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我不知道吗。”
玄崆闻言闭上双眼,沉默片刻,而后突然开口,厉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去死吧。”玄崆不知何时已经从秋心身上抽出手来,双手捏着剑诀,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玄缯刺去。
玄崆见此脸色大变,身形暴退,可是他无心挡有心,哪里拦得住,只见玄崆身子未曾离了蒲团,速度更快,左手双指成刃,刺入了玄缯的右胸。
“你真的不要命了吗?”玄缯双手紧握着玄崆的双指,脸上不闻喜怒,玄崆一声长笑,“怕死?我当然怕,可是有了阳土之息,我寿命可多百年,到时成仙可欺。”
“成仙,成仙,你一心只想成仙,连毒害同门师兄弟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毁了我菁芜观的千年清誉啊!”
“清誉有什么用,待我完成成仙大业,哪一个还敢不将我菁芜观放在眼里,三绝谱中所写的阳土之息就在眼前,你来挡我,就是送死。”
说着,悬空手上真气再爆,玄缯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直得伸腿向着玄崆踢去,玄崆此时已经油尽灯枯,先前为了从秋心体内撤出真气,他已经自断真气,将大半内力耗费,哪里挡得下玄缯一击,这一脚用力不大,但是结结实实踢在了玄崆胸前,玄崆登时萎靡下来。
玄缯武功虽然不及玄崆,但也是武学大家,可是玄崆武功之深,当年就超过他,又加上他多年在观内潜心修习,功力更上一层,只因玄崆大限将至,又有此次耗费功力,这才敢来此处寻仇,只是玄崆心机深沉,躲过玄缯耳目,偷袭之下依旧占了上风。
“我虽然…不是…菁芜观的人了,但是也明白心仙则仙,心魔则魔的道理,纵使你得了阳土之息,也毫无意义,今天我杀不了你……咳咳。”
“哼,你说我贪图阳土之息,被成仙迷惑了双眼,可是当年的三绝谱你就真的一眼都没有看过么?这些年来日夜守着三元镜的人不是你么?你又有何面目来说我?”
“我日日夜夜所念所想,是恨不得生啖你肉,上天有命,让我等到这个绝佳的机会。”玄缯看着秋心倒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胸口。
“就凭你想要我的性命,真是痴心妄想,先死的人只能是你。”玄崆此时近乎癫狂,狞笑着说,玄缯看着他这副面目,想要封住伤口周围经脉,上前取了玄崆性命。
可是突然间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中尽是惊惧,颤声说道,“你为了续命竟然练成了…毒尸。”
只见玄缯的伤口周围围绕起一层淡淡的黑色,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向周围扩散,只要尸毒扩散到心脏,就是玄缯身死丧命之时。
此时若是玄缯憋着一口气上前要了玄崆性命,玄崆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可是他心中知道玄崆手段众多,此时已经失了心智。
玄崆见此将整个干枯的手臂拿起来,通透的黑色,“三绝谱真是救命灵药,虽不至成仙,可是却有阳土之息这种妙药灵丹,而且如若不是练成其中的毒尸,恐怕今日你也见不到我了。”
“这是禁术,禁术啊,你真是大逆不道,愧对先祖。”说完这几句,玄缯怒目圆睁,彻底失去了气息,被玄崆陷害了一辈子,到死也没有能够瞑目。
玄崆见此也气息一松,自己此时气血近乎于无,但是只要将阳土之息夺过来,便可获得重生,想到这里,他兴奋而又贪婪的目光又转向了秋心。
可是此时地上哪有秋心的影子,只有空空荡荡的蒲团,玄崆立即慌了神,仿佛被人切断了救命的稻草,严重尽是疯狂与绝望。
秋心身体本来在大殿的正中央,可是玄缯从大殿的右侧出来坐下,自己出手时也是朝着右侧,被玄缯一脚踢开,依旧是背对着秋心,竟然没有察觉到秋心不见了。
玄崆四下慌了神,就要大喊观众弟子,突然殿门外传来大叫声,“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只见远处火势大盛,与山边夕阳交相辉映。
“师叔祖,藏经殿着火,火势已经快要蔓延到三清殿,请师叔祖移步。”青玮带着一群弟子冲入殿内,可是当他们看到玄缯的尸体,又看到玄崆姓名衣衫上血迹斑斑,顿时觉得不妙。
“快,将那小子带回来,快,快啊。”青玮听闻此言,来不及细问,只觉得是秋心伤了玄崆,随即转身说道,“你们快去将泰山贼子抓回来。”
一众弟子见此也瞬间明了,五六个弟子上前将玄崆抬在蒲团之上,谁都没有在意玄缯的尸体,其余的弟子迅速离开大殿,只见火头一直从山顶蔓延而下。
玄崆经此大惊,加上气血已失,三月寿命近乎于无,口中声音也越来越轻,就端坐在蒲团之上,破灭了成仙美梦。
抬着他的弟子察觉到玄崆已经没有了气息,立即将他放在地上,叩拜之声,哭泣之音,后来的弟子看来这一幕,尽皆跪拜。
而当他们知道凶手是秋心之后,化悲为怒,立誓要找出秋心为玄崆报仇,一时间消息传了出去,救火的弟子越来越少,追击秋心的弟子越来越多,任由大火吞噬了大半的殿宇。
山中元子辈的二代弟子中也有一些弟子加入了寻找凶手的行列,观主元清也难犯众怒,一时间这些清修的道士成了世间野人。
青玮第一时间就来到了秋心住处,可是这里哪里有秋心半点影子,就连京墨也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屋后扔掉的衣物。
这下他更加确定是秋心杀害了玄崆,畏罪潜逃,心中大怒,追势更凶,即令弟子开启三曲九幽大阵。
可是也正是他们因为玄崆之死慌乱的短短时间,火势已经包围了三曲九幽阵的地方,大阵不攻自破,哪里派得上半点用场。
等到天色更黑,山上火势才慢慢减退,在元清带领之下,菁芜观的弟子才没有再乱下去,这时玄崆之死也真正的传遍了每一个菁芜观弟子的耳朵。
同样的,秋心也真正扬名菁芜观,每一个菁芜观的弟子都立誓杀之而后快,山上报时的钟声此时也成了丧钟,沉闷的钟声似乎再告慰玄缯玄崆之死,似乎也在因为这场大火而欣喜。
第三十六章 千夫所指
“泰山弟子尹秋心大逆不道,毒害玄崆道长,纵火落霞山,毁坏三元镜,天下正道人人得而诛之,以此菁芜令,捉拿贼子,生擒此人,得奉乾巽城百年掌管之权,与菁芜观代代交好,灭杀此人,得奉坎艮城百年掌管之权,与菁芜观世代交好。”
在玄崆身死丧命的第二天,落霞山发下讣告,消息传遍了十八州,不仅三宗十二派的弟子都知道了此事,而且在世间百姓之中也传得沸沸扬扬,秋心真正名扬天下,千夫所指。
秋心的画像贴满了十八州的大街小巷,就连泰山隐宗也为此事大感震动,第一时间派遣弟子前往落霞山吊唁,实则是派人查看事情真假,派遣之人正是元阙。
此时在泰山之上,小元峰一座阁楼内,弥月与隐灵子并排而站,遥看着远处云海之地,气氛颇为沉重。
弥月语气之中透着焦虑,“我虽然与秋心接触时日不长,但是此子心性人品皆属上乘,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师妹,何事都要讲求证据,你我大派之人,更应懂此道理,元师弟已经去了,定可查出事情真相,倘若此事不是他所为,我隐宗定要还他清白,如若是他所为,我们也不能庇护与他。”
弥月有些迟疑,又叹声道,“可是他乃是一人,年纪轻轻,恐怕会中了歹人的圈套,菁芜观下发菁芜令,却不与我隐宗先行商议,实在是有失公允。”
隐灵子转身看了一眼弥月,不知在想什么,幽声道,“元清不是愚笨之人,倘不是事发紧急,绝不会这样做的,他也知道时间越短,越容易找到他,而且死的人是玄崆,若是他再顾及两派关系,引发观内弟子不满,恐怕他这个观主也当不下去了。”
“可是,不能仅仅因此就将一切的罪责推到秋心身上,岂不是做了替罪羔羊,仅仅是为了堵住众人攸攸之口。”
弥月此语似乎别有他意,使得隐灵子沉默片刻,“师妹多虑了,等找到他,再查清此事,也能还给菁芜观一个公道,何来替罪之说。”
弥月闻言咬了咬嘴唇,将面前白纱褪下,“他是尹师兄蓝师妹的遗孤,菁芜令发下,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痛下杀手,师兄可还能见到活人?”
“人心难测,尹施允当年不也是自诩正道之人,可是他后来做了什么,师妹也看在眼里,此事尚不明了,就要隐宗为他出头,不免堕了大宗名头。”
“且容师妹多言一句,尹师兄当年之事,是否也是为了保全隐宗名望……”还未等弥月接着说下去,隐灵子便出言打断。
“尹施允恣意妄为,实乃是咎由自取,已经不是一宗颜面之事,师妹切勿妄语,菁芜观之事我自有打算。”
说完,隐灵子袖袍一挥,便离开了此地,剩下蜜月一人喃喃自语,“生存之道,正道之为,真的是正道啊!”
在另一处,悬壁蜂上,剑堂院内,气氛明显更加压抑,由于龙寒韵与宗瑞随行去往了卫州,只剩曾凡一,杨谨,王志,张骥比,刘卜勤,胡灿六人。
他们围坐一圈,杨谨与秋心有出钱赌屋之情,显得有些关切,“曾师兄,我不信尹师弟会做这种事情,同为剑堂弟子,你给拿个主意。”
曾凡一头短发,比起刚来剑堂的时候明显沉稳内敛许多,闻此轻声道,“师弟谨言慎行,凭你我之力,又怎能和菁芜观一派之力对抗。”
“难道就这么让人冤枉?就因为是大派,就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这菁芜令一发,尹师弟哪里有活路。”身材矮小的胡灿平日里话不多,此时也维护秋心。
曾凡一却比他们几人冷静得多,“宗主肯定也知道这些,他老人家自有定夺,况且灵老对尹师弟如此看重,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要不我们下山去找尹师弟吧。”黑脸大汉张骥比抓了抓脸上的胡茬,粗声说出此言,身边五人脸色一变。
“未得允准,私自下山乃是大罪,况且下山之后也未必能够找到尹师弟,就算找到了,你又能怎样?带回泰山藏起来?还是将他送去菁芜观受死?”
刘卜勤脸上白净,不像张击毙那般鲁莽,倒有些书生儒雅之气,这时王志说道,“万一,万一尹师弟找回来,我们怎么办?”
此语一出,六人都沉默下来,想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一时间毫无定论。
…………
车不鸣,马不啸,三月春风如花俏,距离菁芜观之事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秋心已经远离了菁芜州,甚至跨过中州,到了耀州之地。
一辆简陋的马车,一匹瘦马,行走在熙攘的官道上,而驱车之人正是京墨,想来当时纵火烧山的人是他,趁乱救了秋心的人也是他。
马车内秋心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肩胛骨处两片黑色向外蔓延,随着马车的律动身子才会偶尔摆动一下,时不时有气无力地跟京墨说着话。
“送我回去吧,京公子。”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很多菁芜观贴出的告示,但是秋心现在这一副样子,哪里有半点相似,又有京墨从旁掩护,硬是没让人认出来,这才敢光明正大的走到官道上。
京墨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