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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足以消磨一个人的斗志,足以埋葬一段美丽的爱情,当然也能消除上官云姬的戒心。
苦心人天不负,他的曙光来了——上官云姬和他身边那个智慧过人的方翊去巡查峨眉山了,还带走了总舵六旗旗主暨护戒、护玺六大使者,只留下不久前回来述职的她的亲信、玄武堂副堂主第五无情坐镇总舵。
一直很不爽第五无情也被称作“无情公子”的李霜明,此时越看他越顺眼,因为他野望实现的把握更大了。作为毒龙教高层中仅有的一名汉人,若不是得到上官云姬和玄武堂堂主楚怀的大力支持,第五无情或许连这个副堂主的位置都坐不安稳,又岂能与自己这个德高望重的副教主一争长短?!
第五无情好对付,成事的关键却在留守总舵的六旗副旗主身上。雷旗的祝火是当年和自己一同“反水”的老部下,山旗的欧阳禄、川旗的章奎、风旗的尹平都是老中立派,这些年让自己请吃请玩拿银子喂饱了,这四旗实际上已入自己彀中,再加上自己的亲卫,难道连小小的水旗和火旗都拿不下来?
现在要等的只是一个时机,一个一举成功的时机。
似乎是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四川“喜讯”频传:六大使者死了,六旗副旗主可以名正言顺的全权指挥各旗了;上官云姬手下的四大干将“风雨雷电”一次死了三个,教主的力量大幅削弱;上官云姬本人身体上同一处要害部位在连续两天内受到两次重创,没一两个月时间的休养恢复不到巅峰;最让他兴奋的是,那个拥有一双看破一切的眼睛、让自己一直寝食不安的男人也死了。
时机到了!
就在李霜明已经准备拿下第五无情,宣布上官云姬十大“罪状”之际,三个接连而来的坏消息,让他不得不放慢步伐。
刘瑾已和上官云姬正式结盟。
孙辅臣和张枫为了本教颜面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上官云姬一方。
楚怀带着象征教主亲临的蛇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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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峨眉山前往点苍山的路上,楚怀的心中忧喜参半。
最近教内死伤教众颇多,教中人心浮动,正值多事之秋,教主却因受伤只能留守四川,出于对自己的信任,将坐镇总舵、安稳大局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甚至将唐雨死前的秘密身份也赋予了自己:此事固然值得欣喜。
然而,没能像对仇昌承诺的那样得到刺杀行动的指挥权,又由于手下暗探均渗透不进青龙堂,自己得不到一丝刺杀行动的情报,自然也不能提供给仇昌——仇昌的死活倒无所谓,毕竟这是他的私人任务,关键是若仇昌大难不死、日后找自己算账,那可真是令自己头疼的**烦!
等到他快马返回总舵后,在政治斗争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楚怀,一下子便嗅出了空气中的阴谋味道,而这味道的源头似乎是近些年来只知玩乐的李副教主!
明白这次即使是对李霜明施展浑身的马屁功夫也未必管用后,楚怀心中只剩下了忧,第一时间便着手拉拢六旗副旗主。
可惜他的副堂主、锦衣卫暗谍中硕果仅存者之一的第五无情,也在第一时间苦着脸将祝、章、尹、欧阳四位副旗主与李霜明之间的暧昧关系告知了楚怀。
楚怀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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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苍山上的血战一触即发,四年前同袍相残的悲惨即将重现。
已经做好“杀身成仁”和“走为上”两手准备的楚怀,和剑已出鞘的李霜明迎来了一个事关全局成败的消息——李霜明最信任的祝火在名为巡查教务、实为联络各地部属“起义”的返回途中死了!
“副教主,祝火之死是那有缘山庄对我毒龙教**裸的挑衅!副教主若不及时处置,恐怕本教威名尽丧。”
“本教当下的大事,一是安抚人心、维持大局稳定,二是解决刘厂公的麻烦。第二件事自有张堂主主持,而楚堂主你安心解决好当务之急便是,其他的事,可以等等再说嘛!要是楚堂主你因为此事误了教主的大计,本座可要行使副教主之职责了。”
“副教主,属下奉教主之命安稳大局,与副教主您处理其他教务并无冲突。”
楚怀见李霜明老神在在、恍若未闻,咬咬牙,又道:“虽然无情蒙教主信任,坐镇云南总舵,按理说云南教务他应责无旁贷,但属下初至,对于维稳大事属下自问独木难支,需要无情卸下教务的重担过来帮我。这样一来,教内有能力、够资格打理云南教务的唯有副教主您了,因此还望副教主以本教为重,体恤一下我等下属,替无情分担一二。”
李霜明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便是“大义”!虽然他可以为上官云姬罗织些罪名,然后发动麾下四旗控制水、火二旗,但事后容易为人所诟病;然而楚怀如此识相的交出了权柄,自己便能顺理成章的接管云南教务和六旗兵马,而云南之中不从自己号令之徒皆可打成“叛逆”。
如此“大义”在手,少了一番争斗,李霜明自是心情大好,削减了祝火被杀的阴霾。又想到楚怀是出了名的会阿谀奉承,以为楚怀看出局势、起了投效之心,当下布施恩典、投桃报李:“楚堂主大才,日后必前途无量,岂能无力支撑大局、辜负教主期盼?不过,楚堂主你言之有理,本座身为教内前辈,应当提携、帮助后辈……也罢,这教务的重担我便担了吧!诶,楚堂主刚说要给那有缘山庄点教训,本座仔细一思量,觉得确实有理,不如便调水、火两旗人前去平了它吧!”
楚怀笑笑:“蒙副教主赞誉,属下愧不敢当,有您出面主持教务,教主知道必会更加放心!不过,据我听闻,那有缘山庄里确有高手,两旗人马少了些吧!而且水旗善守不善攻,依我看不如改调风、雷、火三旗前往!”
李霜明眼珠微转:“善!”
正文 第十二章 纯钧醉酒
“小尹啊,祝火死了,雷旗我可就交给你了!火旗从来善于进攻,这次去扫荡有缘山庄,不妨以他们为主力!”正说着,李霜明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叮嘱尹平:“还有,你可要盯紧火旗副旗主唐云,虽然他内心瞧不起上官云姬的行径,但他毕竟是唐雨的堂兄,打断骨头连着筋,一旦事发恐怕还是会向着上官云姬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他有背叛本教的图谋,大可以先斩后奏,然后自领火旗副旗主之职!”
“属下明白!”
“好!你下去准备出发吧!欧阳老弟,章贤侄,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啊?”
“随时可以动手!”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李霜明抚须而笑,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毒龙教第七代教主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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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风、雷、火三旗已经出发!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明面上咱们只有水旗一旗,李霜明却有两旗和人数相当于半旗的亲卫,胜算还是太低!”第五无情并非真的无情,至少他懂得什么叫急躁,什么叫煎熬。
“别慌,让你办的都办妥了吗?”
“是!全部妥当了!”
“嗯,那就好!再说了,就算没这些‘后招’,有仇大人等三人在,你还怕什么!”
“可是,他们三人中只有仇大人一位武功出众、能力压群雄。上官昱虽说善用奇门兵器,但咱们见得多了,她那奇招也就起不了大作用了,顶多对付李霜明、章奎、欧阳禄三人其中之一。那姓马的男人虽然身体健硕,但根本就没内力,我看他连李霜明的一个亲卫都打不过!更关键的是,他们不能正面露脸帮咱们啊!否则,此事过后咱们还不被上官云姬弄死!”
“你没看仇大人给我的信?”
“卑职哪里敢啊!您还好说,咱们这么熟,就是看了您也不会把我怎样;但那仇大人可是凶名赫赫,我要是看了,还不被他给‘咔’——”名不符实的第五无情比一般人更懂得什么叫畏惧。
“嘿嘿,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谁说他们不能暗中相助?而且暗中相助咱们的不是仇大人,而是那位马伏波前辈。”
“他也算前辈?”
“如果我告诉你,他又叫马大水呢?”
看着第五无情目瞪口呆的样子,楚怀自嘲的笑了笑,他当时从仇昌的书信上看到这个秘闻时,何尝不是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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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至尊宝!又是我赢!你没想到开到双地牌还是被我赢吧!”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残月在李纯钧心目中的形象就全毁了:扇子别在腰后,双袖褪到了肘部,那双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的不再是精光而是“金”光——活脱脱一个只知飞鹰走狗的公子哥!
“你确定你没出老千?”李纯钧自从坐上桌来就没赢过。
“当然……不能不出!但关键是你抓不到,那就没证据说我出千!”
“好吧,我喝!”李纯钧仰起头一口饮下杯中之酒。
“你这一个时辰喝的酒都快赶上仇昌那半个时辰喝的了!”
“换骰盅!我非要赢你一次不可!”脸色通红的李纯钧听了这话气血上涌,一时吼了出来,他的涵养功夫虽好,但醉酒后的忍耐力比仇昌可差远了。
残月打个响指,一旁的婢女便乖乖递上一杯酒来。残月嘬了一口,翘起嘴角:“你喝多了……”
“哼,我问你,为什么单单留下我,不留下其他人呢?”
“这个嘛……你想啊!仇昌是你们当中武功最高的,是DQ白蛇的主力,我要是留下他,咱们的赌约我不就赢定了嘛,这多欺负人啊!仇昌既然不留下,我留下他的女人算怎么回事,别否认,我看得出来!至于你师傅,那是长辈呀!将来你们要是输了,又还不起钱,他可是要一辈子留在山庄的,你忍心?所以,我想来想去就留下你最合适!”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是看出我能陪你赌博,才留下我的!”
“说实话,我觉得和你很投缘,想和你交个朋友。”
“为什么?”
“因为你很聪明又不耍小聪明,很合我胃口!”
“这又为什么?”
“因为我也很聪明,所以我需要一个和我一样聪明的人陪我玩!但我又喜欢炫耀自己的聪明,所以我希望那个和我一样聪明的人能低调的衬托我!”
“我跟你赌一件事,你输了的话,我今天喝了多少的酒,你就得喝多少!你赢了的话,我喝!”
“好啊!什么事?”
“我赌你马上就会讨厌我的聪明了!”
李纯钧闭上了嘴,眼睛直直的盯着残月,残月拍拍手,一干婢女和侍童再次退下。
“说吧!来让我看看,你怎么能使我讨厌你!”
“开这间山庄的亲王是兴王吧!”
“你怎么知道?”残月那弯起的嘴角终于趋于平直。
“传闻兴王是出了名的……嗯,与众不同!他最爱的是两件事,钱和刺激!因此开这种能疯狂揽钱的山庄,很符合他的性格!”
“就这些?”
“当然不!晓风说过有缘山庄开遍南方各省,我若没记错兴王的藩地就在湖广安陆州。当然这也只是佐证,关键的证据是这山庄的……名字!”
“嗯?你怎么知道兴王尊讳和他的爱好的?”
“呵呵,我们朝圣殿的弟子只有一半会行走江湖,另一半可是要经过科考入朝为官的!能不收集有关朝廷动向和大人物们的喜好的情报?!”
“哦!……现在,我有点开始不喜欢你了,但还没达到讨厌的地步,所以你输了!”
见残月有赖账的打算,李纯钧笑道:“我也没说赌的是我刚才说的事啊!”
“那你要赌的是哪件事?”
“附耳过来!”残月笑嘻嘻的凑了过去,一弹指的时间过后,脸色白得跟晓风有一拼!
“怎么样,输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就算是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