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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常公公的视线,被他吸引。因为小伍子不仅仅做得像,而且摆得好!将那些馒头摆在一起,就像动物开大会,非常有趣。
常公公笑着点头,就摸小伍子的头:“孩子,不是叫你做面吗?”
小伍子很老实地回答:“我不会做面,只会做馒头。”
我心里为小伍急,看殇尘,他也很忧心。
没想到常公公笑道:“不急,面可以学,你有这手艺,就够了,你叫什么?”
“小伍子!”
哦也!我偷偷给殇尘竖手指,殇尘也笑了,小伍子,终于推销出去了,真是让人捏了一把汗呐。
可是,随即让我们发愁的就是常公公和其他公公一样,没把小伍子带走。这可怎么办?到最后一天检查时,小伍子就会被发现不是小太监,然后再被“咔嚓”了!
不行,为了保住小伍子的小黄瓜,说什么也要好好想个办法!
常公公第二天还是来讲课的,一般选人只靠一天,是看不出来。所以这天在课程快结束时,我和殇尘把小伍子拉回屋,让他赶紧收拾包袱。
他还是很听话,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东西打包,一捆,抱在怀里,然后看我们:“你们怎么不收拾?”
殇尘看着门外,观察常公公的动向。
我就对小伍子说:“小伍子,你是不是真的很爱馒头?”
小伍子重重地点头。
“是不是没馒头会死?”
小伍子一擦鼻涕:“当然,会饿死的。”
“好,过会你就跟着常公公。”
“哦。”
“他如果叫你回来,你就说大院的孩子取笑你只会做馒头,不会做其他的的,老是欺负你……”我说到一半,却看见小伍子的眼圈红了,垮着脸问我:“小喜子……你们真的这么觉得啊……”
抚额。小伍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心了,也难怪他和馒头有缘。
我赶紧抱住他,拍他的后背:“当然没有,我们哪里欺负过你?”
“没有……”小伍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小喜,常公公要走了。”殇尘忽然提醒。我拉开小伍子,认真地说:“你要跟六子一样厚脸皮,要让常公公感觉到你对馒头的热爱和拜他为师的诚心。如果到时他来选,选不到你怎么办?”
“怎么办啊……”小伍子开始挠头,突然,他变得哭丧,“我要做馒头……”
“所以啊,你去缠着他,让他把你先带回去,占了这个茅坑!”虽然这么说不雅,但这是小伍子唯一听得懂地方法。
小伍子立刻擦去鼻涕:“我明白了!可是……娘说说谎会被雷劈的……”他变得有些害怕。
我有些无语,也有些生气,终于忍不住对他凶:“你下面的小鸟到底要不要!”
小伍子变得紧张,慌忙捂住下身:“要!要!”
我恶狠狠地说:“你不赶紧离开这里,到最后一天被大公公他们发现你的小鸟孩子啊,准给你切了!”
小伍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虽然他对太监的概念还是懵懵懂懂,但是,他已经和小六子隐隐感觉到,小太监是没小鸟的,而我和殇尘之前为他们做的,就是为了保住他们的小鸟。
“雷劈一下不会死的,小鸟没了,你对不起你家老祖宗!还不走!”我甩手指向门。
小伍子抱着包裹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我走到殇尘身边,殇尘有些无语地摇头,最后将我揽到身边,叹了口气:“或许,我们应该跟他们说清楚这小鸟的作用……”
“说了他们也不一定明白……”我在一旁嘀咕。
浓重的暮色下,常公公和小曹公公他们道别,孩子们也热烈欢送,因为常公公每次来,都会给孩子们好吃的。
孩子和小狗有一个共同处,就是谁给他好吃的,他就喜欢谁。他们的簇拥,正好挡住了小曹公公他们的视线。而小曹公公他们在送出常公公后,就回院子收拾课堂。
在一群孩子之间,就钻出了小伍子,他冲向常公公的后背,估计想抱他的腰,但是常公公又高又壮,脚步又大,往前大步而行。于是,小伍子就没扑到。孩子们看着奇怪,小林子还追了上去,我和殇尘就拉住他,并对着其他孩子摇摇头,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和我们一起驻足观看。
小伍子就这么一扑一摔地跟着常公公很长一段路,他们的身影几乎快要离开我们的视线,就在这时,小伍子终于抱住了常公公的大腿。
常公公察觉转身,轻轻巧巧地提起了小伍子,因为距离太远,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只见常公公将小伍子放到地上,做了个驱赶的动作。
我和殇尘就开始担心,因为小伍子是个实心的孩子,他非常听话。我们担心他真的就会这么回来。
可是,出现了转变。小伍子竟又是抱住了常公公的大腿,常公公这次怎么提都提不起来,然后,就远远传来小伍子那响亮的哭声。
太阳渐渐西陲,阳光从我们面前慢慢淡去,当最后一缕阳光扫过远处常公公和小伍子的身影时,便带走了小伍子的哭声,而他们的身影,也就此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深宫大院,道是无晴却有晴。在宫人们小心翼翼应对周围之事时,却依然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会为这些孩子打开。
当孩子们都回大院时,小林子还站立在大院门前的宫道上,瘦瘦的身影夹在两堵高高的红墙之间,夜风轻轻抚过他的身后,扬起他已经及背的长发。
“他们会一直平安下去吧。”他忽然回头问。
我和殇尘看着他许久,一直以来,他是所有孩子中,最成熟沉稳的一个。我们知道,小林指的是六子和小伍,可是,在这深宫大院,我们又怎能保证他们一直平安?
现在,他们走了,不再与我们一起,我们无法时时刻刻看顾他们。之后,就要看他们自己了。他们就像离群的小狮,在这弱肉强食的小小宫闱里,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法则。
见我们没有回答,小林垂下了脸:“我们当中,必须有一个要在皇子身边,这样,才能保护他们。”他扬起了脸,双目炯炯有神!明月东升,淡淡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在漆黑的宫墙上,映出了一个挺拔结实的背影!
将来到底会如何?一切都是谜。
第三十九章 天残的殇尘
这一晚,我又是辗转难眠。六子走了,小伍也走了,最后,大家都会走。虽然他们都是孩子,我是个大人,可是没想到在即将分别之时,我还是会舍不得他们。
手里拿着写得满满登登的《兄弟录》,里面有着大家对我的祝福,崇拜,和喜欢,那是孩子最真实,发自于内心的话。忽然之间,我想哭了,我发觉自己矫情了。
“殇尘,殇尘。”我很不人道地推醒了熟睡的殇尘。现在我想和他说说话,他就不能睡。
“恩……?”殇尘迷迷糊糊地醒来,我从被窝里拿出《兄弟录》:“殇尘,你给我写的是什么鸟字,我看不懂。”
“那是法文。”殇尘含含糊糊地说,显然还没醒。
于是,我把腿伸进他被窝,狠狠踹了他一脚,他立时就醒了,还随手抓住了我的脚,瞪大了两只乌溜溜的眼睛:“这幸好我没有,不然你这一脚下去,我有也会没了。”
听完他的话,我迷惑了好久,才明白他说什么。脸有点红,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太监,所以踹起来肆无忌惮。
“那个……对不起……”他现在对太监的事实,已经慢慢看淡。偶尔,还会跟我揶揄两句,但我知道,那是他苦中作乐。哪有一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不是个男人的。
“没关系。”他摸了摸我的头,放开了我的脚。
“那你到底写了什么?”我赶紧转移话题。
殇尘凑到我面前,对着我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啊!你不厚道,你不能欺负我看不懂啊。”
“呵……”他发出一声轻笑,却是什么都不说,转身睡觉去了。
真是让人恼火,我现在心里正矫情呢,想找个人说说话,抒发一下我仅剩的那么一点少女情怀,他倒好,把后脑勺对着我。
我!我!!我!!!我钻他被窝!
我还是第一次钻他被窝,然后抱住了他的腰,他扭过头:“你今晚怎么了?”
“我……我……我矫情一下,你就别管我了……”我将脸死死贴到他后背,他的后背在我脸上震颤,耳边便是他呵呵呵的笑声。想笑就笑吧,今晚的我,确实不知哪根筋抽抽了。
第二天一早,小曹公公就叫我们大家起来,可是,却不是让我们穿衣服,而是让大家站在床上,他开始一个接着一个脱小小太监裤子检查。
此情此景,可想而知,我有多么囧。
因为我是全切,所以我不用检查,就只有我一人坐在炕上,殇尘和其他孩子一溜站在我身边。
“大家把裤子脱下来。”
“唰。”整整齐齐,白色的裤子落到脚后跟,我赶紧低头,而且,我只能低头,难道我仰视太监的下身?orz……
但是,人心里总有那么点好奇的,你说我们那时代的人谁见过太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虽说以前看过小伍子的,但那时只是还在系绳阶段,那系完后呢?又是怎样的?是和平常人一样?还是别的?
眼睛忍不住想往上瞟,可我的理智和修养死死控制着我的视线,它告诉我,这是不对的!是相当猥琐的!这哪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懂不懂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不要做出有伤风化的事!
于是,在我痛苦地挣扎和纠结时,孩子们也已经把裤子穿好,开始梳洗了。长长松了口气,我想,我这种就叫没事找事,自己折腾自己。
殇尘见我还没穿衣服,就把衣服拿到我面前:“快穿上,就算是春天,早晨也有点凉。”
我垂头丧气地接过,他冷不丁打了我一下头:“你怎么了,一大早就唉声叹气……”
“噗!”与此同时,某物从我嘴里喷出,殇尘眼明手快地接住,却是一颗犬齿。这牙动了好几天了,一直坚韧不拔,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被殇尘打掉了。
“哈,你的牙。”
我看了一眼,就去拿,谁知他却收了起来:“我留作纪念。”
“啊?”我面朝殇尘张大了嘴,他看着我没多久,就笑了起来,掐了掐我的脸:“你缺牙的时候,最可爱。”
满脸黑线,殇尘这么坏,早知道就看了他!
吃饱喝足上厕所,现在五人组变成了三人组,我,殇尘和小林子,又是一起上茅厕。以前从没想过要去偷瞟他们,谁那么猥琐,天天看小小太监嘘嘘。而且,我还要防着被别人发现我的小秘密呢。
久而久之,也渐渐把自己当做了男孩,心态也是从一开始的拘束到现在的心平气和,还能在上茅厕的时候跟他们聊天。
“小韩子,为什么你的跟我们的不一样?”小林子问殇尘,他们都是同一批绳系法出来的孩子,所以都可以站着。
我就一个人蹲地远远的。这小林子问的话,我一开始也没在意。
“哪里不一样?”殇尘的语气很疑惑。
“那里啊,我们的都黑死了,你的怎么还好好的?”
“哦,你是说这个,我是天残。”
他们的对话越来越奇怪,听得我莫名其妙。
“天残是什么?”
“就是……生下来就废了……”殇尘的语气里,充满了悲凉。
我忍不住穿好衣裤出来看他们,正看见小林子的眼里露出了同情之色:“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天不天,残不残的。”
殇尘当即拴好裤子,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咳。”
“小喜,小韩子真可怜,他生出来下面就……难怪不见你系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