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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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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他没有认出自己,秋心将地上的铜钱捡起来握在手中,铜光暗淡,满是污渍,不知被多少人摸过。

    “道长,你又为何要在此地算卦,再往东,往北又或者往南,都是算命的好去处,在这大漠之边,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秋心将道士之语一齐说了回去,道士一听笑言道,“心若广大,四海为家,贫道未愁吃穿,自然何处皆可去得,反观于你,乞讨为生,如此岂不是自断生路?”

    心中略为一惊,又听道士说道,“乞讨之术,是说给乞丐所听,你又不是乞丐,自然不知乞丐之难。”

    说到这里,道士顿了一下,站起身来,行一番道礼,“贫道道先,小兄弟,好久不见。”秋心一听猛然间抬起头来,目中精光四溢。

    “道长手段高明,晓古通今,晚辈佩服。”自己打扮得如此破败,就算是与自己相熟的人都未必能认得出来,但是这叫道先的道士竟然识得自己,教他如何不惊。

    当时算卦之语,秋心只当是他算三分,运三分,而且他识得天山玉佩,自然能猜三分。才貌似猜中自己之后的路途。

    成为隐宗弟子尚且算作是飞黄腾达,在菁芜观尚且算作是万劫不复,但是也稍有牵强附会之意。

    可是如今这道士一眼认出自己,让他不禁心生疑虑。难道世上真有这等预料未来的本领?

    可是若自己当时一心下山,与鲁云回青桑山,便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道士相语,自然破了。可是……

    此中道理,秋心是如何也想不通,算作巧合也未免太过之巧了,道士看着秋心思索迟疑的模样,言道,“走吧,今天我请你住店,否则风沙一起,真要把你埋在这里。”

    心中疑惑不解之意一起,秋心便欲要一探究竟。于是跟着道先走进了小镇客栈,客栈只中到处都坐满了人。

    掌柜也一如当时那般精干圆滑,一看秋心二人进来,未有嫌弃秋心这副模样,先拉着两人坐到一处角落。

    “道长,晚辈有一事不解。”坐定之后,秋心如是问道,道先放好自己那写着晓古通今的牌子,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说道。“你是算命测字,还是求签。”

    “测字。”想都没想,秋心便选了测字,既然道士看似有这等奇异本领。自己何不就此打问鲁云的下落。

    道士拿出随身相带的白色布帛,摊开在桌上,又满上一碗清水,放到秋心面前,说道,“清吧。”道先意思是要秋心手指蘸水而书。

    在纸上公公正正地写下“云”之一字。道士看了一眼,不多时水气蒸干,字也随之消失不见。

    “随云既雨,不过这云是漫天乌云,亦或者是轻灵淡云,这雨是初春细雨,又或者是盛夏雷雨,都难测也,你是以此字测前途命运,还是测相逢别离?”

    “测相逢别离。”道士见此一笑,言道,“云雨相随,虽有云,时尔无雨,但终究二者聚多离少,所以这相逢别离亦是如此,聚多离少尔。”

    秋心心中一松,有些激动,“道长是说真的吗?晚辈此去,真的能见到想见的人吗?”道先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秋心,点了点头。

    “若以此字测前途命运,依旧是福兮祸兮,无论是何云何雨,总是相随交替,定然福祸相依,不可夺也。”

    自己没有测算福凶,道士还是说了出来,秋心此时听来倒有些云淡风轻,自己经历过这些,祸事难道还不算多么?

    这时秋心突然听到旁边的人正在谈论卫州之事,“喂,听说了吗,卫州的火鉴派被灭了,一谷的弟子一夜之间就被杀了个干净。”

    另一人闻此却鄙夷地看了一眼对面之人,“你身处这南北交汇之地,怎得如此孤陋寡闻,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此事不是什么秘密,经这人高声一谈,旁边的人立刻来了兴趣,这人浓眉大眼,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这里消息虽然传得慢,但是火鉴派被灭确实是年关前后之事。”

    这时在旁听的一人言道,“做下此事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堂堂一个大派,难道还能让他给逃了?”

    大汉吃一口卤肉,道,“我年前在卫州做生意,此事前前后后知道得一清二楚,话说那火鉴派一夜被灭,三宗震怒,立刻派了弟子来查,你们猜怎么着?”

    其余的人瞪大了眼睛,往下听,“查来查去,没有半点头绪,这些可丢尽了三宗的脸面,在卫州逗留多日,那时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大派的弟子,看你稍有不对就要抓起来盘问。”

    又喝了一口酒,发现已经见了碗底,旁边的人立马倒上,“就这样查了一个多月,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可是后来那些大派的弟子突然消失不见了,再到后来就看见了三宗的讣告。”

    “说是抓到了凶手,现在正关在泰山,而且没过几天卫州就被子洲的军队占领了,说是成了大荒的地盘。”

    说到这里,大汉呸了一句,“都是这****的凶手,灭了火鉴派,卫州变了天,生意做不下去,这才要北上寻一条生路。”

    闻此旁边有人哼道,“尽是胡说八道,依你言语,灭了火鉴派的可只是一个人?不是放屁却是什么?”

    大汉脸上一怒,“谁说不是呢?三宗发下的这条讣告不是放屁却又是什么,现在大家都私底下传言,这些大派分明是查凶不到,随便抓了个人来顶罪,还说得冠冕堂皇。”

    大汉说到后面这几句,分明压低了声音,虽然在这种地方少有大派的弟子,但是也不得不防,万一被听了去,也是大大地不妙。

    此时便听见噌得一声拔剑的声音,之后便有一把剑插在了大汉眼前的桌子上,众人向着剑的主人看去,顿时脸上失了神色,大汉更是咽了一口口水。

    那人身着丝缎绸袍,其上绣着沧海澜湖的花印,眉目清秀,气度不凡,正是沧澜派的弟子。

    难怪这些人如此害怕,在此讨论三宗之事,恰巧被大派的人听了去,平日里高高在上,为人尊敬,哪里忍受得了这般言语,随即出手。

    此人看起来只有秋心一般年纪,冷声说道,“三宗不是讣告天下,召开三宗法会,你若是不信,自去泰山瞧上一瞧,在背后说这些言语,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汉眼神惊惧,连忙起身跪地,“大爷饶命,小的胡言乱语,该死该死。”少年人瞪了一眼在场的人,将剑拔下,坐到了一边。

    大汉再不言语,像是被吓丢了魂,旁边的人被如此一闹,也兴趣大失,无意再问下去,一一坐了回去。

    秋心心中此时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不能相信地问了一句,“道长,这是真的吗?”道先轻轻点头,秋心顿时面若死灰,嘴中不停说道,“怎么可能。”

    三宗抓到了凶手,并且要召开三宗法会,除非大奸大恶之人,不轻启法会,如此便做不得假。

    这凶手难道真的如大汉所言是一个人?倘使真是如此,那么是师父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师父为人正直稳重,万不会做下这种事情。

    可是秋心又想师父武功高绝,做下此事虽难,但是却不是不可能,但是转念又想,如此武功,又怎会被三宗的弟子抓住呢?

    难道真的如世人所猜的那般,是随便找了替罪羔羊?可是火鉴灵器现身又是事实,如果把伐木之剑确是火鉴器,那么……

    心中杂念揉作一团,秋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任何杀人的理由,难道自己所担心的人,如鲁云,又如师父,都是像自己这般苦命?

    心中莫名的杀意,眸中四色又开始闪动,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凉意,直透心肺,紧了紧身上衣衫,沧澜派的年轻人直接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四周。

    秋心脸上痛苦,愤怒诸多地负面情绪汇杂,体内的真气紊乱,身体开始发起抖来,这时道先摸了一下秋心的手背,快速翻转过来,又顺着小臂血脉向上一捋,紧接着道先眉头一皱,看了一眼秋心,手也随着秋心不自觉得抖动起来。

    道先又用另一只手攀上秋心肩头,用力一按,秋心终于缓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屋中杀意顿时消散。

    那名沧澜派的弟子十分疑惑,又不明杀意来源,站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坐下,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道先额头也渗出了汗珠,定了定神,言道,“一切皆有定数,人在其中,如何挣扎,却也泛不起半点波澜,这其中命数,只能坦然而面,执念太深,总是有违天和。”

    秋心长出一口气,言道,“多谢道长指点,不过人生在世,若一味坦然面对,岂不是失了自我,就算天数一定,也要挣扎看看。”

    夜渐渐深了,屋外风沙涌动,屋中鼾声渐起,秋心又向着道先问道,“道长可知道这次在卫州行凶的究竟是何人?””

 第六十七章 梦境缠绕

    道先抿了一口身前的清水,将桌上叠好的白色布帛重新摊开,尔后用手在碗中一蘸,在布上写下一个“乱”字。

    秋心细细一想,不知道先写下此字所指为何,这时道先用手围着此字画了一道圈,“贫道不是仙人,只是一个普通算命先生,难知此人是谁,不过贫道却知明哲保身之道。

    所思愈多,所遇越乱,须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何事当思,何事当真,须得细思冥想,人生所遇之苦,大多由心而生,乱世将起,你一人之力又能改变几何?

    人各有命,不得夺人心智,所以人终究要懂得放下二字,精力所限,又非事事皆由你管,也非事事皆由你起,这些,你可明白吗?”

    道先的话字字皆是道韵,似乎能够引动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念想,正如风裹黄沙,顺则是自然之道,逆则是人生之苦。

    可是秋心从未想过要逆,世间之事,他都可以不闻不问,但是鲁云救自己性命,寄情于己,就算无关男女之情,自然是要寻的,师父于己更是有养育授业之恩,又怎可不挂怀于心,当真是人非草木,不能无情。

    秋心心中千番滋味,又逐渐明悟,自己所争,非名非利,简言之也不过心爱之人平安而已,倘若连此都不能尽如心意,可还用什么活下去。

    看着秋心眼神坚定而明亮,道先终是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各人自有各人的执念,此子心中执念已深,却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将布帛细细叠了起来,道先收拾自己的东西,再不言语,起身想走,却又迟疑一下,说道,“人生在世不称意。不仅仅为他人而活,贫道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自思量。”

    道先的话颇有责怪之意。秋心微微颔首,眼中坚定神色不变,道先将他莫要管闲事,可是自己放在心中的事,又有哪一件是闲事?

    在梯口道先又停下来看了看秋心。心中仿若看见了相似的影子,世间有至情至性之人,却也是最苦最倦之人。

    秋心教他测云之一字,他未曾实言相告,云雨相随,云多而雨少,一年之中少有相逢,又怎能是大喜之像。

    若是在平时,秋心心思聪慧,个中道理。自然能够看出一二,可是对鲁云与师父的担忧已经让他渐乱心智。

    而且心魔将起,全是因为他执意于此,道先不欲告之他,否则会更加重他的心病,吱呀吱呀木梯的声音规律而又沉闷,渐渐向着楼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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