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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雪铭当初给我的九个放官印的套盒,将新的官印放入盒中。按道理,原来的官印是要上缴或是留给下一任的,但是,谁让我和前“女皇”有亲密关系呢?于是,我所用过的每一个官印,都留了下来。成为了我的收藏品。
而那天羽熙的分析也让雪铭开始心存疑虑,若真如羽熙所讲,那他首要就是保护我的安全,他也不希望他亲妹妹的心里时时刻刻像敌人一样提防着我。
皇帝把你当贼,这对你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我将自己想继续上班的想法告诉了雪铭,雪铭一方面觉得我说得在理,但同时又担心我的身体,于是,他决定去找洛云清,听听他的意见再做决定。洛云清成了我们菊府的家医。
“雪铭,我觉得你过于紧张了。我看村里的女人大着肚子不照样下地干活?”在去洛云清院子的路上,我对雪铭说着。
开始有些炎热的日光下,是雪铭满是担心的脸,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秋苒,文修有一点说的很对,就是生个孩子不容易,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我沉默不语,其实雪铭的意思是怀个孩子不容易。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可以说只要在一起,就努力造人,可惜,毫无结果。如今,有了,自然对雪铭来说,意义重大,也难怪他分外紧张。
转眼就来到了洛云清的院子,这才到门口,就看见无双在里面晃悠的身影。怎么也没想到洛云清会这么有“魅力”,能一下子成为无双的朋友,经常看见他们两个一同进进出出。
“大叔,我看你的功夫像道家的,你到底什么身份?”我们听到了无双的问话。糟了,洛云清难道要暴露了。
“无双小侄果然厉害,实不相瞒,我的功夫是跟三清山上的道士偷师的。”晕,道士不是不能说谎?怎么洛云清说谎能说得如此淡定,完全就像是真事。
和雪铭对视一眼,雪铭在那里笑了,轻声道:“幸好洛云清是个道士……”
“恩?”我挑眉,“雪铭,你这话里有话啊。他如果不是道士怎样?”
雪铭朝远处看去:“不是我决不让他踏进菊府的门。”
恩?雪铭是担心洛云清过于腹黑,把我抢走吗?他也太高估我了,现在要担心的是这个佯装神马都不在意的风轻云淡的腹黑的洛云清,将看似天真无邪实则狡猾邪恶的无双给骗走。
他们两个倒的确登对,都只表里不一 的家伙。不由得,我又想起羽熙的话、他如果没偷看你洗澡,又怎知明心在“偷看”你 洗澡?反正这个院子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抬眸,已经看到他们二人。只见洛云清搬个椅子在门旁 晒太阳,无双就蹲在 他的身旁。
“偷师?”那里无双已经表示怀疑,“偷师能学那么好?”
“我悟性高,三清山上的道士都未必有比我学得好。”洛云清摸着小胡子淡定地答。
悟性高?我好像呸他。
“呸,大叔你就会吹牛。”无双 在那里呸了。
洛云清不加反驳,只是摸着 自己的小胡子,然后抬脸朝我们看来,起身一礼:“秋苒,雪铭来了。”
无双听见他唤我们,才朝这边看来,立刻双眸闪亮滴朝我们奔来:“菊娘,你怎么来 了大叔 这里?”
声到人到,他插入 我和雪铭之间,一手挽着 我,一手挽着雪铭,说实话,我心里一直对这小狐狸的性向很感兴趣,总觉得他可男科 女的。不过狐仙大人交代过,狐族生子九死一生,我还是看着他点吧。
“我 们来请云清把把脉,看看秋苒是否合适 继续在职。”雪铭作了解释,也等于向洛云清说明了来意。
我们走到洛云清的面前,他还是一脸的正气,让人人外信赖。
“云清,帮我看看 吧。”
他微笑着又是一礼:“秋苒既信赖云清,云清自然在所不辞,秋苒里面请。”
于是,我们一起进屋。
坐在屋内的圆桌边后,我主动伸出手臂,洛云清认真 把脉。雪铭和无双分别坐在我的 左右两侧,都静静等待。
片刻之后,洛云清拿开了手,摸着自己那点小胡子。
“怎样?”雪铭 有些焦急,先开了口。
“是啊,大叔,菊娘的身体壮不?”无双也关心地问。
洛云清笑了:“雪大官人放心,秋苒身强如牛,老虎都能打死两只,绝对可以继续为朝廷效力。”
抽眉,怎么说我呢。说我壮如牛,太囧了。
“那就好,那就好。”雪铭 终于放了心,他开心的不是我可以继续上班,而是身体健康。
“不过……”突然,洛云清来了个转折,抽眉,他说话说一般的毛病又犯了。
“不过什么?”雪铭还是因为 洛云清这个不过二紧张起来。一旁的无双也目露担忧:“大叔,到底不过什么?”
我睨向洛云清,洛云清倒是没露出什么忧心的表情,而是依然淡定自若:“不过云清还要进一步看看秋苒的身体。”
擦汗,又是看身体。应该是指身体状况。果然,雪铭也在那里点了点头,习惯了洛云清漏字,他目露一份疑惑:“进一步看是 为了什么?”
是啊。不是我很强壮吗?老虎都打的死。
“是为了判断秋苒将来是否能顺利生产。”洛云清忽然说得异常认真,立时,雪铭的神情严肃起来,就连无双也变得少有地安静。
我不禁奇怪:“不是说我很强壮吗?”
“此话差矣。”洛云清摇摇头,“强壮并不一定顺利生产。”
“是啊。”雪铭在一旁轻叹,“每年女儿国死于生子的女人不再少数。”
什么?生孩子会死?!我浑身一阵恶寒!对呀!我怎么忘记了,在没有先进医学的这里,生孩子确实非常危险。
第三十九章 洛云清的悲恸往事
在我那个世界,医学发达,可以通过B超等高科技设备判断你的胎位是否正确,孩子是否被脐带绕颈,胎儿是否偏大等等等等不适合顺产的现象,如果有,就要剖腹产。
可是,这里没有高科技的设备看你肚子里面的情况,是否适合顺产,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剖腹产,而且只有极少数的神医才会剖腹产,对了,这里叫剖宫产,但是搀扶存活的几率并不高。就这,我还是听说的。
一旦发生上面的状况,产妇和胎儿的生命就有危险,而大多数母亲,都选择保住小孩,牺牲自己。或是……母子双亡,想想就揪心。
幸好我上任期间,菊里镇还没发生过这样的惨剧,腐神保佑菊里镇的女人们。菊里镇没有会剖宫产的神医,不然真想看看他们是怎么进行手术的。
“怎样?要看吗?”洛云清在一旁悠悠地问,“弱势不合适,趁孩子尚未成型……”
“不!不要!我要这孩子!”我立刻打断洛云清的“乌鸦嘴”,“我不会有问题的,看就看。”
洛云清点点头,伸手请我入内室,雪铭和无双也要跟来,洛云清伸手拦住:“还是请二位在外面稍后。”
雪铭有些疑惑,但还是听洛云清的话,拉着无双在外等候。
当我进入内室后,洛云清放下了隔帘,挡住了雪铭和无双的目光,然后平平淡淡地看着我:“那请秋苒宽衣吧。”
“什么?!”我压低声音惊呼,“脱什么衣服?!”
洛云清并未因为我的惊讶而神情变化,他就像一个经验老道的妇产科医生那样淡定:“如果到时临盆,产门依旧无法打开,那就要借助药物,再无法打开,就有生命危险;如果产门偏小,那在平日要控制饮食,以控制胎儿的大小,以免因胎儿头颅过大无法降生;弱产门先天畸形,也是无法生育的,若……”
“别说了!”我浑身的汗毛被说得一阵一阵,洛云清这哪是帮我,分明是吓我,我又没生过孩子,更不是医生,哪里知道只是一个小小的产门就会发生那么多状况。没想到怀胎十月已经提心吊胆十个月,等到临盆可以放宽心了,到时又来个什么产门问题,那孩子不是要憋在肚子里了?
“很多女子都不会想到事先检查一下产门,所以到最后母子双……”
“别说了!”我再次打断洛云清的乌鸦嘴,他淡定的申请终于发生了变化,是惋惜也有哀伤,按道理,一个道士不会对产妇那么了解,难道……
“洛云清,你给人接生过?”
洛云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前年的腊月十五,我在一个小村子的一户人家投宿,那家人的男主人很好,对自己的妻子也非常呵护,那晚,他的妻子即将生产,于是请来了稳婆。
我还记得当时那个青年很激动,拉着我不停地说让我给他的孩子起个好名字。可是……”渐渐的,他顿住了口,悲恸从他的双眸中而来,我的眼前仿佛也出现了产妇生产的痛苦哀号的画面。
“原先那房里还有那产妇的喊声,可是,渐渐的就没了……连孩子的哭声也没听到……稳婆满手是血的跑了出来,说那妇人的产门是畸形的,根本就打不开,连药物都没作用,母子俩都快不行了……”
心中有如落下一块巨石,随着洛云清的话语越来越沉重……洛云清渐渐哽咽难语:“男主人无法接受事实,昏厥过去,我……我……”他双眉越拧越紧,沉痛得无法艳遇。
“你怎么了?”我轻轻地问。
他闭上了痛苦的双眸:“我没经他的同意,将那产妇剖开,取出了孩子,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救那个产妇……”他落眸看向自己的双手,两滴泪水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笑了,“还好,孩子保住了……”
我看着他嫉妒愧疚的神情,上前握住了他有些颤抖,有些冰冷的双手:“云清,你这是在救人……”
“秋苒……谢谢……”他低下了头,沉痛地呼吸,“你出去吧,我本想逗逗你,现在……没这个心情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先让这里的稳婆给你检查一下比较稳妥……”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悲恸和哀伤,我可以想象洛云清当时举剑剖腹时的痛苦和压力,这件事至今都让他无法释怀,谈及时还会哀恸落泪,可想而知产妇的死,有多么让他内疚自责。
没想到洛云清还有过这样哀痛的经历,他现在的淡定是否就是经历了这些疾苦而成?出来时,我没有告诉雪铭和无双洛云清跟我说的这件事,以免他们更加担心。
听了洛云清的意见,雪铭青睐稳婆索性给我来了个全身检查,稳婆直说不愧是大人,有远见。大部分女人都不会想到要先检查一下,认为生孩子是件容易方面的事情,就跟母鸡下蛋一样轻松。
检查产门的过程实在痛苦,就跟检查痔疮一样让人难看接受。
产门就是宫颈口,也就是孩子的小脑袋出来的地方。临盆之时,产门不开,你说危不危险?
检查的结果,让人满意,稳婆嘱咐我这几个月要倍加小心,尽量不要累着,避免早产。是啊,这里没有先进的保暖箱,孩子早产也很危险。这让我是否继续工作又产生了犹豫。
头痛,果断风行的我,在此时却开始变得犹犹豫豫,畏首畏尾了。
于是,又开了次家庭会议。最后决定我继续上班,但只做轻松的活,其余事情一律由雪铭处理。
在雪铭和文修前往南都的前一天晚上,文修竟是梦游症发作了。
而且还摸到了我的院子。自然是雪铭开的门,然后就看到一身白色睡袍的文修站在那里,金色的长发披散,像大男孩一般略带羞涩的笑颜,在月光下有如害羞的天使降临人间。
然后,文修就问雪铭:你喜不喜欢我?
雪铭僵硬了半天,才想起文修会梦游,于是尴尬地回应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