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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跟在寒烟的身后,穿梭在回廊之间,他坠地的衣袍,因为天脉宫的纤尘不染,而依然白衣胜雪。他的脚步很轻,很慢,如同仙君在云中缓慢虚步。
遇上天脉宫的弟子,他便手语嘱咐,我猜应该是让他们去扶清清楚楚和老爷子下观星台。直到跟着他来到一处宫殿。
宫殿的回廊之外,是精致的花园,小桥荷塘,桃花绿柳。
一条石子甬道蜿蜒在花木之间,曲径通幽。
他走入了一旁的宫殿,我没有入内,殿内随即亮起了灯火。宽敞的殿堂内,是一个又一个大小不同的绣架,以及各色绣线丝们布匹,似是一间工作室。
再往内看去,有纱帐珠帘相隔。他掀帘之时,隐隐看到里面似是卧房。
当珠帘垂落之时,我收回目光看向殿阁的另一侧。不觉一惊,那里竟是一片青山绿水,仙鹤飞翔。若非水无声,若非鹤不动,我定然以为那是真的,真地让我情不自禁走入殿阁,站在了这幅巨大的,从横梁直挂而下的绣品之下。
镜花水月,镜中之花,水中之月,虚无缥缈,亦真亦幻。抬手轻触绣布,绣布轻动,竟是水动鹤翔,它们在动!我不禁轻喃:“是布在动……还是……心在动……”
深吸转身,这镜花水月绣宛如映射着我们的人生。
抬眸间,寒烟手捧一只方盒站在我的身前,我微微一惊,他的脚步如此之轻,我自是没有察觉。
他静静地看着我,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因口难言而未开口。他淡淡一笑,将手中的锦盒放到我的面前。上面是一张小小的字条:转交女皇。
当看到字条上的四个字时,心中立时狂喜:“寒烟,你!”
他笑了,笑如昙花绽放。他将锦盒往我的手中又推进了一下,我立刻接过锦盒:“寒烟!谢谢!我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他放开锦盒,掩唇而笑。
若是平常,我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我忍住了,因为他是寒烟,他是女儿国最圣洁的男子。
回到院子之时,正巧遇到天脉宫弟子将清清楚楚扶回。天脉宫的孩子都是孱弱纤细,偏偏清清楚楚两个人还手拉手,如同连体。我放下锦盒跟着他们,那些弟子想将他们分开,却是如何也分不开。他们为难地看向我,我说将他们放在一张床上吧,这清清楚楚也有趣,此刻倒是手拉手,死也不放开彼此了。
两个平躺在同一张床上,我想给他们盖上被子。
忽然,两个一起转身了,都是朝内,然后……两个人……就……卷成了麻花,嘴里还同时发出酒醉的呢喃:“好酒……恩……”
脑中电闪雷鸣,我要不要把他们的衣服都脱了?他们此刻额头相触,身体相缠,那两身衣裳是如此碍眼!
手中被单越揪越紧,在脑中将他们的衣服撕成了碎片,然后蹲在一边,拿着帕巾,猥琐地观看酒后乱性!
嘿咻嘿咻,吱辅嘎!
“楚,温柔点……”
“清,抬高……”
“恩~~夫人在看着,不好意思……”
“清,夫人看着才更刺激,来……”
“恩……恩……”
“啊……啊……”
“唔!”忽然!清清楚楚同时坐起,然后,“哇——”一声,污物吐在了我拿在手中的被单上,立刻,难闻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美妙的画面“垮察”一志,摔成了碎片,我整个人从脚底开始石化。
“夫人……”他们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再次双双倒落床榻,呼呼而睡。而我……继续……石化……
第二十五章 上京送衣
河蟹河蟹,吹地我都没YY兴致了,昨晚和编辑删敏感字眼删了一个晚上,胸闷,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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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扫兴了。我想,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清清楚楚再可爱,再萌,那一被子的污物,和空气里让人作呕的气味,都让我浑身抽抽。
第二天两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害羞地看着我,我起初以为是他们自知吐脏了被子不而不好意思。可是吃了早饭,拿着寒烟让我转交女皇的锦盒离开的时候,他们的脸还是红着,而且总是含羞带怯地偷视我。
最后,连老爷子都看出了端倪。他捋着白须,暧昧地轻声问我:“秋苒,你昨晚对那对兄弟做了什么?”
“没有啊!”在女儿国,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弄不好要娶进门的!
老爷子瞥了一眼跟在我们身后的清清楚楚:“你一定做了,不然这对兄弟不会满面桃红,双目带春。”
什嘛!还双目带春!
我登时感觉到一盆洗脚水从头淋下,潮唧唧,粘糊糊,臭烘烘,说不出的难受和古怪。说实话昨晚我除了yy他们,真的连他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于是,我站定脚步,转身瞪他们,他们立刻双双低下头,即便平日最喜欢说话的清清,也红着脸不语。
这确实很不对劲!
“你们到底脸红什么?”我凶巴巴地问。
清清楚楚一怔,脸垂地更低,下巴几乎快碰到他们一摸一样的领口,清清偷眼看了一眼公孙老爷子,然后像偷了鱼的猫儿,立刻收回目光,紧咬红唇。那满面的娇羞似是在责怪老爷子明知故问,让他们害臊不已。
我那个说不出的胸闷啊,真有种抽人的冲动。
“楚楚,你说!”我直接指人。楚楚撇开红透的脸,显得不好意思说。他偷偷拉了拉清清的手,清清挠着头皮,再次看向老爷子。
公孙老爷子泰然自若地站在那里,其意味很明显:老夫就是要站在这里听八卦
。
“别看老爷子,老爷子是自己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看他们那个样子也像是以为我对他们做了什么,那我干脆把昨晚说所清楚,“你们昨晚喝醉了,寒烟派人将你们抬回房间。”
就在我说到房间时,两人又各自低下了头,脸上的红晕开始扩展到耳根。
抽眉角,听到房间这两个字就那么敏感,他们到底把我当做怎样的女人了!
“你们两个手拉手,大家怎么分都分不开,只有把你们扔在一张床上。我本来想给你们盖被子,哪知道你们居然当着我的面吐了!”想到当时的情景,那难闻的气味瞬间出现在空气里。
OMG,在我YY最兴奋的时候突然来这招,一下子就给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这就跟男人正high的时候,忽然有人闯入,之后造成不举一样!
讲到此刻,我自己也想了起来,当时他们吐完清醒了一下,看见的是我。我明白了,他们一定以为后面的事,也是我做的。
手里拿着锦盒无法抚额,心里只有暗叹,误会了。解释吧,于是我继续说:“你们全吐在被子上,衣服上也有,我只有叫天脉宫的弟子来给你们清洗,换被子,所以!麻烦你们两个以后至少有一个要保持清醒,不然到时候我找不到男人,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登时,二人扬起了脸,红潮渐退,楚楚大大松了口气,轻轻却脱口而出:“不是夫人您?”看他那神情,居然有点失落。
“你想得美!”我狠狠瞪他一眼,“楚楚整天都在跟我讲女儿国的规矩,我是不会毁了你们的清白的。真是麻烦,唉!”扭头,走人。
在女儿国,女子不得随意触碰男子,不得随意过男子衣衫,不得这样,不得那样。不然都是为非礼男子。被非礼的男子可以将此女告上县衙,让其对她负责,娶回家门,所以,会很麻烦的!这也是楚楚有意不让我靠近其他男子,故而说得特别严重一些。
像我一个从小跟虽然不是男人,但也算是半雄性一起长大的女人,叫我突然对男子保持距离,有多困难?!自从到了女儿国,我可是“规矩”了许多!
耳边是公孙老爷子呵呵的笑声,老爷子大清早就看戏,爽了吧。
“夫人,夫人。”清清急急跑了上来,我斜睨他:“干嘛。”
他嘿嘿地不好意思的笑着,两个酒窝深陷:“其实真是夫人,我们也不会介意的。”
“不会?那你们脸红成那样做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就连老爷子都以为我对你们做了什么。”
“嘿嘿,那夫人别生气了。”清清讨好地说,我不理他,他就来拿我手里的盒子,“夫人,我帮你拿。里面是什么?”
“是衣服。”看着锦盒,我又情不自禁心花怒放,昨晚偷看了一眼,是一件华美无比的裙衫,女皇真幸福,寒烟的手艺绝了,“寒烟让我带给女皇,给了我一个上京的正当理由,嘿嘿。”
“那不就是可以去见主子了?”清清也开心起来。
“是啊。”就要见到雪铭了,怎能不开心?这次见面,一定要把积郁在心里的话一次性说清楚,相信他也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想念之心越强烈,就越急着上京。
我交代沉稳的楚楚留下替我处理府衙的事务,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有他留着,我放心。而且,养蚕那里,又有陆凤娇和老爷子看着,可爱的蚕宝宝们最近就快要吐丝了,所以老爷子说,等我回来,正好第一批茧子抽丝,那就意味着,收成了。
下午,就带着清清起程上京。
清清只要跟着我,去哪都开心,还特意换上了自己喜欢的衣裳,帅帅气气地站在我的身旁,我很不满意。因为我穿得寒酸,他却英俊潇洒,别人反倒将我认为是他的跟班。
途中,我还不忘顺便去拜访一下“老朋友”:梧桐县长,我没让清清跟着,直接去了她那时在。她假作客气,我也虚言感谢。首先感谢她将蚁蚕及时送到,可惜我时运不佳,蚁蚕得病,险些全部阵亡。
她唉声叹气,劝我不要太多难过。我便宜接着说好在请到了一代蚕宗公孙瓒普出马,才保住了这批蚁蚕。她听了后,一口气咽在了喉咙口,半天没缓过劲。
我就继续说还经为在菊里村可以享受清闲,没想到还要帮天脉宫的人做跑腿,给女皇送衣服。我说得是自己百般不情愿,她听得是嘴角抽搐,半天无言。
最后,我唉声叹气离开,说赶路要紧,她立刻亲自相送,还说最近又到了一批上好的蚁蚕,怎么说菊里村也是她管辖之地,她也希望为菊里村做一点贡献,特多批我一万条免费的蚁蚕,明日就派人给我送到村里。
我连连感谢,她也连连作揖,说让我在女皇面前给她多多美言。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一万条上等蚁蚕里五千条是她赔我的,另五千条,就是她孝敬我的。
呵,官场嘛,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她既无大恶,我又何必追根究底?
曾经以为女儿国的国度会与天朝京城相似,因为他们的建筑风格还是有相同之处的。可是,没想到一入南都,给我的感觉,就是精细,干净。这份感觉和天脉宫,是相同的。
天论大街小巷,城楼商铺,都让人感觉到纤尘不染,这难道就是女人当家的原因?五步一个垃圾桶,十步一个清扫员,产穿着同样的衣服,就像我原先世界的环卫工人。无论天朝,还是傲鹰,都没有如此规模的清扫人员。
即便是清扫员,他们本身也都是面貌干净,衣着整洁。绝对不会影响市容市貌。走在大街上的南都百姓,也都是清爽干净,少有邋遢之人。更让人惊讶的是,不见乞丐。
我不解地问清清,怎么没有乞丐。清清说南都对乞丐是严格管制的。如果是真正流浪到此的乞丐,官府会统一安排他们到南都周边的乡村落户,安排一份工作,让其自食其力。如果是靠行乞来博取同情,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