大街两旁的行人纷纷瞩目。汉红英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连忙追上孙瑾瑜,拉起他的手就往小巷子里躲。
孙瑾瑜暗笑道:“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啊!”
就在孙瑾瑜和汉红英刚刚闪入小巷时,两列共二十个身着华服、背负行囊、腰挎剑刃的高瘦汉子出现在菜市大街的街头,其后跟着八十余个肌肉突起、手执利斧的青衣人。而领头的两个人都是孙瑾瑜的老熟人——“绵枪”和张枫
正文 第八章 四场赌局(中)
香烧到了末尾,赌赛随时都会结束。
东方不醉冲满面大汗的仇昌笑了笑,同时抄起两坛酒来,高举双臂将酒坛坛口斜向下倾,仰着头、运起内力隔空吸取坛内之酒。酒倾如注,不停歇的灌入东方不醉口中,竟没洒出一滴,直至两坛皆空。
仇昌晃了晃脑袋,扎下马步,照葫芦画瓢,再抱起一坛酒来,如此一来亦是两坛共饮。突然,一道水柱指向仇昌右眼喷射而来,仇昌正扎着马步来不及多想,一个“铁板桥”躲过这致命一击,却在刚要起身的同时听到“啪”、“啪”两声——仇昌手里两个酒坛皆被“水箭”打碎。
立起身来,仇昌看到了东方不醉意料之中那布满褶皱的笑脸。
仇昌来不及还击,连忙再提起两坛酒。仇昌不还手,东方不醉却腆着脸黏了上来。东方不醉出身醉八仙门,酒喝得越多短时间内功夫提升的越高,他打着一手正宗的醉八仙拳法,配合玉环醉步,也不正面攻击仇昌,只是不断游走在仇昌身遭,令其无暇喝酒。
仇昌三次在饮酒中被打断后,也顾不得其他,急欲动手拿下东方不醉再说。二人一交手,仇昌更是悲愤莫名,对方武功和力气明明远不如自己,却偏偏身法高出自己一截。自己一怒之下,连游龙八爪的第三爪、专用于擒拿敌人周身要穴的“欲废固兴”都施展出来,没想到这等外家擒拿的至强招法却也被其飘若飞仙的身法闪避开来。
仇昌情急之下,只顾攻不顾守,不虞腋下露出些微破绽。那东方不醉想来也躲闪恼了,见其空门已现,唯恐大好时机稍纵即逝,脚下一顿,身子一扭,一招“蓝采和,单提敬酒拦腰破”向其腋下攻去。
仇昌嘴角现出阴狠的冷笑,身子生生的止住了前冲的惯性,左手竖掌格挡住东方不醉的袭击,右掌凝成爪状直扣向东方不醉的天灵要害。
“呼——”风声呼啸,晓风的长袖拂去了仇昌的利爪。仇昌在这一拂之力下被迫后退了两步,晓风的左袖上也留下了五条鲜明的裂缝。
“嘿嘿,游龙第一爪——绝仁弃义!可惜了,你内力还不够!”
“前辈这是何意?这不算犯规吗?”第二句是仇昌问向站立一旁的残月的。
“我是在香点完才出手的。赌品,我有缘山庄绝不输人!在场诸位有目共睹,仇昌的酒坛被打碎时,洒出的酒大约是一坛半,而东方不醉吐酒做箭,吐出的酒量大约是半坛。换言之,在香燃尽前,仇昌落后‘酒皇’将近一坛酒。现在我宣布,第一局,山庄胜!”
“这不是耍赖嘛!是他先偷袭的!”上官昱一急之下,手便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李纯钧苦笑道:“事先并没有讲明不可以动武干扰,只怪我们自己没想到便是。”
仇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倒是颇为大度的说道:“这局算我输,咱们来下一局!”
残月一抖折扇,呼唤道:“来人!为诸位佳客准备第二局!晓风,你给四位佳客解释一下‘色’这局怎么赌!”
“桀桀”的干笑两声后,那阴寒的声音再次响起:“等会双方各出一人,用黑布蒙上双眼,然后各人面前将会出现一名女校书,三十个数之内,你可以通过各种方式了解她,比如和她问答、摸她身体、闻其体香等等;三十个数后,除去蒙眼布,面前将会有二十个女校书,你需要在一刻时间内将先前遇到的那名找出来,但不得与其说话或进行身体接触,若找出则视为获胜;双方都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同样找对,先找出的一方获胜。诸位佳客还有疑问吗?若没有,请先决定派谁出场。”
李纯钧看了看仇昌和上官昱两人,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我来!”马伏波却在此时抢先李纯钧一步喊了出来。
“师傅!”
“嘿嘿,小钧啊,师傅都四十多岁了还没怎么碰过女人呢!你总不好跟师傅抢吧!”
李纯钧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将劝阻的话咽回腹中。站在不远处一直关注着他们的残月,打开扇面掩嘴而笑。
“赌赛就要开始,为防作假请三位屈尊移步内堂。”残月伸出扇子,打个“请”的手势,为诸人指明方向,端的潇洒非凡。
仇昌和上官昱先走了进去,李纯钧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人从门外走进了中厅。
——————————
“知道师傅的对手是谁吗?”
“谁啊?”仇昌不解的看着李纯钧的那一脸震惊之色。
“‘浪子’阿空!”
“是他!那个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天下第一负心薄幸之人?!”看着仇、李二人的迷惑之色,上官昱也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夸张,低声解释了一句:“教主常告诫我们这些亲卫,不要被男人欺骗,每每用他来做反例,所以就……”
李纯钧笑道:“我说呢,阿空明明只在中原活动,什么时候去过云贵?名气大到连你都会知道!不过据我所知,他负心薄幸不假,却并不采花,跟他好过的女子均是折服在他的相貌才情之下,倒也算是情投意合。这恐怕又是上官云姬为给你们洗脑所用的伎俩吧!”
仇昌徘徊了几步,又问李纯钧了一遍:“你没看错?!”
“没有!我曾在师门中‘听涛楼’做杂役,见过他的十几张画像,正面的侧身的都有,再加上那段时间那个谁家的闺女为他自杀的事正闹得沸沸扬扬,我留心多看了几眼,因此绝不会认错!”
“恐怕又要输了!以他这个情场老手的手段和对女人的了解,拿下这局怕是不成问题。哎,看来只能走第二条路了!……这该死的阿空怎么也进了有缘山庄?!”仇昌剑眉倒竖,脸上尽是无奈愤懑之色。
“三十个数已过,三位不妨随在下一起去看这一局的结果吧!”残月的笑颜此时在仇昌眼里与择人而噬的猛兽并无差别
正文 第九章 破竹剑法
“好妹子,我都解释这么多了,你就别哭了吧!”
“你走啦,坏男人!”
“霏霏妹子,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怎么净跟我这捣乱!”徐爱在王守让房门外已解释了将近半个时辰,早就口干舌燥,可惜由于周霏霏守门,他始终不得见王守让一面。只能听着王守让在房内哭哭啼啼,自己在门外干着急罢了。
若说起对王守让的了解,恐怕连王守仁这个做大哥的都不及徐爱。他深知王守让表面精灵古怪、坚强开朗,却最是容易钻牛角尖,一旦什么事想不开,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因而当下也不敢远离,只盼着有机会在她还没彻底“钻”进去前先给她拉出来。
“怎么不进去?”身后传来一个温暖的声音。
“瑾瑜兄,你回来了!这个……霏霏不给我开门,要不你……”
孙瑾瑜苦笑道:“我要是劝的话,你站到明天也别想进去了。反正也进不去,不如陪我聊聊吧!”
“这……”
“知道你想和幼安妹子聊天,但我要是一走开,不出一盏茶的工夫就会有人找你陪她玩,那时候就算你见到幼安妹子,恐怕她也不会再理你了!”
“那,好吧!”
——————————
“瑾瑜兄,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我该怎么办呢!”庭院中建兰幽香四散,却不能令置身其中的徐爱眉头舒缓分毫。
孙瑾瑜慵懒地倚着一棵百年古柏,撇撇嘴道:“我还发愁怎么说动霏霏回家准备结婚呢!现在离她的婚期只剩整整两个月!”
“天意弄人啊!那你呢,你会去参加她和你大哥的婚礼吗?”深知世家婚姻纽带关系的徐爱,并没奢望周霏霏和孙瑾瑜能在一起,因为他知道即便周霏霏不理智,孙瑾瑜也会理智的。
“应该不会!……也或许会!……谁知道呢……”孙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