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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身形微动,我感叹道:“他不喜欢贱丄人,所以我贱了一把,他便知我已不再是他所爱的小喜了,所以,他再也不会来纠缠我了。一些事,总是要了结的。”比如还有老太后的事。
久久的,女皇没有说话,在我扬起脸时,她也正好转身,唇角挂着微笑,眸中先前的那丝愤怒也已经消散,她再次抚上我的脸:“那你好好休息。”
“恩。”
看着女皇离开的背影,我倍感温暖。说到底,女皇还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呐。至少,她在我的面前,一直是那么平易近人,与她在一起,我从未感觉她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皇,而是……一位朋友。
第二天,刘曦的婚典开始。
一大清早,士兵整齐的步伐就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们五步一岗地排列在京城通往皇家宗庙的路上。因为刘曦和他皇后的车撵,以及文武百官就会经由这条道路前往刘家宗庙祭奠。
到时各国君主和使节也会专车接送,跟在刘曦他们的车撵之后。
我在文修来叫我起床之前,就离开了使馆。到时遇上鸠摩罗,只怕便走不了了。我换上一件高领,遮住那片红痕,套上罩袍,便去买晚上要用的东西。
全城的人都涌去看皇帝大典,很多商铺都关了门,但是,黑市是不会关的。当年做买办的时候,接触了不少三教九流,自然也知道黑市密集何处。
当皇家车撵开路的锣声响彻京城天空的时候,我在黑市上买了一把匕丄首,一瓶迷丄药,和一把假发。
而当那锣声渐渐远去的时候,我找了条狗试迷丄药。确定起效后付清余款。然后回转。
宗庙祭奠要一直到下午才会回转,接着便会在申时,在朝阳大殿举行大型的婚宴,筵席可达五百。到时还有歌舞声乐,欢庆到夜半。
远远看着车撵入了京,想中途插入,却没想到被阻挡百姓的侍卫拦住,遇到这种情况,解释也没用,只有耐心等待。
当看到刘寒珏的车撵时,我大喊跟在车边的小林子:“林公公!林公公!”
小林子朝我看来,吃惊地走向我,当然,车撵依旧前行。
“你……哦,菊大人你怎么在这儿?”林子反应很快。
我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睡晚了,没赶上。”
林公公便让侍卫放行,侍卫才略带歉意地让开。
然后我做出连连感谢的姿态,恭送林子远去,然后后缩,缩入跟在车撵之后步行的百官之间。
在前排的官员倒也认识我,因为上次御花园御宴里,他们也看见过我。于是他们便跟我攀谈,问我怎么不在傲鹰国的车撵里。
我便再次解释,自己在朝曦夜雨睡晚了,现在车驾也不能为我一人停下,就只得跟着大家步行。那几位官员呵呵而笑,好奇地向我问起了傲鹰国的风土人情。
入宫之后,我便趁着天黑和人多刺溜就钻入了小密林。皇宫如我家后院,我穿梭在偏僻的密林之间,爬树翻墙,从外宫直入内宫,很快到了秘密基地。林子说的老地方自然就是这里。
秘密基地除了草地,还有一片假山群。而在最偏僻的假山里,竟然还有一处石洞,若是下雨,我们便会进石洞打牌。
我钻入石洞,先是一怔,石洞里德东西,竟然依旧全在。为了打牌舒服,我和殇尘像老鼠一样将地毯,矮桌,茶杯,衣架,甚至最后连毛毯,都一点一点搬入石洞,打累了还可以直接睡觉,所谓完善基地条件。
而今,这一切都在。只是,地毯上多了一套普通太监的衣衫。蹲下,摸了摸地毯,并不潮湿肮脏,似有人经常来此。难道……是刘曦?
心中感慨万千,带出一丝抽痛,眼前浮现出刘曦独自一人卧于此处怀念当年的情景……
“轰隆隆……”闷闷的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立刻匆匆套上假发,换上太监服,离开了石洞。
看了看天,黑云密布,这是要下雨啊。
走在宫道之间,我含胸垂首,刻意拉松的衣衫便隐藏了我的身形。钻入太后寝殿后的小林,然后来到窗前,房内此刻一片宁静,黑暗,我翻了进去,就钻到了太后的床下,等他归来。
太后的寝殿离朝阳大殿很远,所以听不到前宫的欢歌笑语,反而因为无人静得了无生气。
一般情况下,太后会先行回转休息,然后留下刘曦在大殿。吉时一到,刘曦也会离开,因为要入洞房,之后估计会由寒珏接替。
正想着,寂静的院子里就传来脚步声,我屏住呼吸,继续等待。
“小心小心,太后有血醉了。”灯光和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出现在房内,之后,便是宫女把太后扶上了床。
我继续等,人多,不好办事。
直到太监宫女全都退出房间,房间熄灯,连贴身宫女都去安睡之时,我才钻出来。然后轻手轻脚地先去把那个睡在房内的宫女用迷丄药闷了。我还担心不够,倒了很多,闷了很久,险些以为她被我闷死了,我才放手。
第一次做这些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第七十四章 血色雨夜
惭愧。。。。自觉面壁。。。。
。。。。。。。。。。。。
我没什么本事,但我胆子大。这种报复的事,雪铭他们或许要深思熟虑,步步为营,而我想干就干了,主要太后也不会武功,皇宫的路我又熟,所以这件事我一人就能搞定。
掀开太后的帐幔,迎面是一股淡淡的酒味,我爬上去,拔下了匕首,一手捂住了熟睡中太后的嘴鼻,一手将匕首放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刻,我是真有杀她之心!
手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控制,越捂越紧。她本能地开始摇头,想摆脱我阻断她呼吸的手,在她扭动之间,锋利的匕首便割开了她细嫩的肌肤,立时,她被疼痛惊醒,在她睁眼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眸中的惊恐。登时,我竟是欣喜不已,捂住她嘴鼻的手更加大力。
她开始挣扎,双手扣住了我的手臂,想将我扯开。可是,她根本无法将我拉开,此刻的我犹如被恶魔俯身,全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而当她的眼珠开始上翻,双手软软地垂落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了行走大师的声音:“明镜啊……静心……”
我倏然惊醒,从心魔的空竹中慢慢恢复了理智,稍稍放开了捂住她嘴鼻的双手,放入空气。
她开始大力呼吸那有限的空气,我冷冷地看着她,“皇后,好久不见。不对,现在您可是太后了?!”
黑暗的床内,隐约可以看清她的眼睛和面容,她上翻的眼珠慢慢回落原位,喘息着看着我。惊恐渐渐被冷静覆盖。
“不愧是阴毒的女人,这么快就恢复冷静了。”
她紧紧盯视我,似在问我是谁。
我用匕首拍打她的脸蛋,她没有丝毫惧色:“今天我是来讨债的。你把我扔下山崖,断了我三分之二的骨头,你说我今天是挖你一只眼睛好呢……还是割你一只耳朵好呢?”
立时,她双眸圆睁,喉咙里发出了声:“恩!恩!”她无力的手抬起指向我,可是却在下一刻又无力地跌落。
“你当初为何不问问我怎么想的?如果你对我说明,我自会离开刘曦和寒珏殿下,你何必要下此毒手?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太监,死不足惜?”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凌乱,眨眼之间,竟是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滴落,我冷笑地用匕首接起:“你这算是鳄鱼的眼泪吗?你太小看身边的人了。别忘了,你儿子坐上王位,也有我的功劳!”
泪水从她的眼中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出,我感觉很奇怪,因为那好像不是害怕的泪水。但是,我不会放开手听她什么鬼话。到时她一喊,我就逃不了了。
“你放心,既然这天朝也有我的份,我就不会出现在你儿子面前,勾起寒珏的记忆,来搅乱现在维稳的局面。”
她眨了眨眼睛,眼中竟是带出了我无法相信的感激。
“但是,你的命我还是要的。”说着,我举起了匕首,而她,却是闭上了双眼。靠,是以为我真不会杀吗!举了半天,我还真下不了手。啐,我真没用,居然连毁容的勇气都没有。
而她的呼吸倒是一副准备领死地平静。我拿出了倒有迷丄药的帕巾,然后闷在了她的脸上,她便昏迷过去。眼角依然挂着泪水。可是,我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啊。于是,我用匕首把她头发全割了。
在这里,有时发是头颅的代表。在特殊情况之下,割发便是已经取你首级的含义,顺便饶你一命。同样的,这里长发对一个女人也很重要,有些女人爱发甚于生命,若是乌丝脱落,还会自杀。不过太后应该不会吧。
拿着长发,卷了卷,攥在怀里,离开这个房间,老太婆,我们的恩怨清了,希望你以后好好辅助刘曦,别让小喜白白牺牲。若是让我知道你再使出什么阴毒伎俩,我便会隔三差五来给你剃头。
翻窗之时,竟是闻到了酒味。好奇怪,太后床内的酒味是太后身上的,那这里又是谁的?戒备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无人,一阵夜风飘过,那酒味便随风吹散,难道它是随风而来?
不去多想,离开要紧。我便速速赶回秘密基地,希望能赶上鸠摩罗出宫。
“轰隆隆!”在我回到秘密基地时,雷声竟是清晰了,宛如就在头顶。我解开太监服,衣衫褪落一半时,忽的,一道无声的闪电照亮了天地,我怔立在石洞之中,下意识地抬头,想起了殇尘离开的那个晚上。
“小喜……你告诉我,我还能信任谁……”一阵狂风卷入了石洞,同时带来了刘曦无力的声音。
我惊然穿起半褪的衣衫转身,洞外阴暗不见五指,未见刘曦,难道,是我的幻觉?
“垮察!”忽然一道炸雷带出了雷电,瞬间照出了一个立在洞外的身影,那刹那间的红色,映入我的眼底。而在此隐没黑暗的他,让我的心被揪紧。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忽然,笑声混入风声在黑暗中扬起,空气里开始弥漫浓浓的酒味。
“哗!”陡然间,暴雨便倾盆而下。在那一闪又一闪的银光中,他撑开双臂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透着痛苦的,绝望的,让人心痛的笑声,被隆隆的雷声覆盖,他在雨中旋转,如同嘲笑苍天,雨水淋在他那件暗红的喜服上,挂落的雨水如有丝丝鲜血从他的衣衫中渗出,宛如下的不是雨,而是刀,这些刀无情地割裂了他的全身,痛苦的血汩汩流出。
“刘曦……”我轻喃出口,在雷声中恍然惊醒,赶紧冲出了石洞,跑入大雨之中,捉住了他旋转的身影:“刘曦!冷静!刘曦!”
我朝他大吼,他嗤笑着停下,无力地站立在我的面前,发丝被冰冷的雨水彻底打湿,粘附在了他苍白的脸上,双目无神而充满了自嘲:“小喜……我最后得到了什么……你说……我得到了什么……”
雨水打湿了我的眼睛,我匆匆将他拉向石洞,他趔趄地任由我拉着,不断地呓语:“我只得到了一个冰冷冷的王位……而我失去了殇尘……你……快乐……温暖……太多……太多了……现在……连母亲也要失去……”
我将他拉进石洞,急急地捧着他的脸:“没有,你谁都没失去!你的母亲还在,我也还在!”
“母亲……呵……那还是我的母亲吗……她只是为了这个王位,是她想要天朝这个天下,呵,呵,哈哈哈。我不过是个工具……是个工具……”他靠在了石壁上,哽咽滑落。
“不是的,不是的……”我蹲在他的身前,陷入混乱,刘曦怎会不在前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