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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虎勃然大怒,先以传音吩咐三位娇妻:“守住出口,捉活的!”
接着,晃身飞上厅中圆桌,举足向蒸盘踢去。
那蒸盘大如车轮,径有三尺,吃他—踢,“唿”的一声,带着一阵嘶风锐啸,冲破回廊雕花厚纸窗,向楼外飞去!
这五桌食客齐齐大惊失色,纷纷推杯而起,怒声喝骂,一时噪音四起,谁的话也听不清了!
李玉虎轻轻一叱,道:“住口!”
厅内十人,包括男女老少、丫头、婆子在内,耳边如同响起焦雷,直震得每个人头脑一昏,耳鸣眼花,都不由呆了!
李玉虎站在桌上炉火旁边,火苗赤焰升腾,离他尾衫下摆不足一寸,可奇怪的就是烧不着他的衣服。他左手放在背后,右手一指正面身着锦袍的老者,不疾不徐、潇潇洒洒的问道:“你,就是寨主马永年吗?”
那老者头顶员外帽,一张圆脸油光光,浓眉环眼,精光四射,煞气腾腾,鹰钩鼻、大阔嘴,一口黄板牙,满腮胡子连着颌下尺半长髯,黄白相间,才显出他的年纪,他凝立定住,身躯甚是高大,下身挺着个圆凸凸的肚子,更显得腰粗体壮,威势吓人!
此时,他仰头望着俊逸灵慧的李玉虎,心中虽极震惊,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物,见了他便仰脸“哈哈”一笑,拉开破锣一般的嗓子,道:“老头正是马永年,小兄弟好俊的人品功夫,老夫佩服之至!来,来,今天正逢老夫贱辰,小兄弟远来是客,无论目的为何,先请坐下来,让老夫敬你三杯水酒,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李玉虎星目闪光,道:“寨主不必客气,你今日恶贯满盈,气数已尽,本府此来,替天行道,乃是向人素讨欠债。”
马永年面上阴晴不定,心中正在盘算如此应付,他旁边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已然接口骂道:“大胆狂徒,也不打听打听,我马家立寨已近百年,纵横数千里,铁蹄所至,人人丧胆。你算什么东西,乳臭未乾,也敢来这忠义堂大呼小叫?”
说着,望了马永年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表示,便又接着说道:“看你小子的模样,挺讨人喜欢,下来和你二太爷比划比划,若能在二太爷手下走满十招,二太爷就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
李玉虎微微—哂,并不理他,却又向马永年道:“这大厅之中,想必都是你的亲信部属吧!”
马永年环眼四射,虽不知话中之意,眼见厅内五桌,五十六人,个个虎背熊腰,神情剽悍,功夫了得,也不由有些自傲,乃哑声道:“不错!大厅之中,人人姓马,不是老夫的兄弟,就是老夫的子侄。小兄弟功力高绝,老夫深信不疑,不过“好汉架不住人多”,小兄弟是个聪明人,何必与老夫为敌?”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李某替天行道,但知事有可为与不可为,却绝不惧怕任何恶势力。同时,我还要告诉你,若论功力,你们这五十六位马姓精英,只怕还敌不住李某的一根指头!”
马永年仰头狂笑,声如夜枭,破锣半晌方道:“好,好,好!小兄弟快人快语,老夫佩服,适才二弟已然叫阵,小兄弟为何不试试你的指头!”
李玉虎听他特别强调“指头”二字,微微一哂,抬手正要出指,马永年连忙摇手道:“慢来,慢来!江湖打斗有江湖的规矩,小兄弟先请下桌,让他们把桌子拉开,你们好好比划一番,无论谁胜谁负,也算是让老夫开了眼界。因为老夫活到七十,还没在江湖中见识过有哪个大侠,是凭着一根指头定江山的!”
李玉虎见他一再强调重复“一根指头”,知他有意把这话扣住一个理字。因为话是李玉虎说的,“马家人敌不住一根指头”,若是动起手来,李玉虎多动了一根指头,即使赢了也不光采。
李玉虎虽没在江湖混过,基本道理却是懂得,他微微一笑,举步—跨,看似从容不迫的向旁过迈了—步,人却倏忽之间停在三丈外的回廊之上,道:“好吧!你们把桌椅移开,咱们好好比划—下,只要这厅中有一人能躲过本府一指头,本府就不再过问马家之事!”
马永年目见他露了这一手缩地成寸功夫,心头骇然,但听了这话,却又不由大喜,道:“好,小兄弟快人快语,老夫敬服之至……”
说至此处,才忽然发现李玉虎身边站着一个美如仙子临凡的妙龄女子,不由一怔。
皆因刚才厅中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李玉虎身上,除了带路的马大娘之外,谁也不曾发现三面回廊上还多了三名美女!
此时众人的目光,随着李玉虎移动,刚好林灵守在这边,这才发现这个大美人。马家众人都是淫徒,不由得—个个目射淫光,猛盯着林灵瞧得呆住。
李玉虎面色一沈,道:“快快移开桌椅,本府尚有许多事待理,没功夫与你们消磨时间!”
马永年等人心头耳边又是一震,纷纷行动,将餐桌椅子移向两边,却在寿屏前面留下一排太师大椅!
马永年大刺剌坐在中间,一挥手,马家众人分列桌前,将中央空出五丈方圆。
马永年哑声嘶叫道:“小兄弟与那位大美人请过来说话……”
李玉虎一移步已到场中,随随便便的一站,道:“闲话少说,你们一个一个的上,还是一齐出动,本府统统奉陪!”
马永年“嘿嘿”嗤笑,道:“小兄弟高姓大名?何入门下?说不定……”
李玉虎一挥手,又道:“本府姓李名玉虎,并无显赫师承,你不必多费心机了,来吧!”
适才第一个叫阵的老者一跃而出,站在李玉虎三丈之外,酷声道:“好小子,二太爷偏不信邪,特来领教你的一根指头,小心了!”
说罢,双臂一震,拔起两丈多高,一式苍鹰搏免,凌空下击,双手屈在胸前,闪电般向李玉虎头上抓去。
李玉虎左手放在背后,右臂一抬,伸出一根食指,缓缓向上点去,同时口中招呼,道:“看清楚了!……”
那老者名叫马永昌,一生专训鹰爪功,十指之力可裂虎豹,在马家寨是出了名的硬手,这一上阵,立即拖出压箱底绝活,虽说李玉虎来得奇突,身手似也不弱,但看外表到底只有十七、八岁;尤其大话说满,要以一根指头对付马家上下,此刻真正对阵,又显出一副满不住乎的态度,出手缓慢无力,马家上下哪一个不是砰然色喜,都以为,只要是指爪一交,那小子既使不死,也难逃指断手折之危!
谁知道,天下事常有出人意外者,眨眨眼,一上一下两人已有了接触。李玉虎凝立不移分毫,硬生生举指直点鹰爪,那老人呼的一声,疾急下击,一抓嫩指,另一爪却向李玉虎面门抓去。
两个人一爪一指,瞬即接触,空中的老者陡然惨叫一声,疾急缩手向上飞起,“砰”的一响,背部撞到三丈多高的天花板,随即直直向下落来!
马永年身边最外面一个老人,闪身将他接住,又听得“卡”的一响,李玉虎立身之处的地板陡然裂开,现出了一个大洞。
马永年仰天大笑,正待下令众子弟捉拿美女,目光一扫,地板已然复原,而李玉虎仍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马永年一怔神,陡然叫道:“小子,你……”
叫声中,脚尖一点脚下的机关,李玉虎脚下的地板又忽然裂开。
这一次众人的目光又聚在李玉虎身上,只见他身子动也不动,仍然站在那里。可是、可是他脚下的地板明明已没有了啊!
站在回廊的三女,时时注意着个郎行动,第一次地板突然裂开,她们都吓了一跳,因见李玉虎未曾上当,故未采取行动。第二次裂开,三人再也忍耐不住,一同晃身向众人头顶上飞过,落在了李玉虎的身边。
朱如丹第一个开口骂道:“无耻老贼,原来你们马家是这般与人比武的?”
李玉虎上前跨了一步,倏忽间已到马永年面前,道:“你做恶多端,一生为所欲为,难道真以为无人能治你吗!”
说话间,一指点下,封住了马永年全身穴道。
马永年大惊失色,明明看见那一指点来,可就是闪避不开,只有嘶声呼号,道:“并肩子上……”
他身边的几个兄弟,两旁的几十个儿侄齐声暴喝,齐齐向李玉虎及朱如丹三人扑来!
李玉虎双肩晃动,双手连扫,口中却招呼道:“统统拿下,不可伤他们性命……”
朱如丹三女应答一声,均展开六合神行步法,在一群人中穿梭往来,不过只用了盏茶功夫,五十六人倒了一地。林灵一晃身,穿窗而出,片刻间已提着两名在前门的守卫进来。
另外十八名丫鬟仆役,望见这等情形,只惊得魂飞魄散,发一声喊,四散逃去。
李玉虎低喝道:“统统站住,到这边来。”
众仆役耳中如闻响雷,两眼发花,一齐驻步,退到李玉虎面前。李玉虎神目如电,在众人面上扫过,发现他们都无高明武学根柢,便和颜悦色的道:“看样子,都不是做坏事的材料,也没有做坏事的本领,本府绝不难为你们,只要听话,仍然可以在此工作……”
众仆役纷纷跪下叩头,那马大娘道:“大侠圣明,我们这马家寨虽是坏得出了名,可也并不全是坏人哪!像咱们做下人的,一生听人使唤,哪有做坏事本钱,能平平安安的多活几年,已经是前生修来的福气了!”
李玉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这话也是,所以本府绝不会难为你们。
此次本府与三位夫人来此,目的在除恶扬善,不会赶尽杀绝,但能有一分悔改之心,本府亦会给他一条自新之路,你们先起来吧!”
他招招手,示意朱如丹三人过来,一同坐下,又道:“这楼上还有什么人吗?”
马大娘道:“这楼过去是寨主一家居住的地方,十年前寨主夫人死了,寨主的五个儿子也长大成家,纷纷搬出去自立门户,楼上就只有寨主及两个小妾住,现在楼上没有别人!”
朱如丹奇怪问道:“那两个小妾呢?”
马大娘低声道:“一个关在后面地下的菜人牢里,一个今晚已变成菜了。”
朱如丹怒火勃发,起身把马永年拖过来,“啪叭”打了他两个耳光,骂道:“该死的老贼,你还有一点人性吗?”
马永年全身僵直如尸,心知今日落在别人手中,绝无生路,不由破口大骂,道:“臭丫头,神气什么!老夫天生是凶神恶煞临凡降世,一生害人无数,今日既落你手,杀剐随便。二十年之后,老夫又是一条好汉!有种就把老夫杀了,二十年后看我会不会找你报仇。”
朱如丹纤脚一抬,踏在马永年小腿之上,微一用力,“喀嚓”一声,已把他左小腿踏断。
马永年惨叫一声,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却仍自嘶声叫道:“死丫头,有种你杀了我……”
朱如丹扬掌欲劈,李玉虎忙道:“丹儿,我答应小琳,不可伤他性命,你忘了吗?”
朱如丹恨恨的又在他断腿上踢了一脚,随即坐到一边。李玉虎闭目想了一下,心中灵光一闪,立即以千里传音,对后面说道:“司马兄,我在前厅已把马永年制服,你把练过内功的同伴都带到前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